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失败归来
“报告总部！我们是旧地球驻留边界保卫者！现在北星际圈保卫者突破边界线进入旧地球！深入旧地球居民区！请求支援！”旧地球边界一片混乱，保卫者人数不多，在进入边界的北星际圈保卫者内，还有大部分南星纪圈保卫者，很显然，南星纪圈已经完全屈服于北星际圈。
同时，在北星际圈的旧地球指挥官在绝望的边缘反复徘徊：“报告总部！我们已根据战略图来进攻，以及一系列推测，结果我们依旧被包围……”爆炸声重复响起，该指挥官被火药所吞噬，耳麦瞬间传来“刺啦刺啦”的噪音，随即通话中断。
边界基地主控者随机连接一位指挥官的语音系统：“华楠，华楠指挥官收到请回复。”语音系统对面是碎石的掉落声，接着就是奔跑和重物碰撞的杂声。“主控者，我在！”在建筑物坍塌时，佩戴在耳朵上的耳麦时不时会被石头和杂物砸掉，或者在纠纷中被拽出。
基地每一扇门都被敌方保卫者踹开，主控者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楼道奔向基地最顶层，侧身翻过台阶，身轻如燕地降落在训练中心的看台上：“现在我们的战略计划疑似被泄露，你们处境十分危险，武器资源和人数缺乏，请迅速撤离北星际圈！”
可是这场战争起码要打一个月以上，旧地球在一个月之内虽凭借自身武力让北星际圈四座基地、三座研究所，以及北星际圈首都重要发射平台身处困境之中，同时旧地球也被牵连其中，各个边界线被突破，来自不同国家的保卫者齐心协力用武力阻止他们，但危险依旧降落到居民区，边界线上空还出现少量机船屡次轰炸旧地球土地。
“我们还没有打完！还有同胞没有被救出来！不能直接撤离！”华楠嘶吼道。在子弹飞舞和炸药反复爆炸的环境中，耳麦调至最大，听人讲话也是一种困难。
“可是你们坚持打下去还是会继续被包围！直至全军覆没！请迅速撤离！”主控者顺手抄起几颗烟雾弹投向敌人聚集区，在烟雾缭绕的走廊里穿过危险地带进入管理部门，双手双脚并用调制墙上的按键，这些按键是用来关闭不同房间、研究所和重要实验室的大门，角落颜色最深的一个拉杆是基地正大门的开关，他深吸一口气，灵活地跳到控制台的窗前，倾斜着身子让手碰到拉杆：“兄弟们，这是我被迫的。”
下一秒，他猛地一下把拉杆往下拉，毫不犹豫地抓着窗边的管子快速下降到地面，融入到一片混乱的战斗当中。被困在基地中的保卫者无奈之下，同时停下往外冲的脚步，转过身与后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旧地球保卫者狼狈不堪地撤离，这一幕被北星际圈居民、指挥人员和北星际圈保卫者看到，不禁觉得十分可笑，在笑声之中还伴有胜利的欢呼。“从他们被包围开始，就注定着战争的失败！”总指挥官跟着人民群众大笑着，中途还被吸入鼻腔的烟味呛到。眼看着烟味即将散去，他把手中的烟头丢进火焰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总指挥官眺望着驾驶机航回旧地球的保卫者，一手还搭在身旁男子的肩上：“多谢你啊，博先生。话说你那么快怎么知道他们的战略？”
博先生的目光死死盯着悬浮的战略图，五根手指在屏幕上涂涂改改，片刻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在用一种既不违背北星际圈法律，又可以获得旧地球的信任，并且对双方都有利的方法。”
又获得了新的信息，他抬起脑袋，沿着总指挥官的目光望向远方。那是北星际圈工业区和居民区的交界处，也正好成为了旧地球保卫者撤离的渠道。居民区没有一片安宁的环境，同时也不敢跟工业区管理部门投诉噪声过大，若是有人前去投诉，等待的便是更加猛烈且巨大的噪音。
博先生把手中的悬浮屏关机，双手插兜慵懒地转身面对狼狈的保卫者们。他不想大声讲话，而是靠近总指挥官说道：“之前北星际圈最高主控者说过，我可以翻看你们的战略图，以及其他负责人可以掌握的权力，对吧？”
总指挥官点点头，然后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想要获得自由和胜利，就要获得人民的信任；想要获得平等和尊重，就要先问问他们有没有获得平等和尊重。”博先生说道，没等总指挥官问这句话是何意时，他自己便开始解释：“这场战争结束时间超出我们预料，大家都沉浸在烟火当中，为何不能让工业区、研究所和实验室的人放个假？正好也可以让他们休息一下，是用我的方法，还是用你们简单粗暴的方式，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场战争失败的消息迅速传遍旧地球，有人很平静，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失败；有的陷入沉思，因为失败的次数过多，但他们很快调整好心态，特地跑到刚解除危机不久的边界线，当旧地球保卫者撤离时，北星际圈也停止了攻击，信号也及时发送到攻击旧地球边界的北星际圈保卫者。这次是救援保卫者去旧地球居民区救济伤员，轻伤和驻留在旧地球的剩余保卫者收拾战场。
此时此刻有三个身影从人群中窜出来，领头人反复回头看身后两人，终于忍不住吐槽：“你俩就相信我吧！机航回基地后，主控者和负责人们都要发表讲话，一讲就几个小时。我已经叫人帮我录音了，有空发给你们！”华楠一瘸一拐地跑在前面，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失去平日里高冷人设。
紧跟在后面的是钟佳黎和艾解，一个遍体鳞伤但又精神良好的人类，一个是毫发无伤且伤口恢复极快的仿生人。“问题不是这个！你怎么把我们带回去啊！”钟佳黎呐喊道，随后直接问候他祖上十八代。
还没有骂完，华楠从背包里翻出一把充满高级感的钥匙，对准一辆摩托车将其开锁。华楠上前查看电量是否充足，胡乱地拍拍座椅上的灰尘，自己先坐到驾驶位置：“上来吧！勉强够三个人坐。艾解坐中间，钟佳黎坐最后，正好你体重比艾解大一点，咱俩挤着他防止他在途中被风吹走。”
“你什么意思？！”钟佳黎和艾解同时骂道。
一条长达20分钟的录音出现在华楠的手机上，他掀开头盔点击播放，然后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本次战争为远程战争，旧地球失败，我们损失惨重，伤亡众多，但相比起北星际圈战役，我们比那些前辈们幸运多了，在场有些保卫者经历过北星际圈战役的残酷性。直至现在，我们都无法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脱身，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也无法扭转过去的失败和遗憾。与我们合作过的南星纪圈如今被北星际圈所控制，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连接我们，帮我们指挥的南星纪圈保卫者被击毙，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开创纪元和新纬年那边也出了意外，与我们断开联系，时空穿梭器也出了故障。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又不应该发生，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上天给我们的新任务。
一片沉寂后，录音又继续播放：据调查组保卫者和驻留旧地球保卫者报道，我们的战略方案疑似被泄露，让敌方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这也是我们失败的其中一个原因。指挥官向负责部门反映，在战争进行中有保卫者私自脱离逃跑，在这里我就不指名道姓了，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死，但你们作为保护旧地球的人，就应该为旧地球人类而死！还有就是，我们今后可能不会借助开创纪元和新纬年的计划，一个原因是低文明没有必要让高文明花费大量精力来帮助自己，另一个原因是计划过于超前我们无法接受，不仅耗时，而且我们武器资源有限……总之，同志们幸苦了，接下来的工作，如果着急与家人见面，或者有私事，都可以回家，我们负责人考虑到大家的压力和精神状况，允许你们回家调整作息，但在这期间务必将自身情况及时上报给基地。这一个月的任务是整顿基地，期间还会有职位转移，但留在基地全凭自愿。
我们所经历的战争，必定会记入史册，由后人编写成课本和资料给晚辈们看。我们屡战屡败的遭遇，也正是给晚辈们的警告，要时刻保持警惕。我们生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宇宙，并不像古人那样，笨拙又缓慢地探索太空。这个世界的和平是短暂的，地球内部的战争还未解决，现在又有外界的干扰，旧地球内部的经济发展也十分不平衡。但是你们积极乐观的心态让我们很满意，不过看到你们背后默默流泪和绝望，面对兄弟和领导时装作坚强，心里也觉得累，对吧……
“哇这也不是周末和节假日啊，怎么马路上车那么多啊！”钟佳黎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东张西望，扯着大嗓门朝驾驶座的华楠喊道，生怕他装作耳聋听不见。
坐他前面的艾解发出不屑的嘲讽声：“旧地球保卫者回归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当我们还觉得失败没脸见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各个机航降落点等保卫者了，马路上这些车有的是前往降落点，有的是在前线的保卫者报了平安后，让他们回家等着，你个无知的人。”“行了我没耐心等了，要不咱先走地面上？到了车少的路口再加速？”华楠一脚跨下驾驶座，两人还没答应，车身缓缓开始挪动。
等红绿灯的人也跟着躁动起来，迫不及待与许久未见的家人重逢。马路边一手握住爱心气球，一手扯着妈妈衣角的小女孩看见摩托车上的三人陷入沉思：爸爸的队服跟他们的好像……不确定再看一眼……他们好像就是那个保什么……保卫者！哇啊啊啊！
她松开妈妈的衣角，屁颠屁颠地跑到摩托车前，她站在一旁伸手拽了拽驾驶座上的人，有些腼腆地问道：“大哥哥……你们，你们是保卫者吗？”
华楠低头看向小女孩，黑色头盔瞬间吓得小女孩往后跳了一下，华楠也下意识掀开头盔，露出真面目给小女孩看：“对啊，我们刚从前线回来。”
确认过后小女孩更加兴奋，回头看了眼妈妈后挥手想让她过来，然后扭头继续说道：“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了！哇好厉害！我爸爸也在里面吗？你们知道吗？”
虽然我是指挥的，但并不代表我可以记很多人的名字啊！华楠尴尬地笑了笑，用余光看向钟佳黎和艾解，两人在用看戏的眼神瞅着自己。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等待回答，华楠想尽办法编了一个小屁孩能听得懂的谎言：“你爸爸估计已经到旧地球了。说不定在回家的路上呢！所以……啊，所以你要听话啊，在家乖乖等爸爸回来吧。”
目的地已到，导航期待下次与你再会。
“我回来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原先在屋内撒欢儿的阿猫阿狗也不见踪影，但是地板异常的干净，沙发上还堆着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和小屁孩穿的衣服。房子的格局没有变，钟佳黎顺势走向一个房间，只见床上坐着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打着游戏。“哎？你们是……怎么在我家。”
靠近门的伙计粗略地打量一下他，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保卫者就直接开骂：“这个屋子上一户主人搬走了，搬哪了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每个月的租金还是要给房东。”
钟佳黎点头表示懂了，刚准备告辞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插了个嘴：“那个……你们这有绷带或者碘伏一类的药品吗？”“有有有！你先在沙发上坐着，老三去翻柜子看看，哎兄弟你看上去挺年轻啊，今年多大啊！”
房间里的人莫约二十出头，都是来职业竞争压力较大的城市寻找方向，离开昔日里枯燥的课堂和活力四溢的校园，即将到达下一个夏天，但少年的面貌已变得成熟。钟佳黎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随后说道：“呃……今年19，参卫有……”
话没说完，屋子里的伙计们忙碌的身影瞬间停止，翻药箱的扭头看向钟佳黎的脸，端茶倒水的直接凝固在原地，发起问题的人也目瞪口呆：“看你那么年轻结果比我们还小？！我们这最小都有22了，最大24，你们保卫者都那么早参卫的吗？”
“都挺早的吧……我13岁斗胆参卫，一年后带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去，总之都熬过来了，我弟快17了，他回来的早，还在家里等我。”
同时，在北星际圈的旧地球指挥官在绝望的边缘反复徘徊：“报告总部！我们已根据战略图来进攻，以及一系列推测，结果我们依旧被包围……”爆炸声重复响起，该指挥官被火药所吞噬，耳麦瞬间传来“刺啦刺啦”的噪音，随即通话中断。
边界基地主控者随机连接一位指挥官的语音系统：“华楠，华楠指挥官收到请回复。”语音系统对面是碎石的掉落声，接着就是奔跑和重物碰撞的杂声。“主控者，我在！”在建筑物坍塌时，佩戴在耳朵上的耳麦时不时会被石头和杂物砸掉，或者在纠纷中被拽出。
基地每一扇门都被敌方保卫者踹开，主控者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楼道奔向基地最顶层，侧身翻过台阶，身轻如燕地降落在训练中心的看台上：“现在我们的战略计划疑似被泄露，你们处境十分危险，武器资源和人数缺乏，请迅速撤离北星际圈！”
可是这场战争起码要打一个月以上，旧地球在一个月之内虽凭借自身武力让北星际圈四座基地、三座研究所，以及北星际圈首都重要发射平台身处困境之中，同时旧地球也被牵连其中，各个边界线被突破，来自不同国家的保卫者齐心协力用武力阻止他们，但危险依旧降落到居民区，边界线上空还出现少量机船屡次轰炸旧地球土地。
“我们还没有打完！还有同胞没有被救出来！不能直接撤离！”华楠嘶吼道。在子弹飞舞和炸药反复爆炸的环境中，耳麦调至最大，听人讲话也是一种困难。
“可是你们坚持打下去还是会继续被包围！直至全军覆没！请迅速撤离！”主控者顺手抄起几颗烟雾弹投向敌人聚集区，在烟雾缭绕的走廊里穿过危险地带进入管理部门，双手双脚并用调制墙上的按键，这些按键是用来关闭不同房间、研究所和重要实验室的大门，角落颜色最深的一个拉杆是基地正大门的开关，他深吸一口气，灵活地跳到控制台的窗前，倾斜着身子让手碰到拉杆：“兄弟们，这是我被迫的。”
下一秒，他猛地一下把拉杆往下拉，毫不犹豫地抓着窗边的管子快速下降到地面，融入到一片混乱的战斗当中。被困在基地中的保卫者无奈之下，同时停下往外冲的脚步，转过身与后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旧地球保卫者狼狈不堪地撤离，这一幕被北星际圈居民、指挥人员和北星际圈保卫者看到，不禁觉得十分可笑，在笑声之中还伴有胜利的欢呼。“从他们被包围开始，就注定着战争的失败！”总指挥官跟着人民群众大笑着，中途还被吸入鼻腔的烟味呛到。眼看着烟味即将散去，他把手中的烟头丢进火焰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总指挥官眺望着驾驶机航回旧地球的保卫者，一手还搭在身旁男子的肩上：“多谢你啊，博先生。话说你那么快怎么知道他们的战略？”
博先生的目光死死盯着悬浮的战略图，五根手指在屏幕上涂涂改改，片刻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在用一种既不违背北星际圈法律，又可以获得旧地球的信任，并且对双方都有利的方法。”
又获得了新的信息，他抬起脑袋，沿着总指挥官的目光望向远方。那是北星际圈工业区和居民区的交界处，也正好成为了旧地球保卫者撤离的渠道。居民区没有一片安宁的环境，同时也不敢跟工业区管理部门投诉噪声过大，若是有人前去投诉，等待的便是更加猛烈且巨大的噪音。
博先生把手中的悬浮屏关机，双手插兜慵懒地转身面对狼狈的保卫者们。他不想大声讲话，而是靠近总指挥官说道：“之前北星际圈最高主控者说过，我可以翻看你们的战略图，以及其他负责人可以掌握的权力，对吧？”
总指挥官点点头，然后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想要获得自由和胜利，就要获得人民的信任；想要获得平等和尊重，就要先问问他们有没有获得平等和尊重。”博先生说道，没等总指挥官问这句话是何意时，他自己便开始解释：“这场战争结束时间超出我们预料，大家都沉浸在烟火当中，为何不能让工业区、研究所和实验室的人放个假？正好也可以让他们休息一下，是用我的方法，还是用你们简单粗暴的方式，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场战争失败的消息迅速传遍旧地球，有人很平静，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失败；有的陷入沉思，因为失败的次数过多，但他们很快调整好心态，特地跑到刚解除危机不久的边界线，当旧地球保卫者撤离时，北星际圈也停止了攻击，信号也及时发送到攻击旧地球边界的北星际圈保卫者。这次是救援保卫者去旧地球居民区救济伤员，轻伤和驻留在旧地球的剩余保卫者收拾战场。
此时此刻有三个身影从人群中窜出来，领头人反复回头看身后两人，终于忍不住吐槽：“你俩就相信我吧！机航回基地后，主控者和负责人们都要发表讲话，一讲就几个小时。我已经叫人帮我录音了，有空发给你们！”华楠一瘸一拐地跑在前面，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他失去平日里高冷人设。
紧跟在后面的是钟佳黎和艾解，一个遍体鳞伤但又精神良好的人类，一个是毫发无伤且伤口恢复极快的仿生人。“问题不是这个！你怎么把我们带回去啊！”钟佳黎呐喊道，随后直接问候他祖上十八代。
还没有骂完，华楠从背包里翻出一把充满高级感的钥匙，对准一辆摩托车将其开锁。华楠上前查看电量是否充足，胡乱地拍拍座椅上的灰尘，自己先坐到驾驶位置：“上来吧！勉强够三个人坐。艾解坐中间，钟佳黎坐最后，正好你体重比艾解大一点，咱俩挤着他防止他在途中被风吹走。”
“你什么意思？！”钟佳黎和艾解同时骂道。
一条长达20分钟的录音出现在华楠的手机上，他掀开头盔点击播放，然后把手机固定在支架上：本次战争为远程战争，旧地球失败，我们损失惨重，伤亡众多，但相比起北星际圈战役，我们比那些前辈们幸运多了，在场有些保卫者经历过北星际圈战役的残酷性。直至现在，我们都无法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脱身，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也无法扭转过去的失败和遗憾。与我们合作过的南星纪圈如今被北星际圈所控制，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连接我们，帮我们指挥的南星纪圈保卫者被击毙，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开创纪元和新纬年那边也出了意外，与我们断开联系，时空穿梭器也出了故障。一切都是那么巧合，又不应该发生，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也许是上天给我们的新任务。
一片沉寂后，录音又继续播放：据调查组保卫者和驻留旧地球保卫者报道，我们的战略方案疑似被泄露，让敌方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这也是我们失败的其中一个原因。指挥官向负责部门反映，在战争进行中有保卫者私自脱离逃跑，在这里我就不指名道姓了，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死，但你们作为保护旧地球的人，就应该为旧地球人类而死！还有就是，我们今后可能不会借助开创纪元和新纬年的计划，一个原因是低文明没有必要让高文明花费大量精力来帮助自己，另一个原因是计划过于超前我们无法接受，不仅耗时，而且我们武器资源有限……总之，同志们幸苦了，接下来的工作，如果着急与家人见面，或者有私事，都可以回家，我们负责人考虑到大家的压力和精神状况，允许你们回家调整作息，但在这期间务必将自身情况及时上报给基地。这一个月的任务是整顿基地，期间还会有职位转移，但留在基地全凭自愿。
我们所经历的战争，必定会记入史册，由后人编写成课本和资料给晚辈们看。我们屡战屡败的遭遇，也正是给晚辈们的警告，要时刻保持警惕。我们生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宇宙，并不像古人那样，笨拙又缓慢地探索太空。这个世界的和平是短暂的，地球内部的战争还未解决，现在又有外界的干扰，旧地球内部的经济发展也十分不平衡。但是你们积极乐观的心态让我们很满意，不过看到你们背后默默流泪和绝望，面对兄弟和领导时装作坚强，心里也觉得累，对吧……
“哇这也不是周末和节假日啊，怎么马路上车那么多啊！”钟佳黎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东张西望，扯着大嗓门朝驾驶座的华楠喊道，生怕他装作耳聋听不见。
坐他前面的艾解发出不屑的嘲讽声：“旧地球保卫者回归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当我们还觉得失败没脸见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各个机航降落点等保卫者了，马路上这些车有的是前往降落点，有的是在前线的保卫者报了平安后，让他们回家等着，你个无知的人。”“行了我没耐心等了，要不咱先走地面上？到了车少的路口再加速？”华楠一脚跨下驾驶座，两人还没答应，车身缓缓开始挪动。
等红绿灯的人也跟着躁动起来，迫不及待与许久未见的家人重逢。马路边一手握住爱心气球，一手扯着妈妈衣角的小女孩看见摩托车上的三人陷入沉思：爸爸的队服跟他们的好像……不确定再看一眼……他们好像就是那个保什么……保卫者！哇啊啊啊！
她松开妈妈的衣角，屁颠屁颠地跑到摩托车前，她站在一旁伸手拽了拽驾驶座上的人，有些腼腆地问道：“大哥哥……你们，你们是保卫者吗？”
华楠低头看向小女孩，黑色头盔瞬间吓得小女孩往后跳了一下，华楠也下意识掀开头盔，露出真面目给小女孩看：“对啊，我们刚从前线回来。”
确认过后小女孩更加兴奋，回头看了眼妈妈后挥手想让她过来，然后扭头继续说道：“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了！哇好厉害！我爸爸也在里面吗？你们知道吗？”
虽然我是指挥的，但并不代表我可以记很多人的名字啊！华楠尴尬地笑了笑，用余光看向钟佳黎和艾解，两人在用看戏的眼神瞅着自己。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等待回答，华楠想尽办法编了一个小屁孩能听得懂的谎言：“你爸爸估计已经到旧地球了。说不定在回家的路上呢！所以……啊，所以你要听话啊，在家乖乖等爸爸回来吧。”
目的地已到，导航期待下次与你再会。
“我回来了！”
屋子里空无一人，原先在屋内撒欢儿的阿猫阿狗也不见踪影，但是地板异常的干净，沙发上还堆着不像是上了年纪的人和小屁孩穿的衣服。房子的格局没有变，钟佳黎顺势走向一个房间，只见床上坐着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打着游戏。“哎？你们是……怎么在我家。”
靠近门的伙计粗略地打量一下他，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保卫者就直接开骂：“这个屋子上一户主人搬走了，搬哪了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每个月的租金还是要给房东。”
钟佳黎点头表示懂了，刚准备告辞时想到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插了个嘴：“那个……你们这有绷带或者碘伏一类的药品吗？”“有有有！你先在沙发上坐着，老三去翻柜子看看，哎兄弟你看上去挺年轻啊，今年多大啊！”
房间里的人莫约二十出头，都是来职业竞争压力较大的城市寻找方向，离开昔日里枯燥的课堂和活力四溢的校园，即将到达下一个夏天，但少年的面貌已变得成熟。钟佳黎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随后说道：“呃……今年19，参卫有……”
话没说完，屋子里的伙计们忙碌的身影瞬间停止，翻药箱的扭头看向钟佳黎的脸，端茶倒水的直接凝固在原地，发起问题的人也目瞪口呆：“看你那么年轻结果比我们还小？！我们这最小都有22了，最大24，你们保卫者都那么早参卫的吗？”
“都挺早的吧……我13岁斗胆参卫，一年后带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去，总之都熬过来了，我弟快17了，他回来的早，还在家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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