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沙城
沙子！
沙子！
沙子！
还是沙子……
放眼望去，这是一片沙子的世界，在这个炎热的地狱中，男人已经走了太久太久，他就快要倒下了。
但是他不能倒下，因为前方就是这段路途的终点——他已经看到了沙漠的边缘，一条行人踩出的道路就在不远处。
烈日当空，他擦擦头上的汗水，艰难向前。隐约中，他感到一丝不对劲儿。
太安静了，在这片沙漠边缘，安静是一种危险的预警。
“居然没有刺蛇？”
男人紧了紧身上的包袱，里面装着重要的物品，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冒险进入沙漠的原因。
他的手摸向腰间刀鞘的位置，只待异变发生。突然，脚下的沙子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果然有埋伏！”
他猛地抽刀向后格挡，金铁相击的脆响炸起，他终于看清了来人，一身黑色便衣蒙面，持着匕首作进攻架势。
他刚要挥刀格挡面前之人，却发觉左手边的空间有些微残影扭动，一人仿佛凭空出现，径直攻向男人左肋。
他冷笑着一把拔下腰间刀鞘，向那人方向一递，不但把那人挡的后退了数步，更是欺身而上，一刀一鞘齐攻面前的蒙面黑衣人。
那人向后一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见他身上如电波一般扭曲数下，仿佛隐入了空气之中。男人扭头寻找蒙面人的同伙，却发现两人都不见了。
他收刀入鞘：“我还以为是刺蛇，没想到原来是群连刺蛇都不如的乌合之众，只会躲躲藏藏吗？赶紧滚，别扰了老子清净。”
男人屏息凝神，在他的耳中传来三个人的心跳声。原来他们还有一人在埋伏。
“嚣张！吃我一刀！”
寒光一闪间，男人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同时顶住了来自前后空气中浮现的刀锋。
“老三！”
蒙面人焦急大喊。男人意识到什么，暗中已做好准备，可是感知中的第三人却并没有动作。他心里暗道不好。
“砰！”
轻微的声响从百米外传来，与此同时，男人的腹部袭来一阵剧痛，血液顺着衣服汩汩流下。
“要死了吗？”男人本就疲惫不堪，这时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他还是忍着疼痛与那两人斗在一起。
“什么年代了还用刀，老古董。”
百米外的的蒙面人迅速靠近，眨眼间来到男人面前。
“可惜精度不够，不然这一枪你的脑袋就要没了。”
蒙面人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别看了老三，我们三个一起上，赶紧了结他！”
说罢三人齐上，但男人竟仍有一战的力量，只是越打就越是落了下风。
眼看就要命丧刀下，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对着不远处喊道：“救命啊！那里的朋友，如若相救定有重谢！”
三个蒙面人同时一惊，手上动作都慢了一拍，可半天并无一人来帮，三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哪里有人？李乾铭，今天你死定了！”
三人说罢齐劈刀而下，眼看男人就要命丧黄泉，脑袋就要变成三瓣了，一根木棍悄无声息地从旁侧探出，拦下了三柄刀。
“点到为止，三位请回吧。”
一个略有沙哑的少年声音从旁响起，随后其身形也如那蒙面的三人一般从空气中扭曲浮现。
为首的蒙面人也不答话，直接又是一刀：“就算你有帮手又怎样，今天照样是死定了！”
少年轻轻叹气：“你说的对，坏人，时代变了！”
他手速极快，抬手间手中已多了一把左轮手枪，直接从左至右三个点射，三发子弹激射而出，分别命中了三个蒙面人，他们的脑袋如同烟花一般炸了开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少年帅气地吹了下枪口，随后收入腰间。但同时他趴在了沙地上，疯狂地干呕起来。
他的背后，名为李乾铭的男人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那少年竟如此轻易地杀了三人。更没想到少年的反应会如此出人意料。
“你是第一次杀人？”他微微抱拳向少年致谢：“谢谢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确实是第一次……你问我名字啊？嗯……我没有名字，不过既然我救了你，你又叫李乾铭，救命，救铭，不如你就叫我李九命吧，九条命一定很吉利！”
“没，没有名字？还是第一次杀人？”
李乾铭有些汗颜，一时有些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伪装还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样。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对啊，我前两天刚在这附近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那你可能是失忆了……小兄弟，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九吧，今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李乾铭觉得他身份很可疑，但毕竟救了自己，自己现在状态又不好，看少年刚刚的手段，要是被他敌视，恐怕自己会步那三个蒙面人的后尘。
“李大哥不必客气，我刚刚也在犹豫要不要救你，毕竟我已经一天没吃到饱饭了，天就快黑了，再不找食物我就得饿死了。晚上很冷，也没有动物，要挨过去不容易了……”
李乾铭摸了摸口袋，“我这还有一些吃的……”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入夜，他的意识逐渐恢复。
此时他面朝天空，月光温柔，他喃喃道：“已经晚上了啊……”不对，他猛地坐起，却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的他呲牙。他下意识地摸了过去，手感并不是血肉，似乎是绷带。火光映照着他的侧脸，显得有些不可捉摸。
“嗯？”
“李大哥，你醒了，太好了！”
“小九？”
“你肚子上的伤口流了太多血，我帮你处理了一下。你一直昏迷到现在，不过我根据你的提示，用你包袱里的食材做好了晚餐。”
李乾铭心里一慌，看向四周寻找自己的包袱——已经被打开了，放在旁边的石头上。
一个黑色的盒子居中，旁边是一些杂物。他心里顿生一股杀意，虽然小九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如果对方起了贪念，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小九，你看过那个盒子了？”
“是啊，就是个普通的盒子而已，怎么了？”
“哈哈，没事，里面装着重要之人的骨灰罢了。”
“？？？”
李乾铭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他自知小九不会被这种话骗过去，但现在的最佳生存方案是不要多生事端。
“原来是这样，节哀顺变李哥。”
他一副惋惜的表情，不似作假，倒是让李乾铭稍稍放下了警惕。
“先不说了，这是刺蛇肉汤，你尝尝，吃肉补肉，对伤口有好处。”
听闻他的话，李乾铭也觉得饿了，只觉得肉汤的香味格外诱人，他接过小九的肉汤，用来盛汤的容器居然还是他包袱里的碗，“好一个自来熟的小鬼……”
九命自然是听不到他的腹诽，只顾独自干饭。
饭毕，九命抹了抹嘴角道：“李大哥，这里是我这两天找到的一个住处，好像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建筑群，你以后要和我一起住吗？”
李乾铭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天一亮我就启程了，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明天就要赶回沙城。对了，我昏迷了多久？”
他这才想起这个关键的问题，心里不由得一紧。
“不久，傍晚晕的，现在不过是半夜罢了。李大哥，沙城是哪里？”小九似乎对他的住处很感兴趣。
“你不知道沙城？”李乾铭露出惊讶的神色，“这太奇怪了，沙城是漠北最大也是唯一的城邦，你真的不知道吗？”
小九摇摇头，神色黯然。
“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这样吧，这片沙海资源匮乏，你留在这里就是等死，既然我之前允诺要重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李某就不能言而无信，如果你愿意，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回沙城，我可以保证以后有我李某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的，怎么样？”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李大哥，终于不用担心会饿死了，嘿嘿！”
九命几乎高兴地抱住李乾铭，要不是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恐怕九命已经扑了上去。
“看来你是找到了长期饭票了。”李乾铭打趣道。
看见小九高兴的样子，回想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李乾铭似乎确认了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如果是，他完全可以在我昏迷的时候杀了我夺宝走人……就算他是另有图谋，可他目前似乎只对沙城感兴趣，要到沙城肯定需要我的帮助，这段时间我是安全的，到了沙城就是我的地盘了，他又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呢？”
他清空了念头，和九命有说有笑，畅想着明天的到来。
夜已深，他们都觉得困意袭来，不久相继入眠。
……
一夜无话，转眼便是晨曦微露。
李乾铭推醒了九命，他归心似箭，起的很早。
“小九，醒醒，吃了干粮，我们快些赶路。”
一听要去沙城，那可是解决吃饭问题的终身大事，九命当即就不淡定了。
“出发，目标是——沙城！”
沙子！
沙子！
还是沙子……
放眼望去，这是一片沙子的世界，在这个炎热的地狱中，男人已经走了太久太久，他就快要倒下了。
但是他不能倒下，因为前方就是这段路途的终点——他已经看到了沙漠的边缘，一条行人踩出的道路就在不远处。
烈日当空，他擦擦头上的汗水，艰难向前。隐约中，他感到一丝不对劲儿。
太安静了，在这片沙漠边缘，安静是一种危险的预警。
“居然没有刺蛇？”
男人紧了紧身上的包袱，里面装着重要的物品，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冒险进入沙漠的原因。
他的手摸向腰间刀鞘的位置，只待异变发生。突然，脚下的沙子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
“果然有埋伏！”
他猛地抽刀向后格挡，金铁相击的脆响炸起，他终于看清了来人，一身黑色便衣蒙面，持着匕首作进攻架势。
他刚要挥刀格挡面前之人，却发觉左手边的空间有些微残影扭动，一人仿佛凭空出现，径直攻向男人左肋。
他冷笑着一把拔下腰间刀鞘，向那人方向一递，不但把那人挡的后退了数步，更是欺身而上，一刀一鞘齐攻面前的蒙面黑衣人。
那人向后一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见他身上如电波一般扭曲数下，仿佛隐入了空气之中。男人扭头寻找蒙面人的同伙，却发现两人都不见了。
他收刀入鞘：“我还以为是刺蛇，没想到原来是群连刺蛇都不如的乌合之众，只会躲躲藏藏吗？赶紧滚，别扰了老子清净。”
男人屏息凝神，在他的耳中传来三个人的心跳声。原来他们还有一人在埋伏。
“嚣张！吃我一刀！”
寒光一闪间，男人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同时顶住了来自前后空气中浮现的刀锋。
“老三！”
蒙面人焦急大喊。男人意识到什么，暗中已做好准备，可是感知中的第三人却并没有动作。他心里暗道不好。
“砰！”
轻微的声响从百米外传来，与此同时，男人的腹部袭来一阵剧痛，血液顺着衣服汩汩流下。
“要死了吗？”男人本就疲惫不堪，这时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他还是忍着疼痛与那两人斗在一起。
“什么年代了还用刀，老古董。”
百米外的的蒙面人迅速靠近，眨眼间来到男人面前。
“可惜精度不够，不然这一枪你的脑袋就要没了。”
蒙面人有些可惜地摇摇头。
“别看了老三，我们三个一起上，赶紧了结他！”
说罢三人齐上，但男人竟仍有一战的力量，只是越打就越是落了下风。
眼看就要命丧刀下，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对着不远处喊道：“救命啊！那里的朋友，如若相救定有重谢！”
三个蒙面人同时一惊，手上动作都慢了一拍，可半天并无一人来帮，三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哪里有人？李乾铭，今天你死定了！”
三人说罢齐劈刀而下，眼看男人就要命丧黄泉，脑袋就要变成三瓣了，一根木棍悄无声息地从旁侧探出，拦下了三柄刀。
“点到为止，三位请回吧。”
一个略有沙哑的少年声音从旁响起，随后其身形也如那蒙面的三人一般从空气中扭曲浮现。
为首的蒙面人也不答话，直接又是一刀：“就算你有帮手又怎样，今天照样是死定了！”
少年轻轻叹气：“你说的对，坏人，时代变了！”
他手速极快，抬手间手中已多了一把左轮手枪，直接从左至右三个点射，三发子弹激射而出，分别命中了三个蒙面人，他们的脑袋如同烟花一般炸了开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少年帅气地吹了下枪口，随后收入腰间。但同时他趴在了沙地上，疯狂地干呕起来。
他的背后，名为李乾铭的男人显然吃了一惊，没想到那少年竟如此轻易地杀了三人。更没想到少年的反应会如此出人意料。
“你是第一次杀人？”他微微抱拳向少年致谢：“谢谢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
“确实是第一次……你问我名字啊？嗯……我没有名字，不过既然我救了你，你又叫李乾铭，救命，救铭，不如你就叫我李九命吧，九条命一定很吉利！”
“没，没有名字？还是第一次杀人？”
李乾铭有些汗颜，一时有些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伪装还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样。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对啊，我前两天刚在这附近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那你可能是失忆了……小兄弟，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九吧，今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李乾铭觉得他身份很可疑，但毕竟救了自己，自己现在状态又不好，看少年刚刚的手段，要是被他敌视，恐怕自己会步那三个蒙面人的后尘。
“李大哥不必客气，我刚刚也在犹豫要不要救你，毕竟我已经一天没吃到饱饭了，天就快黑了，再不找食物我就得饿死了。晚上很冷，也没有动物，要挨过去不容易了……”
李乾铭摸了摸口袋，“我这还有一些吃的……”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入夜，他的意识逐渐恢复。
此时他面朝天空，月光温柔，他喃喃道：“已经晚上了啊……”不对，他猛地坐起，却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的他呲牙。他下意识地摸了过去，手感并不是血肉，似乎是绷带。火光映照着他的侧脸，显得有些不可捉摸。
“嗯？”
“李大哥，你醒了，太好了！”
“小九？”
“你肚子上的伤口流了太多血，我帮你处理了一下。你一直昏迷到现在，不过我根据你的提示，用你包袱里的食材做好了晚餐。”
李乾铭心里一慌，看向四周寻找自己的包袱——已经被打开了，放在旁边的石头上。
一个黑色的盒子居中，旁边是一些杂物。他心里顿生一股杀意，虽然小九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如果对方起了贪念，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小九，你看过那个盒子了？”
“是啊，就是个普通的盒子而已，怎么了？”
“哈哈，没事，里面装着重要之人的骨灰罢了。”
“？？？”
李乾铭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他自知小九不会被这种话骗过去，但现在的最佳生存方案是不要多生事端。
“原来是这样，节哀顺变李哥。”
他一副惋惜的表情，不似作假，倒是让李乾铭稍稍放下了警惕。
“先不说了，这是刺蛇肉汤，你尝尝，吃肉补肉，对伤口有好处。”
听闻他的话，李乾铭也觉得饿了，只觉得肉汤的香味格外诱人，他接过小九的肉汤，用来盛汤的容器居然还是他包袱里的碗，“好一个自来熟的小鬼……”
九命自然是听不到他的腹诽，只顾独自干饭。
饭毕，九命抹了抹嘴角道：“李大哥，这里是我这两天找到的一个住处，好像是一个已经废弃的建筑群，你以后要和我一起住吗？”
李乾铭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天一亮我就启程了，我已经出来很久了，明天就要赶回沙城。对了，我昏迷了多久？”
他这才想起这个关键的问题，心里不由得一紧。
“不久，傍晚晕的，现在不过是半夜罢了。李大哥，沙城是哪里？”小九似乎对他的住处很感兴趣。
“你不知道沙城？”李乾铭露出惊讶的神色，“这太奇怪了，沙城是漠北最大也是唯一的城邦，你真的不知道吗？”
小九摇摇头，神色黯然。
“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这样吧，这片沙海资源匮乏，你留在这里就是等死，既然我之前允诺要重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李某就不能言而无信，如果你愿意，不如明天和我一起回沙城，我可以保证以后有我李某一口饭吃，就少不了你的，怎么样？”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李大哥，终于不用担心会饿死了，嘿嘿！”
九命几乎高兴地抱住李乾铭，要不是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恐怕九命已经扑了上去。
“看来你是找到了长期饭票了。”李乾铭打趣道。
看见小九高兴的样子，回想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李乾铭似乎确认了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如果是，他完全可以在我昏迷的时候杀了我夺宝走人……就算他是另有图谋，可他目前似乎只对沙城感兴趣，要到沙城肯定需要我的帮助，这段时间我是安全的，到了沙城就是我的地盘了，他又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呢？”
他清空了念头，和九命有说有笑，畅想着明天的到来。
夜已深，他们都觉得困意袭来，不久相继入眠。
……
一夜无话，转眼便是晨曦微露。
李乾铭推醒了九命，他归心似箭，起的很早。
“小九，醒醒，吃了干粮，我们快些赶路。”
一听要去沙城，那可是解决吃饭问题的终身大事，九命当即就不淡定了。
“出发，目标是——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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