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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团聚

    轻快的铃声宛如早晨鸟儿的歌喉,让人豁然开朗,在黑暗中重见天日——电话铃声响了,手机的主人艰难地伸出左手,在右侧裤子口袋翻出手机。“喂老弟!哥到你们学校门口啦!你们什么时候能下来一趟看看我?”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几秒,忍着头重脚轻的痛苦露出惊喜:“你那么快到?怕不是飞回来的吧!”

    钟佳黎一手叉着腰,一只鞋子在地上摩擦转圈圈:“华楠那家伙送我们回来的,还有艾解,我们抄近道。听你说话怎么有鼻音啊?感冒了吗?”虽然有段时间没听过这个声音,但却很快可以察觉到不对劲。

    钟希黎看了眼输液瓶上的点滴说道:“发烧,浑身无力,流鼻涕,阿嚏——还没输液之前我体温飙到40度了,所以我在医院,麻烦你跑过来谢谢。”

    鞋子转圈圈的动作定格在一个方砖上,随即又收回原位。“我个人不麻烦,麻烦的是哥这个身体能不能撑住跑到医院是个问题。”

    满是伤口的身躯在大巴车的颠簸下奇迹般扛了过来,大脑的清晰意识在颠簸中下降,甚至胃里有些犯恶心,这让钟佳黎不禁想吐槽:为什么同样是司机,基地的运输车师傅开的都比这稳多了。大巴车到了新的停靠站,钟佳黎立即冲出车门,大步朝医院走去。

    “谢谢。”护士将钟希黎手臂上的针管拔出,刚探出头的小血珠还来得及看清外界的风景,下一秒被胶布摁回去,回到血管中继续工作。

    钟希黎感觉全身上下有了微妙的好转,撑起身子站起来,寻找着平衡力往栏杆前走。他朝楼下的手扶梯东张西望,在人群中找到一个走路速度快,大步跨上手扶梯的年轻人,跨到一半时那个人停住了,双手弯腰捂住腹部,头向一边扭去,没有看到任何表情。

    这一举动使钟希黎内心一颤,继续向手扶梯的方向走去。“哥!”钟希黎往人群里叫了一声,紧接着直接报上原名:“钟佳黎!”

    名字的主人伸出手晃晃,随后出现在他眼前:下巴尖了,头发长长了,皮肤晒黑了不少,队服的颜色由深色变为浅色……但是这张脸还是存有英俊感。

    钟佳黎身子前倾扑在他肩膀上,后脚支撑在地面防止倒塌:“哇你身上好热,要不哥带你去散散热?哦不,你知道哪里有缝针的地方吗?”他看向做了两次应急处理的伤口,生怕想像别的队友一样伤口感染,然后里头的肉开始坏死,痛不欲生。

    “妈妈还在工作,待会儿你怎么跟她解释谢思黎的事儿?”钟希黎双手抱拳,直勾勾地盯着钟佳黎因不打麻药直接被摁在病床上治疗伤口的痛苦表情,此时此刻钟希黎本人在凭实力憋笑,但嘴唇的形状出卖了他的心情。

    也许不止他一个人有这种情况,因基因遗传和旧地球与北星际圈交流,以及潜伏于北星际圈的旧地球人被抓捕到实验室,进行进一步改变种种原因,使保卫者们不能在第一时间判断出北星际圈人和旧地球人类的区别。

    在医生起身去拿其它药材时,钟佳黎才挤出说话的时间回复他:“问题不大,哥已经做好忏悔的准备了,膝盖一跪,后悔的话开口全说了,挤一点眼泪,但也不能太敷衍,毕竟都是亲生的,对吧!”

    治疗伤口时不能随便乱动,钟希黎开始无限循环嘲讽他。嘲讽过后,他那笑意未散的嘴却还能说出正经话:”在边界时总基地的主控者发表讲话,现在估计才讲完,但就在讲话时旧地球唯一一座满电的时光穿梭机却自动停止运行,后来正在充电的几架穿梭机也出现同样状况,也证实了上天不允许让我们与高文明高空间的人请教,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战争还在持续时,旧地球国际卫星中心发现原本要砸向小型星际圈的几颗陨石改变了轨迹,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旧地球飞来。保卫者们全部回到旧地球后,整个地球开启了自卫系统,各个国家派出先进的发射仪器,决定在陨石进入轨道前挪动地球,如果它的速度不变,应该不会砸中;即便是砸中了,自卫系统会损坏,但不会让整个旧地球毁灭于这几颗陨石当中。”

    这些发射仪器会穿过旧地球的大气层和自卫系统,来到自卫系统的保护罩前,形成强大的推力推到旧地球,让旧地球加速在地球轨道行驶,以便躲避陨石,在这途中,旧地球白天黑夜的时将会加快,气温也会加速上升或者下降,因为挪动时可能会有极其的轨道偏移。

    “但这并不是北星际圈干的?”钟佳黎抬头看了眼他。

    钟希黎点点头:“他们可以监听,监视,改变,甚至控制我们,或者南星纪圈,虽然他们强大,但不能强大到控制整个宇宙……这颗陨石要是能砸到北星际圈就好了,但预计它的路程是经过不了北星际圈,连擦碰都没有,不过可以用普通望远镜看到陨石在飞。你也别穿太少,发射仪器的推力速度会比地球绕太阳公转周期快,按照我们的板块所在,再过几天估计又要降温了,不在基地的这些天也好好玩玩,别乱操心一些繁琐的事。”

    医生给钟佳黎身上缠好绷带说明注意事项,完事后站起身勾住他的肩膀缓缓往外走:“行行行,哥好好陪你玩,等我们回基地了,你的停职生涯可能也会随即结束。跟哥说说咱的新家布置得怎么样了呀,有阿猫阿狗吗?咱俩是一起睡呢还是双层床呢?有好吃的吗?”

    据钟希黎回忆,当天晚上医院下班回家,亲妈火速到家具店挑了一个木质双层床,带台阶的那种,并且在亲儿子无数次劝阻下在网上拼单购买零食,目前已全部到货。家中有一猫一狗,相处和谐。屋子布局简单清新,房间各有一部笔记本电脑用于工作,空旷的书柜没有几本书,基本全用来放日常用品,有时也会成为阿猫的休息室……最后,还亲眼看见亲妈房间内粉红色的床,还有一个不适合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女穿的粉红色少女睡衣,睡前还打算放假去做个跟粉色很搭配的美甲。

    很好,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

    同日下午,华冽出现在医院方圆两公里的面包店,眼巴巴地扫荡玻璃柜内的不同品种的面包,在店员的推荐下,一时不知道该选哪个,每一个看上去都挺好吃的。“哟!这不华冽嘛!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没在学校啊!”蒋梧桐在透过玻璃柜看到华冽,一路小跑绕过玻璃柜来到他身旁,握着夹子指向他面前的一排面包:“推荐你尝尝这排的,尤其是最边上的那个,我之前买过,巨好吃!如果你有钱把这一排全买了当我没说。”

    想想自己手机内的余额和银行卡,在没有花钱大手大脚的情况下还可以多用几年,于是他把夹子伸向那一排面包,随便挑了几块放到盘子上:“我长得又不像钱不够花的人。我这停职时间快要结束了,但地下城那边我还没被停,学校也允许我可以随时申请离开校园,中午刚去地下城总基地有事,没吃饭,饿得只能出来买面包……你怎么也来了?基地那可以让你们出来?”

    蒋梧桐瞟了一眼面包店门口,又挪了挪身子挡住他往门口的那一片视野说道:“可以放人了,我们毕竟是驻留在旧地球的那一批人,况且也打完了。虽然输了,但……但主控者说还是给我们一些时间调整状态和作息。”

    华冽睁大眼睛看向她:“啊?打完了?!今天吗?我咋不知道?”

    她再次看向门口,待门口一位弯着腰的人进入店内后,蒋梧桐才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你没看消息吗?还是你去地下城的时候那些保卫者没告诉你?”

    华冽摇摇头表示很迷惑,刚要开口询问时双眼被一双手蒙住,五彩斑斓的世界变为了黑色。蒋梧桐也趁他看不见的情况下露出笑容,这些计划都是串通好的。

    “猜猜我是谁?”双手的主人开口道,还可以在华冽头顶露出一个头顶。

    华冽把这双手硬掰开,放下盘子后转身——跟自己猜的没错,华楠正狼狈地闪现在他面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也不会留言!人家钟佳黎还知道给钟希黎回个电话,你呢?谁知道你是活的死的,等停职结束后我还打算去找你的尸骨,我还以为你会没了……”华冽几个拳头砸在他身上,除了往脸上砸的那一下,其他地方都砸得很轻。

    计划负责人之一的蒋梧桐见好就收,趁机把自己买的东西付了钱走人,回家找爸妈。“别乱打人啊!我来付钱好不好?消消气消消气。”

    前台的店主递过来一盒蛋糕,念完蛋糕领取人的名字后,华冽犹豫地走到前台领取蛋糕,但没有捧在怀里:“你定蛋糕了?谁过生日啊,你居然破天荒自己花钱买。”“上个星期我们生日啊!我在前线没法儿过,这不都回来了吗,今天就一起过呗!”

    “现在基地和国际卫星那边都说最近先关闭涉及高空项目的游乐设备,等陨石离开地球后会考虑开放,但也担心北星际圈轨道附近会突然袭击,还有旧地球恐怖组织的威胁。今年各个基地也打算把那什么,就是旧地球之前运输补给和后援的升降平台,节假日解除完危险后也开放给游客。升降平台从地面到太空共有500公里,加上地下城的起点大约是505公里,到达顶端时可以看到旧地球的全貌,包括祖国。”保卫者跟着父亲慢慢地在医院转悠,话说罢后也勾着父亲的肩膀:“可惜不能带您去了,虽然我这些天一直驻留在旧地球指挥,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好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升降平台经过这几年的一系列改装,空间得到了一定的扩大,由于运输武器,送往保卫者去前线和训练新兵的长期使用缘故,平台轨道也要不断进行修理和保养。战争期间世界各地的升降平台除了基地人员和管理该项目人员外,一律禁止对外开放,在严格的控制下,也没有旧地球反保卫者组织以及恐怖组织者来扰乱。

    他看到了一个面孔,眯起眼睛悄悄地透过人群去看那个人的脸——看了几眼后他回头对父亲说了几句话,走上前去面对钟希黎,并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钟……希黎?”

    因为上半身披着日常外套,保卫者队服露出来了一部分,钟希黎开始紧张起来:“我是……你谁啊?”

    保卫者依然僵持着笑容:“有次抓捕北星际圈重要负责人时,某个人把我认成敌人给我打了几枪,不过我穿了防弹衣,最后我申请把那个人的个人二等功取消了。你只用记得我姓欧就行。”

    钟希黎像看着坏人一样盯着他,随着他的话语来回忆。“哦哦哦哦!原来是你啊!那,呃,哎呀还有机会原谅我吗?”“可以原谅你,但是个人二等功要你自己拿回来。你怎么在医院?生病了?”

    来自上级保卫者的突然关心,钟希黎立刻老实起来:“发烧感冒,我被停职了,亲戚就让我在市里面一所中学上学,但我停职时间快结束了。”

    “原来如此……你一个人吗?你不是有个也参卫的哥哥吗?人呢?”

    “他啊,我哥他去……嗯?!”钟希黎的目光停留在走廊靠边的架子旁,表情呆滞。保卫者也顺着他的目光朝那看去:一个跟钟希黎长得很像的大男孩和一位医院志愿者,大男孩直接双膝跪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张地说话,然而那位志愿者很慌张地托着他的胳膊想拉起来。

    “所以那个是你哥吗?”姓欧的保卫者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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