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魔眼之死
“那火焰有古怪，能燃烧诅咒……不，不是火焰，是血……还有那个精灵，怎么可能帮助主人……”
魔眼女巫看着因灼烧而脆弱的巫术护盾，又看向累趴在亨特尔怀里的绯名，感兴趣的同时，也产生了十成的谨慎。
“谢谢你，绯名，好好休息吧。”
亨特尔把风衣拉好，将无望的血刃散去，插在腰间的刀鞘里，然后拔出胸口的镰刃，右手甩动镰刃，左手持握锁链，待身上的心火消散后，重新开启龙甲。
不远处，魔眼女巫站在废墟上，身侧两个巨大眼球的血丝开始缓慢演变为咒纹，她低沉道：
“猎巫人……也许你们的无畏值得尊敬，但那不包括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猎巫人……”
“猎巫人不需要黑女巫的尊敬。”亨特尔手中甩动的镰刃画出了一个圆形火焰，随时准备飞掷而出。
“呵，黑女巫？”魔眼女巫冷笑道，“我从来不会后悔自己成为黑女巫，只有亲自品尝到仇敌的痛苦，才会让人有复仇的快意。”
“那复仇之后呢？”亨特尔平静道，“复仇之后，你变成了新的加害者。”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有加害者与被害者两个身份，如果想要抛弃掉被害者的身份，只有成为更强大的加害者。”
魔眼女巫面色闪过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平静，“既能给予痛苦，又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谁会放弃呢？猎巫人？你们只是无法成为女巫的男性，如果可能，你们也会走上女巫的道路，甚至因为男性的掌控欲和优越感成为更可怕的男巫。
“难道猎巫人能杀光黑女巫？你的杀戮只会制造更多痛苦。
“可惜我是个灾星，没有亲人，如果我有，那我死后，我的母亲会肝肠寸断成为女巫，我的女儿会在我的坟前哭泣，然后呢？还是成为女巫。”
魔眼女巫双手涌现出更多的诅咒力量，“你觉得呢？你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
“我只需要杀了你就好。”
亨特尔快速抹过心口，将盛宴掷出。
此时，那两个巨大眼球表面的咒纹还未成型，魔眼女巫双手舞动，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出现变化，破碎的药剂瓶表面倒映的月亮突然变成了眼眸，蜡烛的火芯突然原地转动，露出紫色的瞳孔，干枯的蝙蝠翅膀爪子上不知何时抓着一颗眼珠……
这一切的视线，都望向了亨特尔，顿时，他的大脑好像被巨锤砸中，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思维。
掷出的盛宴在击碎魔眼女巫的紫色巫术护盾后停留在她的面前，没有了后续动作。
腰间的葬巫察觉到了主人的危机，它已经结束了蜕变，但绯名累瘫无法供给血液，亨特尔处于战斗状态，突然失血会导致意外，所以一直没有动用葬巫，它只能干着急。
亨特尔眼前一片黑暗，无数画面散发着痛苦和残忍，这些情绪和场面像是刀子一般慢慢划在他的大脑，消磨着他的思维和意志，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痛苦的精神折磨。
然而，开启了猎巫时刻后，他全身的血液都活跃起来，希望的力量让他随时可以脱离这片地狱般的画面。
当他身上的希望力量涌动，冲散所有让人崩溃的画面后，黑暗中仍然保留着五幅画面，这些画面深埋在无尽痛苦中，似乎不想被人发现。
画面中的主人公，面容赫然是魔眼女巫。
第一幅画面位于一个荒野上的村子，一个女孩跪在一张床前，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女人，屋外的人们手持棍棒驱赶着她，嘴里谩骂着“该死”“扫把星”“被诅咒”等词汇。
那一刻女孩的眼睛变成了紫色，但很快变回黑色。
第二幅画面的女孩已经长大了许多，正在一座城市里给人打杂，骨瘦如柴的她悄悄使用自己能力救治了一个摔破膝盖的小孩，小孩惊喜地和女孩成了朋友。
但当天晚上，小孩的父亲闯进了女孩的家，把她拖到街上捶打，大骂着“杂种”“女巫”“害死我妻子”等词汇，人们被吵醒出来查看，但所有人都那么冷漠。
最后，一位猎巫人出现，找到城卫队和小孩的父亲不知沟通了什么，把女孩送到了一个黑屋子里。
第三幅画面就是那个黑屋子，女孩每日每夜被凌辱，人们虽然嘴上骂着“该死的女巫”，但眼中却闪动着色欲。
那些人中，有壮硕的猎人、肮脏的流浪者、一起打杂的伙计、穿着轻甲的城卫队，其中还有几位猎巫人，完事后还要骂几句表示自己的怨恨。
那时候的女孩已经是少女，长得很好看，至少她成年后，身为魔眼女巫的模样就很美。
第四幅画面中，少女从无尽的痛苦中汲取力量，虽然还是白女巫，但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实力，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后一个男人趴在少女的身上时，眼睛突兀的炸裂，还未尖叫，就被少女吻住了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五幅画面也是最后一副画面，少女披着黑色的床单行走在那座边陲城市，每一间房屋的主人都站在了门口，无论大人小孩，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紫色的眼睛。
街道安静无比，少女紫色的眼眸打量着这些居民，看着他们浑身颤抖，满头冷汗，最后双眼炸裂，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当晚，少女离开了那座城市，等第二天行商路过时，只看到一座无比干净的空城。
亨特尔扫过这五幅画面，没有停留，快速脱离了这片黑暗。
眼前的画面模糊一瞬，他身子颤了颤，险些摔倒，这也说明他陷入黑暗无法控制身体的身体不长，至少自己还没有摔倒在地，大概只有几秒。
对面的魔眼女巫看到亨特尔睁开眼睛，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他怎么脱离那片黑暗的！
来不及让更多的时间去诧异，她扫了眼还未完全构建好咒纹的两只巨眼，一咬牙，直接强行催动它们。
顿时，两只巨眼的紫色瞳孔中心开始汇聚威能可怕的诅咒能量，只是因为咒纹没有完全构成，这些能量有些发散，站在旁边的魔眼女巫身上没有无色巫术护盾，身上立即出现了许多血痕。
而她的眼睛也开始流淌血泪，她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甩动盛宴的亨特尔，冷笑道：
“猎巫人，如果说你猎杀女巫是为了人们的美好生活，那我把这座城的人杀光怎么样？咱们的战斗伤及无辜，那你算不算加害者？”
亨特尔保持着猎巫时刻的开启，同时完全解放龙甲，身后的牙龙图腾活了过来，它粗壮的四肢从图腾上伸展，蔓延到亨特尔的四肢。
当牙龙的龙头要覆盖亨特尔的头颅是，亨特尔停止了继续供应鲜血，如果完全解放图腾，他只能战斗半分钟，虽然现在也只有四十多秒。
一脚踏在地面，亨特尔骤然跃起，手中的盛宴伴随他飞向半空，随着他向下挥动锁链，镰刃在空中画过巨大的火焰半圆，狠狠砍在一颗巨眼的前方，心火不断燃烧巨眼汇聚的诅咒能量，两者僵持了一秒，镰刃便直接插进了巨眼。
浑浊的液体自伤口留出，巨眼上的能量顿时狂暴起来，但因为没有汇聚成功，最终只能向天空和空气喷发出紫色的晶体碎片。
“唔。”
魔眼女巫左眼随着巨眼的崩碎而闭上，大股的鲜血涌出，她的眼皮随着鲜血流出渐渐凹陷，很明显，她的眼眶里没有了眼珠。
不过在亨特尔破坏巨眼的同时，她已经将全力放在右眼，此时，那颗眼珠瞳孔的前方，已经出现了一个直径五米大的紫色光球。
看着那颗巨眼，魔眼女巫犹豫了片刻，望向了亨特尔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叹了口气，然后勾起嘴角，“只要有人反抗，悲剧总会越来越少的。”
她抬起手，却没有继续催动巨眼，而是摸上它的表面。
“猎巫人！”她大声笑道，“你无计可施了吗？”
亨特尔落在废墟中，没有犹豫，拔出无望掷向巨眼，紧接着开始甩动盛宴，刀刃似乎不经意划过左臂，鲜血直流。
“哈哈，你肯定有一个老师！”魔眼女巫大笑着将巨眼调整方向，用巨眼前的光球弹开无望，然后对准亨特尔。
“没有一个合格的领路人，这个时代可不会出现你这样的猎巫人。喂，有没有什么遗言？”魔眼女巫大声道。
亨特尔没有回话，他甩出盛宴，燃烧着火焰的镰刃撞击在光球上，火焰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燃烧着光球表面。
魔眼女巫意味不明轻笑一声，微微摇头，按在巨眼的手涌出一丝诅咒力量，像是打开光球的钥匙般向前而去。
“砰！”
就在这时，夜空突然炸出一声枪响，魔眼女巫顿时想到那天被贯穿左肩的子弹，但继续操纵着诅咒力量向光球前进。
轰！噗！
一声巨响，血色子弹贯穿了光球，钻进了巨眼，贯穿一切后，打进了魔眼女巫的身体。
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手中的诅咒力量消散，脸上闪过一抹释然，松开了按在巨眼上的手。
这发子弹的威力远超她的想象，成为了破局的关键，这不只是葬巫蜕变后的增强，还有亨特尔处于猎巫时刻活跃状态的血液和龙甲咒纹浓缩过的血液，由步枪状态的葬巫发射而出。
枪声过后，巨眼的力量陷入狂暴，最终对着天空，喷发出一道狂暴至极的冲天光柱。
那一瞬间，悬挂空中的明月似乎被光柱击穿，但很快像是水面一样恢复原样。
光柱吸引了人的视线，几乎没人看见这一幕。
亨特尔收回望向明月的视线，看着耗尽力量的巨眼宛如烟花般炸开，无数紫色晶体碎片纷纷扬扬，瑰丽且奇异。
他抹过心口，拖着盛宴，手持暗红色葬巫走到魔眼女巫身前。
她的双眼都凹陷下去，鲜血染遍她的面容，她躺在地上，似乎能看到天空的美丽场景般，嘴角勾起微笑。
“又是无尽的黑暗……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黑屋子，也是一样的黑，天空却不会这么漂亮。”
魔眼女巫笑着咳嗽两声，“猎巫人，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过去？可惜了，这估计能成为未解之谜，没法杀了你，至少能让你永远无法满足好奇。”
亨特尔看着魔眼女巫，平静道：
“我的确很好奇，也许我哪一天被人杀死，我也可以说一个能让杀我的人好奇一辈子的事。”
说完，他坐在地上，“为什么放弃抵抗？还有那两颗魔眼，不是手动操作吧？为什么不让它们毁掉这一切？”
魔眼女巫看着因灼烧而脆弱的巫术护盾，又看向累趴在亨特尔怀里的绯名，感兴趣的同时，也产生了十成的谨慎。
“谢谢你，绯名，好好休息吧。”
亨特尔把风衣拉好，将无望的血刃散去，插在腰间的刀鞘里，然后拔出胸口的镰刃，右手甩动镰刃，左手持握锁链，待身上的心火消散后，重新开启龙甲。
不远处，魔眼女巫站在废墟上，身侧两个巨大眼球的血丝开始缓慢演变为咒纹，她低沉道：
“猎巫人……也许你们的无畏值得尊敬，但那不包括我，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猎巫人……”
“猎巫人不需要黑女巫的尊敬。”亨特尔手中甩动的镰刃画出了一个圆形火焰，随时准备飞掷而出。
“呵，黑女巫？”魔眼女巫冷笑道，“我从来不会后悔自己成为黑女巫，只有亲自品尝到仇敌的痛苦，才会让人有复仇的快意。”
“那复仇之后呢？”亨特尔平静道，“复仇之后，你变成了新的加害者。”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有加害者与被害者两个身份，如果想要抛弃掉被害者的身份，只有成为更强大的加害者。”
魔眼女巫面色闪过复杂的表情，但很快平静，“既能给予痛苦，又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谁会放弃呢？猎巫人？你们只是无法成为女巫的男性，如果可能，你们也会走上女巫的道路，甚至因为男性的掌控欲和优越感成为更可怕的男巫。
“难道猎巫人能杀光黑女巫？你的杀戮只会制造更多痛苦。
“可惜我是个灾星，没有亲人，如果我有，那我死后，我的母亲会肝肠寸断成为女巫，我的女儿会在我的坟前哭泣，然后呢？还是成为女巫。”
魔眼女巫双手涌现出更多的诅咒力量，“你觉得呢？你是加害者还是被害者？”
“我只需要杀了你就好。”
亨特尔快速抹过心口，将盛宴掷出。
此时，那两个巨大眼球表面的咒纹还未成型，魔眼女巫双手舞动，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出现变化，破碎的药剂瓶表面倒映的月亮突然变成了眼眸，蜡烛的火芯突然原地转动，露出紫色的瞳孔，干枯的蝙蝠翅膀爪子上不知何时抓着一颗眼珠……
这一切的视线，都望向了亨特尔，顿时，他的大脑好像被巨锤砸中，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思维。
掷出的盛宴在击碎魔眼女巫的紫色巫术护盾后停留在她的面前，没有了后续动作。
腰间的葬巫察觉到了主人的危机，它已经结束了蜕变，但绯名累瘫无法供给血液，亨特尔处于战斗状态，突然失血会导致意外，所以一直没有动用葬巫，它只能干着急。
亨特尔眼前一片黑暗，无数画面散发着痛苦和残忍，这些情绪和场面像是刀子一般慢慢划在他的大脑，消磨着他的思维和意志，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最痛苦的精神折磨。
然而，开启了猎巫时刻后，他全身的血液都活跃起来，希望的力量让他随时可以脱离这片地狱般的画面。
当他身上的希望力量涌动，冲散所有让人崩溃的画面后，黑暗中仍然保留着五幅画面，这些画面深埋在无尽痛苦中，似乎不想被人发现。
画面中的主人公，面容赫然是魔眼女巫。
第一幅画面位于一个荒野上的村子，一个女孩跪在一张床前，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女人，屋外的人们手持棍棒驱赶着她，嘴里谩骂着“该死”“扫把星”“被诅咒”等词汇。
那一刻女孩的眼睛变成了紫色，但很快变回黑色。
第二幅画面的女孩已经长大了许多，正在一座城市里给人打杂，骨瘦如柴的她悄悄使用自己能力救治了一个摔破膝盖的小孩，小孩惊喜地和女孩成了朋友。
但当天晚上，小孩的父亲闯进了女孩的家，把她拖到街上捶打，大骂着“杂种”“女巫”“害死我妻子”等词汇，人们被吵醒出来查看，但所有人都那么冷漠。
最后，一位猎巫人出现，找到城卫队和小孩的父亲不知沟通了什么，把女孩送到了一个黑屋子里。
第三幅画面就是那个黑屋子，女孩每日每夜被凌辱，人们虽然嘴上骂着“该死的女巫”，但眼中却闪动着色欲。
那些人中，有壮硕的猎人、肮脏的流浪者、一起打杂的伙计、穿着轻甲的城卫队，其中还有几位猎巫人，完事后还要骂几句表示自己的怨恨。
那时候的女孩已经是少女，长得很好看，至少她成年后，身为魔眼女巫的模样就很美。
第四幅画面中，少女从无尽的痛苦中汲取力量，虽然还是白女巫，但已经具有了一定的实力，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后一个男人趴在少女的身上时，眼睛突兀的炸裂，还未尖叫，就被少女吻住了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五幅画面也是最后一副画面，少女披着黑色的床单行走在那座边陲城市，每一间房屋的主人都站在了门口，无论大人小孩，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紫色的眼睛。
街道安静无比，少女紫色的眼眸打量着这些居民，看着他们浑身颤抖，满头冷汗，最后双眼炸裂，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当晚，少女离开了那座城市，等第二天行商路过时，只看到一座无比干净的空城。
亨特尔扫过这五幅画面，没有停留，快速脱离了这片黑暗。
眼前的画面模糊一瞬，他身子颤了颤，险些摔倒，这也说明他陷入黑暗无法控制身体的身体不长，至少自己还没有摔倒在地，大概只有几秒。
对面的魔眼女巫看到亨特尔睁开眼睛，露出了明显的惊讶，他怎么脱离那片黑暗的！
来不及让更多的时间去诧异，她扫了眼还未完全构建好咒纹的两只巨眼，一咬牙，直接强行催动它们。
顿时，两只巨眼的紫色瞳孔中心开始汇聚威能可怕的诅咒能量，只是因为咒纹没有完全构成，这些能量有些发散，站在旁边的魔眼女巫身上没有无色巫术护盾，身上立即出现了许多血痕。
而她的眼睛也开始流淌血泪，她紧紧盯着面无表情甩动盛宴的亨特尔，冷笑道：
“猎巫人，如果说你猎杀女巫是为了人们的美好生活，那我把这座城的人杀光怎么样？咱们的战斗伤及无辜，那你算不算加害者？”
亨特尔保持着猎巫时刻的开启，同时完全解放龙甲，身后的牙龙图腾活了过来，它粗壮的四肢从图腾上伸展，蔓延到亨特尔的四肢。
当牙龙的龙头要覆盖亨特尔的头颅是，亨特尔停止了继续供应鲜血，如果完全解放图腾，他只能战斗半分钟，虽然现在也只有四十多秒。
一脚踏在地面，亨特尔骤然跃起，手中的盛宴伴随他飞向半空，随着他向下挥动锁链，镰刃在空中画过巨大的火焰半圆，狠狠砍在一颗巨眼的前方，心火不断燃烧巨眼汇聚的诅咒能量，两者僵持了一秒，镰刃便直接插进了巨眼。
浑浊的液体自伤口留出，巨眼上的能量顿时狂暴起来，但因为没有汇聚成功，最终只能向天空和空气喷发出紫色的晶体碎片。
“唔。”
魔眼女巫左眼随着巨眼的崩碎而闭上，大股的鲜血涌出，她的眼皮随着鲜血流出渐渐凹陷，很明显，她的眼眶里没有了眼珠。
不过在亨特尔破坏巨眼的同时，她已经将全力放在右眼，此时，那颗眼珠瞳孔的前方，已经出现了一个直径五米大的紫色光球。
看着那颗巨眼，魔眼女巫犹豫了片刻，望向了亨特尔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叹了口气，然后勾起嘴角，“只要有人反抗，悲剧总会越来越少的。”
她抬起手，却没有继续催动巨眼，而是摸上它的表面。
“猎巫人！”她大声笑道，“你无计可施了吗？”
亨特尔落在废墟中，没有犹豫，拔出无望掷向巨眼，紧接着开始甩动盛宴，刀刃似乎不经意划过左臂，鲜血直流。
“哈哈，你肯定有一个老师！”魔眼女巫大笑着将巨眼调整方向，用巨眼前的光球弹开无望，然后对准亨特尔。
“没有一个合格的领路人，这个时代可不会出现你这样的猎巫人。喂，有没有什么遗言？”魔眼女巫大声道。
亨特尔没有回话，他甩出盛宴，燃烧着火焰的镰刃撞击在光球上，火焰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燃烧着光球表面。
魔眼女巫意味不明轻笑一声，微微摇头，按在巨眼的手涌出一丝诅咒力量，像是打开光球的钥匙般向前而去。
“砰！”
就在这时，夜空突然炸出一声枪响，魔眼女巫顿时想到那天被贯穿左肩的子弹，但继续操纵着诅咒力量向光球前进。
轰！噗！
一声巨响，血色子弹贯穿了光球，钻进了巨眼，贯穿一切后，打进了魔眼女巫的身体。
她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手中的诅咒力量消散，脸上闪过一抹释然，松开了按在巨眼上的手。
这发子弹的威力远超她的想象，成为了破局的关键，这不只是葬巫蜕变后的增强，还有亨特尔处于猎巫时刻活跃状态的血液和龙甲咒纹浓缩过的血液，由步枪状态的葬巫发射而出。
枪声过后，巨眼的力量陷入狂暴，最终对着天空，喷发出一道狂暴至极的冲天光柱。
那一瞬间，悬挂空中的明月似乎被光柱击穿，但很快像是水面一样恢复原样。
光柱吸引了人的视线，几乎没人看见这一幕。
亨特尔收回望向明月的视线，看着耗尽力量的巨眼宛如烟花般炸开，无数紫色晶体碎片纷纷扬扬，瑰丽且奇异。
他抹过心口，拖着盛宴，手持暗红色葬巫走到魔眼女巫身前。
她的双眼都凹陷下去，鲜血染遍她的面容，她躺在地上，似乎能看到天空的美丽场景般，嘴角勾起微笑。
“又是无尽的黑暗……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黑屋子，也是一样的黑，天空却不会这么漂亮。”
魔眼女巫笑着咳嗽两声，“猎巫人，我这么说，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过去？可惜了，这估计能成为未解之谜，没法杀了你，至少能让你永远无法满足好奇。”
亨特尔看着魔眼女巫，平静道：
“我的确很好奇，也许我哪一天被人杀死，我也可以说一个能让杀我的人好奇一辈子的事。”
说完，他坐在地上，“为什么放弃抵抗？还有那两颗魔眼，不是手动操作吧？为什么不让它们毁掉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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