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边境起乱
陈玉轩慌乱还招，哪管三七是多少，这一次是苍松剑派的“藤缠古树”，下一次却变作青山剑派的“青烟袅袅”，再下一次变作秋水阁的“秋色三分”。这些招式尽是他在白雪山上看人比斗的时候自己学的、练的、着磨的，没想到这时候胡乱使出来，倒也派上用场了。
李家兄弟二人见他东一招，西一招，如自己一般似乱而不乱，似齐而不齐，也料不到他下一招是什么，出手也变慢了。
陈玉轩因乱打正着，赢得了微妙的时机，心道：“是了，原来是这般破招的。”灵机一动，使出缠剑式，他的长剑搭上李二的吴钩，以云华派强大的内力牵着李二的吴钩朝李一打过来的扇子击去。
李二惊慌之余忙运出内力抵抗，怎知陈玉轩的内力似乎要比自己的更为深厚，他毫无回撤之力，眼睁睁地看着吴钩击向李一。
李一慌忙改招，已是来不及，铁扇撞上了李二的吴钩。陈玉轩顺势一招“采菊东篱”飞快地刺剑过来，剑尖直抵李一的咽喉处，一动不动。
李一眼睁睁地看着剑在自己的咽喉处停住，一颗心蹦跳到了极致，一时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陈玉轩盯着他，目光如炬。宋龄儿大乐道：“赢了，我赢了！”一句乐完，反应过来是陈玉轩打赢了，换道：“哦不，是我们赢了！”
李二落在陈玉轩的背后，惊愣地看着，难以置信。而李一惊慌之中，额头上早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宋龄儿拍掌欢笑道：“李一兄弟，你输了！哈哈！”李一的心头像泼了一盆冷水，彻骨寒凉，道：“真想不到，短短不到两个月，这小子的功夫会精进得这般神速！我二人甘拜下风。”
宋龄儿高兴道：“轩哥哥，把剑收回来吧，莫要伤了人家。”陈玉轩收回青霜剑，拱手道：“得罪了，李家兄弟。我知道你们二人也并非坏人。”
李一摇首苦笑了一下，道：“多谢陈兄弟手下留情。”说完转身离去。宋龄儿喊道：“李一兄弟，别忘了你输给我们后，该怎么做哦！”李一挥挥扇道：“宋姑娘放心，我李一说一不二，自会遵守诺言！”宋龄儿笑道：“你这句‘宋姑娘’叫得我喜欢，多谢啦！”
陈玉轩见李一李二两人去远，忙问道：“龄儿，你方才和李一赌了什么？”宋龄儿道：“就赌你和他们比，谁的武功更高啊？他要是赢了，我就让你把灵犀剑给他。”
陈玉轩听了，“啊”地一声惊叫，急道：“龄儿，这种赌，赌不了，赌不了！万一输了怎么办？”
宋龄儿噗嗤一声，笑道：“轩哥哥，你别激动。我跟你说的是灵犀剑，跟李一说可没指定是灵犀剑。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输的，他们打不过你。再说了，你现在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日后他们还会来的，与其让他们再抢剑，还不如让他们护剑。他们在江湖上也算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这次是我们赚了。哈哈！”
陈玉轩摇摇头，心下并不赞同，欲要开口责怪，却被萧明瑜抢先道：“轩兄弟不必恼心，龄儿妹子这做法虽说不是什么好法子，但也不是坏法子，江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要多一个敌人好。”陈玉轩一时无言，道：“我见识不多，但也知道‘信义’二字，龄儿这样的做法……很让人费解。”
宋龄儿见陈玉轩有些气恼，便柔声道：“好啦，轩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拿灵犀剑当赌注了！方才萧大哥的话也说出了我的心意，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嘛。”挽住陈玉轩的胳膊，继续道：“我们走吧，去找间客栈住下，走了那么多天山路，也累了，我要去好好洗个澡！”
陈玉轩见她认错，消了气，道：“嗯，走吧。”萧明瑜微微一笑，跟在了后面。
陈玉轩和宋龄儿等三人寻了一间客栈住下。待得在客栈里面休息了三天有余，萧明瑜身体算是恢复大半了。
这日，陈玉轩来看萧明瑜，对萧明瑜问道：“萧大哥，你的身子这几日来恢复得如何？可好些了吗？”萧明瑜笑道：“恢复如常，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陈玉轩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萧明瑜道：“这还得多亏龄儿妹子的神药呢！哈哈！”
宋龄儿走进来笑着说道：“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陈玉轩笑道：“龄儿，你也来了。萧大哥正夸你的灵药好呢！”宋龄儿俏皮道：“真的？”陈玉轩点点头道：“嗯，是的呢！”萧明瑜笑道：“龄儿妹子莫逗趣轩兄弟了，他人朴实得很。哈哈！”宋龄儿吃吃作笑。
陈玉轩向萧明瑜问道：“萧大哥如今伤势大好，可有打算往何处去？”萧明瑜道：“我得去道州会见一位老朋友。”宋龄儿道：“道州在东边，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走一段，在渊州再作分别。萧大哥，你瞧如何？”
萧明瑜喜道：“好啊！如今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怕道州的那位朋友久等，不如我们今日就出发吧。”陈玉轩和宋龄儿二人欢喜答应，三人收拾好，便又开始上路了。
前去道州，有东南与东北两条路可行，为了避免遇上抢夺灵犀剑的江湖人士，三人便选择了沿东北而行，不再南下。一日行至宋辽边境，陈玉轩看见村庄是十室九空，残破不堪，田里长满了杂草，无人耕种，路上更是饿浮遍野，挖草觅食十数人。他见此情景，不由得感慨，道：“以前我觉着自己在白雪山上找吃的够艰难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比我过得更艰难的人。”
宋龄儿也觉伤感，道：“我一直以为自宋辽签订条约后，便不会有战争，却不知道边境的百姓过得这般苦。”
萧明瑜道：“大宋与辽庭签的十年和约早已到期。最近一年来，两朝在边境都各有动作，大的战事倒没有，小的掳掠是常态。边境百姓有些不愿意走的，只能活得像他们那样，觅一天野食，等一天未来的和平。”
陈玉轩气问道：“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掳掠百姓的财产呢？”
萧明瑜道：“若是在有战争的时候，出现掳掠不足为奇，但是宋辽两国目前尚且平和。无故出现这些边境掳掠扰民现象，怕是有些人要挑起两国大战事了。”
宋龄儿听了，心中一惊，没有言语。陈玉轩不解，问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明瑜道：“因为辽庭想入主中原，大宋想收回燕云十六州，都各有心思。”
陈玉轩疑惑地问道：“我想不明白，十年前宋辽两国签了和约，边境百姓就能过得安稳。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再签一次呢？”宋龄儿摇摇头，叹息道：“帝王只知道自己的土地，哪能体会到边境百姓的死活？燕云十六州的土地未归，争伐也不是签个和约就能解决的。”
萧明瑜道：“宋庭因赵太祖杯酒释兵权后，便一直重文轻武。任用的文官好吃懒做，无勇无谋，要想夺回幽云十六州，也不是般易事，能阻止辽军打不进来就不错了。两国若是真的各怀心思，如此一来，日后大的战事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陈玉轩气道：“我不管他们打不打。我都只希望像这样受苦的百姓能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饭吃。要是把他们放这里来，我看他们还打不打了？”
萧明瑜听后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轩兄弟这话虽俗，但理却是不错。让老百姓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饭吃，这或许便是一个男儿为国为家的责任所在吧。”陈玉轩喜道：“这么说，萧大哥也同意我的话了？”萧明瑜笑道：“以前不同意，可眼下同意了！哈哈！”
二人正笑着，不远处嗒嗒地出现了一队辽军人马冲过来，不下百余人，除此之外，还有四五车掳掠得来的财物和数十名被俘虏的大宋百姓。
周围在觅食的难民见了，纷纷逃匿。只听见领头的辽军军官说了一句道：“快快将这些人捉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便有二十来个人马奔驰而出，追着逃匿的难民而去。
陈玉轩不明所为，向宋龄儿问道：“龄儿，前面那些人要干什么？”
宋龄儿道：“轩哥哥，前面那些就是辽人的士兵，他们在捉我们的大宋子民，一会一个也不要饶过他们。”萧明瑜道：“他们这是在‘打草谷’。”
陈玉轩问道：“何为‘打草谷’？”萧明瑜道：“‘打草谷’便是掳掠民间百姓的粮草财物。只是他们连百姓也掳掠了回去，怕是要这些百姓给他们做奴隶。”陈玉轩听了，怒道：“当真是过分了！”
正说话间，便看见辽军将自己和宋龄儿，还有萧明瑜围了起来。
领头的那军官道：“你们三位，识相的就乖乖下马，跟军爷我回去，可饶你们不死！”陈玉轩方要怒斥，却被宋龄儿抢先笑道：“好啊，军爷，我们这就下马。”说完朝陈玉轩使了使眼色，跳下马来。陈玉轩按下怒气，也跟着下了马。萧明瑜也下了马。
那军官得意道：“还是女娃儿懂事。瞧你这貌美若仙的，军爷我十分喜欢，回去后，你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辣的！”
宋龄儿笑道：“那小女子就谢过军爷了！”盈盈一揖，看得那军官是心花怒放，伸手就要拥着眼前的美人入怀。宋龄儿嘴角含笑，忽起右腿，直踢那军官的下档，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脚，猝不及防，痛得那军官捂着下档哇哇大叫，眼泪直渗了出来，叫道：“快！快将他们抓起来！”
宋龄儿道：“轩哥哥，上，别让这些人活着离开！”陈玉轩听了，拔剑出鞘，迎上辽军。
辽军虽有百余人，但论武功，却大不如之前陈玉轩遇上的武林人士。陈玉轩此时心中对这些作恶的辽军十分痛恨，出手自然没有留情，加上青霜剑锋利，削刀断枪，不过转眼之间的事情。他杀敌如斩瓜切菜，不到片刻便倒了一半的辽军。
那辽军官见了，捂着疼痛的下档，瑟瑟发抖，一声令下，回头便要丢下财物，快速撤走！宋龄儿见了，骂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她捡起地上的大刀，运起内劲，挥手掷出。大刀直刺入那军官的后背，穿胸而过。
余下的辽军见了，慌忙骑上马乱窜，只求能离得三人远远的，留得性命。宋龄儿见这些辽军去得已远，道：“不追了，由这些人去吧。我们去给那些百姓松绑吧。”陈玉轩点点头，跟着宋龄儿过去给百姓解绑。萧明瑜也走了过去帮忙。
那些百姓得三人解救，如获重生，纷纷跪地谢恩，道：“谢谢三位大侠相救！我等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宋龄儿扶起眼前的跪地的百姓，道：“大伙儿快快请起！”
陈玉轩见众人一个个衣衫破烂，脸脏如碳，再看那些觅食者，饥肠辘辘，便道：“萧大哥，龄儿，我们身上还有些干粮，我想把我们身上的干粮都分与这些人，让他们吃饱，好有气力离开这里。”萧明瑜听了，赞道：“甚好！轩兄弟宅心仁厚，我极是佩服，就如兄弟所说便是。”陈玉轩不好意思道：“萧大哥，你莫要夸我了。我只是觉着这样做，好生快乐。”宋龄儿笑道：“哈哈！轩哥哥快乐便好。来，我帮你。”三人将干粮分光了给这些百姓。
那些百姓得了吃的，又是一阵感谢。宋龄儿道：“大伙儿边吃边先离开这里吧，边境要起战乱了，就莫要再留恋这里了！”那些百姓纷纷答应，齐整整地离开了这里。
宋龄儿看着百姓离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中，方才安心，道：“轩哥哥，萧大哥，我们不能再往东北去了，我们直接南下，先去一趟大名府城吧，路上若再遇危险，只能见机行事了。”陈玉轩和萧明瑜二人点头答应。
三人便赶往大名府城去了。
李家兄弟二人见他东一招，西一招，如自己一般似乱而不乱，似齐而不齐，也料不到他下一招是什么，出手也变慢了。
陈玉轩因乱打正着，赢得了微妙的时机，心道：“是了，原来是这般破招的。”灵机一动，使出缠剑式，他的长剑搭上李二的吴钩，以云华派强大的内力牵着李二的吴钩朝李一打过来的扇子击去。
李二惊慌之余忙运出内力抵抗，怎知陈玉轩的内力似乎要比自己的更为深厚，他毫无回撤之力，眼睁睁地看着吴钩击向李一。
李一慌忙改招，已是来不及，铁扇撞上了李二的吴钩。陈玉轩顺势一招“采菊东篱”飞快地刺剑过来，剑尖直抵李一的咽喉处，一动不动。
李一眼睁睁地看着剑在自己的咽喉处停住，一颗心蹦跳到了极致，一时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陈玉轩盯着他，目光如炬。宋龄儿大乐道：“赢了，我赢了！”一句乐完，反应过来是陈玉轩打赢了，换道：“哦不，是我们赢了！”
李二落在陈玉轩的背后，惊愣地看着，难以置信。而李一惊慌之中，额头上早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宋龄儿拍掌欢笑道：“李一兄弟，你输了！哈哈！”李一的心头像泼了一盆冷水，彻骨寒凉，道：“真想不到，短短不到两个月，这小子的功夫会精进得这般神速！我二人甘拜下风。”
宋龄儿高兴道：“轩哥哥，把剑收回来吧，莫要伤了人家。”陈玉轩收回青霜剑，拱手道：“得罪了，李家兄弟。我知道你们二人也并非坏人。”
李一摇首苦笑了一下，道：“多谢陈兄弟手下留情。”说完转身离去。宋龄儿喊道：“李一兄弟，别忘了你输给我们后，该怎么做哦！”李一挥挥扇道：“宋姑娘放心，我李一说一不二，自会遵守诺言！”宋龄儿笑道：“你这句‘宋姑娘’叫得我喜欢，多谢啦！”
陈玉轩见李一李二两人去远，忙问道：“龄儿，你方才和李一赌了什么？”宋龄儿道：“就赌你和他们比，谁的武功更高啊？他要是赢了，我就让你把灵犀剑给他。”
陈玉轩听了，“啊”地一声惊叫，急道：“龄儿，这种赌，赌不了，赌不了！万一输了怎么办？”
宋龄儿噗嗤一声，笑道：“轩哥哥，你别激动。我跟你说的是灵犀剑，跟李一说可没指定是灵犀剑。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输的，他们打不过你。再说了，你现在不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日后他们还会来的，与其让他们再抢剑，还不如让他们护剑。他们在江湖上也算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这次是我们赚了。哈哈！”
陈玉轩摇摇头，心下并不赞同，欲要开口责怪，却被萧明瑜抢先道：“轩兄弟不必恼心，龄儿妹子这做法虽说不是什么好法子，但也不是坏法子，江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要多一个敌人好。”陈玉轩一时无言，道：“我见识不多，但也知道‘信义’二字，龄儿这样的做法……很让人费解。”
宋龄儿见陈玉轩有些气恼，便柔声道：“好啦，轩哥哥，你就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拿灵犀剑当赌注了！方才萧大哥的话也说出了我的心意，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嘛。”挽住陈玉轩的胳膊，继续道：“我们走吧，去找间客栈住下，走了那么多天山路，也累了，我要去好好洗个澡！”
陈玉轩见她认错，消了气，道：“嗯，走吧。”萧明瑜微微一笑，跟在了后面。
陈玉轩和宋龄儿等三人寻了一间客栈住下。待得在客栈里面休息了三天有余，萧明瑜身体算是恢复大半了。
这日，陈玉轩来看萧明瑜，对萧明瑜问道：“萧大哥，你的身子这几日来恢复得如何？可好些了吗？”萧明瑜笑道：“恢复如常，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陈玉轩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萧明瑜道：“这还得多亏龄儿妹子的神药呢！哈哈！”
宋龄儿走进来笑着说道：“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陈玉轩笑道：“龄儿，你也来了。萧大哥正夸你的灵药好呢！”宋龄儿俏皮道：“真的？”陈玉轩点点头道：“嗯，是的呢！”萧明瑜笑道：“龄儿妹子莫逗趣轩兄弟了，他人朴实得很。哈哈！”宋龄儿吃吃作笑。
陈玉轩向萧明瑜问道：“萧大哥如今伤势大好，可有打算往何处去？”萧明瑜道：“我得去道州会见一位老朋友。”宋龄儿道：“道州在东边，正好我们可以一起走一段，在渊州再作分别。萧大哥，你瞧如何？”
萧明瑜喜道：“好啊！如今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怕道州的那位朋友久等，不如我们今日就出发吧。”陈玉轩和宋龄儿二人欢喜答应，三人收拾好，便又开始上路了。
前去道州，有东南与东北两条路可行，为了避免遇上抢夺灵犀剑的江湖人士，三人便选择了沿东北而行，不再南下。一日行至宋辽边境，陈玉轩看见村庄是十室九空，残破不堪，田里长满了杂草，无人耕种，路上更是饿浮遍野，挖草觅食十数人。他见此情景，不由得感慨，道：“以前我觉着自己在白雪山上找吃的够艰难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比我过得更艰难的人。”
宋龄儿也觉伤感，道：“我一直以为自宋辽签订条约后，便不会有战争，却不知道边境的百姓过得这般苦。”
萧明瑜道：“大宋与辽庭签的十年和约早已到期。最近一年来，两朝在边境都各有动作，大的战事倒没有，小的掳掠是常态。边境百姓有些不愿意走的，只能活得像他们那样，觅一天野食，等一天未来的和平。”
陈玉轩气问道：“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掳掠百姓的财产呢？”
萧明瑜道：“若是在有战争的时候，出现掳掠不足为奇，但是宋辽两国目前尚且平和。无故出现这些边境掳掠扰民现象，怕是有些人要挑起两国大战事了。”
宋龄儿听了，心中一惊，没有言语。陈玉轩不解，问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明瑜道：“因为辽庭想入主中原，大宋想收回燕云十六州，都各有心思。”
陈玉轩疑惑地问道：“我想不明白，十年前宋辽两国签了和约，边境百姓就能过得安稳。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再签一次呢？”宋龄儿摇摇头，叹息道：“帝王只知道自己的土地，哪能体会到边境百姓的死活？燕云十六州的土地未归，争伐也不是签个和约就能解决的。”
萧明瑜道：“宋庭因赵太祖杯酒释兵权后，便一直重文轻武。任用的文官好吃懒做，无勇无谋，要想夺回幽云十六州，也不是般易事，能阻止辽军打不进来就不错了。两国若是真的各怀心思，如此一来，日后大的战事恐怕是在所难免了。”
陈玉轩气道：“我不管他们打不打。我都只希望像这样受苦的百姓能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饭吃。要是把他们放这里来，我看他们还打不打了？”
萧明瑜听后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轩兄弟这话虽俗，但理却是不错。让老百姓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饭吃，这或许便是一个男儿为国为家的责任所在吧。”陈玉轩喜道：“这么说，萧大哥也同意我的话了？”萧明瑜笑道：“以前不同意，可眼下同意了！哈哈！”
二人正笑着，不远处嗒嗒地出现了一队辽军人马冲过来，不下百余人，除此之外，还有四五车掳掠得来的财物和数十名被俘虏的大宋百姓。
周围在觅食的难民见了，纷纷逃匿。只听见领头的辽军军官说了一句道：“快快将这些人捉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便有二十来个人马奔驰而出，追着逃匿的难民而去。
陈玉轩不明所为，向宋龄儿问道：“龄儿，前面那些人要干什么？”
宋龄儿道：“轩哥哥，前面那些就是辽人的士兵，他们在捉我们的大宋子民，一会一个也不要饶过他们。”萧明瑜道：“他们这是在‘打草谷’。”
陈玉轩问道：“何为‘打草谷’？”萧明瑜道：“‘打草谷’便是掳掠民间百姓的粮草财物。只是他们连百姓也掳掠了回去，怕是要这些百姓给他们做奴隶。”陈玉轩听了，怒道：“当真是过分了！”
正说话间，便看见辽军将自己和宋龄儿，还有萧明瑜围了起来。
领头的那军官道：“你们三位，识相的就乖乖下马，跟军爷我回去，可饶你们不死！”陈玉轩方要怒斥，却被宋龄儿抢先笑道：“好啊，军爷，我们这就下马。”说完朝陈玉轩使了使眼色，跳下马来。陈玉轩按下怒气，也跟着下了马。萧明瑜也下了马。
那军官得意道：“还是女娃儿懂事。瞧你这貌美若仙的，军爷我十分喜欢，回去后，你跟着我，我保你吃香喝辣的！”
宋龄儿笑道：“那小女子就谢过军爷了！”盈盈一揖，看得那军官是心花怒放，伸手就要拥着眼前的美人入怀。宋龄儿嘴角含笑，忽起右腿，直踢那军官的下档，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脚，猝不及防，痛得那军官捂着下档哇哇大叫，眼泪直渗了出来，叫道：“快！快将他们抓起来！”
宋龄儿道：“轩哥哥，上，别让这些人活着离开！”陈玉轩听了，拔剑出鞘，迎上辽军。
辽军虽有百余人，但论武功，却大不如之前陈玉轩遇上的武林人士。陈玉轩此时心中对这些作恶的辽军十分痛恨，出手自然没有留情，加上青霜剑锋利，削刀断枪，不过转眼之间的事情。他杀敌如斩瓜切菜，不到片刻便倒了一半的辽军。
那辽军官见了，捂着疼痛的下档，瑟瑟发抖，一声令下，回头便要丢下财物，快速撤走！宋龄儿见了，骂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她捡起地上的大刀，运起内劲，挥手掷出。大刀直刺入那军官的后背，穿胸而过。
余下的辽军见了，慌忙骑上马乱窜，只求能离得三人远远的，留得性命。宋龄儿见这些辽军去得已远，道：“不追了，由这些人去吧。我们去给那些百姓松绑吧。”陈玉轩点点头，跟着宋龄儿过去给百姓解绑。萧明瑜也走了过去帮忙。
那些百姓得三人解救，如获重生，纷纷跪地谢恩，道：“谢谢三位大侠相救！我等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宋龄儿扶起眼前的跪地的百姓，道：“大伙儿快快请起！”
陈玉轩见众人一个个衣衫破烂，脸脏如碳，再看那些觅食者，饥肠辘辘，便道：“萧大哥，龄儿，我们身上还有些干粮，我想把我们身上的干粮都分与这些人，让他们吃饱，好有气力离开这里。”萧明瑜听了，赞道：“甚好！轩兄弟宅心仁厚，我极是佩服，就如兄弟所说便是。”陈玉轩不好意思道：“萧大哥，你莫要夸我了。我只是觉着这样做，好生快乐。”宋龄儿笑道：“哈哈！轩哥哥快乐便好。来，我帮你。”三人将干粮分光了给这些百姓。
那些百姓得了吃的，又是一阵感谢。宋龄儿道：“大伙儿边吃边先离开这里吧，边境要起战乱了，就莫要再留恋这里了！”那些百姓纷纷答应，齐整整地离开了这里。
宋龄儿看着百姓离去，直至消失在视线中，方才安心，道：“轩哥哥，萧大哥，我们不能再往东北去了，我们直接南下，先去一趟大名府城吧，路上若再遇危险，只能见机行事了。”陈玉轩和萧明瑜二人点头答应。
三人便赶往大名府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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