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呢喃
后来，两人都因为各自的事忙碌着。
秦屿不知道为什么，很出门露面，而程楚栀忙着学习。
*
临近课堂测试，复习时间更加吃紧，系里面每个人都抓紧复习，每天都可以看到图书馆里无数的数学系学生闷头学习。
而程楚栀也在其中。
而不久之后，日夜期盼的测试如期而至，测试卷下发是哀嚎一片。
满分150，难度很高，超纲的题目也有好几道。依靠基本功只能拿下100分左右，而剩下50分都是难度极高的高阶题目。
程楚栀很从容淡定，每道题都细心判断，一笔一划认真写着解答。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一响，全班的学生都没有起身，而是继续低头解答，老师也宽容地多给了十分钟。
程楚栀是第二个交卷的，第一个是韩樊，她的同学，成绩也很优秀，但是相比于她略逊一筹而已。
程楚栀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继续坐回位子上默默学习，等到其他人尽数交卷离开以后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图书馆。
图书馆里面很安静，程挽栀习惯待在自习室里。全天开放，但是禁止讲话。
里面很安静，人也寥寥无几。
正准备走进自习室时，韩樊走过来点了点程楚栀。
她扭过头。韩樊轻声对她说：“程同学，这道题我不太懂，你能跟我讲解一下吗？”
说着他便指了指书本上的一道附加题。
程楚栀看了看题目，随后点点头，示意让他跟上自己。
他们一起走到馆内的一张桌前，两人几乎同时落座。
程楚栀翻开书本，两人看着同一本书，靠的有些近，仿佛有些暧昧。
程楚栀一扭头看到了他的脸凑得很近，脸一红，轻轻将他推开。
“韩同学，刚刚我讲的听懂了吗？”
韩樊一愣：“嗯…听懂了。”
“那么我就不多陪了，先走了。”
她的声音很清淡，也没什么表情。
韩樊刚打算开口道别，她已经走远了，仿佛不太想跟他扯上关系。
程楚栀想起刚刚的情形，冷不丁地脸红，又摇了摇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包里的镜子和粉扑轻轻往脸上补粉，想让脸上的红晕不那么明显。
可补到一般，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在这干嘛呢？”
她仅仅只是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他。
她有些惊讶，粉扑和镜子没抓稳，不约而同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响，一旁的人都的那份看过来。
程楚栀只好尴尬的笑，而他带着口罩，围观群众也没太在意他是谁，又都认真干起自己的事。
镜子已经碎了，摔成满地碎片，程挽栀正准备伸手去捡，他一下拽住她伸出的手：“别捡。”
随后他伸出另一只手，轻巧地捡起碎片，然而一个不小心还是划破了手指。
程楚栀看着他慢慢渗出血水的手指，焦急地在包里翻找着创口贴，然而并没找到，只有一包餐巾纸。
她只好撕开包装，抽出一张慢慢包裹住他的手指，血慢慢渗透进纸巾，让其也变成鲜红色。
程挽栀手很巧，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包好了，很牢固。
她才反应过来，两人考得很近，她一抬眸，秦屿正打量着自己。
一双鹿眼，长发微微卷起披在双肩延长到胸前。柳腰细腿，白净至极，就如同名字中的栀子花。
她的眼睛很清澈，像能驱散一切黑暗，胳膊很细，秦屿一只手就能环住，手指白嫩纤细，像春雨后抽出的嫩枝。
程楚栀静静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的眼睛，一抹红悄然爬上脸颊。她甩开他的手，迅速退开一步。
她继续管他，只是头也不回地跑开，跑了很远。
秦屿就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
他看看被纸巾包裹住的手指，不知为何笑了。
秦屿回到寝室，里边就两个人——檀斐然和刘易阳。
檀斐然是个生性开朗的男生，嘴巴很大也很幽默，朋友很多，有男有女，身形微胖，憨厚的性格惹人喜欢。
而刘易阳豪放一些，喜欢健身，练得一身腱子肉，总是泡在健身房里面，从早到晚。
跟程楚栀一样，不过是一个在健身房，而另一个在图书馆。；
一看到许久未见的秦大校草回来，两人同时开口：“哟，这不是秦大校草嘛，这怎么有空来寝室玩啦？”
秦屿笑骂：“滚。”
随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慢慢从烟盒里衔起一根烟，未点燃，只是咬着，好像在感受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哟，秦爷这什么嗜好啊，新抽法？”
“不是叫你滚吗。”他平淡的说。
忽然，刘易阳看到了他手指上的简略包扎，反应很快，奸笑着说：“哦～原来这么多天不来学校是有新欢了吧？之前刚甩一个，这回又来一个，挺快呀。”
秦屿没回答，只是笑笑。
檀斐然：“诶，你没发现么，今天秦爷很爱笑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笑。”
“是啊！你这妹子有魔力吗？！”
秦屿：“滚。再说一句老子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诶呦，那可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秦屿：“好了，闭上嘴，问你个事。”
“秦爷竟然找我们问事了？！”
两人震惊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秦屿平静地慢慢说：“之前遇到个女的，长得挺白净，学习挺好的，叫什么？”
“果然啊，秦爷！你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这回是不是来真的了！”
秦屿勾了勾嘴角：“可能吧。”
两人慢慢思索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说：“是不是你之前论坛里传绯闻那个！看背影确实不错啊，应该是吧？”
“嗯。到底叫什么，赶紧说，老子性子急。”
“嗯……好像…是数学系的一个学妹吧？”
“学妹？”
秦屿在高二结束后就转去了其他院校，而大学是直接读的大二，具体原因除了他没人知道。
“对啊，我记得叫…程什么栀来着，叫……哦！程挽栀！对我想起来了。听说还是很多人心中的校花和白月光呢！是我们学校的排面呀。”
“成绩老好了！常年在她的系里面前三，就没掉出来过！诶，秦爷，人家学习那么好一个小姑娘，你不会也想去霍霍吧？我劝你善良啊！”
“什么时候你也配命令我了檀斐然，是不是老子给你脸给多了？”
“嘿嘿…秦爷，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他缓缓转过头，没敢再看秦屿。
他叼着烟，看着窗外稍稍扩散开的乌云。
他拿出火机，点燃香烟，慢慢散发出烟草的味道。
烟头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心。
“程楚栀么。”
他轻轻呢喃。
秦屿不知道为什么，很出门露面，而程楚栀忙着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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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课堂测试，复习时间更加吃紧，系里面每个人都抓紧复习，每天都可以看到图书馆里无数的数学系学生闷头学习。
而程楚栀也在其中。
而不久之后，日夜期盼的测试如期而至，测试卷下发是哀嚎一片。
满分150，难度很高，超纲的题目也有好几道。依靠基本功只能拿下100分左右，而剩下50分都是难度极高的高阶题目。
程楚栀很从容淡定，每道题都细心判断，一笔一划认真写着解答。
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一响，全班的学生都没有起身，而是继续低头解答，老师也宽容地多给了十分钟。
程楚栀是第二个交卷的，第一个是韩樊，她的同学，成绩也很优秀，但是相比于她略逊一筹而已。
程楚栀没有着急离开，而是继续坐回位子上默默学习，等到其他人尽数交卷离开以后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图书馆。
图书馆里面很安静，程挽栀习惯待在自习室里。全天开放，但是禁止讲话。
里面很安静，人也寥寥无几。
正准备走进自习室时，韩樊走过来点了点程楚栀。
她扭过头。韩樊轻声对她说：“程同学，这道题我不太懂，你能跟我讲解一下吗？”
说着他便指了指书本上的一道附加题。
程楚栀看了看题目，随后点点头，示意让他跟上自己。
他们一起走到馆内的一张桌前，两人几乎同时落座。
程楚栀翻开书本，两人看着同一本书，靠的有些近，仿佛有些暧昧。
程楚栀一扭头看到了他的脸凑得很近，脸一红，轻轻将他推开。
“韩同学，刚刚我讲的听懂了吗？”
韩樊一愣：“嗯…听懂了。”
“那么我就不多陪了，先走了。”
她的声音很清淡，也没什么表情。
韩樊刚打算开口道别，她已经走远了，仿佛不太想跟他扯上关系。
程楚栀想起刚刚的情形，冷不丁地脸红，又摇了摇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包里的镜子和粉扑轻轻往脸上补粉，想让脸上的红晕不那么明显。
可补到一般，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在这干嘛呢？”
她仅仅只是听到声音就知道是他。
她有些惊讶，粉扑和镜子没抓稳，不约而同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响，一旁的人都的那份看过来。
程楚栀只好尴尬的笑，而他带着口罩，围观群众也没太在意他是谁，又都认真干起自己的事。
镜子已经碎了，摔成满地碎片，程挽栀正准备伸手去捡，他一下拽住她伸出的手：“别捡。”
随后他伸出另一只手，轻巧地捡起碎片，然而一个不小心还是划破了手指。
程楚栀看着他慢慢渗出血水的手指，焦急地在包里翻找着创口贴，然而并没找到，只有一包餐巾纸。
她只好撕开包装，抽出一张慢慢包裹住他的手指，血慢慢渗透进纸巾，让其也变成鲜红色。
程挽栀手很巧，只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包好了，很牢固。
她才反应过来，两人考得很近，她一抬眸，秦屿正打量着自己。
一双鹿眼，长发微微卷起披在双肩延长到胸前。柳腰细腿，白净至极，就如同名字中的栀子花。
她的眼睛很清澈，像能驱散一切黑暗，胳膊很细，秦屿一只手就能环住，手指白嫩纤细，像春雨后抽出的嫩枝。
程楚栀静静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的眼睛，一抹红悄然爬上脸颊。她甩开他的手，迅速退开一步。
她继续管他，只是头也不回地跑开，跑了很远。
秦屿就看着她慢慢消失的背影。
他看看被纸巾包裹住的手指，不知为何笑了。
秦屿回到寝室，里边就两个人——檀斐然和刘易阳。
檀斐然是个生性开朗的男生，嘴巴很大也很幽默，朋友很多，有男有女，身形微胖，憨厚的性格惹人喜欢。
而刘易阳豪放一些，喜欢健身，练得一身腱子肉，总是泡在健身房里面，从早到晚。
跟程楚栀一样，不过是一个在健身房，而另一个在图书馆。；
一看到许久未见的秦大校草回来，两人同时开口：“哟，这不是秦大校草嘛，这怎么有空来寝室玩啦？”
秦屿笑骂：“滚。”
随后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慢慢从烟盒里衔起一根烟，未点燃，只是咬着，好像在感受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哟，秦爷这什么嗜好啊，新抽法？”
“不是叫你滚吗。”他平淡的说。
忽然，刘易阳看到了他手指上的简略包扎，反应很快，奸笑着说：“哦～原来这么多天不来学校是有新欢了吧？之前刚甩一个，这回又来一个，挺快呀。”
秦屿没回答，只是笑笑。
檀斐然：“诶，你没发现么，今天秦爷很爱笑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爱笑。”
“是啊！你这妹子有魔力吗？！”
秦屿：“滚。再说一句老子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诶呦，那可别，我还想多活几年。”
秦屿：“好了，闭上嘴，问你个事。”
“秦爷竟然找我们问事了？！”
两人震惊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秦屿平静地慢慢说：“之前遇到个女的，长得挺白净，学习挺好的，叫什么？”
“果然啊，秦爷！你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这回是不是来真的了！”
秦屿勾了勾嘴角：“可能吧。”
两人慢慢思索着，好像想到了什么，说：“是不是你之前论坛里传绯闻那个！看背影确实不错啊，应该是吧？”
“嗯。到底叫什么，赶紧说，老子性子急。”
“嗯……好像…是数学系的一个学妹吧？”
“学妹？”
秦屿在高二结束后就转去了其他院校，而大学是直接读的大二，具体原因除了他没人知道。
“对啊，我记得叫…程什么栀来着，叫……哦！程挽栀！对我想起来了。听说还是很多人心中的校花和白月光呢！是我们学校的排面呀。”
“成绩老好了！常年在她的系里面前三，就没掉出来过！诶，秦爷，人家学习那么好一个小姑娘，你不会也想去霍霍吧？我劝你善良啊！”
“什么时候你也配命令我了檀斐然，是不是老子给你脸给多了？”
“嘿嘿…秦爷，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他缓缓转过头，没敢再看秦屿。
他叼着烟，看着窗外稍稍扩散开的乌云。
他拿出火机，点燃香烟，慢慢散发出烟草的味道。
烟头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心。
“程楚栀么。”
他轻轻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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