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定篮球场舞会

    正常情况下，学校篮球场每周末都有舞会，还有一个月春节放假了，这是春节前最后一次舞会，来的同学比往日更多了一些。

    先是华尔兹，然后伦巴，然后恰恰。

    男女，女女，一起球场舞池开心起舞。有舞技超群的像蝴蝶自由翩翩，有周旋在舞池边缘的低调小步滑动着，有在学舞的女孩们，在教男生跳舞的女孩们，

    大多数女生不会随意选择一个男生共舞，尤其在学会跳舞前，会先向女生学舞，才不至于在心仪的男生面前露怯。

    川川今晚和红琴、眼镜一起来的。

    华尔兹第一曲起，川川看见了人群中已经在看着她的肖杰。

    川川笑着挥手。肖杰走了过来，

    “你这身衣服不像来跳舞的”，

    “那像干什么的？”川川一身运动服。

    “像来看跳舞的”，

    “那你跳吧，我看看你跳的怎么样。你会跳舞吗？没见过你跳”，

    “那当然不错了”，肖杰坦白的笑了笑，“我，刚学的，你做我的舞伴试试就知道了”，

    “那我可不白当脚垫”，川川笑咧咧的说。

    “我踩你一脚，你还我三脚”，肖杰笑着说。

    “那我们俩今晚是为什么来的？鞋都要报废了”，川川说。

    “那踩你一脚，请你吃一顿饭”，肖杰说。

    川川还没说话，肖杰直接拉起她进了舞场。

    肖杰没撒谎，果然新学的，以他的悟性，顶多学了一次。

    不知道是心思紧张还是什么，川川似乎能听到肖杰心跳的声音，他扶着川川的腰也略微僵硬，转悠悠踩了川川五六次才一曲作罢，肖杰额头已经亮晶晶了。

    川川打趣着，两人一起挪到了篮球场角落梧桐树下灯影里，距离舞场十几米远的排椅上坐了下来。

    川川看着自己的鞋，算着肖杰要破费几次。

    肖杰看着川川脸上闪烁的舞场灯光，轮廓清晰的侧脸，舞场的音乐声渐渐趋远。他忽然想把一直来犹豫不决的事情解决。

    一年多了，从见到川川第一次一年多过去了，酝酿一年多不出口，对于肖杰这种性格是不可想象的。他全然因为顾虑陆子皓。

    肖杰决定放下顾虑，争取自己喜欢的姑娘。

    川川看到了他的眼神，知道他要说什么，其实川川也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是因为陆子皓。

    她设想过很多次，如果肖杰开口，她拒绝还是答应，始终没有答案。

    眼看此刻就是那个时刻，川川心跳快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姑娘”，肖杰拿出一张照片，轻轻转过川川的肩膀，直直看着她的眼睛。

    这是第一次老乡会上川川被拍的独照。

    “这是第一次见面，你不会说一见钟情吧？”

    “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不确定对她是不是一见钟情，从第一次见到她，便觉她和别人不同。现在，此刻，我才知道为什么”，

    “嗯？为什么？”

    “因为她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川川一下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因果关系？

    肖杰深呼吸一下，“川川，你应该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表态”，

    川川也略想了几秒，她当然知道，唉，“那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她有三分愠怒，七分竟然是高兴。那三分的愠怒，也说不清是因为肖杰犹豫的太久，让彼此过程中不断加深了对陆子皓的歉意，还是因为-她难以抉择。

    “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该让，如果你也喜欢我。你只要亲口对我说，我就不应该让”，“我会让子皓理解我们。”肖杰放开川川的肩膀，拉起川川的手，

    “如果他不理解呢？是我们不对”，川川低头，她这个回答中是“我们”，等于告诉了肖杰自己的心意，肖杰一下充满了欣喜，

    “我的错，这是我必须面对的”，肖杰的表情少了忐忑，多了坚定。

    “我太开心了，这场舞会办的太好了”，肖杰笑道，

    “那你应该感谢那边放音乐的同学和学生会”，川川说，

    “这个篮球场太好了，这棵梧桐树太好了”，肖杰开心的像个孩子，

    “那你得好好问问了，球场哪一届校长给批的，梧桐树就恐怕更早了”，川川笑应，

    “今晚的月亮也好”，

    “这个，感谢嫦娥吧，她在上面点灯呢，碧海青天夜夜心呢”，川川迎着肖杰的目光，

    两人深深对视，对，就是这样的对视，这样的对视不需要躲避，也不必鼓足了勇气，因为一眼就能看进对方眼里、心里。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对方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人，自己从头到脚都想属于对方。

    肖杰有激光一样的爱情观，眼中有了一人，便用自己的所有专注的爱护她，只关注她。

    肖杰把川川拥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