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直面魔眼
“荒野这么危险吗……那咱们这几次出行算是很幸运吧？”莉迪亚忧心道。
“每次异象之间都会存在间隔，寒雨刚过，鬼灯没那么容易出现。”亨特尔不是很担心，“部落的人在部落周围的荒野上行走，其实也是在利用神纹驱散一定程度的诅咒，让诅咒力量不至于出现鬼灯这样的异象，城市附近有白女巫们监视，还算安全。”
当两人到达斯卡罗塞城时，天色已经昏沉，两人回到了二层房屋，整顿片刻后，亨特尔趁着夜色跳窗离开。
隐匿者风衣让亨特尔化为了虚影，即使站在月光下，也朦胧宛如轻纱，即使有人看到，也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离开部落之前，亨特尔给无望配备了一个普通的刀鞘，他打算这次刺杀魔眼后，就去找希贝儿或者血纹女巫打造特殊的刀鞘，至少要保持刀刃锋利。
夜晚的斯卡罗塞行人稀少，多是晚归的猎人，城卫队在街道巡逻，时不时还能看到女巫的巡逻队在街道巡逻。
亨特尔攀上屋顶，猫着腰快速在一座座房屋上跳跃，没多久，他便看到了一座阴森的城堡。
这座城堡配备有简单的箭塔，周围的巡逻队数量相比街道倍增，城堡门口还有侍卫队看护。
箭塔之上，一种长条的圆柱横置在瞭望口，缓慢地四处扫视。
亨特尔清楚，那是魔眼女巫制作的诅咒物品，形状像是望远镜，但里面的镜片却是一颗颗黑紫色的魔眼。
趴在一座屋顶的晾晒架后，亨特尔静静观察着巡逻队的换班时间、魔眼望远镜的视线死角、侍卫队的强度和数量。
魔眼女巫的防备在最近增强了许多，她知道有一个神秘人拥有着能击伤她的实力，“千日防贼”肯定不现实，只能增强监视。
三个小时后，明月高悬，亨特尔拔出无望，身上的“龙甲”宛如活物扭动起来，亨特尔的力量和速度顿时强化，但这扭动很快关闭，这只是为了驱散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带来的酸麻。
手持无望，亨特尔在魔眼监视的视线错过自己的瞬间，从屋顶一跃而下，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在隐匿者的遮掩下，亨特尔快速接近城堡，巡逻队的一个身着轻甲的人只看到了一道鬼影接近，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喉管涌动着血泡，身体被亨特尔轻轻放到，尸体拖进阴影，又在尸体上撒下一些灰色粉末遮掩血腥味。
再过十秒，下一个巡逻队的人就会出现，亨特尔没有耽搁，无望直接插进墙壁，他手持无望刀柄的锁链，龙甲开启，另一只手按着刀柄，巨大的力道将自己甩了上去。
飞跃在空中，连接着无望的锁链被拉的笔直，亨特尔稍微用力，便将无望抽出墙壁，在半空画了一个半圆，狠狠插进了亨特尔上方的墙壁中。
如此往复，亨特尔很快将无望插进城堡顶端，将无望拔出后，他径直下落，抓住了城堡最顶端的窗框。
四周一片安静，亨特尔悄声爬上窗台，钻进了房间。
他早在来到斯卡罗塞时就了解过魔眼女巫，城堡没有戒严时他也来逛过几次，不算太熟悉道路，但也清楚魔眼女巫经常会在城堡顶层的中心房间里进行实验和研究。
他现在位于魔眼女巫的卧室，亨特尔轻轻敲了敲心口，紧接着，绯名从护心镜里飞出。
“绯名，确认魔眼的位置。”
亨特尔刚说完，严肃的绯名就钻进地板，在墙壁中穿行，没多久便重新在亨特尔面前出现，小脑袋点了点头，意思是魔眼还在中心房间。
亨特尔让绯名钻进无望，自己戴好兜帽，拉起衣领，宛如鬼影一般穿行在走廊，却没有第一时间去中心房间。
“材料永远不够用……再能有一头古熊就好了……”
没有窗户的房间中，魔眼女巫站在一个坩埚前，身边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一些造型不一的药剂瓶盛放着各种颜色和形态的液体，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紫雾，角落甚至摆着一副棺材。
她没有穿着几乎从来不变的紫色长袍，而是一身显得很有活力的亮色系丝绸长裙，不断在手中的书本上记录着什么。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魔眼女巫没什么反应，淡淡道：
“东西放下，可以滚了。”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魔眼女巫稍显疑惑，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十多米外的房门，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兜帽的人影手持将近一米的断骨刀站在门口。
“是你啊。”魔眼女巫笑了笑，手中的书本合上，眼中紫芒绽放，“找了你很久都没有线索，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黑衣人的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中，看不清什么样子，他手中断骨刀上的咒纹宛如正在流动鲜血般亮起血色，刀身变得炽红。
“不回答吗？”魔眼女巫不太在意，“其实上次就想问了，风窟的村子里有你的亲人？还是其他原因，能让你两次冒险？”
“我以为你会直接出手，而不是等我站到你面前。”亨特尔没有动手，他的视线凝视着魔眼女巫身后飘忽不定的紫色眼瞳虚影，他知道，在他杀死那名巡逻队的成员时，他就已经暴露在魔眼女巫的视线下了。
但当他来到城堡顶层时，魔眼女巫就已经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你的占卜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吗？”
亨特尔的视线扫过那个装满水的炼药锅，上面诡异的保持着不停息的波动，有画面，却没有亨特尔的身影，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画面。
听到他的话，魔眼女巫失去了笑意，她冷冷注视着亨特尔，“你觉得我失去了那群废物，就能杀了我？”
当她发现自己的巡逻队无声死亡一员后，她就开始了占卜，却一无所获，这种情况和当初和她战斗的神秘人一样。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直到现在她都难以忘记被那枚血弹贯穿左肩带来的恐惧，那是真正能杀死她的东西！
对方主动来找她，不可能是打算找死，她只能等待对方一路找到自己、准备暗杀自己时，给对方一记杀招，但对方竟然就这样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
如果察觉了巫术的波动，他应该会选择避让或者直接离开，但他留了下来——他更强了，这是魔眼女巫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你是谁的侍从？”魔眼女巫的视线在他的风衣和断骨刀上扫过，“星使还是血纹？”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手中的刀上突然多出了一条咒纹，或者说，那条不显眼的咒纹原本就在，只是现在被发动了。
殷红的血液自刀尖流下，却没有滴落，而是延长了刀刃，最终让不到一米的断骨刀变为了一米半的长刀，刀刃血红。
盛宴咒纹！
就在刀尖开始淌血的同时，亨特尔突然前冲，手中的长刀一边不断成型，一边斩向魔眼女巫。
伴随着血刃，也许是出于第一次正式与女巫对决带来的兴奋，亨特尔的话语传进了魔眼女巫的耳中：
“我是全人类的侍从，猎巫人！”
猎巫人！
这个词汇激起了魔眼女巫最大的震撼，抵抗的速度慢了一线，身前的无色护盾被亨特尔狠狠砸中，连带着将魔眼女巫一起退后几步，最后撞在墙壁上。
龙甲即使没有激发，同样能增强亨特尔，这是永久性的增强。
一击之后，亨特尔背后的牙龙图腾狰狞舞动，他的皮肤一时间变得坚硬，携带着巨力挥出第二刀。
之所以不用葬巫，一开始是因为响动太大，他也无法同时面对被侍卫队巡逻队和捕猎队围捕。
现在战斗开始，没有后顾之忧，再加上葬巫因为吸收了太多的牙龙血液完成了蜕变，亨特尔打算将力量增强过的葬巫作为一张最大的底牌。
不过即使不用葬巫，现在的实力已经够了，足够抵抗魔眼女巫。
撞在墙壁上，魔眼女巫眼中紫芒大盛，一股无形的斥力开始抵抗亨特尔的攻势，她大声道：
“不可能！所有猎巫人都死在了那场清算，以为打着猎巫人的名号就是猎巫人了？！”
随着怒吼，斥力陡然变大，将亨特尔直接拍飞，亨特尔在半空调整身形落在地上，还未站稳，一道极细、但颜色深邃的紫色“丝线”扫过。
紫色细丝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亨特尔开启了龙甲的左肩只坚持了半秒就被划破，但这些时间为亨特尔争取到了躲避的机会。
“猎巫人都该死！”
魔眼女巫像是挥动鞭子一样驱使细丝，亨特尔惊险的来回辗转，不断闪避着细丝。
房间很大，但现在已经支离破碎，露出挂着明月的天空。
而他不断闪避的同时，一条锁链从他身上脱离下来，紧接着，绯名背着“心火”咒纹钻进了锁链。
魔眼女巫清晰看到了一切，她手掌前伸，身边的碎石飘起，然后猛的停顿，像是蓄力完成，箭矢一般射向亨特尔。
与此同时，魔眼女巫身后的眼眸虚影闭上了眼睛，在她身侧，突然浮现出两个眼球，且不断膨胀，很快便达到四米高度，带着血丝和腥臭的眼球凝视着亨特尔，无形的波动荡漾在他的身上。
亨特尔顿时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恐惧，接连不断地碎石砸在他的身上，即使开启龙甲，碎石依旧镶嵌在他的皮肤上。
疼痛唤醒了亨特尔的一些思维，心绪一动，他立即脱离了无边的恐惧，伸手握住身后镰刃的刀柄，猛的前掷。
镰刃在飞行途中突然燃起了火焰，附身盛宴的绯名不断提供着猎巫之心的血液，将这把巨镰化作了让魔眼女巫心悸的利器。
两人相距不远，魔眼女巫只能抬手，手中紫色诅咒力量涌出，让身前的无色护盾染上了幽紫色。
砰！
剧烈的对撞声响彻夜空，亨特尔在开启龙甲的状态全力投掷，附加心火的燃烧，带来的伤害巨大且可怕，魔眼女巫的护盾“咔嚓”一声出现蛛网似的裂缝，镰刃的刀刃挤进了裂缝的缝隙中。
亨特尔抓住锁链，刚要用力扯回，就发现镶嵌在自己身体上的碎石快速变得光滑，化为了一颗颗眼珠，紫色瞳孔注视着亨特尔，控制着他的动作。
亨特尔不知道眼珠有多少，但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仿佛有东西在扎根，他咬紧牙关，用力后拽盛宴，燃着心火的镰刃快速飞回，镰刃直冲亨特尔。
魔眼女巫冷笑一声，控制着亨特尔身上的眼珠来操控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躲避，心口对准飞来的镰刃。
“呜——”
突兀的，四周回荡起一声悠扬的悦耳身影，声音响起的刹那，镰刃陡然偏移，插进了亨特尔的左肩。
镰刃的心火点燃亨特尔身上的诅咒，他快速关闭龙甲防止被烧毁，身上的眼珠则宛如下雨一般啪嗒啪嗒往下落。
累的气喘吁吁的绯名从镰刃里探出头来，再也没法维持附身状态，见亨特尔微笑看着她，小脸立即严肃起来。
“每次异象之间都会存在间隔，寒雨刚过，鬼灯没那么容易出现。”亨特尔不是很担心，“部落的人在部落周围的荒野上行走，其实也是在利用神纹驱散一定程度的诅咒，让诅咒力量不至于出现鬼灯这样的异象，城市附近有白女巫们监视，还算安全。”
当两人到达斯卡罗塞城时，天色已经昏沉，两人回到了二层房屋，整顿片刻后，亨特尔趁着夜色跳窗离开。
隐匿者风衣让亨特尔化为了虚影，即使站在月光下，也朦胧宛如轻纱，即使有人看到，也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离开部落之前，亨特尔给无望配备了一个普通的刀鞘，他打算这次刺杀魔眼后，就去找希贝儿或者血纹女巫打造特殊的刀鞘，至少要保持刀刃锋利。
夜晚的斯卡罗塞行人稀少，多是晚归的猎人，城卫队在街道巡逻，时不时还能看到女巫的巡逻队在街道巡逻。
亨特尔攀上屋顶，猫着腰快速在一座座房屋上跳跃，没多久，他便看到了一座阴森的城堡。
这座城堡配备有简单的箭塔，周围的巡逻队数量相比街道倍增，城堡门口还有侍卫队看护。
箭塔之上，一种长条的圆柱横置在瞭望口，缓慢地四处扫视。
亨特尔清楚，那是魔眼女巫制作的诅咒物品，形状像是望远镜，但里面的镜片却是一颗颗黑紫色的魔眼。
趴在一座屋顶的晾晒架后，亨特尔静静观察着巡逻队的换班时间、魔眼望远镜的视线死角、侍卫队的强度和数量。
魔眼女巫的防备在最近增强了许多，她知道有一个神秘人拥有着能击伤她的实力，“千日防贼”肯定不现实，只能增强监视。
三个小时后，明月高悬，亨特尔拔出无望，身上的“龙甲”宛如活物扭动起来，亨特尔的力量和速度顿时强化，但这扭动很快关闭，这只是为了驱散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带来的酸麻。
手持无望，亨特尔在魔眼监视的视线错过自己的瞬间，从屋顶一跃而下，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
在隐匿者的遮掩下，亨特尔快速接近城堡，巡逻队的一个身着轻甲的人只看到了一道鬼影接近，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喉管涌动着血泡，身体被亨特尔轻轻放到，尸体拖进阴影，又在尸体上撒下一些灰色粉末遮掩血腥味。
再过十秒，下一个巡逻队的人就会出现，亨特尔没有耽搁，无望直接插进墙壁，他手持无望刀柄的锁链，龙甲开启，另一只手按着刀柄，巨大的力道将自己甩了上去。
飞跃在空中，连接着无望的锁链被拉的笔直，亨特尔稍微用力，便将无望抽出墙壁，在半空画了一个半圆，狠狠插进了亨特尔上方的墙壁中。
如此往复，亨特尔很快将无望插进城堡顶端，将无望拔出后，他径直下落，抓住了城堡最顶端的窗框。
四周一片安静，亨特尔悄声爬上窗台，钻进了房间。
他早在来到斯卡罗塞时就了解过魔眼女巫，城堡没有戒严时他也来逛过几次，不算太熟悉道路，但也清楚魔眼女巫经常会在城堡顶层的中心房间里进行实验和研究。
他现在位于魔眼女巫的卧室，亨特尔轻轻敲了敲心口，紧接着，绯名从护心镜里飞出。
“绯名，确认魔眼的位置。”
亨特尔刚说完，严肃的绯名就钻进地板，在墙壁中穿行，没多久便重新在亨特尔面前出现，小脑袋点了点头，意思是魔眼还在中心房间。
亨特尔让绯名钻进无望，自己戴好兜帽，拉起衣领，宛如鬼影一般穿行在走廊，却没有第一时间去中心房间。
“材料永远不够用……再能有一头古熊就好了……”
没有窗户的房间中，魔眼女巫站在一个坩埚前，身边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一些造型不一的药剂瓶盛放着各种颜色和形态的液体，房间弥漫着淡淡的紫雾，角落甚至摆着一副棺材。
她没有穿着几乎从来不变的紫色长袍，而是一身显得很有活力的亮色系丝绸长裙，不断在手中的书本上记录着什么。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魔眼女巫没什么反应，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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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魔眼女巫笑了笑，手中的书本合上，眼中紫芒绽放，“找了你很久都没有线索，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黑衣人的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中，看不清什么样子，他手中断骨刀上的咒纹宛如正在流动鲜血般亮起血色，刀身变得炽红。
“不回答吗？”魔眼女巫不太在意，“其实上次就想问了，风窟的村子里有你的亲人？还是其他原因，能让你两次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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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他来到城堡顶层时，魔眼女巫就已经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你的占卜什么都没有看到，对吗？”
亨特尔的视线扫过那个装满水的炼药锅，上面诡异的保持着不停息的波动，有画面，却没有亨特尔的身影，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画面。
听到他的话，魔眼女巫失去了笑意，她冷冷注视着亨特尔，“你觉得我失去了那群废物，就能杀了我？”
当她发现自己的巡逻队无声死亡一员后，她就开始了占卜，却一无所获，这种情况和当初和她战斗的神秘人一样。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直到现在她都难以忘记被那枚血弹贯穿左肩带来的恐惧，那是真正能杀死她的东西！
对方主动来找她，不可能是打算找死，她只能等待对方一路找到自己、准备暗杀自己时，给对方一记杀招，但对方竟然就这样直接站在了她的面前。
如果察觉了巫术的波动，他应该会选择避让或者直接离开，但他留了下来——他更强了，这是魔眼女巫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你是谁的侍从？”魔眼女巫的视线在他的风衣和断骨刀上扫过，“星使还是血纹？”
对方依旧没有回答，手中的刀上突然多出了一条咒纹，或者说，那条不显眼的咒纹原本就在，只是现在被发动了。
殷红的血液自刀尖流下，却没有滴落，而是延长了刀刃，最终让不到一米的断骨刀变为了一米半的长刀，刀刃血红。
盛宴咒纹！
就在刀尖开始淌血的同时，亨特尔突然前冲，手中的长刀一边不断成型，一边斩向魔眼女巫。
伴随着血刃，也许是出于第一次正式与女巫对决带来的兴奋，亨特尔的话语传进了魔眼女巫的耳中：
“我是全人类的侍从，猎巫人！”
猎巫人！
这个词汇激起了魔眼女巫最大的震撼，抵抗的速度慢了一线，身前的无色护盾被亨特尔狠狠砸中，连带着将魔眼女巫一起退后几步，最后撞在墙壁上。
龙甲即使没有激发，同样能增强亨特尔，这是永久性的增强。
一击之后，亨特尔背后的牙龙图腾狰狞舞动，他的皮肤一时间变得坚硬，携带着巨力挥出第二刀。
之所以不用葬巫，一开始是因为响动太大，他也无法同时面对被侍卫队巡逻队和捕猎队围捕。
现在战斗开始，没有后顾之忧，再加上葬巫因为吸收了太多的牙龙血液完成了蜕变，亨特尔打算将力量增强过的葬巫作为一张最大的底牌。
不过即使不用葬巫，现在的实力已经够了，足够抵抗魔眼女巫。
撞在墙壁上，魔眼女巫眼中紫芒大盛，一股无形的斥力开始抵抗亨特尔的攻势，她大声道：
“不可能！所有猎巫人都死在了那场清算，以为打着猎巫人的名号就是猎巫人了？！”
随着怒吼，斥力陡然变大，将亨特尔直接拍飞，亨特尔在半空调整身形落在地上，还未站稳，一道极细、但颜色深邃的紫色“丝线”扫过。
紫色细丝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亨特尔开启了龙甲的左肩只坚持了半秒就被划破，但这些时间为亨特尔争取到了躲避的机会。
“猎巫人都该死！”
魔眼女巫像是挥动鞭子一样驱使细丝，亨特尔惊险的来回辗转，不断闪避着细丝。
房间很大，但现在已经支离破碎，露出挂着明月的天空。
而他不断闪避的同时，一条锁链从他身上脱离下来，紧接着，绯名背着“心火”咒纹钻进了锁链。
魔眼女巫清晰看到了一切，她手掌前伸，身边的碎石飘起，然后猛的停顿，像是蓄力完成，箭矢一般射向亨特尔。
与此同时，魔眼女巫身后的眼眸虚影闭上了眼睛，在她身侧，突然浮现出两个眼球，且不断膨胀，很快便达到四米高度，带着血丝和腥臭的眼球凝视着亨特尔，无形的波动荡漾在他的身上。
亨特尔顿时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恐惧，接连不断地碎石砸在他的身上，即使开启龙甲，碎石依旧镶嵌在他的皮肤上。
疼痛唤醒了亨特尔的一些思维，心绪一动，他立即脱离了无边的恐惧，伸手握住身后镰刃的刀柄，猛的前掷。
镰刃在飞行途中突然燃起了火焰，附身盛宴的绯名不断提供着猎巫之心的血液，将这把巨镰化作了让魔眼女巫心悸的利器。
两人相距不远，魔眼女巫只能抬手，手中紫色诅咒力量涌出，让身前的无色护盾染上了幽紫色。
砰！
剧烈的对撞声响彻夜空，亨特尔在开启龙甲的状态全力投掷，附加心火的燃烧，带来的伤害巨大且可怕，魔眼女巫的护盾“咔嚓”一声出现蛛网似的裂缝，镰刃的刀刃挤进了裂缝的缝隙中。
亨特尔抓住锁链，刚要用力扯回，就发现镶嵌在自己身体上的碎石快速变得光滑，化为了一颗颗眼珠，紫色瞳孔注视着亨特尔，控制着他的动作。
亨特尔不知道眼珠有多少，但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仿佛有东西在扎根，他咬紧牙关，用力后拽盛宴，燃着心火的镰刃快速飞回，镰刃直冲亨特尔。
魔眼女巫冷笑一声，控制着亨特尔身上的眼珠来操控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躲避，心口对准飞来的镰刃。
“呜——”
突兀的，四周回荡起一声悠扬的悦耳身影，声音响起的刹那，镰刃陡然偏移，插进了亨特尔的左肩。
镰刃的心火点燃亨特尔身上的诅咒，他快速关闭龙甲防止被烧毁，身上的眼珠则宛如下雨一般啪嗒啪嗒往下落。
累的气喘吁吁的绯名从镰刃里探出头来，再也没法维持附身状态，见亨特尔微笑看着她，小脸立即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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