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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发人深省

    参将胡守亮、方献廷联手进入值班室,

    胡守亮急切问道:“朱斌,外边什么情况?”

    朱斌站起来回答:“禀告二位将军,听说是王爷指挥守城的部队打败了再次兵临城下的流寇。”

    方献廷问道:“可有平西伯的消息?”

    吴三桂进城便没有了踪影,一点消息也没有,胡守亮和方献廷非常的着急。

    朱斌答道:“没有!这位兄弟说,早朝看到了平西伯和杨坤、丘茂才两位将军。”

    这时胡守亮和方献廷才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王国兴。

    “这位是?”

    王国兴笑着站起来,“在下五军后都督府都督佥事、锦衣卫指挥王国兴。”

    方献廷抱拳行礼,心里去非常的奇怪,都督佥事那是二品大员,一个二品大员为何去锦衣卫当差呢?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才三品,“原来是都督佥事大人!”

    王国兴笑道:“什么都督佥事大人?那都是虚名,在下锦衣卫指挥。”

    “大人真的见到了平西伯?”,胡守亮问道。

    “是呀!早上看到吴大人和两位将军上朝来着。”

    “后来呢?”

    “在下现在的差事是锦衣卫指挥,不能老在一个地方呆着,后来再没有见到吴大人和两位将军。”

    这都过了晌午了,仍旧没有吴三桂的消息,胡守亮和方献廷不能不着急,按说散了早朝吴三桂就应当回来,既使留在宫里向皇帝汇报情况,或者留在宫里为老皇帝守丧,副将杨坤和丘茂才也应当回来呀,三个人一去就没有了踪影,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朝廷可发生了大事儿?”方献廷问道。

    “先皇殡天,新皇已经登基,流寇再次到达京城,别的大事没有,守城是最大的事儿。”王国兴心想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吴三桂的事儿吗?我偏装着不知道。

    “王大人过来何事?”胡守亮问道。

    王国兴仍旧不慌不忙,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稳住山海关的人等待王爷过来。

    “这次流寇提前派进来许多的奸细,昨晚上才发现,竟然有几百人,锦衣卫奉命逮捕一切可疑人员,都指挥使周公怕你们不知道情况,特派王某前来照应。”

    “照应啥意思?周公又是何人?”胡守亮问道。

    王国兴笑道:“本应当派人过来知会一声,但周公担心贵部的兵马不听劝阻上街,朝廷有命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准上街,发现可疑不配合者,锦衣卫可当场斩杀,万一产生误会、伤了谁都不好,周公特令王某带人前来外城维持秩序。周公,你们不知道,乃是皇上新封的忠勇公周刚,王爷的师弟,大将军,兼任锦衣卫都指挥使。”

    锦衣卫胡守亮、方献廷知道,天子亲军,职权很大,可以逮捕所有官员,有问案、定罪的权力,没有人敢惹。

    “可见过吴老将军?”,方献廷问道。

    王国兴知道这两个人可比郭云龙、朱斌两个游击将军难糊弄多了,问来问去就是想知道吴三桂的消息,这能告诉你们吗?便说道:“没有见到,倒是听说吴家的长随出来买酒差点被锦衣卫杀了。”

    胡守亮、方献廷听王国兴这么说,便猜到吴三桂有可能回家了,他们都知道吴三桂有一个小妾天姿国色,吴三桂极其宠爱,说不定杨坤和丘茂才也跟着去了,否则,吴家的长随干嘛外出买酒?

    可是,他们是来勤王的呀!流寇又来了,他们竟然被安置在军营睡大觉,没有任何的派遣,似乎也不符合情理。

    方献廷问道:“都督佥事大人,城外的流寇真的打走了?”

    王国兴笑道:“这个没假,刚刚有去打探的人带回来消息了。”

    “听说流寇上百万的人马,难道就这么的好打?”,方献廷接着问道。

    王国兴看着胡守亮和方献廷,“你们从哪里听说流寇有百万人马?不过才三十来万而已。”

    胡守亮说道:“那也不少呀!听说来勤王的王爷只带了几千人马,咋就能够打败几十万的流寇?”

    王国兴笑道:“说起王爷了,这可有的说了,王爷可了不得,前天晚上一战便打死了流寇两万多人,俘虏三万多人马,还打死了流寇头子刘宗敏和另外两员大将,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不信呢!后来听说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居然才损失了几个弟兄,你们说王爷的能耐大不大?”

    这个情况,前去督军的内官方正化已经说过了,再次从王国兴的嘴里听到,两个人仍旧是感到很难相信,四千人马打败三十万流寇,还打死两万多人,俘虏三万多人,人谁听了也不会相信,但这个消息再次得到证实,胡守亮和方献廷不得不信,两个人诧异的是到底是流寇不抗打呢?还是这个王爷太厉害?

    胡守亮猜到王国兴就是一个没落的外戚、不得已才干起了锦衣卫,指挥也就是锦衣卫的中级军官,大事也不可能知道多少,知道的也都是听说的,便不再多问,对朱斌说道:“平西伯或者杨将军、丘将军回来了,马上报告我们俩。”

    说完,二人走了。

    看着离去的两个人,王国兴有点生气,明明看到了自己的头上带着孝,这两个人竟然没有问一句皇上的事儿。

    接着,王国兴便和朱斌有一搭没一搭一搭的聊天,从中也知道了很多关宁铁骑的内幕,原来吴三桂接到吴襄写的信后曾经召集亲信商议过,参加会的就有刚才走的两个人。

    将吴襄、吴三桂从大牢里提出来押进囚车,一行人向外城有军营而去,装着银子的十辆大车在户部侍郎王鳌永和几名官员的押送下缓缓的跟在后面。

    雷鸣命令杨文昭去左军营传马岱前往右军营,因为马岱已经受命担任山海关总督,需要马上接收这支部队。

    李邦华将杨文昭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杨文昭看了看雷鸣,见雷鸣没反应,便打马而去。

    右军营内,被炮声惊醒的关宁铁骑的士兵得知已经打败流寇,没有什么事儿,吃过饭,有的人去照看自己的战马,有的人便坐在外边晒太阳,所有的人基本上腿都很难受,毕竟连续骑了几个时辰的马狂奔,有的人的大腿内侧已经磨破了皮,有的虽然没有破,却也被磨的生疼。

    看到吴襄、吴三桂被装在囚车内押了进来,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一个个都楞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朱斌从值班室跑出来,看到囚车里的吴襄和吴三桂也楞了,吴总兵不是回家了吗?怎么被抓了起来,他看清楚了,吴三桂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

    跟在朱斌身后出来的王国兴猜到了朱斌为什么发愣,一捅朱斌,“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见过王爷和首辅大人?”

    朱斌傻蒙蒙的上前行礼,“山海关游击将军,值日官朱斌见过王爷、首辅大人。”

    雷鸣下马,问道:“今天你值班?”

    朱斌答道:“是!”

    “吹号集合!”

    集合?干嘛?肯定有大事。

    少几,“呜!呜!呜!”,急促的牛角号声响彻右军营。

    有军官叫喊:集合,集合,所有的人,立刻到操场集合!

    士兵们听到号角,立刻向操场集结。

    参将胡守亮、方献廷听到紧急集合的号角从军官宿舍跑了出来,当看到押在囚车中的吴襄、吴三桂时也楞了,但就是稍微的一愣,立刻意识到了不好,齐齐的抽出腰刀冲向雷鸣和李邦华。

    发现两个人提着腰刀冲过来,周刚、李钰、张兴、张旺几乎同时拉动枪机子弹上膛。

    雷鸣大喝一声:“你们俩想干什么?报上名来!”

    李邦华也大喝:“大胆!汝等何人?见了王爷和本首辅为何不跪?收起你们的刀!”

    胡守亮和方献廷被雷鸣和李邦华的气势吓住了,稍一犹豫,两个人只是单腿跪地行了军礼,“末将山海关参将胡守亮、方献廷见过王爷!见过首辅!”

    这很不符合规矩,他们两个也没有穿铠甲。

    不待雷鸣发话,两个人便站了起来,“敢问王爷、首辅,平西伯犯了何罪?被无端的押进囚车。”

    雷鸣瞪着两个人,“呵呵!无端被押进囚车?你们可以去问问吴襄、吴三桂!”

    胡守亮、方献廷听雷鸣这样说便犹豫了,这父子俩只是坐在囚车中一言不发,显然认可有罪。

    “既然你们俩是山海关的军官,立刻去集合站队,难道军队的规矩都不懂了吗?”

    被雷鸣呵斥,胡守亮、方献廷彼此互相对看了一眼,最后还是乖乖的去了操场。

    两辆囚车被推到操场中央。

    三万人齐刷刷的站在操场上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上都特别的严肃,有的人因为紧张脸都变形了,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装在囚车的吴三桂。

    大家很难理解看到的事情,前十多天吴三桂才封了伯爵,怎么转眼就成了阶下囚?

    “敢问王爷,平西伯到底犯了何罪?”,胡守亮站了出来。

    雷鸣知道这个胡守亮一定是吴三桂的死党。

    “犯了何罪?不是告诉你问问吴襄、吴三桂吗?本王先问你一个问题。”

    胡守亮不知道雷鸣要问他什么,便看着雷鸣。

    “本王问你,你们何时从宁远撤回关内的?”

    “三月十五。”,胡守亮答道。

    “何日进京勤王的?”

    “三月十六?”

    “何时又接到皇上的诏令?”

    “昨天中午?”

    “在何处接到的?”

    “玉田。”

    “呵呵!也就是说你们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十来个时辰便走了三百多里,那么本王问你,为何前四天仅仅走了二百二十里?”

    “这个?”,胡守亮好像一下子被点了死穴。

    “什么这个那个?回答本王的问题!”

    胡守亮终于知道雷鸣为什么要问他这些问题了,无言以对。

    方献廷觉得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否则,他们的罪就坐实了,显然因为他们的迟缓,崇祯皇帝才走了绝路,但那是被流寇逼的,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王爷,你也知道,边关已经欠饷四个月了,士兵都有情绪,不听指挥呀!”

    雷鸣看着方献廷,“呵呵!哪他们为什么又这么快的来了?你骗鬼呀?士兵都是好士兵,绝对不会因为欠饷的事儿就拒绝勤王,这话是吴襄写信交代你们这样说的吧?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吗?有了战功便想法捞到自己的手里,出了差错便往士兵身上推,这是你们一贯的伎俩,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听到雷鸣提到吴襄写信的,方献廷明白了,吴襄恐怕什么都说了。

    李邦华看到山海关的将领很不服气,马上就要撕破脸形成对立了,十分担心事情闹大不可控制,可一听雷鸣说的话,立刻就感到太高妙了,这几句话明显的将士兵和这些将领拉到了对立面,即使吴三桂的心腹想闹起来,没有士兵的响应,也是百搭。

    “说吧,告诉本王,你们当初是怎么商量的?”,雷鸣逼问道。

    很久,没有人回答雷鸣的问话。

    “怎么都不说话?”

    雷鸣向前走了一步站在点将台的边缘,“士兵弟兄们,本王感谢你们来勤王,本王知道你们是忠于国家一心来勤王的,你们之所以来晚了,是有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想来救皇上,你们可知道就是因为你们迟迟不到,京城才被流寇攻破的,皇上为了国家的脸面不受羞辱,不得已才选择自杀殉国的,就是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害死了皇上,你们说他们该当何罪?”

    没有人敢站出来回答,毕竟情势不明,但吴三桂为什么被抓起来,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

    还有吴襄、吴三桂父子一声不吭,也说明了问题,显然他们已经认罪。

    “胡说!没凭没据的,就敢给平西伯定罪?这是逼着人反了呀!弟兄们,朝廷出了奸臣,我们不得不反了,救平西伯!”,“沧浪”,胡守亮拔出了腰刀,方献廷也跟着拔了出来,他们知道此时的北京并没有多少的军队,只要他们闹起来,朝廷不得不答应他们放了吴三桂,只要离开京城,没有人能将他们怎么样,并且还不敢将他们定为叛军,因为他们守着山海关,那是抵挡建虏最重要的屏障。

    但是,他们的动作实在太慢了。

    “啪”!周刚手中的步枪响了,胡守亮直接栽倒了,方献廷原是吴三桂的幕僚,功夫比胡守亮差远了,也就是刚刚拔出腰刀,“啪”!周刚的枪又响了,和胡守亮一样,方献廷直接栽倒在地上。站在前排的军官看的清楚,两个人的脑袋都揭开了,红的白的都流了出来。

    人人吃惊,这是什么神器,竟然能杀人于无形?

    胡守亮叫喊,游击将军夏龙山跟着拔出了腰刀,他是吴三桂真正的心腹之一。

    早年,夏龙山是流窜于辽东的响马,被官府抓住下到了大牢,马上就要开刀问斩时,吴三桂将他从大牢放出来收了他当兵。

    这几年,夏龙山备受吴三桂的提拔,几年间便混成了游击将军,看到吴三桂被关在囚车中,夏龙山早就想动手,胡守亮一喊,夏龙山立刻拔出了腰刀,他的动作可比方献廷快到了,但也就是刚刚举起刀先前冲了两步,张兴手中的枪响了,随着“啪”的一声枪响,夏龙山直接扑倒在地,手中的刀扔出去好远,竟然也是哼都没有哼一声。

    所有人傻眼了,瞬间三个将军丧命,这是什么神器呀,这等的厉害?没有人不感到害怕。

    队伍中有十几个吴家的近亲子弟,这些人也想救出吴襄和吴三桂,看到胡守亮、方献廷、夏龙山瞬间毙命,都害怕了,握住刀把的手都松开了。

    不怕行吗?

    没有人敢站出来试试。

    雷鸣看到点将台下边的众军士,缓缓的说道:“朝廷抓捕吴襄、吴三桂是有证据的,国家也是有法度的,岂能随便抓人?”

    “吴襄在大凌河之战中带头逃跑,致使四万多无辜士兵命丧建虏之手,罪行昭彰,本该绳之以法,朝廷看在吴三桂的面子上,仅仅免了他的职。流寇打来,皇帝封吴三桂平西伯,令吴襄出来协理京营,这是多大的恩德?这厮竟然忘恩负义,写信交代吴三桂不可急着来京勤王,真是丧尽天良!本王带兵入京后,吴襄佯装写信给吴三桂,催促吴三桂赶紧的带兵进京,暗地里却另写一封信,告诉吴三桂不可进京,说什么吴三桂在外,吴家就不会有事儿,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说着,雷鸣从口袋掏出一封信,“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从吴襄派去送信的家丁吴安身上搜出来的,你们谁站出来给大家念一念?”

    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朱斌站了出来,王国兴急忙耙到雷鸣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个朱斌不是吴三桂的心腹,可信。”

    朱斌上到台上,躬身行礼后从雷鸣手里接过信件打来,“弟兄们,我们长期跟随吴三桂,都认为吴三桂是一个忠于朝廷的大将军,没有想到吴襄、吴三桂父子竟然是这样的龌龊,忘恩负义,猪狗不如!我们都被他们蒙骗了,下面本将军就将吴襄写的信念给弟兄们听。”

    说完,朱斌便念了起来,“三桂吾儿,朝廷已对汝军迟缓产生怀疑,特令吴安送信,汝切不可带兵进京,可屯兵通州,占据仓署,挨全家出城后,另做打算,切切!”

    虽然只有几句话,朱斌念信的声音虽然很大,站在后边的人不一定能听清楚,但听到的人都明白了,吴襄的意思是让吴三桂占领通州,以此要挟朝廷将吴家人放出京城,这显然是安下了反叛之心。

    “众位将士,平心而论,起始的吴三桂并不想反叛,只不过这吴家父子将山海关的军队当成他们自己家的了,他们密谋的目的是慢慢行军,让先到京城的其它军队与流寇血战,他来了后坐收渔翁之利,盘算真是高明呀!本王问大家,吴襄、吴三桂将军队看成什么了?将汝等拳拳忠诚之心当成了什么了?”

    “军队是国家的军队,不是那个人的私人武装,军人是国家的脊梁,不是谁的附庸。你们大多数都是辽东人,建虏是一伙什么样的人,你们比其它人更清楚,他们只不过是一个人口百万的撮儿小族,下到十二三岁的孩子,上到六七十岁的老者,总体男丁也不过十多万人,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原始民族部落,却能屡次打败我天朝央央大军,原因何在?”

    “应当说我们战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治军的文官不懂战争,指挥失当,后勤供应捉襟见肘,前线士兵的吃饭问题都不能很好的解决,等等,等等,但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将领贪生怕死,全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根本没有想到国家,想到民族。锦州一战,我军八大总兵带领十几万军队,建虏才多少人?几万人,可是我们战败了,为什么?因为带兵的将领贪生怕死,唐通、白广恩、吴三桂等擅自逃跑,致使我军大败,祖大寿将军是一个爱国的好将军,他坚守锦州几个月,所有的能吃的都吃了,最后都吃上了死人,也不肯投降,非常的有骨气,最后为什么降了建虏,那是没有任何的指望了,为了剩下的几千将士的生命不得不做出最艰难的抉择,他老人家的一世英名就这样的毁了,这一仗,我军死伤十万,这些将士的死有意义吗?他们死的冤不冤?谁该为他们的死承担责任?吴三桂这个王八蛋,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管,你们相信他仁义吗?你们相信他迟缓进军是为了大家少死几个人吗?”

    “跟着这样的人,我们何时才能收回失地?那辽阔的黑土地是我们祖祖辈辈的耕种的地方,现在怎么样了?成了建虏的财产,建虏挥舞着皮鞭驱赶着我们的父老乡亲为他们他们播种、为他们收获,我们的乡亲在他们的奴役下成了什么?成了会说话的两脚羊,成了任他们宰杀的耕牛,我们的姐妹他们想奸辱就奸辱,乡亲们的孩子他们想买卖就买卖,大家想想吧!我们作为军人不觉得耻辱吗?我们不该奋力而为吗?都这样了,吴襄、吴三桂这两个王八蛋还算计着自己的得失,他们还算是人吗?不!他们猪狗不如,他们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你们说,吴襄、吴三桂这两个无君无父,满口虚情假意,将你们这些为国而战的军士当成可任意愚弄的傻子,这两个畜生该不该杀?”

    “收拾吴氏父子是本王的主张,这样的人不除,王朝的军队就没有办法打胜仗,流寇何日剿除?辽东何以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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