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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有私心

    里屋是什么情况,现在暂且不提,经历这些个事后,张显忠心里上跳下跳,脑子里晕乎乎的,虽然他很想跟着去里屋看看刚出生的小家伙,但他不是没礼数的人。

    被李贤文叫住了,那自然得跟着在这等着,得等李贤文把事说完,才好去忙别的事,毕竟对方是客人,是贵人。

    老产婆都办不到的事情,李贤文站在屋外,一步未动就做到了,救了自家儿媳和小苗苗的命,要是这都不算贵人,那谁能算得上呢?

    “李老头,你把我叫过来想说什么?”

    虽然看到一团蓝光闪过,但张显忠不打算去追问,他好像模模糊糊地看见了个槛,看到自己与李贤文中间有一道跨不去的门槛,那门后边,是让人心惊胆战,头皮发凉的惧怕和不可及的距离。

    这种古怪的念头,让张显忠觉得自己不该问,有些事,或许,知道的越少越好。

    况且,自家大门碎了一地,那些木头残片还在院坝里躺着,方桌上也多了个大掌印,从大小上看,也不像是李贤文打出来的。

    更不要说满地的鸡毛和地上的血沫,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李贤文不说,不提,那自己就不该问。

    张显忠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他自己不可能把储蓄本的密码随便告诉外人一样,是人都讲究一个忌讳,忌讳交浅言深。

    “老张,我就实话实说了。”

    “你们家这个一胎,是我请灵助的产,他命格太硬,又因为是灵助产,出生没有及时通气,时辰落了个凶险。”

    “李老头,你这话这是什么意思呢?”张显忠没听懂,他只知道事情可能不太妙,一听事情和刚出生的小孙子有关,心里立马紧张起来了。

    和张显忠感受一样的,还有在场的妇人,也就是张显忠的老婆李兰,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她还是听得懂凶险两个字有着什么样的含义。

    刚从厨房出来,听到李贤文的话,惊得手抖,荡出了碗里盛着的茶水,烫得她下意识松了手,眼看碗快要落下。

    因为是土碗,不值几个钱,倒不担心摔碎了心疼,所以老两口都没有慌神。

    不过李贤文还是快手一伸,接住了下落的水碗。

    他想,这家坏事刚生,碗摔了,会多添一分不吉利。

    端着碗,浅吸一口,又嚼了嚼喝进嘴里的茶沫沫,见尝到了那股苦涩味,李贤文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这头一胎,生错了,或许不该生的。”

    “这一胎,原本应该随天意,该不该生让产婆尽力而为,我不该用术法去强行干预。”

    “事情到现在,也要怪我学艺不精,考虑不周,酿成大错。”

    “现在,你们儿媳这生死劫虽然没了,但是娃娃生辰落了个凶险,不利妻,不利亲,不利友,是个命硬之人。”

    听李贤文这样讲,张显忠那心里也没往深里想,他觉得,只要人平安了,这利不利的又算得上什么呢?家里子孙后代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当张显忠两口子还以为李贤文说的那三不利,是帮不到的意思,心里稍稍安心的时候,李贤文接下的话,却又让两口子的心调到了嗓子眼。

    来来反复,老两口的心肺差点没顺得过来,心里那是又惊又气的。

    只听李贤文语气略有些凝重地说道:“并且我算了,他的命还是个早夭之命,命硬又早夭的意思就是说,他可能还没克完亲朋至爱,命就到了头。”

    “啊?那这有什么解法吗?”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太过离奇,两口子在听完李贤文所说之后,下意识认为对方有办法解决,将心里想的说出了口。

    “办法也有,不利妻,就不娶妻,不利朋,就少交友,不利亲,就父母喊叔婶,唤起爷奶带姓名。”

    “这方法,讲究的是一个斩源,也叫斩缘,只要没了近亲缘,其中影响自然也不会太大。”

    “只是,这孩子是个早夭命,易出意外,易惹灵怪,是不该出生之人。”

    “我的建议是,把这孩子放到我那养,此法是为最佳。”

    “什么?这怎么可能??”

    听李贤文这么说,老两口一开始满心的感谢变成了惊疑,听李贤文的话,联系上对方种种举动,都让两口子对他产生了一些怀疑。

    儿媳遭受的苦难都看在眼里,家里还被评了个养小孩就要出事的言论,一向话少没什么存在感,张显忠的老婆李兰,此时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骂咧道:“李贤文,你晚上来帮忙我们承你这个情,但是你帮忙归帮忙,不能这么胡说八道啊。”

    “诶,婆娘,我们先听李老头说完,你冷静先。”拽了拽老婆,虽然自己心里也有点那个意思,但今晚发生的事情看着的确有问题,看李贤文面目上的神情,也不太像是因为私心而说谎的样子。

    张显忠觉得,自己的观念都开始动摇了,但他的确很难去相信李贤文所说的。

    亦或者,张显忠其实是相信的,可他不愿去相信这个。

    还没见过那刚出生的小苗苗,就要这么被人夺走自己当爷爷的权利,这让张显忠又如何甘心呢?

    先不管张显忠在那暗自神伤,好一副做抉择的样,这边他老婆倒是和李贤文吵了起来,言语有升级的意味,言辞越发不善,这架势逼得李贤文不注意,也一并冒了不少的脏字。

    “我说了,原因就是你这个孙头命不该生,他只是你儿媳命里的一道劫难,如果不是因为老子强行插手,他生,你儿媳必死,他死,你儿媳则无事。”

    被说得有些气性,李贤文直接把水碗塞给张显忠,打了个哈欠就往院门外走,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他边走边道:“这些事情你们做不了决定,我先回家睡觉,等你们儿媳醒了,尊重当妈的决定。”

    就看着李贤文往外走,老头还想挽留,但是看看天色的确很晚,李老头也不年轻,是该回家休息,况且李贤文和自家婆娘有了矛盾,吵了架,肯定是听不得劝的,既然劝不下,那就只能等李贤文先消消气。

    接生婆和她徒弟还没安顿好,自己这个当爷爷的又还没和小孙子见上这第一面,所以张显忠便不再上前挽留。

    他想,大不了明天早起杀鸡,给李老头赔罪就是。

    张显忠曾听村里妇女摆谈过,这李老头,平日就爱吃那腌制过的辣味烧鸡。

    夜色渐沉,深夜里的少有喧嚣也随着李贤文的离开迎来了终止,渐渐地,恢复了往日里该有的的平静。

    不过就今天这个事而言,天亮后,倒是有的热闹可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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