第十四章：率兽食人
秦钟归屋细细思量从周晃处听来的秘诀，口中念念有词：“诸般法门，皆自性起，率性而为，元丹自成。”想了半日，一无所获。
傍晚时分，秦钟想着请周晃出去下馆子，便锁了房间，到前院去寻周晃。
盏茶时分，便于院中寻到周晃，拱手道：“周师兄，小弟这些日子口腹之欲旺盛，想出去吃点美食，一起啊？”
周晃拱手回礼，而后道：“你呀，真是客气。行吧，咱们一起出去喝两杯。你且稍待，我去换套衣服。”言罢自去后堂。
片刻之后周晃出来，和之前一身短打的汉子又有区别。头发已经扎好用发冠固定在脑后，身上穿了件青袍子，袖子用腕带扎了，腰间系青丝绦，脚上是一双鹿皮靴，整个人精神抖擞，冲秦钟一笑，道：“走吧。”
二人出了门，走在路上，周晃热情的给秦钟解说启城来历。
“这启城，在整个东域都是大城，不是因为它城高池深，人多地广，而是因为这启城乃是咱们小玄冥宗所在之处。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秦兄弟你可知咱们小玄冥宗是怎么建立的么？”
秦钟也乐意做个逗哏，道：“请师兄解惑。”
“这世间有十二元道源流，其一便是位于北域极北之地的玄冥宗，据说当初玄冥祖师和青帝宗的勾芒祖师打赌，赌一株小草的生死，怎么赌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后玄冥祖师胜了，便派大弟子北冥子在东域建了小玄冥宗。”
“当初北冥祖师到了此处，看到那天柱下接地脉，上摩九霄，便决定在此处开山门，于是施展大法，将四周的山脉水脉重新梳理，将山头聚在一起，按照天星地脉，布成阵法，方才有此仙山福地，成一柱九峰三十六山。四周也才空出偌大一块平原。”
秦钟惊叹道：“祖师真是神通广大，搬山架海都是等闲，恨不能一睹其风采，心向往之，心向往之啊。”
周晃也是一脸崇敬，道：“是啊，那等神魔境界，我此生当是无望了。”
二人一时无话，都去肖想祖师神通去了。走了半盏茶时间，到了正对城门的大道，还是周晃先打破沉默，出言道：“这启城围绕着宗门建成，咱宗门地盘不小，是以这城池虽是一座，却有四大辖区。咱们所在，是DC区，由敕令东城总管府管辖。其余的XC区、南城区、北城区也有总管府。不过咱们俱都是宗门之人，这总管府也管不到咱们。”
“脚下这条道唤作东直道，是DC区的主干道，整个DC区都是沿着这条道建成的。另外还有青龙街、甲木街、乙木街、东华街、青华街、捧日街、朝阳街等大道，小道更是数不胜数，兄弟你日后有暇可以自己去逛逛。”
周晃正讲的兴起，忽然双眼放光，扯着秦钟袖子道：“兄弟，看前面。”
秦钟依言看去，是一个热闹地方，入目是一道修的豪华的大门，有五丈高三丈宽，门檐漆成青色，典雅含蓄。顶上有一块牌匾，用金漆写着“花月争辉”四字，左边有一联，“如花解语慰君心”，右边有一联，“似月撩帘伴卿眠”。门口站了两排青衣青袍，身量匀称，面容俊朗的小厮，在两个熟妇的带领下迎来送往。有穿着考究，前呼后拥的贵人络绎不绝的朝里面走去。
秦钟道：“周兄想去玩玩？”
周晃眼睛盯着门口的姐姐，摆摆手道：“说笑了，咱们修行之人，可不兴这个，再说了，那价格，不敢想。”
秦钟也不欲进去，二人便接着往前走。二人一路行一路聊，多是周晃在说，秦钟在听。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正阳街，这正阳街将DC区分成内外城，内城仿佛深宫大院，富贵典雅，外城则是繁华热闹，烟火鼎盛。
过了正阳街，人员密集起来，周晃带着秦钟拐进一家装修典雅的饭庄，寻了个雅间坐好，开口介绍：“这店名为知味馆，规模在外城只算是中等，不过味道非常不错，尤其有一道唤作阳春白雪的汤，那真是鲜入肺腑，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了。”说着还吞了口唾沫。
此时有小二送来菜单，秦钟道：“周兄，小弟初来，周兄给点些好吃的。”
周晃也不客气，不拿菜单，直接对小二道：“来一道阳春白雪，片一只烤鸭，蒸条赤背鱼，炒盘嫩牛肉，炖只九阳鸡，再炒个玉节菜和赤星菜，烩一盘青玉豆，再来个芙蓉冰露，上一坛春露，就这些吧。”
等了片刻，便有一道道菜流水般上来，秦钟许久没吃过美食，今天终于一饱口福，和周晃吃的眉开眼笑。
二人边吃边聊，边聊边喝，待酒足饭饱之后，秦钟结了帐，一起出了店门，此时已经是亥时，街上行人渐渐稀疏。二人朝内城走去，不过两三步，身后传来一阵吵嚷，人群纷纷避到街边。
秦钟仔细一听，却是有人在叫：“快跑啊，有孩子的看紧点，那吃人的恶兽又来了。”
秦钟听到有恶兽，转身就要发威，就见街中心站着个小女孩，这孩子头发泛黄，稀疏卷曲，一块青黑色的疤痕占据了大半张脸，身形细得跟柴似的。小女孩身后有个十二三岁的锦袍少年牵着只七尺来高的白毛敖犬，周围簇拥着十来个小厮。
那白毛犬看到路中央的小孩，龇牙咧嘴的就要去咬，许是那小孩力气太小，竟让狗挣脱了链子，朝着那孩子扑去。
秦钟看的分明，那小女孩听到身后传来狗叫，竟然不跑，反而蹲在地上，眼看就要被白毛犬咬中，心下着急，脚上使劲一踏，人已经箭射而去，千钧一发之际，将小孩抱在怀里，而后旋身一踢，将白毛狗踢飞。
锦袍少年见自家爱狗被人踢飞，朝白毛犬冲去，高呼道：“大白，你没事吧。”周围的仆役赶忙跟上。
周晃此时也赶了过来，道：“秦兄弟，没事吧。”
秦钟盯着那白狗，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那锦袍少年冲到白毛犬身边，见狗躺在地上呜鸣，怒气冲冲的对秦钟道：“你是哪里跳出来不长眼的狗才，竟敢伤我的大白，不想活了是吧，我要拿你喂狗。”而后对身边的仆役道：“你们一起上，把他抓来给我的大白享用。”
这群小厮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后面传来让他们如释重负的声音，“小公子且慢，这二位可不能随意打杀，那周晃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在卧虎峰修行，还是要顾忌一二。”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出。秦钟望去，这人三角眼，高鼻子，尖下巴，手长过膝，穿黑袍。
旁边周晃出声道：“是你呀，黄三，你家公子纵狗伤人，怎的还敢倒打一耙？”
那叫黄三的汉子道：“哼，多管闲事，小心半夜被人打死啊。”
“不劳你担心，你自己小心些吧，免得哪天惹主人不快，变成丧家之犬。”周晃嘲讽道。
黄三面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用冰冷的声音回道：“我不与你废话，把那孩子放下，你们滚吧。”
“哼，你说放就放，你是大尾巴狼啊？”周晃怼道。
黄三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喊道：“这是谁家孩子，我买了。”
街边的人群中走出个瘸腿的麻秆似的男子，道：“大爷，这是我家孩子，我家的。”
黄三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贝丢在地上，道：“这孩子我买了。”
那男子扑上去将金贝攥在手里，连连躬身，道：“这孩子是卖您了，随您处置。”
黄三得意的朝周晃道：“现在这孩子我买了，交出来吧。”
秦钟抱着孩子，看着两人扯皮，见黄三讨要孩子，开口对着瘸腿男子道：“这孩子是你什么人？”
男子又躬身作揖，道：“这是小人女儿，养不活了，想着带城里来卖了，也能给她谋个出路。”
秦钟又对怀里的小女孩道：“那人是你父亲么？”
孩子抬头看了看瘸腿男子，闭着眼睛，豆大的泪水划过脸颊，也不出声，只是点点头。秦钟拍拍孩子肩膀，对男子道：“我也要买你这孩子，你开个价吧。”
那瘸腿男子顿时惊慌无措，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躬着身子。
秦钟也不多言，从怀里掏出钱袋，道：“金贝虽好，恐怕你守不住，我这里有一袋紫贝，你将这孩子卖给我。”
那男子尚未回话，锦袍少年却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一袋子紫贝就敢出来装象。”说着对旁边小厮道：“给他十个金贝，小爷我今天就要买这小孩来给我家大白享用。”
秦钟听闻此言，虽然心中已有预料，依旧怒不可遏，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天灵盖，就要动手教训这群人。旁边周晃确按住他肩膀，小声道：“兄弟，这小子是黄开的弟弟，那黄开乃是三十六真传之一啊，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动动嘴还好，要是动手，后果难料啊。”
秦钟咬紧银牙，拳头攥紧，指甲嵌进肉中，疼痛稍稍压下心火，深吸一口气，对瘸腿男子道：“我今日只带了这一袋钱，你将孩子卖于我，我明日取了钱，还来此处予你。”
周晃也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道：“我这里也有一袋紫贝，一并予你。”
那男子始终不敢开口，黄三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把孩子交出来，这你情我愿的买卖，你们还想捣乱不成。”
秦钟抬眼看着一脸嚣张的黄三，又看了那无法无天的少年，最后看了那埋头躬身的瘸腿男子，拍了拍怀中无声哭泣的孩子，将她放在地上，对周晃道：“周兄，且替我照看好这孩子。”
傍晚时分，秦钟想着请周晃出去下馆子，便锁了房间，到前院去寻周晃。
盏茶时分，便于院中寻到周晃，拱手道：“周师兄，小弟这些日子口腹之欲旺盛，想出去吃点美食，一起啊？”
周晃拱手回礼，而后道：“你呀，真是客气。行吧，咱们一起出去喝两杯。你且稍待，我去换套衣服。”言罢自去后堂。
片刻之后周晃出来，和之前一身短打的汉子又有区别。头发已经扎好用发冠固定在脑后，身上穿了件青袍子，袖子用腕带扎了，腰间系青丝绦，脚上是一双鹿皮靴，整个人精神抖擞，冲秦钟一笑，道：“走吧。”
二人出了门，走在路上，周晃热情的给秦钟解说启城来历。
“这启城，在整个东域都是大城，不是因为它城高池深，人多地广，而是因为这启城乃是咱们小玄冥宗所在之处。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秦兄弟你可知咱们小玄冥宗是怎么建立的么？”
秦钟也乐意做个逗哏，道：“请师兄解惑。”
“这世间有十二元道源流，其一便是位于北域极北之地的玄冥宗，据说当初玄冥祖师和青帝宗的勾芒祖师打赌，赌一株小草的生死，怎么赌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最后玄冥祖师胜了，便派大弟子北冥子在东域建了小玄冥宗。”
“当初北冥祖师到了此处，看到那天柱下接地脉，上摩九霄，便决定在此处开山门，于是施展大法，将四周的山脉水脉重新梳理，将山头聚在一起，按照天星地脉，布成阵法，方才有此仙山福地，成一柱九峰三十六山。四周也才空出偌大一块平原。”
秦钟惊叹道：“祖师真是神通广大，搬山架海都是等闲，恨不能一睹其风采，心向往之，心向往之啊。”
周晃也是一脸崇敬，道：“是啊，那等神魔境界，我此生当是无望了。”
二人一时无话，都去肖想祖师神通去了。走了半盏茶时间，到了正对城门的大道，还是周晃先打破沉默，出言道：“这启城围绕着宗门建成，咱宗门地盘不小，是以这城池虽是一座，却有四大辖区。咱们所在，是DC区，由敕令东城总管府管辖。其余的XC区、南城区、北城区也有总管府。不过咱们俱都是宗门之人，这总管府也管不到咱们。”
“脚下这条道唤作东直道，是DC区的主干道，整个DC区都是沿着这条道建成的。另外还有青龙街、甲木街、乙木街、东华街、青华街、捧日街、朝阳街等大道，小道更是数不胜数，兄弟你日后有暇可以自己去逛逛。”
周晃正讲的兴起，忽然双眼放光，扯着秦钟袖子道：“兄弟，看前面。”
秦钟依言看去，是一个热闹地方，入目是一道修的豪华的大门，有五丈高三丈宽，门檐漆成青色，典雅含蓄。顶上有一块牌匾，用金漆写着“花月争辉”四字，左边有一联，“如花解语慰君心”，右边有一联，“似月撩帘伴卿眠”。门口站了两排青衣青袍，身量匀称，面容俊朗的小厮，在两个熟妇的带领下迎来送往。有穿着考究，前呼后拥的贵人络绎不绝的朝里面走去。
秦钟道：“周兄想去玩玩？”
周晃眼睛盯着门口的姐姐，摆摆手道：“说笑了，咱们修行之人，可不兴这个，再说了，那价格，不敢想。”
秦钟也不欲进去，二人便接着往前走。二人一路行一路聊，多是周晃在说，秦钟在听。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正阳街，这正阳街将DC区分成内外城，内城仿佛深宫大院，富贵典雅，外城则是繁华热闹，烟火鼎盛。
过了正阳街，人员密集起来，周晃带着秦钟拐进一家装修典雅的饭庄，寻了个雅间坐好，开口介绍：“这店名为知味馆，规模在外城只算是中等，不过味道非常不错，尤其有一道唤作阳春白雪的汤，那真是鲜入肺腑，待会你尝尝就知道了。”说着还吞了口唾沫。
此时有小二送来菜单，秦钟道：“周兄，小弟初来，周兄给点些好吃的。”
周晃也不客气，不拿菜单，直接对小二道：“来一道阳春白雪，片一只烤鸭，蒸条赤背鱼，炒盘嫩牛肉，炖只九阳鸡，再炒个玉节菜和赤星菜，烩一盘青玉豆，再来个芙蓉冰露，上一坛春露，就这些吧。”
等了片刻，便有一道道菜流水般上来，秦钟许久没吃过美食，今天终于一饱口福，和周晃吃的眉开眼笑。
二人边吃边聊，边聊边喝，待酒足饭饱之后，秦钟结了帐，一起出了店门，此时已经是亥时，街上行人渐渐稀疏。二人朝内城走去，不过两三步，身后传来一阵吵嚷，人群纷纷避到街边。
秦钟仔细一听，却是有人在叫：“快跑啊，有孩子的看紧点，那吃人的恶兽又来了。”
秦钟听到有恶兽，转身就要发威，就见街中心站着个小女孩，这孩子头发泛黄，稀疏卷曲，一块青黑色的疤痕占据了大半张脸，身形细得跟柴似的。小女孩身后有个十二三岁的锦袍少年牵着只七尺来高的白毛敖犬，周围簇拥着十来个小厮。
那白毛犬看到路中央的小孩，龇牙咧嘴的就要去咬，许是那小孩力气太小，竟让狗挣脱了链子，朝着那孩子扑去。
秦钟看的分明，那小女孩听到身后传来狗叫，竟然不跑，反而蹲在地上，眼看就要被白毛犬咬中，心下着急，脚上使劲一踏，人已经箭射而去，千钧一发之际，将小孩抱在怀里，而后旋身一踢，将白毛狗踢飞。
锦袍少年见自家爱狗被人踢飞，朝白毛犬冲去，高呼道：“大白，你没事吧。”周围的仆役赶忙跟上。
周晃此时也赶了过来，道：“秦兄弟，没事吧。”
秦钟盯着那白狗，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那锦袍少年冲到白毛犬身边，见狗躺在地上呜鸣，怒气冲冲的对秦钟道：“你是哪里跳出来不长眼的狗才，竟敢伤我的大白，不想活了是吧，我要拿你喂狗。”而后对身边的仆役道：“你们一起上，把他抓来给我的大白享用。”
这群小厮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后面传来让他们如释重负的声音，“小公子且慢，这二位可不能随意打杀，那周晃虽然不成器，但毕竟是在卧虎峰修行，还是要顾忌一二。”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出。秦钟望去，这人三角眼，高鼻子，尖下巴，手长过膝，穿黑袍。
旁边周晃出声道：“是你呀，黄三，你家公子纵狗伤人，怎的还敢倒打一耙？”
那叫黄三的汉子道：“哼，多管闲事，小心半夜被人打死啊。”
“不劳你担心，你自己小心些吧，免得哪天惹主人不快，变成丧家之犬。”周晃嘲讽道。
黄三面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用冰冷的声音回道：“我不与你废话，把那孩子放下，你们滚吧。”
“哼，你说放就放，你是大尾巴狼啊？”周晃怼道。
黄三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喊道：“这是谁家孩子，我买了。”
街边的人群中走出个瘸腿的麻秆似的男子，道：“大爷，这是我家孩子，我家的。”
黄三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贝丢在地上，道：“这孩子我买了。”
那男子扑上去将金贝攥在手里，连连躬身，道：“这孩子是卖您了，随您处置。”
黄三得意的朝周晃道：“现在这孩子我买了，交出来吧。”
秦钟抱着孩子，看着两人扯皮，见黄三讨要孩子，开口对着瘸腿男子道：“这孩子是你什么人？”
男子又躬身作揖，道：“这是小人女儿，养不活了，想着带城里来卖了，也能给她谋个出路。”
秦钟又对怀里的小女孩道：“那人是你父亲么？”
孩子抬头看了看瘸腿男子，闭着眼睛，豆大的泪水划过脸颊，也不出声，只是点点头。秦钟拍拍孩子肩膀，对男子道：“我也要买你这孩子，你开个价吧。”
那瘸腿男子顿时惊慌无措，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躬着身子。
秦钟也不多言，从怀里掏出钱袋，道：“金贝虽好，恐怕你守不住，我这里有一袋紫贝，你将这孩子卖给我。”
那男子尚未回话，锦袍少年却道：“哪里来的乡巴佬，一袋子紫贝就敢出来装象。”说着对旁边小厮道：“给他十个金贝，小爷我今天就要买这小孩来给我家大白享用。”
秦钟听闻此言，虽然心中已有预料，依旧怒不可遏，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天灵盖，就要动手教训这群人。旁边周晃确按住他肩膀，小声道：“兄弟，这小子是黄开的弟弟，那黄开乃是三十六真传之一啊，不是咱们能招惹的，动动嘴还好，要是动手，后果难料啊。”
秦钟咬紧银牙，拳头攥紧，指甲嵌进肉中，疼痛稍稍压下心火，深吸一口气，对瘸腿男子道：“我今日只带了这一袋钱，你将孩子卖于我，我明日取了钱，还来此处予你。”
周晃也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钱，道：“我这里也有一袋紫贝，一并予你。”
那男子始终不敢开口，黄三道：“你们两个还不快把孩子交出来，这你情我愿的买卖，你们还想捣乱不成。”
秦钟抬眼看着一脸嚣张的黄三，又看了那无法无天的少年，最后看了那埋头躬身的瘸腿男子，拍了拍怀中无声哭泣的孩子，将她放在地上，对周晃道：“周兄，且替我照看好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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