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川川，我来了

    舞会上和肖杰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并不在川川计划中，原本双方都没有戳破的窗户纸，川川以为至少在寒假春节后才会捅破。

    舞会上和肖杰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并不在川川计划中，原本双方都没有戳破的窗户纸，川川以为至少在寒假春节后才会捅破。

    寒假期间，川川是计划当面和陆子皓谈一谈的，不管她是否会和肖杰在一起，她都想结束陆子皓对她的期待。这个决定在11月份各种活动忙罢后，川川逐渐清晰并且坚定的，既然不能去爱，那就不要再让他期待。

    陆子皓的信还是两周一封的寄过来，川川觉得这种事一封回信了事，显得太敷衍了，她约定子皓寒假再当面说清楚，也是对这段“约等于初恋”的尊重。

    是啊，初恋，并一定是合适的，但却是难忘的、最纯粹、善意的喜欢。不管如何都不应该刻意伤害，都期待对方快乐。

    川川原本还有一个决定，寒假后入学，不管肖杰是否主动，她要去跟肖杰表白，她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喜欢上他。

    如今，节前的最后一场篮球场舞会，肖杰猝不及防的表白，川川又跟从了自己的心跳接纳了肖杰……和原计划的步伐不一致，有点提前了，这也促使川川无法再多等一天，脚踏两条船的感觉，让川川深以自己为耻，她此刻有点看不上自己。

    她现在想尽快结束这种负疚感深重的关系。

    寒假不可能提前到来，于是她第二天先给陆子皓回信说明了这一切：她坦言，她对于和子皓的这段关系，一直没有盖章落定，也曾经说好可以离开去找真正的有缘人，但是原本是没有别人的，所以更多是在和子皓互相争论，这是不是爱情，什么是爱情，我们要不要继续向前走；而现在她确信，她喜欢上了另一个人，那才是心动的爱情。

    她约了寒假回家后和子皓当面再谈一次，山风海啸或者被泼饮料，川川都愿意接受。

    寄出信的刹那，川川没有后悔，更多是内疚、担忧。

    她希望陆子皓能原谅，或者不用原谅自己，只要他不要太过伤心就好。

    川川自己在操场看台上，坐到了宿舍关门熄灯前才回去。

    从小到大，她从未有此刻如此看不上自己，骨子里的一些忠恕之道的理念让她无所适从。

    临近春节放假，肖杰因为系里老师有些工作需要他辅助，晚回家三天，委托老乡会的瑾州老乡何以新和川川一路客车，邻座照顾。南大地处成都，2003年还没有通车到山东的高铁，飞机是普通学生做不起的，都是抢购卧铺票，那时的黄牛生意很好。肖杰已经提前买好了川川和何以新三日后的车票。

    这天下午川川刚下自习，一个白色牛仔裤男生走上来，

    “川川，我来了”。

    是陆子皓，陆子皓欣喜又百般柔情的脸……

    教学楼下长廊里，两人坐下来。

    川川：你收到我的回信了吗？两周前寄出的，

    陆子皓：“两周前的没有收到，你写什么了？现在直接说给我听吧！”他含情脉脉看着川川，

    川川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你过来是想和我一起坐车回家吗？你岂不是绕了远？我看看，从杭州到……”

    陆子皓：“你在哪里都不远，你在哪儿我心在哪儿”，陆子皓一直甜度未曾稍减，“大一寒假我不是也过来一起回的吗？”

    川川：“是”，川川看着别处，

    陆子皓：“你不高兴我这次没有提前告诉你吗？我以为你会惊喜”，

    川川：“不是”，

    陆子皓：“肖杰说他晚几天回家，我本来想拖他今年路上陪你的，所以我自己又跑来了”。

    川川：“那我们的车票不一定能买到一起啊，肖杰已经帮我和另一个老乡何以新买了相同车次的上下铺”，

    陆子皓：“我知道，肖杰告诉我了，所以我又拜托他再辛苦下，帮我再搞一张同车次票，大不了我和你对面的人换个铺位”，

    “哦，好的”。

    “晚上肖杰说约我吃饭，我们兄弟两个喝一杯去，说有重要事情同我讲，抱歉今天先不能陪你吃饭了”，

    “哦，好的”，川川深吸一口气，看向陆子皓，“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