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博弈
“嗯？是的，有什么关联吗？”
十三笑笑：“我们的代号都是继承前辈们来的，我可以是十三，如果哪天我战死了，我的继任者就会变成新的十三。”
“我会死，但十三不会，十三就是十三，永远不变。”
“另外，在成为影部的影子前，我们都会接受考验，其中的一个考验便是学会忘记。”
“但我们没有成为影子前的经历，会随着我们的代号和之前的名字记录在册，我们可能会忘记家人，但沙城会替我们记得。”
“我们和沙城绑在了一起，想跑都跑不掉喽。”
九命点点头，若有所思，也不再问话。
“我们接着赶路，争取在一更天以前和李大哥他们汇合。有我们捅他耶律洪的腚眼子，他应该不敢再追，现在那四百个弟兄应该已经逃出去了，按计划，他们应该已经在临渊泽了。”
“等耶律洪退回来，他就会发现巫岭大营换了旗，临渊泽也来了救兵，我们前后夹击，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报！”这时斥候突然来报。
“请讲。”
“报！从西北边上来了一支一千多人的部队，打的是耶律洪的旗号！”
九命脸色一变：“好家伙，忘了这茬了，只想着偷他屁股，忘了自己只有三百人了。”
“幸亏我们的斥候厉害，不然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传我命令，速速撤退，火速向南进军！”
“是！”
斥候和十三同时领命下去了。
“看来下次还需谨慎又谨慎，这仗一时半会儿打不完，指不定哪天被阴了的就是自己。这次回去，要好好学学兵法了。”九命暗下决心。
……
耶律洪一千人骑着战马，但由于退路被巨石和山火封死，他只好绕过巫岭山口西侧的支脉，从山口正中进入。
原本还担心九命在山口设伏，但经过斥候打探后，却发现现场空无一人，罪魁祸首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混蛋，跑的倒是快。”
耶律洪咬咬牙，发狠似的用力剁了一脚。
“咦？”
只见泥泞的山路上有一群较新的脚印从南方蔓延。
耶律洪从自己的脚下一直沿着脚印的方向看去，直到天与地交接的边界。
是他的巫岭大营的方向。
他心思电转间，额头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能做到将军这个位置，他也不是傻子。
“坏了，这下真的坏了。”
“来人，斥候呢？”他大喝。
“属下在！”
“你脚程快一点，赶回大营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有没有人，旗子换没换。”
“是！”
那斥候显然也明白了耶律洪的意思，匆忙领命而去。
他的副官道：“将军，如果我们的大营真的没了，该如何是好？”
现在一切只能用最坏的情况来打算，副官讲的直白，却也在情理。
“大营若有失，沙城军一定会等我们自投罗网，他们肯定攻下大营不久，自身疲乏之下没办法对我们如何，想要追击我们只怕有些难度。”
“但我们没有对那四百人赶尽杀绝，恐怕他们会去沙城搬救兵。到时候前后夹击之下，我们就危险了。”
不得不说，耶律洪的判断基本无误。
“但东部就是个薄弱的口子。”
“我们向北出了巫岭山口，从东走，再从东支脉进山，一路沿着天元山走，去沙城的东部防线。”
“东部防线？将军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不错。”耶律洪冷笑道：“难道只准他李九命背后偷袭我，我们就不能背后偷袭他沙城吗？”
“按计划我们的人应该已经在猛攻东线了，现在我们也去给沙城上点猛药。”
“传我命令，先灭掉山火，能救多少士兵救多少士兵。”
“将军仁义。”副官抱拳微躬，领命下去安排。
不出一个时辰，斥候回来了：“报！将军。哈……哈……”
“你先歇会，慢点说。”
斥候接过耶律洪递来的水袋，点点头致谢后大喝了两口，道“不好了，我们的大营果然出了问题，大营的旗子没换，还是我们察哈尔的，但营里的人穿的却是沙城的盔甲。”
耶律洪点点头，没太惊讶，道：“我们的大营被破了，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不要被人包了圆儿。”
……
次日清晨。
慕容懿德从入定状态醒来，他苍老的面容恢复了些许光泽。
挥手轰开洞府，他走出去一个纵身跃上树梢，在其上辗转腾挪，速度极快。
半晌午他就回到了南部防线。
与此地统领的将军说明情况后，后者沉吟半晌，暂时决定按兵不动。
守城之人名为萧然，他道：“现在还不是发起总攻的时候，军师大人。”
“沙城应该已经派人支援南部了，他们收复了巫岭，不会不派兵来防的，现在莽撞前去恐怕不妥。”
“此事将军决定就好，领兵打仗你们比较擅长，我慕容懿德只能在旁给你出谋划策。”
“军师大人过谦了。”
话虽这么说，但萧然心里还是微微一松：“幸亏不是喜欢乱指挥的主儿。”
这样一来，他们相处也算愉快。
慕容懿德在此地修整暂时按下不表，再说萧然回到中军大帐后，立马给察哈尔王耶律圣修书一封，命人送了出去。
“尊王亲启：
……末将萧然于此地驻守第三日，已受敌军激烈阻击，先头部队五千如今已灭一千，另四千携耶律洪大将军，音讯皆无，只怕凶多吉少……
……按规，末将暂代耶律洪大将军职责，于敌南部防线驻守，望尊王速派援军，待西、东两线齐破后，我等发起总攻，为尊王拿下沙城……
……另，军师慕容大人安然无恙，已在末将处安顿，尊王勿忧……”
……
另一边，巫岭大营内。
九命已和李乾铭、嬴商汇合。
当他们得知九命用一千人灭了耶律洪三千人后……
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
“？？？”
副官十三还以为他们没听清楚，上前行礼后又用比九命更精炼的官话重复了一遍。
还是嬴商最先接受了事实：“没看出来啊，小兄弟这么行！”
十三笑笑：“我们的代号都是继承前辈们来的，我可以是十三，如果哪天我战死了，我的继任者就会变成新的十三。”
“我会死，但十三不会，十三就是十三，永远不变。”
“另外，在成为影部的影子前，我们都会接受考验，其中的一个考验便是学会忘记。”
“但我们没有成为影子前的经历，会随着我们的代号和之前的名字记录在册，我们可能会忘记家人，但沙城会替我们记得。”
“我们和沙城绑在了一起，想跑都跑不掉喽。”
九命点点头，若有所思，也不再问话。
“我们接着赶路，争取在一更天以前和李大哥他们汇合。有我们捅他耶律洪的腚眼子，他应该不敢再追，现在那四百个弟兄应该已经逃出去了，按计划，他们应该已经在临渊泽了。”
“等耶律洪退回来，他就会发现巫岭大营换了旗，临渊泽也来了救兵，我们前后夹击，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报！”这时斥候突然来报。
“请讲。”
“报！从西北边上来了一支一千多人的部队，打的是耶律洪的旗号！”
九命脸色一变：“好家伙，忘了这茬了，只想着偷他屁股，忘了自己只有三百人了。”
“幸亏我们的斥候厉害，不然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传我命令，速速撤退，火速向南进军！”
“是！”
斥候和十三同时领命下去了。
“看来下次还需谨慎又谨慎，这仗一时半会儿打不完，指不定哪天被阴了的就是自己。这次回去，要好好学学兵法了。”九命暗下决心。
……
耶律洪一千人骑着战马，但由于退路被巨石和山火封死，他只好绕过巫岭山口西侧的支脉，从山口正中进入。
原本还担心九命在山口设伏，但经过斥候打探后，却发现现场空无一人，罪魁祸首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混蛋，跑的倒是快。”
耶律洪咬咬牙，发狠似的用力剁了一脚。
“咦？”
只见泥泞的山路上有一群较新的脚印从南方蔓延。
耶律洪从自己的脚下一直沿着脚印的方向看去，直到天与地交接的边界。
是他的巫岭大营的方向。
他心思电转间，额头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能做到将军这个位置，他也不是傻子。
“坏了，这下真的坏了。”
“来人，斥候呢？”他大喝。
“属下在！”
“你脚程快一点，赶回大营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有没有人，旗子换没换。”
“是！”
那斥候显然也明白了耶律洪的意思，匆忙领命而去。
他的副官道：“将军，如果我们的大营真的没了，该如何是好？”
现在一切只能用最坏的情况来打算，副官讲的直白，却也在情理。
“大营若有失，沙城军一定会等我们自投罗网，他们肯定攻下大营不久，自身疲乏之下没办法对我们如何，想要追击我们只怕有些难度。”
“但我们没有对那四百人赶尽杀绝，恐怕他们会去沙城搬救兵。到时候前后夹击之下，我们就危险了。”
不得不说，耶律洪的判断基本无误。
“但东部就是个薄弱的口子。”
“我们向北出了巫岭山口，从东走，再从东支脉进山，一路沿着天元山走，去沙城的东部防线。”
“东部防线？将军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不错。”耶律洪冷笑道：“难道只准他李九命背后偷袭我，我们就不能背后偷袭他沙城吗？”
“按计划我们的人应该已经在猛攻东线了，现在我们也去给沙城上点猛药。”
“传我命令，先灭掉山火，能救多少士兵救多少士兵。”
“将军仁义。”副官抱拳微躬，领命下去安排。
不出一个时辰，斥候回来了：“报！将军。哈……哈……”
“你先歇会，慢点说。”
斥候接过耶律洪递来的水袋，点点头致谢后大喝了两口，道“不好了，我们的大营果然出了问题，大营的旗子没换，还是我们察哈尔的，但营里的人穿的却是沙城的盔甲。”
耶律洪点点头，没太惊讶，道：“我们的大营被破了，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不要被人包了圆儿。”
……
次日清晨。
慕容懿德从入定状态醒来，他苍老的面容恢复了些许光泽。
挥手轰开洞府，他走出去一个纵身跃上树梢，在其上辗转腾挪，速度极快。
半晌午他就回到了南部防线。
与此地统领的将军说明情况后，后者沉吟半晌，暂时决定按兵不动。
守城之人名为萧然，他道：“现在还不是发起总攻的时候，军师大人。”
“沙城应该已经派人支援南部了，他们收复了巫岭，不会不派兵来防的，现在莽撞前去恐怕不妥。”
“此事将军决定就好，领兵打仗你们比较擅长，我慕容懿德只能在旁给你出谋划策。”
“军师大人过谦了。”
话虽这么说，但萧然心里还是微微一松：“幸亏不是喜欢乱指挥的主儿。”
这样一来，他们相处也算愉快。
慕容懿德在此地修整暂时按下不表，再说萧然回到中军大帐后，立马给察哈尔王耶律圣修书一封，命人送了出去。
“尊王亲启：
……末将萧然于此地驻守第三日，已受敌军激烈阻击，先头部队五千如今已灭一千，另四千携耶律洪大将军，音讯皆无，只怕凶多吉少……
……按规，末将暂代耶律洪大将军职责，于敌南部防线驻守，望尊王速派援军，待西、东两线齐破后，我等发起总攻，为尊王拿下沙城……
……另，军师慕容大人安然无恙，已在末将处安顿，尊王勿忧……”
……
另一边，巫岭大营内。
九命已和李乾铭、嬴商汇合。
当他们得知九命用一千人灭了耶律洪三千人后……
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
“？？？”
副官十三还以为他们没听清楚，上前行礼后又用比九命更精炼的官话重复了一遍。
还是嬴商最先接受了事实：“没看出来啊，小兄弟这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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