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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玄门正宗

    和其他所有人一样,三天后走出贡院的陈若澄也是一脸疲惫。

    考试,需要关在考房里吃喝拉撒睡三天两夜。这不是人待的地方。男人还好,祝英台小姐姐么,故意连出恭都躲躲藏藏臊得慌。

    考房吃啥?一种就是自带干粮。干粮的好处是方便快捷,但是难吃。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工艺,还可能变质。一种就是自己现场做,至少是一口热的。当然考虑到不足十平米的屋子里,还有一个一天才来换一次的大马桶。这味,它能正了?

    当然,陈若澄和旁人不同。旁人是因为生活琐事。他则是因为修炼。没有姜子妍在身边,他只能靠自己入第三层梦境。极不稳定,还极耗费内息。

    断断续续加起来三天才修行了不到四年。好在后面随着修为又一次的提升,他也慢慢可以稳固下第三层梦境了。他估计如此下去没几天,他就可以稳固境界。

    到时就是反过来修炼阴神的时候了。

    回到宿舍,推开门就吓了一跳。遍地的瓜子皮,姜子妍一个人自斟自饮,瓜子下酒。

    看到陈若澄,她嘿嘿一笑,从虚空中抽出折扇轻摇几下,脸上醉意红晕也一散而走:“你回来了,那你赶紧把地扫干净吧。”

    “你没有什么清洁法术么?师尊行走仙凡两届这么多年,难道是靠手动打扫的么?”陈若澄觉得不是这个道理,自己这模样就跟被女鬼吸食了阳气的似的,不说渡一丝灵气给他救急,反而让他扫地。

    “会啊,不过今天高兴,我觉得奖励自己什么都不干,休息一天。”

    “师尊何喜之有?”

    “考完秋闱,此间事了,我终于可以回神都了。到时师尊带你到神都逞威风去,那里才真是你师尊我真正的地盘。”姜子妍笑眯眯地说。

    陈若澄有些奇怪,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但他还是只问了一个他真正想知道的问题:“祝英台的剑看过了吗?”

    “看过了。就是一把普通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没有任何神异之处。为师还用神识扫视过很多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且入考场的时候,我还故意靠近祝英台,说来也奇怪,没有察觉到她身上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不知道中秋那晚,是不是我多虑了。”姜子妍的语调真的很轻松。大约一直横亘在她心里的祝英台问题得以解决,才是她真正心情放松的主因。

    姜子妍既然说是普通剑,那么就应该真是普通剑。在这个问题,陈若澄坚决相信她。毕竟他又什么都不懂。但她说祝英台没有不对,他却有些怀疑。不是怀疑她的判断。而是怀疑祝英台用了更高级的遮掩。比如就是因为她被剑上的法术全部抽离到了自己身上呢?

    想了一阵,他的见识不至于他完成更多的猜想,只能回到考试本身上:“师尊,你为什么不到一天就交卷走人了。你不是用神识抄别人的试卷吗?别人写得那么快?”

    “神识抄当然是抄默写了。难道姑奶奶自己去翻书吗?策论当然是抄我带去的书了。诗就随便糊弄了。反正我以前也花钱买过几首,将就用着吧。”

    古时科举关于策论是有人将打题和收集来的文章出版挣钱的。若是有幸遇到原题,答上去只要主考没见过,还是可以通过的。就算主考见过,也有主考会以“至少记忆不错”来通过。

    当然后世的作文理论上也是可以如此。但是后世作文的范围题材太广了。这策论反正四书里面选句来干。武周时还好。到了明朝,几乎每一句都有对应神作诞生了。

    这一点陈若澄倒是之前没有想到。现在想来简直合情合理。姜子妍既然有空间法术,那么藏几本书进去又能怎样?而且她和祝英台还不同,哪怕搜身,她肯定都不会怕的。

    陈若澄只是喃喃地说:“你藏了多少本书进去啊?这也能搜到原题吗?”

    “也就几百本吧?太生僻就懒得买了。”

    “我的嫡亲师尊啊,你居然能带这么多书,你的收纳能力这么强的么?”并不是真正的惊讶,只是作惊讶状的吹捧而已。

    但是姜子妍很吃这套,有些得意地说:“那是,我的玄门正法可不是吹的。”

    陈若澄眼睛虚起来:“你会玄门正法?弟子记得你最早说的是我们祖授派不是玄门正法的。”

    姜子妍微微一怔:“我有说过吗?”

    “那师尊的意思是,我们祖授派是玄门正法?”

    “当然不是。我是说我有说过我会玄门正法吗?你肯定是听错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啊,是不是没休息好。算了,你去睡吧。这地也不用扫了。我一个清洁术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要你来呢?”姜子妍面不改色地撒谎。但是从她转移话题的速度和手法来看,她还是有些心虚的。

    “师尊,我有一个故事讲给你听。”

    “故事?”姜子妍满脸狐疑。而自从知道了她是白狐以后,陈若澄越发觉得狐疑这个词太般配她了。

    “以前有个老头,没什么本事,成天和家里娘子吵架那种。后来他学了一套法术,是山上一个老爷爷从洛图里悟出来的。这套法术就是玄门正宗的一支。这个老头好巧不巧,叫做姜子牙。师尊,你和……”

    “没有关系,我和个老头有什么关系?”姜子妍立刻打断了弟子的故事,飞快地摆着手。

    “你是他妹妹,还是女儿啊?”

    “我和他没有关系。娘啊,你起的什么破名字啊。名字都起不好,难怪……唉,没有关系。”姜子妍刚开始有些无奈,到了后来她忽然就生气了。

    双方沉默了一阵,她指着弟子说:“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姜子牙了,我讨厌他。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再在我面前提他,你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你只被我真身打过,还没试过我法相的威力吧?”

    这句话略等于“陈若澄,你还记得西湖边上杨柳树吗”。

    同时也等于“我和姜子牙确实有一点关系,别请勿传播”。

    陈若澄看得出师尊这次是说真的。一点点察言观色的能力,他还是有的。像姜子妍这样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女人可比陈蕊那种好懂了。估计和胡媚娘一样好懂。

    他要是把胡媚娘的心剖开看,他会惊奇地发现,这兔子也不太老实。

    看到弟子被吓得噤声,姜子妍大约是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激了,将袖一扫,把瓜子壳全部聚到了簸箕里。她轻声说:“陈若澄,其实我真是因为要离开杭州才心情愉悦的。之前你说能看到天命,我悄悄给我们两个卜了一卦,留在杭州,一生一死。你生就要我死,我生就要你死。若是非要选一个,为师当然不可能为你赴死。我就是一个师尊而已,为你去死,划算吗?但是,我也不想你死。”

    “舍不得吗?”陈若澄没有讨论她之前的说法,只应和了她最后一句。这让他想起他们几天的对话。同样的地方,只是那时是早上。

    “舍不得。以前没有人为我拼过命。两次。”

    姜子妍第一次说舍不得,是因为陈若澄是她的弟子,她卦象里命中注定会完成她心愿的那个人。

    这是她第二次说舍不得,陈若澄也为她拼了两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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