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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阴阳赌局

    被不见踪影的阴灵质问,自认过错大多源于自己,丧妻丧幼的经历让李贤文对张显忠一家多了几分同情,再加上与张显忠相识,乡里乡亲的平时有所帮衬。

    脑袋一热,亦或者太过自负,这才出手。

    李贤文无奈问道:“的确,但事已至此,阴阳以人更胜,世间讲究缘法,已成定局,扼杀有违天和,灵修者可有解法?”

    “哈哈,解法确有。”话落,一风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最终在桌前化成了一道人形,身穿盔甲,面目威严又不失灵动,由尘土颗粒组成的人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盔甲人形说道:“我与此童结下因果,他命格如此,不应出生之人,劫难当多如星河,然命运之事我等自是无力知晓,我只与你赌一局。”

    “此童若能安渡弱冠,我便当今日之事事为天意,若是不能,此童身死,便将三百枚道法蛋交付我等。”

    闻言,如李贤文也是皱起了眉头,道法蛋只是以绿皮鸡蛋为载体灌注修行而成,差不多以自己一月的修行才凝做一枚道法蛋。

    三百枚,那就是直接要了自己二十几年的修行。

    说起平日桃树村见过的阴灵,最多的也就只能吞下一枚,却没想到今天惹来个大家伙。

    张口就要三百个道法蛋,赢了有大收获,输字一概不提,如果自己情绪激动一口答应,衔接因果便算是承了这赌局。

    阴灵之流,着实狡诈。

    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今天发生的事,李贤文自认有错,只能先和阴灵谈判,避免遗漏有误。

    “安渡弱冠,安渡意为如何?”

    见李贤文没被情绪左右,没能让其一口应下赌局,盔甲人形话语间多了几分失望:“就...就论此童以五官具备,四肢皆全之身,安渡弱冠之年为准。”

    “年限为何?身有磕碰之伤可为安渡?是以此幼儿今生出生,至今生弱冠七月初七为准?或以幼儿今生出生,至今生弱冠之年春节结束,迎来新年为终?”

    面不改色,心中盘算许多,李贤文一步步地完善赌局中的细枝末节,与非人打交道,讲究的是个细节。

    至于为什么如此谨慎?那就要源于李贤文年轻时从老辈口中听来的一个故事。

    据老辈讲,曾经有那么个修者贪赌玉石,有求于阴灵,未知其底细,随口定下承诺,以自己寿命五年换取一块灵玉。

    阴灵一口答应,后不久为其找来一玉,修者倒是觉得自己五年寿命换上品灵玉这种宝贝,对阴灵千感万谢,一年之内靠灵玉奢侈修行,遇人便炫耀自己和阴灵的约定,认为自己运气极佳,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数年过去,恍若隐世,直到被同行发现尸骨,与阴灵做交易的这名修者,整个人失去与天地的联系,三魂七魄都被吸了个干净。

    五年寿命?收的就是从他得到灵玉的那天算起,承接今生往世的那五年。

    而这件事乃是古早发生的的事情,由当年发现尸骨的修道者流出,代代相传,以警后世。

    但真实性有待考虑,李贤文一直认为这只是老一代对年轻人的教导,教的是为人处世要小心。

    句句有据,未等阴灵回应,思考片刻,李贤文继续说道:“话又说回来,诡修既然能一口道出我道法蛋的名号,想必也是识货之人,我身为修道者,与幼儿非亲非故,只为心血来潮出手相助,就需我付出二十几年修行,甚至使我修行倒退,这对我来说是否不公?”

    “诡修者器宇轩昂,有大将之风,想必不会做出从中做诡的举动”

    “况且,扼杀幼儿,造了杀孽,诡修者便沦为了邪道,实为下策。”

    “哼,我等岂是那下作之辈?磕碰之伤无碍,就以此幼儿今生出生,至今生弱冠七月初七为准。”盔甲人形冷哼一声,像是发泄不满,鼻腔所化的尘土直喷向方桌对面的李贤文,后者及时屏息,避免了吸入一腔尘土的结果。

    “三百枚道法蛋,不可少“

    “但观你之言,有所隐藏,你且道来便是。”

    “倘若幼儿安渡弱冠,我要你助我一件事。”眼也不眨,李贤文说道。

    或是因为不善于争辩谈判,盔甲人形脸上露出急躁,一手拍得方桌凹下大掌痕迹,问道:“何事?”

    “助我阴阳奇脉传承。”

    “你这一件,细究起来可是千千万!但我就与你赌此童不渡弱冠,必伤必残!”

    “好!赌局已成,天地见证,还请诡修退去,往后自有结算之时。”

    交涉虽多,但实际上也只有二刻左右,换成现在的算法,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李贤文与不知名的阴灵定下了一局赌局。

    而当李贤文劝走阴灵后,整个桃树村的便少了几分压抑,连带着做噩梦的村民,那在面目上显露的狰狞,都舒缓了不少。

    屋内产妇睡去,接生婆和女娃仍在护理初生婴儿,为婴儿洗净身体,好生打理,即使大门已坏也不敢向外查看。

    在鸡舍内躲避的几人只觉得院内阴风散去,伴随一阵物品炸裂的声音,那李贤文仍在外自言自语,让几人不敢往外查看,对未知的恐惧,冲淡了血脉延续的喜悦。

    “出来吧,结束了,张家小子,快去看看你媳妇儿子。”从怀里拿出一捆柳条,连带着手里的,放在地上一并燃烧。

    灭了指尖燃烧的淡黄色小火苗,李贤文朝鸡舍里还在踌躇的众人大喊:“老张,我要跟你说个事。”

    听见结束二字,鸡舍里的三人噌地站起,像被重物长期压住的钢丝弹簧,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疲软,那是被吓的。

    闻言,已做人父的张兴平,连忙向屋内跑去,连破缺的大门都没能注意到,查看熟睡的媳妇无碍后,抱起襁褓中的婴儿傻笑,引得身旁产婆大骂没良心,少了自己一个红包和润喉的那口茶。

    做父母的喜悦,小小生命的诞生,在很多时候,的确会是很多人心里的那道光,这道光的作用可不小,它能在短时间里,帮人把恐惧压在心底。

    襁褓中,小小的手正在无意识挥动,看样子睡得很安详。

    翻开襁褓,看了看自家娃挂着的那个小茶壶嘴嘴,这让张兴平有些愣神。

    他有点想不明白,要说那接生的也没喊话,李贤文又是怎么知道,自家这第一胎是个男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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