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的序幕
当格雷来到协会，来到那个邮差的房间时，黑鸭如同早知道他要来一般，静静的坐在信件堆中等待着他。
“恢复的不错？”
格雷静静的看着他。
黑鸭似乎也发现了眼前这少年于前两天相比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尤其是那眼神的变化。
曾经的他不大愿意长时间直视他人，但双目中时常会流露出十分温柔的光——往往是在面对着小白的时候。
而此时，小白不在身边，格雷的眼神宛如一只离群了的独狼，危险又寂寥。
与人对视的时候，会死死的盯住他人的眼睛不动，宛如是锁定了一只猎物并且不停的在审视一般。
这与几天前的他相比差距太大。
格雷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会保护这个镇子。”
黑鸭果断的给出肯定回答：“没错。”
“你那时，在吗？”
黑鸭心中一颤，却是没想到这家伙的直觉居然那么灵敏。
他面色如常的回答：“不，我当然不在。”
看他反驳得如此顺畅，格雷似乎是没有怀疑，又像是不甚在乎：“我确实想不到你不救她的理由，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你曾在那里。你知道的，我总是很相信我的直觉。”
格雷脸上就差写上“我不信你”四个大字了。
但他还是说：“我姑且会相信你。”
“因为我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去找你这种大人物的麻烦。我也不在乎你们这些比我层级高得多的大人物怎么想的，我只想把西西娅的灵魂带回来。”
“那么，仅仅算是我的一个请求，请你告诉我。”
格雷认真的看着黑鸭，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那只癞皮狗在哪里？”
话说到这一步，格雷已经是默认当时的黑鸭站在那里，看完了那场战斗了。而黑鸭也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来糊弄格雷。
“……”
长久的沉默后，是黑鸭的一声叹息：“唉，你这家伙，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师傅吧？”
格雷缓缓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他进入超凡的世界只是迟早的事情。
“对我多一点信任啊，蠢货。”
黑鸭敲了敲格雷的脑袋，却对上那有些瘆人的眼神，没来由的心里一颤。
他躲开格雷的眼神，撅起嘴有些不爽的样子：“实话告诉你吧，我当时确实可以救下那孩子，但我不能，也不被允许。”
格雷眯起眼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燃烧了起来。
那种冥冥中的感觉没有错，这糟老头子当时果然在！不然自己也不会那么拼命，全程一直往那枚黑羽中灌注着玛娜。
“为什么？”格雷的提问言简意赅。
黑鸭摇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神代后退休了在这里养老的老家伙。和我一样的人本来早就该退场了，可事到如今，我们曾经的老东家却还仍然依赖着我们……”
“你不用纠结神代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确实很强，是一场旷世战争后留下的遗民，和你身边那家伙一样。对吧，深红？”
黑鸭叫出这个名字，却是让格雷心中一动，抓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他看向自己肩膀上那只存在感很弱的透明小鸟，问道：“你认识他？”
黑鸭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那家伙果然在。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赖着能帮自己的人不放。
小鸟形态的深红那豆豆眼瞪大了瞅了几眼黑鸭，又跳过去在他身上蹦跶了几下。
当然这一切黑鸭根本看不到，只是微笑着看着格雷。哪怕他猜到了深红在那里，但他其实没有直视灵魂的能力。
深红转过来，非常肯定的说道：“我忘了！”
格雷脸色一黑，这家伙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于是他强忍住忍着揍深红一顿的冲动，又问向黑鸭：“你早知道深红的灵魂还存在着？”
“哈哈，不如说那根本不是一个秘密吧。”
黑鸭挥挥手，道：“不过那家伙应该也不认识我了吧，毕竟他留在这里的，只有对于家人的最后一丝执念了。”
“话归正题，虽然我们刚刚消失时，整个国家上下都混乱了一段时间。但确实效果显著，新生代的孩子们很快就逐渐强大起来，而我们这些老东西出手的机会也是用一次少一次了。”
黑鸭表情中有些些许欣慰，又有着些许落寞：“所以，在老东家的制约下，我们这些老家伙立下誓言，在孩子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是绝对不能出手的。”
话说到这里，格雷的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这货的超凡阶位，可能比自己要想象的还要高得多。而南风国这个没多少历史底蕴的新生代国家，又有几个强力的势力呢？
所以，很大的可能就是，这家伙，和南风国的皇室有关系，甚至大概率曾经就是皇室的战士。
于是，格雷一下点出了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候的事故，是南风国的人追查犯人才弄出来的？”
看到格雷有把这笔帐算在南风国头上的意思，黑鸭连忙解释道：“那只是一个意外，那只豺狼人的职介是招魂术士，需要凝聚灵魂来制造灵魂结晶，用于施展本职阶的魔法。那时候的他纯粹只是为了搜寻灵魂而已。”
“那西西娅还有自愈的可能吗？”
“几乎不可能。”
黑鸭摇摇头，道：“我知道你能看见灵魂方面的东西，那么你应该也明白，那孩子的伤不是灵魂力损耗，是整个灵魂都被夺走了。她要想醒过来，除非是有高阶的灵魂职介超凡帮她重塑灵魂，又或者夺回她的灵魂。”
“……”
至于，如果灵魂被消耗了会怎么样……格雷没有问，黑鸭也没有说，但那显然会造成悲惨的后果。
格雷没有再继续追问所谓的“高阶超凡”到底是多高，那多半是他接触不到的存在。
他更没有像个热血莽夫似的，抓住黑鸭衣领，质问他难道那么多条人命比不上一个所谓的誓言吗。
哪怕他真的很想这么做。在这一刻，格雷心中对于南风国皇室此时已经是负的好感度了。
那群蠢货难道就没有想到在保证平民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再继续那个誓言吗？像这种想法，只是不可能的幻想。
对于所谓的统治者来说，平民大多数只是一个书面上的数据而已，哪怕少一点儿，只要少的不太多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需要顾全所谓的“大局”。
这也是格雷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讨厌掌权者的最大的原因。
越过这个话题，会想起自己最初来的目的。
其中最大的疑惑之一，还是为什么那个豺狼人手里有被那个阴影术士夺走的遗物。
格雷又问：“泰拉是什么？”
“呃，你简单的理解为一帮邪教混混就好。那只豺狼人就是泰拉众，一个四阶的小喽喽。对了，这附近还有一个泰拉的聚集地，那家伙应该在那里。怎么样，要我告诉你吗？”
看着这家伙那一脸笑容，格雷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不是他回答的有些不对劲，而是他说的太多了。
他难道不应该是一股隐藏的力量吗，就这样告诉自己这么多东西真的好吗？
“你似乎说的太多了。”
“……”
黑鸭意味深长的看了格雷一眼，问道：“我当然不可能是谁问都会回答，而且不该告诉你的东西我也没说。而且会感到疑惑也是正常，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东西。”
“你以为，牧笛是会随意选择主人的吗？”
格雷愣住了，缓缓的从领口拿出那枚项链口琴，心中一时间有些诧异。
它是收养了自己的老爹给自己的东西，可为什么又会和这家伙扯上关系。
他更是万万没想到，这枚自己本以为只是一个小道具的东西，会让黑鸭这种层次的强者告诉自己这么多东西。
难道说，那个只会整天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老男人……
心里有了猜测，格雷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老爹是跟你一样的人？”
黑鸭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当然不是，不过你以后会知道他是什么人的。”
格雷的心中此时五味陈杂，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和好意吗？老爹收养自己，也是为了某些目的，才将牧笛给了自己？
伴着复杂的心情，不再多问，格雷从黑鸭那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关于泰拉众的情报。
他没有问黑鸭老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相信那老头子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而且，也大可不必为了黑鸭的一面之词，对相伴了那么多年的家人有了过多的猜疑。
他没有道别便离开，向着黑鸭给自己的目的地。
等到格雷宛如一只独狼般游荡着离开，黑鸭看着他离去，脸上露出一个坏笑：“话说回来，那丫头已经见过这小子了来着……”
……
与此同时，一个隐秘的地下室里，一个金发的男人头顶冒汗，咬牙切齿，死死的注视着眼前的大门。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不断的用手里的玻璃碎片打磨着捆住自己的禁魔绳，但那坚固的魔法制品却仍然不知还有多久才会断裂。
男人双眼瞪大，口干舌燥的看着面前的大门，手上的动作越发焦急。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吱呀……”
就在门即将打开的前一刻，绳子“蹦”一下断裂。
下一刻，男人脸色狂喜，液态的阴影瞬间覆盖他的身体。
进来房间的人感觉不妙，于是来不及进门，一把巨大的双手斧便暴力的砸烂房门，飞到了男人身上。
然而，阴影如同液体般四溅，砸烂的那个身体消失无踪。
扔出斧子的来者挠了挠脑袋，顿时感到不妙。
完了，闯祸了……
“恢复的不错？”
格雷静静的看着他。
黑鸭似乎也发现了眼前这少年于前两天相比精神状态不太对劲，尤其是那眼神的变化。
曾经的他不大愿意长时间直视他人，但双目中时常会流露出十分温柔的光——往往是在面对着小白的时候。
而此时，小白不在身边，格雷的眼神宛如一只离群了的独狼，危险又寂寥。
与人对视的时候，会死死的盯住他人的眼睛不动，宛如是锁定了一只猎物并且不停的在审视一般。
这与几天前的他相比差距太大。
格雷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会保护这个镇子。”
黑鸭果断的给出肯定回答：“没错。”
“你那时，在吗？”
黑鸭心中一颤，却是没想到这家伙的直觉居然那么灵敏。
他面色如常的回答：“不，我当然不在。”
看他反驳得如此顺畅，格雷似乎是没有怀疑，又像是不甚在乎：“我确实想不到你不救她的理由，但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你曾在那里。你知道的，我总是很相信我的直觉。”
格雷脸上就差写上“我不信你”四个大字了。
但他还是说：“我姑且会相信你。”
“因为我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去找你这种大人物的麻烦。我也不在乎你们这些比我层级高得多的大人物怎么想的，我只想把西西娅的灵魂带回来。”
“那么，仅仅算是我的一个请求，请你告诉我。”
格雷认真的看着黑鸭，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那只癞皮狗在哪里？”
话说到这一步，格雷已经是默认当时的黑鸭站在那里，看完了那场战斗了。而黑鸭也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来糊弄格雷。
“……”
长久的沉默后，是黑鸭的一声叹息：“唉，你这家伙，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师傅吧？”
格雷缓缓点头，心中却是不以为然，他进入超凡的世界只是迟早的事情。
“对我多一点信任啊，蠢货。”
黑鸭敲了敲格雷的脑袋，却对上那有些瘆人的眼神，没来由的心里一颤。
他躲开格雷的眼神，撅起嘴有些不爽的样子：“实话告诉你吧，我当时确实可以救下那孩子，但我不能，也不被允许。”
格雷眯起眼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燃烧了起来。
那种冥冥中的感觉没有错，这糟老头子当时果然在！不然自己也不会那么拼命，全程一直往那枚黑羽中灌注着玛娜。
“为什么？”格雷的提问言简意赅。
黑鸭摇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你只需要知道，我只不过是一个神代后退休了在这里养老的老家伙。和我一样的人本来早就该退场了，可事到如今，我们曾经的老东家却还仍然依赖着我们……”
“你不用纠结神代是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确实很强，是一场旷世战争后留下的遗民，和你身边那家伙一样。对吧，深红？”
黑鸭叫出这个名字，却是让格雷心中一动，抓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他看向自己肩膀上那只存在感很弱的透明小鸟，问道：“你认识他？”
黑鸭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那家伙果然在。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赖着能帮自己的人不放。
小鸟形态的深红那豆豆眼瞪大了瞅了几眼黑鸭，又跳过去在他身上蹦跶了几下。
当然这一切黑鸭根本看不到，只是微笑着看着格雷。哪怕他猜到了深红在那里，但他其实没有直视灵魂的能力。
深红转过来，非常肯定的说道：“我忘了！”
格雷脸色一黑，这家伙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于是他强忍住忍着揍深红一顿的冲动，又问向黑鸭：“你早知道深红的灵魂还存在着？”
“哈哈，不如说那根本不是一个秘密吧。”
黑鸭挥挥手，道：“不过那家伙应该也不认识我了吧，毕竟他留在这里的，只有对于家人的最后一丝执念了。”
“话归正题，虽然我们刚刚消失时，整个国家上下都混乱了一段时间。但确实效果显著，新生代的孩子们很快就逐渐强大起来，而我们这些老东西出手的机会也是用一次少一次了。”
黑鸭表情中有些些许欣慰，又有着些许落寞：“所以，在老东家的制约下，我们这些老家伙立下誓言，在孩子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是绝对不能出手的。”
话说到这里，格雷的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这货的超凡阶位，可能比自己要想象的还要高得多。而南风国这个没多少历史底蕴的新生代国家，又有几个强力的势力呢？
所以，很大的可能就是，这家伙，和南风国的皇室有关系，甚至大概率曾经就是皇室的战士。
于是，格雷一下点出了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时候的事故，是南风国的人追查犯人才弄出来的？”
看到格雷有把这笔帐算在南风国头上的意思，黑鸭连忙解释道：“那只是一个意外，那只豺狼人的职介是招魂术士，需要凝聚灵魂来制造灵魂结晶，用于施展本职阶的魔法。那时候的他纯粹只是为了搜寻灵魂而已。”
“那西西娅还有自愈的可能吗？”
“几乎不可能。”
黑鸭摇摇头，道：“我知道你能看见灵魂方面的东西，那么你应该也明白，那孩子的伤不是灵魂力损耗，是整个灵魂都被夺走了。她要想醒过来，除非是有高阶的灵魂职介超凡帮她重塑灵魂，又或者夺回她的灵魂。”
“……”
至于，如果灵魂被消耗了会怎么样……格雷没有问，黑鸭也没有说，但那显然会造成悲惨的后果。
格雷没有再继续追问所谓的“高阶超凡”到底是多高，那多半是他接触不到的存在。
他更没有像个热血莽夫似的，抓住黑鸭衣领，质问他难道那么多条人命比不上一个所谓的誓言吗。
哪怕他真的很想这么做。在这一刻，格雷心中对于南风国皇室此时已经是负的好感度了。
那群蠢货难道就没有想到在保证平民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再继续那个誓言吗？像这种想法，只是不可能的幻想。
对于所谓的统治者来说，平民大多数只是一个书面上的数据而已，哪怕少一点儿，只要少的不太多也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需要顾全所谓的“大局”。
这也是格雷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讨厌掌权者的最大的原因。
越过这个话题，会想起自己最初来的目的。
其中最大的疑惑之一，还是为什么那个豺狼人手里有被那个阴影术士夺走的遗物。
格雷又问：“泰拉是什么？”
“呃，你简单的理解为一帮邪教混混就好。那只豺狼人就是泰拉众，一个四阶的小喽喽。对了，这附近还有一个泰拉的聚集地，那家伙应该在那里。怎么样，要我告诉你吗？”
看着这家伙那一脸笑容，格雷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不是他回答的有些不对劲，而是他说的太多了。
他难道不应该是一股隐藏的力量吗，就这样告诉自己这么多东西真的好吗？
“你似乎说的太多了。”
“……”
黑鸭意味深长的看了格雷一眼，问道：“我当然不可能是谁问都会回答，而且不该告诉你的东西我也没说。而且会感到疑惑也是正常，你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背负了什么东西。”
“你以为，牧笛是会随意选择主人的吗？”
格雷愣住了，缓缓的从领口拿出那枚项链口琴，心中一时间有些诧异。
它是收养了自己的老爹给自己的东西，可为什么又会和这家伙扯上关系。
他更是万万没想到，这枚自己本以为只是一个小道具的东西，会让黑鸭这种层次的强者告诉自己这么多东西。
难道说，那个只会整天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老男人……
心里有了猜测，格雷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老爹是跟你一样的人？”
黑鸭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当然不是，不过你以后会知道他是什么人的。”
格雷的心中此时五味陈杂，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和好意吗？老爹收养自己，也是为了某些目的，才将牧笛给了自己？
伴着复杂的心情，不再多问，格雷从黑鸭那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关于泰拉众的情报。
他没有问黑鸭老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相信那老头子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而且，也大可不必为了黑鸭的一面之词，对相伴了那么多年的家人有了过多的猜疑。
他没有道别便离开，向着黑鸭给自己的目的地。
等到格雷宛如一只独狼般游荡着离开，黑鸭看着他离去，脸上露出一个坏笑：“话说回来，那丫头已经见过这小子了来着……”
……
与此同时，一个隐秘的地下室里，一个金发的男人头顶冒汗，咬牙切齿，死死的注视着眼前的大门。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不断的用手里的玻璃碎片打磨着捆住自己的禁魔绳，但那坚固的魔法制品却仍然不知还有多久才会断裂。
男人双眼瞪大，口干舌燥的看着面前的大门，手上的动作越发焦急。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吱呀……”
就在门即将打开的前一刻，绳子“蹦”一下断裂。
下一刻，男人脸色狂喜，液态的阴影瞬间覆盖他的身体。
进来房间的人感觉不妙，于是来不及进门，一把巨大的双手斧便暴力的砸烂房门，飞到了男人身上。
然而，阴影如同液体般四溅，砸烂的那个身体消失无踪。
扔出斧子的来者挠了挠脑袋，顿时感到不妙。
完了，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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