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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沐家因果

    沐家庄,沐家祠堂。

    今日祠堂无事,打扫祠堂的守堂人惊讶地看着家主沐茂德领着一位背着法剑的风雷谷年轻修士进了祠堂。

    “李道友,此处便是我沐家祠堂。”

    沐家主神色恭敬。

    “请问沐家先人的牌位在何处供奉?”

    李丘点点头,简单环顾了一下沐家祠堂。

    比起风雷谷仙门的宗祠,沐家祠堂规模形制上当然还差得远。

    “就在后殿,这就带李道友过去。”沐家主微微抬手为李丘指引方向。

    两人便在守堂人惊异的目光中踱步走向沐家祠堂的后殿。

    按照家族规矩,这祠堂是不容外姓人进入的,供奉牌位的后殿更是禁地。

    但现任家主带路,守堂人实在不好出面阻拦。

    过了三道门,便到了供奉沐家牌位的后殿,两名守堂人在殿门值守。

    后殿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四字:“敦亲睦族。”

    李丘在心里轻念了一遍。

    沐茂德示意沐家守堂人开门,两人见现任家主亲至,利索地推开了殿门。

    殿中烛光闪闪,香烟缭绕。

    沐茂德和李丘进殿才发现,供奉沐家先人灵牌的供台前,已有一名青袍老者正盘坐在蒲团上。

    李丘可以不认识这个青袍老者。

    但沐茂德不能不认识。

    这青袍老者正是沐家太上长老,筑基高修沐克松。

    “茂德叩见老祖!”沐茂德飞速单膝跪地行礼。

    “免礼。这少年便是剑斩妖兽的仙门才俊李丘吧?”青袍老者并未转身,淡淡问道。

    筑基修士的强大神识是炼气士无法理解的存在。

    “前辈好!”李丘也赶忙行礼。

    李丘面前是筑基高修。作为仙门弟子面对炼气后期的炼气士也只当同辈相待,但面对修为更高的道途前辈自然不能失礼。

    “李小友来此是仙门安排还是张道友的安排?所求为何?”青袍老者问道。

    “是宗门希望弟子前来为一位沐家故人敬香。”

    “哦?”青袍老者心中惊讶,今日他正是来后殿为早逝爱孙上香。

    这么多年,风雷谷是第一次以宗门名义派人来敬香。

    昔年今日,筑基老祖沐克松最喜爱的孙子沐北山陨落在外。

    双灵根资质的沐北山年仅三十已迈入筑基初期,名动一方。

    结果在参加风雷谷执法堂的一次任务时,在几名筑基高修联手镇压一名魔修的斗法中意外陨落。

    说起来,沐北山本不必去的,但至今不知为何原因,沐北山执意要参与。

    “仙门所说沐家故人可是我的爱孙沐北山?”

    “正是。”李丘来前执法堂倒是没细致交代情况。

    故对其中细节不甚分明。倒是头一次知道沐北山是沐克松的爱孙。

    李丘眼下只知道沐北山与家师张铁山有一段因果。

    自沐北山陨落以来,沐克松原来一直对仙门略有怨言。

    自己疼爱的孙子在仙门眼中,也不过是一个侥幸筑基的小家族修士罢了。三十年来风雷谷未派人祭拜。

    倒是张铁山算是个念旧情的人。

    当年沐北山随手替还是炼气士的张铁山挡了魔修的几道法术。

    张铁山是记下这份护道之恩,这些年月与沐家交好,常有往来。

    思虑片刻,斯人已逝,但家族还要仰仗风雷谷鼻息过活。

    沐克松只是淡淡说道。

    “老夫倒是感谢仙门挂念了,小友你可以上来敬香了。”

    青袍老者未动,闭目盘坐于蒲团上。

    供台上香烟袅袅。

    李丘从守堂人手中接过一束灵香,恭恭敬敬地执晚辈礼敬香。

    青袍老者只是微微眯眼看着,未做言语。

    待李丘敬香完毕,转身之时,沐家老祖突然开口了。

    “小友且慢!”

    “嗯?”李丘微微一怔,不知沐家老祖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向青袍老者。

    顺着李丘的目光,沐家老祖沐克松看得更加分明。

    “小友你!?你与北山?!快去取宗族画册来!”风淡云清的沐家老祖吃惊道。

    这风雷谷修士李丘分明与自己爱孙沐北山有七分相似。

    沐茂德更是震惊,心思一转,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情况。

    李丘疑惑不解,哪里懂得自己与沐北山有什么瓜葛?

    “请问前辈对晚辈有何指点?”

    李丘奇怪这沐家筑基老祖怎么如此失态。

    “还请小友稍等片刻。”沐克松有些激动。

    很快,守堂人便取来了宗族画册交给沐克松。

    沐克松手掐灵诀,画册便浮在半空无风翻动起来。

    须臾定在了其中一页,沐克松看完微微仰头轻叹。

    “还请小友过目。”沐家老祖随手一指,将画册送至李丘面前。

    李丘仔细一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画册上的栩栩如生的画像中,所画男子居然当真与自己酷似!

    旁边的标注写明了,画中男子正是沐家沐北山!

    我?我是沐家子弟?李丘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风雷谷执法堂弟子李妙英,生下自己后不久就离世了。

    出生之后,自己便被宗门抚养长大,从未了解过自己的父亲是谁。

    忽然了解到自己的真实身世,饶是仙门弟子心境豁达,也竟一时难以自持。

    李丘怔然立于原地,只觉脑海中天旋地转,过往种种疑惑顿解,又产生了许多新的疑惑。

    “小友的母亲是?”沐家筑基老祖沐克松心中已有猜测。

    “风雷谷执法堂修士李妙英,家母在诞下我后不久便离世了。”

    原来有此因果!想来北山当年是为道侣出手。痴孙呀!

    青袍老者沐克松心下了然,倒是解开了一个心结。

    北山居然留下了亲生血脉!

    丘,北方之山也。原来名字中已有暗示。

    沐克松看向李丘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慈爱。

    倒是一旁的沐家家主沐茂德心中转过数个念头,思来想去,这沐北山的儿子姓李不姓沐,眼下成了风雷谷执法堂的弟子。还能愿意改姓归宗吗?或者不改姓,留在风雷谷作为沐家援手?

    殿内各人均有不同心思,倒是小小沉默了一会儿。

    “这么算起来,小友亦可唤我老祖了。”沐克松打破了沉默,无论李丘是否愿意改姓。出于对沐北山的疼爱,沐克松都愿意认李丘这个曾孙。

    “老祖!”李丘浑身一颤,行曾孙礼。

    李丘获知身世的震撼还未消解,现在想来,家师临行前的种种嘱咐也颇有深意。

    “曾孙在仙门可安好?”沐克松拍拍身旁的蒲团,让李丘坐下。

    李丘不敢盘坐,跪坐于蒲团上。

    “仙门和家师对弟子十分照顾,过得甚好!”

    “与我细细说来……”沐家老祖今日竟格外有兴致。

    沐茂德垂手恭立在旁,心中波澜起伏。

    ……

    另一边,沐云飞到长老沐仁隆府上询问过后,便直奔沐家庄灵泉阁。

    沐家庄的二阶中品灵脉正是灵泉阁中的一眼灵泉,设置一阶聚灵阵后,可最多供三名筑基修士同时修行,若是炼气士使用更是宽裕。

    此时沐仁隆正占据了灵泉阁中的一间练功房修行。虽然修为已至炼气大圆满,亦称炼气十层。

    理论上其修为在突破筑基前再无进地,但沐仁隆仍然时时来灵泉阁练功房感受灵泉灵气,一有机缘即可再次尝试冲击筑基。

    “报告长老!沐云飞说有关炼器图纸的事宜要禀报!”

    练功房外传来沐家弟子的声音。

    “沐云飞?唤他进来吧。”沐仁隆从蒲团上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遵命!”弟子匆匆去寻等候的沐云飞。

    不多时,沐云飞与弟子一同返回了练功房。

    “见过长老!”沐云飞失礼。

    “云飞不必多礼!你是为家族做了许多贡献的老人。在我面前大可不必拘束。”沐仁隆摆手让云飞坐下。外貌威猛的沐仁隆其实是好打交道的人。

    “谢长老!”沐云飞寻了位置坐下。

    “是有炼器图纸的事宜?”沐仁隆疑惑问道。

    作为家族长老,沐仁隆确实分管家族炼器诸事,但很少插手沐云飞在炼器方面的工作。这是沐云飞有事主动找自己倒是意外。

    “是图纸事宜,事关炼器机密。”沐云飞眼神飘向旁边的沐家子弟。

    “你先退下吧!”沐仁隆摆摆手,让沐家子弟退了出去,又随手打出一张隔音符隔绝内外声响。

    “什么炼器机密?是否值一张隔音符?”长老沐仁隆笑道。

    “当然值得!事关我沐家崛起!”沐云飞正色道。

    “哦?”沐仁隆神色一凛。

    沐云飞是个诚实可靠的人,常年实际掌管家族炼器工作没有半分懈怠。

    沐云飞说的话,在沐仁隆心中是有分量的。

    “且与我细说……”

    沐云飞将王曜的灵根异常情况说与沐仁隆,也将自己与沈兰的推演和担忧讲了出来。

    “若是如此!当真是异灵根的话!我沐家崛起有望!”

    沐仁隆忍不住起身来回踱步,心里不断思索。

    “此子身家是否清白?”沐仁隆要确认王曜是否值得投资。

    “此子是小寒山猎户出身,家里是颜家下属的良家子。目前看来应是身家清白。”

    “稳妥起见,尚需派人去小寒山确认。”

    “要得。”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测一下王曜是否真为异灵根!老祖正好有一道望气探灵的术法,可以探查灵根。由我出面与老祖商议。”

    沐仁隆拿定了主意,若是王曜身家清白,自然可为沐家所用。

    若是王曜来路不明,那沐家也不缺问话的手段。

    沐仁隆又沉吟了片刻,嘱咐道。

    “云飞务必对此事保密!不得泄露!”

    “云飞晓得!”

    两人又推演商讨了一会儿处置细节。

    沐仁隆惊讶地发现平常不显山露水的沐云飞也是个有主意的人。

    “倒是错看了云飞!还有筹谋之才!”

    “大多是吾妻沈兰的谋划。”沐云飞也没有贪功,他也无心往沐家高层攀爬。

    “得贤伉俪!是我沐家之幸!”沐仁隆微笑点头。

    “长老言重!”

    ……

    沐云飞府上,沈兰早已到客厅与王曜说上了话。

    沈兰倒是很相中这个贤婿,迫使自己忘却与女儿聊的惹火私密话,热情地与女婿聊起天来。

    王曜受宠若惊,没想到岳母对自己这么热切。

    不由对这个长相与樱兰有九分相似,娇俏外更显典雅的岳母大有好感。

    两人在茶桌旁挨坐着说话,从王曜小时候抓周奇遇聊起,越聊越热切,聊到王曜在山林中打猎的经历,沈兰听到惊险隐秘处,不禁替王曜揪心。

    “就这,当时被那个熊怪挠到,当时已透肚肠。现在痕迹淡了许多!”王曜撩起上衣,给沈兰展示腹上的三道爪印,现在仍有淡淡痕迹。

    “曜儿当时可疼坏了?”沈兰专心修行与操弄灵植,虽未历经生死时刻,也能想象穿透肚腹的伤势有多恐怖。

    沈兰不禁伸出玉手轻抚伤痕,只觉指尖触及腹肌坚硬似铁。

    王曜被沈兰纤手抚弄,只觉得一阵冰凉酥痒掠过腹部。

    再看向沈兰的目光中就有了一丝不同的意味,樱兰若是长成,大概也能如此伟岸吧。

    啊呸!我在想什么?我岂是如此变态之人?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

    王曜疯狂默念。

    沈兰起初只把王曜当做亲属晚辈,没做他想。

    看到王曜看自己的眼神多了一丝异样,忽然惊觉不妥,赶忙抽回了手。

    “这伤疤确实很长!”沈兰假装没在意地说,全不知红云已飞上了脸颊出卖了她的内心,指尖留存的触感还让她心颤不已。

    这母女俩容易脸红的毛病倒是一模一样。王曜暗自发笑。

    不过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两人又开始聊起其他事情。

    王曜时不时穿插的段子,把沈兰逗得娇笑不已。

    正在厢房里歇息吃食的沐樱兰莫名觉得往日最爱的酒酿米团今天突然不香了。

    不知我夫君能否与母亲相处得来。

    沐樱兰暗暗替王曜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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