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印象画
五一假期回来的第二天下午。
上完课后，陈菊东想到校外散散心，他在宿舍大楼门口遇见叶还剑正推着单车要出去。叶还剑说要去商学院找上次那个老乡萧燕，送点从家里带回来的特产过去给老乡分享。这是他昨晚回来就给陈菊东尝过的。叶还剑问陈菊东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陈菊东开始有点踌躇，他答应过要给莫莉娅画一幅所谓的插图，至今都不知从何下手画。但他实在想出去走走，加上对还剑去找萧燕有点好奇。新学期，由于陈菊东经常去画画，已经很少和叶还剑一起去商学院了。
陈菊东便故作意味深长地笑问叶还剑是否方便。叶还剑本是憨厚的人，他说“哈，你说什么啊，不方便就不叫你一起去了，嘻嘻！”
陈菊东说：“说起来，上次见过她们之后，都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心里也跟着一个嘎噔，原来说给莫莉娅的画已经拖了那么久。
“对啊，去看她们有没有节目。”叶还剑笑道。
无论画没画总得对人有个交代，并且宜早不宜迟。于是陈菊东坐上了还剑的自行车。
到了萧燕她们宿舍，好像她们全宿舍的人都在，有几个和陈菊东叶还剑不熟的舍友，见到有客人来就识趣出去了。萧燕和莫莉娅都很热情，却只对陈菊东说“好久没见了。”显然叶还剑在不久前来过，叶还剑些许尴尬，他笑道“好久不见，一起吃面，嘻嘻！”
“哈！你就知道吃。”萧燕说
“还剑确实是带来了好吃的。”陈菊东说
叶还剑瞟了菊东一眼笑道“还带来了个帅哥，嘻嘻！”
陈菊东领会一笑“是两个，哈，不过带来的食品更吸引人。”于是把装着还剑老家特产的塑料袋放在萧燕的书桌上。
叶还剑说，“这趟回去就带了这些。”
“是吗，哇！这种艾饼我好久没吃了。”萧燕高兴得双眼弯了起来，见到久违的家乡风味，分外高兴。她说这种艾饼老家已经没什么人会做了。
于是，大家都围了过来。
“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你们也尝尝吧。”莫莉娅的声音温柔动听。莫莉娅拿过来的特产并不是自家做的而是街边小作坊的出品。但对于陈菊东、叶还剑来讲是绝对没吃过的。接着宿舍中其他在场的舍友包括上次陈菊东见过的王笑，也拿了各自的家乡美食出来让陈菊东和叶还剑品尝。看来她们都趁这个五一假期回了一趟家，并带了些特产美食回来。
萧燕她们宿舍一下子又成了个家乡特产分享会。
美食当前，有趣的话题也少不了。萧燕捻着一件艾饼边吃边笑着对陈菊东说，“对了，阿东，上次你说给我们莉娅画一幅插图，不知什么时候能欣赏到你的大作呢？”
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菊东还是略为尴尬，他解释道“一直都想画，但总觉得自己水平还不够，想不出画什么好，怕画不好，所以未敢献丑。”
萧燕说“你没试过，怎知道画得好不好，我们莉娅喜欢不喜欢呢？”
笑口枣王笑这句话却不那么甜。“嗯，嗯，对啊，帅哥，你不要管自己觉得画得好不好，我们又不会从专业上欣赏，我们莉娅也不会挑剔，你尽管画好了，嘻嘻！”
莫莉娅脸色泛红，婉然说：“上次听你同学说你画得好，我们都想欣赏一下，不过如果你确实没时间，也勉为其难。”
叶还剑过来打救说：“我知阿东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一直在努力学画，他是要觉得能画好了才动笔。”
陈菊东并不想食言，拖了那么久他很过意不去。于是这次他主动定了一个期限，一个星期后画一幅画送过来。
这期间，陈菊东他们已经学了好几周的水彩和水粉，于是他利用课余时间对着某报刊上的一张照片画了一幅乡村风景的水彩画。所谓诗情画意，正好可以衬托莫丽娅手抄的某首诗。画成后打算约叶还剑去商学院，叶还剑来到菊东宿舍看到那幅水彩画，一脸的羡慕。“画得很好看啊，莫莉娅肯定会喜欢，嘻嘻。”这是发自内心的笑，陈菊东却看得出叶还剑的笑容里有点什么意味，他改口说“这张画不是给她的，我另有所用。”
接下来的几天，陈菊东他们班要做彩色建筑渲染图的作业，画完渲染图后，他就利用课后时间，用大块大块的原色颜料在画纸上粗放地涂成一幅是那种远看湖光山色近看却是颜色一塌糊涂的所谓印象画。然而这样的一幅画未免也太大了，裁下来也比一张A4纸要大，怎样放得进莫莉娅的笔记本呢？他想给了她也再说吧。
这次又是摩星七怪中的四怪一起去商学院。
坐在课室靠前位置的绍天阳发现陈菊东在课室偷偷作画。他远远看见菊东把刚完成那幅印象风景画裁了下来放在用画纸折成的大信封里。便走过来笑问这么好心情画画，画给谁的？陈菊东只好说这是给莫莉娅画的，上次答应的事现在才算完成，并再一次怪绍天阳为难自己。绍天阳说，“这是给你好事。”并要求先睹为快。陈菊东故意卖个关子说，“哈，你一定意想不到的，不过已经封好了，送到莫莉娅那再看吧。”于是叫上韦奔，叶还剑一起过去。
当莫莉娅当众拆开陈菊东给她的大信封，抽出这幅“杰作”时，显然这不是能贴在大笔记本里的插画，叶还剑他们都很意外。
大家目瞪口呆地鉴赏片刻之后，绍天阳说好看，表示他会欣赏。
而韦奔说：“这是印象画，我们老师最擅长的野兽派画法，阿东深得她的真传，嘻嘻！”
“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这就叫印象画，我是外行，没那么高的境界，不懂欣赏。”萧燕笑说，她话刚出口就马上醒悟这么说其实是透露了自己对此画的看法，霎时时脸红了，只顾弯起双眼地笑。
绍天阳说，“是这样看的。”他拿起画退后几步，让各人再看，果然远看之下山水层次分明，只见画中远景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近景是灰屋子土石路径，树林枝叶阴影立体，有几分写意的感觉。只不过陈菊东自己看来，笔触之粗糙也相当明显。绍天阳客观而中肯地点评道：“意境和构图都算不错啦，虽然技法还差一点点火候，呵！”
“撩撩几笔就把近水远山的意境画了出来，阿东的画值得拥有，嘻嘻。”叶还剑安慰说。
“是我水平有限，没画好，大家见笑了。”陈菊东也面红了，心里一阵歉意，自责这次有点搞恶的应付是错的。
莫莉娅含蓄地笑着说“有心了，谢谢......”陈菊东觉得她脸上却是一丝淡然的失望。那种失望虽然轻淡得像天空上的一朵小小的白云，轻盈飘过无碍晴空依然。但那朵小小的白云却投下了个幽幽的影子，有种令人忧伤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起陈菊东越来越忧愁善感。
这次见面除了交流这画也没有更多的话题，似乎大家各有各的心事，于是摩星四怪并没有逗留太久。萧燕和莫丽娅又要留他们到学校饭堂吃饭，摩星四怪都婉拒了。
从商学院出来，韦奔和绍天阳表示要回家吃饭便急急告别。
初夏的午后阳光正从楼寓之间的缝隙中斜洒在街上，凉风习习。陈菊东和叶还剑见时间还早，就到学校门口不远的绿茵草地上坐了下来。
“阿东，你送给莫莉娅的画，我觉得不如你上次画的好。”叶还剑说
陈菊东对还剑笑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莫莉娅了？”
在夕阳余晖之下，还剑一脸的纯真与稚气，他毫无隐瞒地表示他喜欢莫莉娅。他俩都把对方视为最能讲心底话的朋友，相对来讲菊东主动坦露自己的情感的多些，而还剑不太主动谈他的感情，但如果菊东问起他还是会真诚相告的。
“怪不得你去找老乡那么频，开始我还以为你想追你的老乡萧燕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呵呵。”陈菊东笑道。
叶还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问陈菊东是不是也喜欢莫莉娅？陈菊东笑了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陈菊东才说：“莫莉娅，确实不错。”
“如果你喜欢，你上啊。”
“你傻呀，哈，这可以你推我让的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叶还剑举手挠挠头，笑着说：“你喜欢谁？我不知道啊，嘻嘻！”
陈菊东站起来，拍了一下还剑的头说，“哈，你别逗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对余筠的心仪陈菊东曾对还剑透露过。有时遇到陈菊东抱着书本装模作样地去图书馆自修，叶还剑笑他：又去见你的小鱼儿了？
陈菊东去图书馆自习的时候，这个学期又到了期末。
偶然课后碰到余筠，如果陈菊东说晚上要去自修，余筠就给他留着位置，仿佛半年前那件尴尬的事从未发生过。当然余筠的好舍友付晓青同学常常会和她在一起，康伯文也追到图书馆来，于是好几天是四个人在一起自修。
学期即将结束，大家开始讨论如何打发漫长的暑假。有一晚，康伯文和黄乃赢他们聊起暑假去哪玩，黄乃赢说没想到去哪，主要还是留在老家。众人都知道他一定是在老家陪他的小白菜。而作为富二代的何勇衡，自然不会自己外出，更不用做什么暑期工，也许只是在家弹弹琴睡懒觉中渡过。既然这样，康伯文建议，不如放假去黄乃赢和何勇衡老家玩几天，大家都知道珠海是全国知名旅游城市。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陈菊东的响应，黄乃赢和何勇衡两人也表示非常欢迎。于是大家约好学期结束后去乃赢老家珠海玩。
第二天晚上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康伯文约付晓青和余筠一起去旅游。付晓青开始很纠结，她来自于乡下，一是家里比较拮据，自己没有足够的钱去游玩，二是她要回家帮忙做些农活。而余筠很喜欢旅游，她极力劝付晓青去。康伯文说，去珠海玩，乃赢何勇他们已经答应可以提供住处，只需出点车费就可以了并不用花很多钱，并且他可以帮她出，再说玩几天也耽误不了家里的农活。在康伯文的一再邀请之下，晓青还是答应了。
考试完那天，陈菊东和叶还剑窜门，菊东问还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珠海玩。当叶还剑知道除了那两个东道主，菊东他们一行是两男两女，笑祝他们玩得开心，并说已经找到一份暑期工，一考完试就去上班。陈菊东知道暑期工不好找，那些职位往往供不应求，如果去报到晚了一天，你的位置很可能被候选的取代了。陈菊东问他不回老家？叶还剑说，总得回去一趟，但家里的农活有几个叔伯兄弟帮忙很快就做完。看来叶还剑出来求学真是不容易。
于是，陈菊东不勉强，两人就此别过。
上完课后，陈菊东想到校外散散心，他在宿舍大楼门口遇见叶还剑正推着单车要出去。叶还剑说要去商学院找上次那个老乡萧燕，送点从家里带回来的特产过去给老乡分享。这是他昨晚回来就给陈菊东尝过的。叶还剑问陈菊东要不要一起过去玩玩。陈菊东开始有点踌躇，他答应过要给莫莉娅画一幅所谓的插图，至今都不知从何下手画。但他实在想出去走走，加上对还剑去找萧燕有点好奇。新学期，由于陈菊东经常去画画，已经很少和叶还剑一起去商学院了。
陈菊东便故作意味深长地笑问叶还剑是否方便。叶还剑本是憨厚的人，他说“哈，你说什么啊，不方便就不叫你一起去了，嘻嘻！”
陈菊东说：“说起来，上次见过她们之后，都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心里也跟着一个嘎噔，原来说给莫莉娅的画已经拖了那么久。
“对啊，去看她们有没有节目。”叶还剑笑道。
无论画没画总得对人有个交代，并且宜早不宜迟。于是陈菊东坐上了还剑的自行车。
到了萧燕她们宿舍，好像她们全宿舍的人都在，有几个和陈菊东叶还剑不熟的舍友，见到有客人来就识趣出去了。萧燕和莫莉娅都很热情，却只对陈菊东说“好久没见了。”显然叶还剑在不久前来过，叶还剑些许尴尬，他笑道“好久不见，一起吃面，嘻嘻！”
“哈！你就知道吃。”萧燕说
“还剑确实是带来了好吃的。”陈菊东说
叶还剑瞟了菊东一眼笑道“还带来了个帅哥，嘻嘻！”
陈菊东领会一笑“是两个，哈，不过带来的食品更吸引人。”于是把装着还剑老家特产的塑料袋放在萧燕的书桌上。
叶还剑说，“这趟回去就带了这些。”
“是吗，哇！这种艾饼我好久没吃了。”萧燕高兴得双眼弯了起来，见到久违的家乡风味，分外高兴。她说这种艾饼老家已经没什么人会做了。
于是，大家都围了过来。
“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你们也尝尝吧。”莫莉娅的声音温柔动听。莫莉娅拿过来的特产并不是自家做的而是街边小作坊的出品。但对于陈菊东、叶还剑来讲是绝对没吃过的。接着宿舍中其他在场的舍友包括上次陈菊东见过的王笑，也拿了各自的家乡美食出来让陈菊东和叶还剑品尝。看来她们都趁这个五一假期回了一趟家，并带了些特产美食回来。
萧燕她们宿舍一下子又成了个家乡特产分享会。
美食当前，有趣的话题也少不了。萧燕捻着一件艾饼边吃边笑着对陈菊东说，“对了，阿东，上次你说给我们莉娅画一幅插图，不知什么时候能欣赏到你的大作呢？”
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菊东还是略为尴尬，他解释道“一直都想画，但总觉得自己水平还不够，想不出画什么好，怕画不好，所以未敢献丑。”
萧燕说“你没试过，怎知道画得好不好，我们莉娅喜欢不喜欢呢？”
笑口枣王笑这句话却不那么甜。“嗯，嗯，对啊，帅哥，你不要管自己觉得画得好不好，我们又不会从专业上欣赏，我们莉娅也不会挑剔，你尽管画好了，嘻嘻！”
莫莉娅脸色泛红，婉然说：“上次听你同学说你画得好，我们都想欣赏一下，不过如果你确实没时间，也勉为其难。”
叶还剑过来打救说：“我知阿东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一直在努力学画，他是要觉得能画好了才动笔。”
陈菊东并不想食言，拖了那么久他很过意不去。于是这次他主动定了一个期限，一个星期后画一幅画送过来。
这期间，陈菊东他们已经学了好几周的水彩和水粉，于是他利用课余时间对着某报刊上的一张照片画了一幅乡村风景的水彩画。所谓诗情画意，正好可以衬托莫丽娅手抄的某首诗。画成后打算约叶还剑去商学院，叶还剑来到菊东宿舍看到那幅水彩画，一脸的羡慕。“画得很好看啊，莫莉娅肯定会喜欢，嘻嘻。”这是发自内心的笑，陈菊东却看得出叶还剑的笑容里有点什么意味，他改口说“这张画不是给她的，我另有所用。”
接下来的几天，陈菊东他们班要做彩色建筑渲染图的作业，画完渲染图后，他就利用课后时间，用大块大块的原色颜料在画纸上粗放地涂成一幅是那种远看湖光山色近看却是颜色一塌糊涂的所谓印象画。然而这样的一幅画未免也太大了，裁下来也比一张A4纸要大，怎样放得进莫莉娅的笔记本呢？他想给了她也再说吧。
这次又是摩星七怪中的四怪一起去商学院。
坐在课室靠前位置的绍天阳发现陈菊东在课室偷偷作画。他远远看见菊东把刚完成那幅印象风景画裁了下来放在用画纸折成的大信封里。便走过来笑问这么好心情画画，画给谁的？陈菊东只好说这是给莫莉娅画的，上次答应的事现在才算完成，并再一次怪绍天阳为难自己。绍天阳说，“这是给你好事。”并要求先睹为快。陈菊东故意卖个关子说，“哈，你一定意想不到的，不过已经封好了，送到莫莉娅那再看吧。”于是叫上韦奔，叶还剑一起过去。
当莫莉娅当众拆开陈菊东给她的大信封，抽出这幅“杰作”时，显然这不是能贴在大笔记本里的插画，叶还剑他们都很意外。
大家目瞪口呆地鉴赏片刻之后，绍天阳说好看，表示他会欣赏。
而韦奔说：“这是印象画，我们老师最擅长的野兽派画法，阿东深得她的真传，嘻嘻！”
“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这就叫印象画，我是外行，没那么高的境界，不懂欣赏。”萧燕笑说，她话刚出口就马上醒悟这么说其实是透露了自己对此画的看法，霎时时脸红了，只顾弯起双眼地笑。
绍天阳说，“是这样看的。”他拿起画退后几步，让各人再看，果然远看之下山水层次分明，只见画中远景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近景是灰屋子土石路径，树林枝叶阴影立体，有几分写意的感觉。只不过陈菊东自己看来，笔触之粗糙也相当明显。绍天阳客观而中肯地点评道：“意境和构图都算不错啦，虽然技法还差一点点火候，呵！”
“撩撩几笔就把近水远山的意境画了出来，阿东的画值得拥有，嘻嘻。”叶还剑安慰说。
“是我水平有限，没画好，大家见笑了。”陈菊东也面红了，心里一阵歉意，自责这次有点搞恶的应付是错的。
莫莉娅含蓄地笑着说“有心了，谢谢......”陈菊东觉得她脸上却是一丝淡然的失望。那种失望虽然轻淡得像天空上的一朵小小的白云，轻盈飘过无碍晴空依然。但那朵小小的白云却投下了个幽幽的影子，有种令人忧伤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起陈菊东越来越忧愁善感。
这次见面除了交流这画也没有更多的话题，似乎大家各有各的心事，于是摩星四怪并没有逗留太久。萧燕和莫丽娅又要留他们到学校饭堂吃饭，摩星四怪都婉拒了。
从商学院出来，韦奔和绍天阳表示要回家吃饭便急急告别。
初夏的午后阳光正从楼寓之间的缝隙中斜洒在街上，凉风习习。陈菊东和叶还剑见时间还早，就到学校门口不远的绿茵草地上坐了下来。
“阿东，你送给莫莉娅的画，我觉得不如你上次画的好。”叶还剑说
陈菊东对还剑笑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莫莉娅了？”
在夕阳余晖之下，还剑一脸的纯真与稚气，他毫无隐瞒地表示他喜欢莫莉娅。他俩都把对方视为最能讲心底话的朋友，相对来讲菊东主动坦露自己的情感的多些，而还剑不太主动谈他的感情，但如果菊东问起他还是会真诚相告的。
“怪不得你去找老乡那么频，开始我还以为你想追你的老乡萧燕呢，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呵呵。”陈菊东笑道。
叶还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问陈菊东是不是也喜欢莫莉娅？陈菊东笑了笑，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陈菊东才说：“莫莉娅，确实不错。”
“如果你喜欢，你上啊。”
“你傻呀，哈，这可以你推我让的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谁。”
叶还剑举手挠挠头，笑着说：“你喜欢谁？我不知道啊，嘻嘻！”
陈菊东站起来，拍了一下还剑的头说，“哈，你别逗了，我们回去吃饭吧！”
对余筠的心仪陈菊东曾对还剑透露过。有时遇到陈菊东抱着书本装模作样地去图书馆自修，叶还剑笑他：又去见你的小鱼儿了？
陈菊东去图书馆自习的时候，这个学期又到了期末。
偶然课后碰到余筠，如果陈菊东说晚上要去自修，余筠就给他留着位置，仿佛半年前那件尴尬的事从未发生过。当然余筠的好舍友付晓青同学常常会和她在一起，康伯文也追到图书馆来，于是好几天是四个人在一起自修。
学期即将结束，大家开始讨论如何打发漫长的暑假。有一晚，康伯文和黄乃赢他们聊起暑假去哪玩，黄乃赢说没想到去哪，主要还是留在老家。众人都知道他一定是在老家陪他的小白菜。而作为富二代的何勇衡，自然不会自己外出，更不用做什么暑期工，也许只是在家弹弹琴睡懒觉中渡过。既然这样，康伯文建议，不如放假去黄乃赢和何勇衡老家玩几天，大家都知道珠海是全国知名旅游城市。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陈菊东的响应，黄乃赢和何勇衡两人也表示非常欢迎。于是大家约好学期结束后去乃赢老家珠海玩。
第二天晚上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康伯文约付晓青和余筠一起去旅游。付晓青开始很纠结，她来自于乡下，一是家里比较拮据，自己没有足够的钱去游玩，二是她要回家帮忙做些农活。而余筠很喜欢旅游，她极力劝付晓青去。康伯文说，去珠海玩，乃赢何勇他们已经答应可以提供住处，只需出点车费就可以了并不用花很多钱，并且他可以帮她出，再说玩几天也耽误不了家里的农活。在康伯文的一再邀请之下，晓青还是答应了。
考试完那天，陈菊东和叶还剑窜门，菊东问还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珠海玩。当叶还剑知道除了那两个东道主，菊东他们一行是两男两女，笑祝他们玩得开心，并说已经找到一份暑期工，一考完试就去上班。陈菊东知道暑期工不好找，那些职位往往供不应求，如果去报到晚了一天，你的位置很可能被候选的取代了。陈菊东问他不回老家？叶还剑说，总得回去一趟，但家里的农活有几个叔伯兄弟帮忙很快就做完。看来叶还剑出来求学真是不容易。
于是，陈菊东不勉强，两人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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