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改良

    政府机关部门会议人数过多，部分保卫者和负责人被安排到总基地听每日早会，早上每人例行一杯咖啡提神。

    会议进行到一半，接下来的内容是关于讨论旧地球部分地区叛乱，北星级圈不断地攻击，以及帮助新纬年空间独立这三个方面的冲突，主控者的态度逐渐严肃：“北极圈战役的前一周，总基地最先到达，但是途中遭遇到旧地球地下城内部组织的袭击，中途有总基地保卫者阻拦，虽然伤亡人数不多，但是伤害到无辜居民……，北极圈战役结束到现在才几年，地下城内部组织分布广，不断泄漏旧地球各个基地的信息，包括边界基地，研究所和政府机关部门，但是值得庆幸的是高密文件没有泄露出去。目前旧地球仍有很多不畏困难的前线管理保卫者，为了不向北星级圈透露旧地球一丝线索，肉体和心灵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他们的遗体有的没有回到旧地球，被制成克隆体继续活着，有的只是零零散散的躯壳，连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为他们报仇，为那些鲜活的生命讨个公道。”

    武装部门代表开始介绍最近策划的战略方案，首先将电子版发送至大屏幕上，自己拿着记号笔：“这是我们武装部门前天完成的方案，昨天进行了检查。已知，旧地球北极与南极生活的人类少之又少，正因为如此，这两个地方自从北极圈战役后就成为了北星级圈的地盘，但是他们还没有开始利用这两个地盘来发展科技；其次就是过于寒冷，有些机械甚至不能在这么低的温度下正常运行，某些抗寒能力弱和带有疾病的北星级圈人不能长期留在北极圈，北星级圈冬季气温与旧地球一样，但因为时间差异，我们旧地球现在处于冬天，北星级圈则是秋天。据我们了解，北星级圈建在北极圈的基地没有强大的保护系统，那儿的主控者一向要求严格，没有到换班时间坚决不可随意松懈，不过我们已经掌握了他们换班的时间，可以趁那个时间段对他们进行远程攻击，攻击方案我们也连夜赶完，有以下几个方法。”

    不远处有一条手臂举起来，主控者的双眸正好与那条手臂对视。

    这只手的主人是华楠，站起来后主控者看清他的面貌，很生疏。再一看队服上的徽章——政府机关部门的人，这是个官位很高又很危险的职业。他嘴角上扬露出微笑，仿佛很期待他的发言：“请讲。”

    “报告主控者，我来自政府机关部门前线指挥中心，我想出来一个法子，或许可以缓解旧地球与北星际圈多年以来的仇恨，但也不保证完全缓解。”华楠放下白纸上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看样子是提前背好了或者有额外的想法：“北星际圈强大，基地主控者都获取了各个保卫者的信任，但是他们也有反动派组织，不过却没有像我们旧地球那么频繁躁动。旧地球的反动派通常聚集在地下城，我们对北星际圈进行攻击时他们也会趁此躁动起来，在旧地球各个基地没有安放保护系统前，经常来洗劫基地。我们长年并且频繁地与北星际圈发生战争，无数保卫者和无辜居民死去，说好的不能伤害居民，结果那些炸药总是会打扰他们清静的生活，还有我们强制性让符合年纪，体力好的人，不论男女都来参卫……这些都是反动派躁动越来越平凡的原因之一，您觉得，我们能不能停一下？”

    这番话让在座的保卫者停止了议论，有的开始双手抱头沉思，有的双眸死死注视着华楠，有的表面上点头附和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主控者反问道：“那你觉得以现在这种情况，第一段监控录像的疑点快找到解决点后，紧接着就是第二段不符合实际的录音和录像，吴畏，吴焕和那个无名工厂员工，还有北极圈战役牺牲的那些保卫者，我们的前辈，潜伏在北星际圈的前线管理保卫者不顾生命危险向我们发送情报，最后他们的遗体也没能返回到旧地球，你觉得他们让停止下来吗？或者说，如何停止？”

    他思考了许久，开始缓缓张开嘴，一字一顿地重复他的问题后，并详细解析这个疑问：“旧地球每一位不幸牺牲的保卫者都是英雄，但是多年来他们的牺牲并没有换来美好世界，前线还是战火纷飞，边境情况依然严峻。开创纪元与我们联系紧密，况且如果我们与他们联合可以战胜旧地球，但，如果再次发起大规模战役，可能会造成反动派再次爆发，或者让新纬年和开创纪元联合成为盟友，一起对抗北星级圈？”

    看在他是个还差一岁就成年的小屁孩的份儿上，主控者忍不住笑笑，随后，转身点开屏幕通话系统，联系人是远在新纬年和开创纪元总基地总负责人。碰巧的是，两人正好同时连接上通话系统，也方便了交流。“这里是旧地球总基地，我是总基地主控者，可称顾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们。”

    也是时差原因，旧地球目前是早晨，而开创纪元与新纬年分别是晚上9点一刻和11点11分。主控者再次扭头看了眼华楠，便开始说出自己深夜打扰两人迎接假期的原因：“是这样的，我们总基地正在开早会，有一位来自旧地球政府机关部门前线指挥中心的保卫者提出他的建议，其中有一项是想让开创纪元和新纬年结为盟友，帮助我们对抗北星际圈。您二位有何看法？”

    新纬年总负责人“咻”的一声送从餐桌窜到床上的小桌子旁，床的另一边是笔记本投影，内容基本与新纬年空间为了宣布独立而设置的一些方案、政策等等，以及旧地球和开创纪元的内部情况，开会时的录音转文字记录等等。

    虽说兄弟之间多多少少有点小仇恨，会因为一些小事儿闹别扭，但暗地里还是会默默关心对方。打个比方——被迫停职的华冽同学，成功地利用上主科老师的课来摸鱼，用耳麦连接华楠的监听器，以免被老师发现后再告诉会吃人的班主任，抓下自己数个月没剪的几缕头发遮住。

    哎呀，几个月没见他咋变聪明了，倒是主控者这个不断追问的习惯还没变。华冽发自内心感叹道，一手遮住嘴巴凭实力憋笑。

    回想起旧地球边界，战乱频繁，内战和旧地球与北星际圈各个战役，已有几位边界官前一分钟与边界管理保卫者们发誓一起好好活着，维护旧地球每一平方米的疆土，没过多久，他的遗体估计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血染白色的瓷砖；或者被挂在边界管理所的楼顶，身体格外轻盈，迎着风飘扬，时间久了也会被风干；还有种算是较为幸运的结局，被抓去北星际圈服从奴役或者负责人。

    “报告，旧地球边界近几月管理疏松，边界官不幸牺牲后管理措施不到位，您看这…”

    好家伙，他会不会在我脑子里植入了啥。因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即使隔着多远的距离自家亲哥都能感受到，这让华冽不由得感觉他在自己全身上下都装了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