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笑
坐在桌前的程楚栀一直没办法认真听讲,她一直想着今天早上和秦屿的事。
下课铃响起,一通电话也打来了,是张予婷。
她将手机放在桌上,匆匆整理好书本,便拿着手机在门口接通。
“喂妈?”
“喂,栀儿啊,昨晚怎么没来呢!我们等了你很久知不知道啊!”
“对不起,妈。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所以耽搁了,之后再…”
程楚栀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予婷打断。
“好了,妈不跟你多说,反正下次一定要来了!不然就以后都别回来了!”
还没等她回应,电话就匆匆挂断。
“……”
程楚栀只好将手机收回口袋。而这时,贺澜也刚好从教室走出来,带着些许疑惑的表情,但是又立刻恢复正常。
“欸栀栀,你听说了吗?那个郝汐好像和秦屿闹掰了。”
她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并不在意。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乎得不得了,可这是他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事,而不是关于自己的。
所以她只能抑制,去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悸动。
“话说,最近你看到秦屿以后好像很奇怪诶。虽然是很帅,但是也没必要一看到就躲还脸红吧。
“…没什么。”
程楚栀脸皮很薄,就连这种玩笑都能让她脸红得深。
“唉,算了不逗你了,脸皮那么薄,一点都没意思。”
贺澜一甩手,随后又开口。
“那你接下来准备干啥呢,我看你最近除了学习就是休息,好像没有娱乐吧?”
“嗯…”
在思索一番后,她不情愿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其实我也不怎么无聊,我觉得学习对我来说就是挺有意思的娱乐了。”
听了这番话,贺澜惊讶地瞪着她,随后竖起大拇指对着她。
“听说下个礼拜有一个全系统一的数学测试,哎呀,我真不想考。怎么到了大学还要测试啥的。”
程楚栀没说话,只是鄙夷地看着她。
“喂,你什么眼神!我就是讨厌考试至于这样么?”
“没有。”
“哼,那你就整天泡着你的图书馆吧!小心泡死你。”
什么叫泡死她?语文也不行啊?
随后她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还不是气愤地跺跺脚。
这是…闹矛盾了?
这两天属实不太幸运了。她这么想着。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男生寝室旁。
男生寝室和教学楼相距不远,而寝室一旁就是篮球场。
不知为何,她鬼迷心窍般就走到这里来,可能是因为某个人吧。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布满浅红,心脏不断加速跳动。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赶紧加快步伐朝女寝走去。
走到中途,口袋里的手机不断振动着,是贺澜打来的。
“喂?你不是刚走吗?”
程楚栀无奈地问。
“不是啊,出大事了栀栀!你看论坛!”
来不及疑问,她在手机上打开京大的论坛。
秦屿的专门帖子下面附上了两张照片。
是在较远处的偷拍,照片里是一个女孩和秦屿,女孩是背影,而秦屿的脸完全暴露。
一张是女孩坐在长椅上,秦屿站在面前的照片。
一张是秦屿拿着早餐递给女孩的照片。
程挽栀赶紧看看背包里还没吃的早饭,陷入了沉思。
再看看论坛,这两张照片已经收到了大量目光的关注。
“这女孩是谁啊?!竟然能让秦大大送早餐?!”
“秦校草真帅啊!便宜了这女的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的羞涩还未褪去,现在又还是一片红色。
她摸摸脸颊,烫到难以置信,迅速收回手。
她视线回到论坛上,刷新之后多出了一条评论。
“别猜了,他本人都没你们紧张。”
语气很平淡的样子,像是在解释着什么。
直到看到ID:秦屿
校论坛是只能取本名的,会绑定专门的学生号,所以账号不可能造假。
“wc,这不是秦大大吗?!本人辟谣啊家人们!!!!”
论坛又一次爆发…
原本从来关注论坛的秦屿第一次发布了评论。
“家人们我算是看出来了,秦校草原来还是妻管严!!!!”
程挽栀脸一红,迅速锁屏手机,收入口袋里,不敢再多看。
手机又开始振动,她正打算抱怨一天天这个贺澜电话打个没完,结果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双手止不住颤抖。
——程毅。
这个穷凶恶极,这个让程挽栀作呕的名字。
可是现在看到他,除了无边的痛苦和难以遗忘的回忆以外,还剩下什么?
那件事就像砒霜,缓缓蔓延一直到心脏,让她生不如死。
她永远忘记不了那天。
她没有接,只是默默挂断。
他还回来做什么?复仇?报复?一个赌徒,一个醉鬼回来干什么?要将自己已经安稳中充斥着裂痕的生活彻底击碎吗?
她不敢再多想,只是慢慢收起手机。
眼角有些酸痛,只能用手指不断揉搓,却越来越难以忍受泪珠的滴落,它从脸颊划过,留下水痕。
程挽栀一步一步走,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想维持住现在看起来美好的生活,保护好暗恋的人。
可那个罪恶的男人回来之后,她又该怎么办?有谁会保护她呢?
再一次看到这个名字,已经过了六年了,这六年来,明明平淡如水的,可是却滴入了一滴血,让祥和的水波贱起血红色的涟漪。
她慢慢走到校外的便利店,买了七八瓶鸡尾酒。
拎着酒坐到了今早上醒来的长椅上。
打开,溅出泡沫,慢慢从瓶壁上淌落,浸染到手上,再滴落到地上,形成水渍又慢慢蒸发殆尽。
一口下去,苦涩一股脑涌了上来连同那段痛苦的时光一起。
直到不知道喝了多少,胃里已经有些肿胀和酸痛,只好捂着肚子不断地吐。
吐到疼痛难忍,吐到天昏地暗。
一道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慢慢靠近,程挽栀眼睛已经难以支撑,没等看清面貌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校医院,旁边坐着的是贺澜。
“栀栀!你终于醒了!”
她激动地大喊。
“嗯…”
她的头还有些昏,她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她太害怕了,以至于疼痛都没觉得。
“昨晚…?”
贺澜一愣:“啊…对,我送你过来的,我偶然碰到你晕倒了,然后就…。”
很可疑,但是程楚栀也没有心思多问。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好,叫你这几天不要再碰一点酒,吃饭也吃点容易消化的!”
“嗯…知道了。”
程楚栀挠挠头,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又伸了伸背,便缓缓躺下了。
“话说,现在是几点?”
“嗯?现在是十一点半。”
程楚栀点点头,没有再回应,而是躺下,缓缓闭上眼。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身体还好吗?”
是蓝姚,也是跟她们俩同寝的,只不过有时候住宿有时候不住,宿管阿姨也早就习惯了。
蓝姚走进来时拎着粥和几个面包。
“这个粥是午饭,还有面包是你饿的时候垫肚子的。”
贺澜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蓝姚:“不过你也挺幸福啊,竟然让秦校草送…”
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她仿佛反应过来什么,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贺澜也是好慢慢开口说。
“好吧,其实是秦屿送你过来的…不是我们故意瞒着你,是秦屿说不要告诉你的…”
程楚栀呆滞了一会,随后背过身去看着明媚的窗外景象,微微勾起嘴角。
“秦屿…么。”
下课铃响起,一通电话也打来了,是张予婷。
她将手机放在桌上,匆匆整理好书本,便拿着手机在门口接通。
“喂妈?”
“喂,栀儿啊,昨晚怎么没来呢!我们等了你很久知不知道啊!”
“对不起,妈。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所以耽搁了,之后再…”
程楚栀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予婷打断。
“好了,妈不跟你多说,反正下次一定要来了!不然就以后都别回来了!”
还没等她回应,电话就匆匆挂断。
“……”
程楚栀只好将手机收回口袋。而这时,贺澜也刚好从教室走出来,带着些许疑惑的表情,但是又立刻恢复正常。
“欸栀栀,你听说了吗?那个郝汐好像和秦屿闹掰了。”
她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仿佛并不在意。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乎得不得了,可这是他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事,而不是关于自己的。
所以她只能抑制,去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悸动。
“话说,最近你看到秦屿以后好像很奇怪诶。虽然是很帅,但是也没必要一看到就躲还脸红吧。
“…没什么。”
程楚栀脸皮很薄,就连这种玩笑都能让她脸红得深。
“唉,算了不逗你了,脸皮那么薄,一点都没意思。”
贺澜一甩手,随后又开口。
“那你接下来准备干啥呢,我看你最近除了学习就是休息,好像没有娱乐吧?”
“嗯…”
在思索一番后,她不情愿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其实我也不怎么无聊,我觉得学习对我来说就是挺有意思的娱乐了。”
听了这番话,贺澜惊讶地瞪着她,随后竖起大拇指对着她。
“听说下个礼拜有一个全系统一的数学测试,哎呀,我真不想考。怎么到了大学还要测试啥的。”
程楚栀没说话,只是鄙夷地看着她。
“喂,你什么眼神!我就是讨厌考试至于这样么?”
“没有。”
“哼,那你就整天泡着你的图书馆吧!小心泡死你。”
什么叫泡死她?语文也不行啊?
随后她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还不是气愤地跺跺脚。
这是…闹矛盾了?
这两天属实不太幸运了。她这么想着。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男生寝室旁。
男生寝室和教学楼相距不远,而寝室一旁就是篮球场。
不知为何,她鬼迷心窍般就走到这里来,可能是因为某个人吧。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布满浅红,心脏不断加速跳动。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赶紧加快步伐朝女寝走去。
走到中途,口袋里的手机不断振动着,是贺澜打来的。
“喂?你不是刚走吗?”
程楚栀无奈地问。
“不是啊,出大事了栀栀!你看论坛!”
来不及疑问,她在手机上打开京大的论坛。
秦屿的专门帖子下面附上了两张照片。
是在较远处的偷拍,照片里是一个女孩和秦屿,女孩是背影,而秦屿的脸完全暴露。
一张是女孩坐在长椅上,秦屿站在面前的照片。
一张是秦屿拿着早餐递给女孩的照片。
程挽栀赶紧看看背包里还没吃的早饭,陷入了沉思。
再看看论坛,这两张照片已经收到了大量目光的关注。
“这女孩是谁啊?!竟然能让秦大大送早餐?!”
“秦校草真帅啊!便宜了这女的了!”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的羞涩还未褪去,现在又还是一片红色。
她摸摸脸颊,烫到难以置信,迅速收回手。
她视线回到论坛上,刷新之后多出了一条评论。
“别猜了,他本人都没你们紧张。”
语气很平淡的样子,像是在解释着什么。
直到看到ID:秦屿
校论坛是只能取本名的,会绑定专门的学生号,所以账号不可能造假。
“wc,这不是秦大大吗?!本人辟谣啊家人们!!!!”
论坛又一次爆发…
原本从来关注论坛的秦屿第一次发布了评论。
“家人们我算是看出来了,秦校草原来还是妻管严!!!!”
程挽栀脸一红,迅速锁屏手机,收入口袋里,不敢再多看。
手机又开始振动,她正打算抱怨一天天这个贺澜电话打个没完,结果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双手止不住颤抖。
——程毅。
这个穷凶恶极,这个让程挽栀作呕的名字。
可是现在看到他,除了无边的痛苦和难以遗忘的回忆以外,还剩下什么?
那件事就像砒霜,缓缓蔓延一直到心脏,让她生不如死。
她永远忘记不了那天。
她没有接,只是默默挂断。
他还回来做什么?复仇?报复?一个赌徒,一个醉鬼回来干什么?要将自己已经安稳中充斥着裂痕的生活彻底击碎吗?
她不敢再多想,只是慢慢收起手机。
眼角有些酸痛,只能用手指不断揉搓,却越来越难以忍受泪珠的滴落,它从脸颊划过,留下水痕。
程挽栀一步一步走,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想维持住现在看起来美好的生活,保护好暗恋的人。
可那个罪恶的男人回来之后,她又该怎么办?有谁会保护她呢?
再一次看到这个名字,已经过了六年了,这六年来,明明平淡如水的,可是却滴入了一滴血,让祥和的水波贱起血红色的涟漪。
她慢慢走到校外的便利店,买了七八瓶鸡尾酒。
拎着酒坐到了今早上醒来的长椅上。
打开,溅出泡沫,慢慢从瓶壁上淌落,浸染到手上,再滴落到地上,形成水渍又慢慢蒸发殆尽。
一口下去,苦涩一股脑涌了上来连同那段痛苦的时光一起。
直到不知道喝了多少,胃里已经有些肿胀和酸痛,只好捂着肚子不断地吐。
吐到疼痛难忍,吐到天昏地暗。
一道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慢慢靠近,程挽栀眼睛已经难以支撑,没等看清面貌就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校医院,旁边坐着的是贺澜。
“栀栀!你终于醒了!”
她激动地大喊。
“嗯…”
她的头还有些昏,她不知道昨晚喝了多少,她太害怕了,以至于疼痛都没觉得。
“昨晚…?”
贺澜一愣:“啊…对,我送你过来的,我偶然碰到你晕倒了,然后就…。”
很可疑,但是程楚栀也没有心思多问。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好,叫你这几天不要再碰一点酒,吃饭也吃点容易消化的!”
“嗯…知道了。”
程楚栀挠挠头,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又伸了伸背,便缓缓躺下了。
“话说,现在是几点?”
“嗯?现在是十一点半。”
程楚栀点点头,没有再回应,而是躺下,缓缓闭上眼。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身体还好吗?”
是蓝姚,也是跟她们俩同寝的,只不过有时候住宿有时候不住,宿管阿姨也早就习惯了。
蓝姚走进来时拎着粥和几个面包。
“这个粥是午饭,还有面包是你饿的时候垫肚子的。”
贺澜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蓝姚:“不过你也挺幸福啊,竟然让秦校草送…”
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她仿佛反应过来什么,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贺澜也是好慢慢开口说。
“好吧,其实是秦屿送你过来的…不是我们故意瞒着你,是秦屿说不要告诉你的…”
程楚栀呆滞了一会,随后背过身去看着明媚的窗外景象,微微勾起嘴角。
“秦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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