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辰、北灵
“别打了……”
“别打了……”
“不要打我阿哥了，呜呜呜……”
小丫头被他阿哥护在身下，发出极为凄厉的哭泣声，撕心裂肺。
“呜呜呜……”
不知，兄妹两经历过多少次这种遭遇了。
但是看这个粗布麻衣的少年那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动作，也许已经习惯了吧，习惯到那些打他的家伙都不去用多余的力气碰他身下的小丫头。
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动少年的阿妹。会死人！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张北辰就头晕目眩的趴在地上了。
见他不再执拗的硬撑，几人兴许是解气了，为首的少年冷哼着，大手一挥，对身边三名同伴吆喝道:“走了。”
“下次再被我看到你阿妹拾麦穗，就放大黄咬你们！哼……”
发泄了一通，几个泼皮少年哼哼唧唧的跑出了小树林。
“阿哥，呜呜呜……”
待几人都跑远后，小丫头费劲的爬出已经晕头转向的少年怀抱，哭的梨花带雨，她眼睛红肿的抱着自家阿哥的小腿。
看着阿哥鼻青脸肿的模样，小丫头哭哭啼啼问道:“阿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呜呜呜……”
“走吧，回去再说。”
少年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伸出胳膊让妹妹用小脑袋支撑着自己，搀扶着往土屋子方向挪去。
天空的烈日洒下，透过已经泛黄的树叶缝隙，照在一大一小两道离去的背影之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
兄妹两人步履阑珊的回到自家屋舍后，张北辰迫不及待的在床头把妹妹翻转过去，让她抱着自己的大腿，查看妹妹被狗子咬伤的后背。
兴许是小丫头跑的快，只有刚开始被小黑狗从后面偷袭咬中了几口，没有杀伤力的狗牙刮破了妹妹的皮肉，又在奔跑途中鲜血渗出了些许，所以看起来很严重。
过了一会儿，张北辰庆幸的喃喃，“还好，幸亏你跑的快，不然就麻烦了。”
家里这么穷，要是灵儿受伤太严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轻轻摆正妹妹的身体，让她坐在床边面对着自己，轻声安慰道:“灵儿，你以后别去捡麦穗了，阿哥想办法吧，不会有事的。”
“唔，阿哥，我以后不去了，你脸上还疼吗？”
五岁的灵儿眼眸亮晶晶的，头发是阿哥给她编的一个小马尾，脸蛋清瘦，应该是伙食没什么油水，吃不好，看起来只有四岁还小。
“吸～吸～”
灵儿泪巴巴的望着哥哥，她看到阿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止不住抽泣了起来，黄豆大的泪珠儿掉落到床边和地上，还有几滴掉在了张北辰的草鞋上。
木床的右边有一个用青山石堵住的凹陷处，张北辰趴下身子，吃力的挪动着石头。
待到沉重的青石被搬开后，漏出几株泛黄的草药。
张北辰伸手从里面抽出一株已经有点干煸的草药，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对妹妹安慰道:“别动，阿哥给你敷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吸……恩。”
“吸～吸……”
听着小妹抽抽泣泣的声音，少年有点头大了，他严厉的看着妹妹说道:“不准哭，阿哥没事。”
他明白，小妹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又看起来很重的样子，这才害怕和心疼的哭的。
尽管脑袋痛的发胀，但是张北辰不在意，他轻声对小妹说道:“北灵儿，你要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哭泣，因为哭泣是最没用的！知道吗？”
“呜呜呜～奥。”
又一次趴在哥哥腿上，被敷着草药渣子的小丫头听到阿哥略带严厉的语气，她低下小脑袋，看着自己的小草鞋，不敢再发出那么大声了。
可还是止不住情绪，一抽一抽的。
小丫头的两只小手捏着衣角松一下，紧一下，与身前盯着她额头的阿哥沉默了一小会儿，屋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好似想到了什么，小丫头抬起头，顶着浅浅的淡黄色眉毛，眼神清澈的看着阿哥，轻声道:“阿哥，今天我做饭吧，你休息一会儿。”
张北辰闻言没有说话，他默默的转过身，来到隔壁那间更小的屋子里。
盛水用的瓷石头水缸中还有半缸的山泉水，灶台边的案板上几根辣椒和两颗黑不溜秋的小土薯，面缸里快见底的驳杂面粉还带有点点麦子皮，这就是兄妹两人的全部了。
看着清贫寡淡的灶房，少年眼神黯然，久久无言。
在他身后，小丫头灵儿怀中抱着一小捆干木柴走了进来。
她把柴火放到灶台下面，再慢慢的往灶口中添加了几根木柴后，又放进一点张北辰自己磨的碎木屑，蹲下身用打火石打起了火星子。
“咔～咔～”
让少年欣慰的是，灵儿很快就点着火了，不像以前，总是很难打出火星子。
不大会儿，小丫头站在灶台边阿哥专门为她放置的大青石上，边往锅里添着水，边抬起被蹭的有点漆黑的小脸对张北辰脆生生道:“阿哥，土薯剩两个了，可以都煮吗？菜架子上还有黄瓜，我们吃三个好吗？”
关于吃的东西上，兄妹两都很在乎和关注，所以小丫头一清二楚，甚至每日还会扳手指头数，这都是打小跟阿哥学的。
张北辰勉强笑了笑，点点头:‘’都行，你先做吧，小心点火，有事喊哥。”
口中交代着小妹，张北辰转身往外面走去，回到了兄妹两人睡觉的屋子里。
从床铺下面抽出一本破烂不堪、页面泛黄的古朴书籍拍了拍，少年拿着书绕到了屋子后方，弯腰靠在麦杆剁上，昏昏沉沉的眯起眼睛，思量着心中琐事。
“一年比一年冷了，灵儿这么小，吃不到丁点肉，营养跟不上……”
喃喃自语中，少年的心思愈发沉重了几分。
“五年了，不被饿死也会被欺负死，这家父母到底在哪里啊，这么狠心吗？灵儿才五岁呀。”
他不由的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前后经历。
地球时，自己小学还没有毕业，某天夜里跑货车的爹妈出了车祸，双双离开了人世。后来的十多年一直都是他和爷爷两人相依为命的过活。那会儿的他早早就学会了忍受孤独和无助，就是被别人欺负了，他也从不给爷爷惹事情，添麻烦。
初中三年一直到高中毕业，爷爷都是靠着种地务农，到处做零活、捡废品养活他，供他上学。可就在他高中即将毕业时，爷爷因为操劳过度，永远离开了人世，这让一直内向的张北辰根本无法接受现实。他痛苦，他绝望，但都无济于事。
因为爷爷的离世对他造成的影响巨大，所以高考还没有过，张北辰就辍学了。刚开始融入到社会拼搏后，仅仅两年时间，十九岁的张北辰就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和不容易，这也更让他的性格内敛自卑起来。
后来，在某天上班途中，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子，张北辰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撞飞了出去。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又是如何躺在急救室的。只是，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这小半生一幕幕的糟糕经历，就像翻书一般，快速的翻过。渐渐的，他沉睡了过去。
再后来，张北辰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睡醒了，可是明明有意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仿佛要被人拉入无尽的深渊，再也醒不过来似的。
突然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他当时那种状态，“呱哇……”，等到终于可以动弹时，他强忍着脑袋剧烈的疼痛，眼眸微颤，使出记忆中吃奶的那股子劲儿，才缓缓抬起了眼皮。
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被大雪覆盖的山脚青石下，身边还躺着一个只有自己以前两只手掌摊开那么大的娃娃。而他自己的外貌在此时更是发生了极大变化，十九岁的他变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后来的张北辰一直在想，若不是这个饿的大叫不止的婴儿哭喊声，也许他张北辰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吧。
光秃秃的大山，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人不见人影，鬼更不见鬼影。当时已经黄昏，没照顾过婴儿的张北辰就那么生疏的抱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跌跌撞撞离开了大山脚下，找到了青石村这么个有点人烟气息的地方。凭借村里一户好心人家的帮助，他和孩子才度过了最困难的那个夜晚。
后来，他就整日里都会从山脚下搬来土石和树枝干草，在村尾一处旷地上搭建屋舍，自己种菜，也会去山上找可以果脯的食物。
起初时，孩子太小，他只能厚着脸皮去那家帮助过自己的好心大娘跟前赊点白面粉，用水煮稠了一口一口喂，后来孩子也慢慢可以吃粗粮了，他就不去别人家讨吃食了。只不过，他每日都需要出去找找哪里有可以吃的东西。山上太荒凉了，什么也没有，就是野果和野菜都不见几个，最困难的时候他怕孩子饿的顶不住，就会偷村里人的地里作物，上大青山掏鸟窝，也有被村民们救济的一两次。
就这样，他们艰难的度过了五年之久。期间，他给孩子起了一个与自己亲近的名字，“张北灵”。
“别打了……”
“不要打我阿哥了，呜呜呜……”
小丫头被他阿哥护在身下，发出极为凄厉的哭泣声，撕心裂肺。
“呜呜呜……”
不知，兄妹两经历过多少次这种遭遇了。
但是看这个粗布麻衣的少年那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动作，也许已经习惯了吧，习惯到那些打他的家伙都不去用多余的力气碰他身下的小丫头。
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动少年的阿妹。会死人！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张北辰就头晕目眩的趴在地上了。
见他不再执拗的硬撑，几人兴许是解气了，为首的少年冷哼着，大手一挥，对身边三名同伴吆喝道:“走了。”
“下次再被我看到你阿妹拾麦穗，就放大黄咬你们！哼……”
发泄了一通，几个泼皮少年哼哼唧唧的跑出了小树林。
“阿哥，呜呜呜……”
待几人都跑远后，小丫头费劲的爬出已经晕头转向的少年怀抱，哭的梨花带雨，她眼睛红肿的抱着自家阿哥的小腿。
看着阿哥鼻青脸肿的模样，小丫头哭哭啼啼问道:“阿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呜呜呜……”
“走吧，回去再说。”
少年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伸出胳膊让妹妹用小脑袋支撑着自己，搀扶着往土屋子方向挪去。
天空的烈日洒下，透过已经泛黄的树叶缝隙，照在一大一小两道离去的背影之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
兄妹两人步履阑珊的回到自家屋舍后，张北辰迫不及待的在床头把妹妹翻转过去，让她抱着自己的大腿，查看妹妹被狗子咬伤的后背。
兴许是小丫头跑的快，只有刚开始被小黑狗从后面偷袭咬中了几口，没有杀伤力的狗牙刮破了妹妹的皮肉，又在奔跑途中鲜血渗出了些许，所以看起来很严重。
过了一会儿，张北辰庆幸的喃喃，“还好，幸亏你跑的快，不然就麻烦了。”
家里这么穷，要是灵儿受伤太严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他轻轻摆正妹妹的身体，让她坐在床边面对着自己，轻声安慰道:“灵儿，你以后别去捡麦穗了，阿哥想办法吧，不会有事的。”
“唔，阿哥，我以后不去了，你脸上还疼吗？”
五岁的灵儿眼眸亮晶晶的，头发是阿哥给她编的一个小马尾，脸蛋清瘦，应该是伙食没什么油水，吃不好，看起来只有四岁还小。
“吸～吸～”
灵儿泪巴巴的望着哥哥，她看到阿哥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止不住抽泣了起来，黄豆大的泪珠儿掉落到床边和地上，还有几滴掉在了张北辰的草鞋上。
木床的右边有一个用青山石堵住的凹陷处，张北辰趴下身子，吃力的挪动着石头。
待到沉重的青石被搬开后，漏出几株泛黄的草药。
张北辰伸手从里面抽出一株已经有点干煸的草药，放在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对妹妹安慰道:“别动，阿哥给你敷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吸……恩。”
“吸～吸……”
听着小妹抽抽泣泣的声音，少年有点头大了，他严厉的看着妹妹说道:“不准哭，阿哥没事。”
他明白，小妹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又看起来很重的样子，这才害怕和心疼的哭的。
尽管脑袋痛的发胀，但是张北辰不在意，他轻声对小妹说道:“北灵儿，你要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哭泣，因为哭泣是最没用的！知道吗？”
“呜呜呜～奥。”
又一次趴在哥哥腿上，被敷着草药渣子的小丫头听到阿哥略带严厉的语气，她低下小脑袋，看着自己的小草鞋，不敢再发出那么大声了。
可还是止不住情绪，一抽一抽的。
小丫头的两只小手捏着衣角松一下，紧一下，与身前盯着她额头的阿哥沉默了一小会儿，屋子里也安静了下来。
好似想到了什么，小丫头抬起头，顶着浅浅的淡黄色眉毛，眼神清澈的看着阿哥，轻声道:“阿哥，今天我做饭吧，你休息一会儿。”
张北辰闻言没有说话，他默默的转过身，来到隔壁那间更小的屋子里。
盛水用的瓷石头水缸中还有半缸的山泉水，灶台边的案板上几根辣椒和两颗黑不溜秋的小土薯，面缸里快见底的驳杂面粉还带有点点麦子皮，这就是兄妹两人的全部了。
看着清贫寡淡的灶房，少年眼神黯然，久久无言。
在他身后，小丫头灵儿怀中抱着一小捆干木柴走了进来。
她把柴火放到灶台下面，再慢慢的往灶口中添加了几根木柴后，又放进一点张北辰自己磨的碎木屑，蹲下身用打火石打起了火星子。
“咔～咔～”
让少年欣慰的是，灵儿很快就点着火了，不像以前，总是很难打出火星子。
不大会儿，小丫头站在灶台边阿哥专门为她放置的大青石上，边往锅里添着水，边抬起被蹭的有点漆黑的小脸对张北辰脆生生道:“阿哥，土薯剩两个了，可以都煮吗？菜架子上还有黄瓜，我们吃三个好吗？”
关于吃的东西上，兄妹两都很在乎和关注，所以小丫头一清二楚，甚至每日还会扳手指头数，这都是打小跟阿哥学的。
张北辰勉强笑了笑，点点头:‘’都行，你先做吧，小心点火，有事喊哥。”
口中交代着小妹，张北辰转身往外面走去，回到了兄妹两人睡觉的屋子里。
从床铺下面抽出一本破烂不堪、页面泛黄的古朴书籍拍了拍，少年拿着书绕到了屋子后方，弯腰靠在麦杆剁上，昏昏沉沉的眯起眼睛，思量着心中琐事。
“一年比一年冷了，灵儿这么小，吃不到丁点肉，营养跟不上……”
喃喃自语中，少年的心思愈发沉重了几分。
“五年了，不被饿死也会被欺负死，这家父母到底在哪里啊，这么狠心吗？灵儿才五岁呀。”
他不由的回想起自己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前后经历。
地球时，自己小学还没有毕业，某天夜里跑货车的爹妈出了车祸，双双离开了人世。后来的十多年一直都是他和爷爷两人相依为命的过活。那会儿的他早早就学会了忍受孤独和无助，就是被别人欺负了，他也从不给爷爷惹事情，添麻烦。
初中三年一直到高中毕业，爷爷都是靠着种地务农，到处做零活、捡废品养活他，供他上学。可就在他高中即将毕业时，爷爷因为操劳过度，永远离开了人世，这让一直内向的张北辰根本无法接受现实。他痛苦，他绝望，但都无济于事。
因为爷爷的离世对他造成的影响巨大，所以高考还没有过，张北辰就辍学了。刚开始融入到社会拼搏后，仅仅两年时间，十九岁的张北辰就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和不容易，这也更让他的性格内敛自卑起来。
后来，在某天上班途中，为了救一个横穿马路的小孩子，张北辰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撞飞了出去。他不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样了，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又是如何躺在急救室的。只是，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这小半生一幕幕的糟糕经历，就像翻书一般，快速的翻过。渐渐的，他沉睡了过去。
再后来，张北辰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睡醒了，可是明明有意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仿佛要被人拉入无尽的深渊，再也醒不过来似的。
突然的，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他当时那种状态，“呱哇……”，等到终于可以动弹时，他强忍着脑袋剧烈的疼痛，眼眸微颤，使出记忆中吃奶的那股子劲儿，才缓缓抬起了眼皮。
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被大雪覆盖的山脚青石下，身边还躺着一个只有自己以前两只手掌摊开那么大的娃娃。而他自己的外貌在此时更是发生了极大变化，十九岁的他变成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后来的张北辰一直在想，若不是这个饿的大叫不止的婴儿哭喊声，也许他张北辰永远也醒不过来了吧。
光秃秃的大山，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人不见人影，鬼更不见鬼影。当时已经黄昏，没照顾过婴儿的张北辰就那么生疏的抱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跌跌撞撞离开了大山脚下，找到了青石村这么个有点人烟气息的地方。凭借村里一户好心人家的帮助，他和孩子才度过了最困难的那个夜晚。
后来，他就整日里都会从山脚下搬来土石和树枝干草，在村尾一处旷地上搭建屋舍，自己种菜，也会去山上找可以果脯的食物。
起初时，孩子太小，他只能厚着脸皮去那家帮助过自己的好心大娘跟前赊点白面粉，用水煮稠了一口一口喂，后来孩子也慢慢可以吃粗粮了，他就不去别人家讨吃食了。只不过，他每日都需要出去找找哪里有可以吃的东西。山上太荒凉了，什么也没有，就是野果和野菜都不见几个，最困难的时候他怕孩子饿的顶不住，就会偷村里人的地里作物，上大青山掏鸟窝，也有被村民们救济的一两次。
就这样，他们艰难的度过了五年之久。期间，他给孩子起了一个与自己亲近的名字，“张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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