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刘谌的魂魄
散开的波纹中一张熟悉的面孔如水花般绽放出现。
刘谌双目睁开，四周一片漆黑，唯独对面的那双眼睛放着光。
细窄的眼睛像是两颗悬挂在暗夜中的繁星，无穷的光芒从眼窝中散射出来，慢慢的向他靠近。
光芒淡了下去，刘谌正眼看去，像是照镜子一样，看清楚了那张脸。
是自己的脸...不，那是刘谌的脸，不是刘辰的脸。
清亮的声音亲和友善，徐徐而道：“你就是刘辰？”
刘辰点点头，周围亮起万丈霞光，炫丽的光彩像是从镜子里折射而出，一道道光线中，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
他穿着自己那件洗到褪色的衬衫，衣领上的扣子掉了一颗，那是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走在路上不小心挣落的。
他很清楚。
褶皱的牛仔裤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白色的板鞋上沾着干枯的水渍。
那是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自己的马桶突然崩裂，将脏水溅到了身上。
他很清楚，也很愤怒。
现在，他有些迷惑。
他怎么变回了自己？
“咕噜咕噜”一串水泡不知从哪里飘来，遮住了视线，茫然中他的头像是炸裂般的疼痛。
鸣笛声刺破他的耳膜，“嚓”的，紧接着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水泡破散，化成一团水雾飘走，炫丽的光泽将他团团围住。
刘辰感到自己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想要挣扎，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余光环顾着周围，镜子中，他的形象发生了改变。
平整的衬衫变得凌乱不堪，血液横流，自己的左腿从膝盖处断裂，现在用几根粗线连在一起。
残缺的手指上也有很多线，整个人像是木偶人一样，平静的躺在镜子中。
他最为惊诧的是，自己的脖子与头也分开过，现在也是用粗线连接着。
“我...我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刘辰瞪大了眼睛，眸中暗淡无光，脸上血色全无。
刘谌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神色变得尤为歉疚：“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
“你...”刘辰痴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谌眉头紧锁，唉声叹气的道：“那日，我不知怎的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之下，便跑了起来。谁知道，刚跑出没多远，就有一个很大的箱子朝我撞来。”
他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红润的眼角里已经落下热泪，抽抽噎噎的道：“那箱子...奇怪的很，放着光，箱子下面还有很多...轮子...”
刘辰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鸣笛声，轻轻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一辆大货车？”
刘谌眼光一亮，道：“可是再大的货车也需要马来拉扯啊......”
刘辰本来想要笑，可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慢慢向他解释道：“在我生活的那个世界里，车已经不需要马来助力了。”
刘谌惊诧的道：“是哪里的能人，竟然能有这般神通？”
刘辰想了想，还是先问问他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吧。
他焦急的道：“先别管这个，你刚刚说你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是不是到了我那个世界？”
刘谌脸上的表情仍是沉重，无力的点点头，道：“是的，不过，这也是我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什么！？”刘辰震惊的想要跳起来，可是浑身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死了？所以我的身体被弄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你......”嘴里的力气倒是不少使，惊叫声响彻天际。
回音飘荡在这个神秘的空间里，阵阵余音像是鞭子抽在刘谌的身上，他更加歉疚，垂下了头，不知如何面对刘辰。
炫光流转，将刘辰那张惊诧的面孔映在四周。
平静了很久，或许是刘谌身体里冷静的基因带给他的影响，不再像往日那样的暴躁。
刘辰脑袋里飞速闪过无数个画面，神经跳动中，他有了一个不合常理的答案。
刘辰和刘谌，在不同的世界里完成了一次非比寻常的灵魂互换。
幸运的是，他将刘谌的身体完好的保护下来。
不幸的是，刘谌因为惊慌失措，被大货车撞了，他的身体支离破碎。
因此，刘谌也无法在自己的世界待下去。
他的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是不是只有死，才能让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那个样子，就算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或许，那具冰冷的身体早已化成灰烬，他若回去，只能做一只孤魂野鬼，四处飘荡。
不！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刘辰嘶吼着，狰狞的面目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双眸充满了血丝，双手忽然有了力气，疯狂的抓着空气。
“对不起...”刘谌依旧是满脸的歉疚，声音低低的。
“你为什么不能在家里好好呆着？”刘辰质问，冰冷的眼眸中冒着怒火：“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冷静下来，先观察观察周围的情况再说！”
“我...”刘谌浑浊的眼睛里都是疑云，他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依照他的秉性来讲，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冷静的去看待，但是那天真的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
“现在好了，你可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继续做你的侯爷，那么我呢？”刘辰愤怒的数落着刘谌，脖子上的粗线都快要绷断。
“我好不容易才谋得一份战功，你这个时候回来倒是捡了一个现成啊！”
“你让我回去做一只孤魂野鬼，这算盘打得很是精妙啊！”
他说话的样子完全就是六亲不认，暴躁如雷，根本由不得刘谌插上一句话。
“公子...少...侠...壮士...”刘谌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来。
刘辰大骂道：“你现在叫爷爷也没有用！”
“我...”刘谌再次歉疚的低下了头。
刘辰愣住了。
他忽然明白了刘谌为什么失去了本有的冷静。
刘辰的魂魄进入他的身体之后，与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排斥反应，激发了内心潜在的暴躁。
而他们这个世界里一定没有那些奇奇怪怪，天马行空的穿越思想。
所以，他不能像自己那样冷静的去看待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挣扎着，感觉刘谌的身体在控制着自己，又或者说自己脑海里有另外一个思想在控制着身体。
难道是......
刘谌早就回到了这副身躯里，而他这副娇弱的身躯里同时拥有两个灵魂。
所以，他才能完全的接受这个世界，在有些时候做出一些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
就像忽然能够看懂这些文字，别人牵过马来就能持鞭纵横，以及重新制定突袭计划......
这些，都是刘谌的魂魄在帮助自己。
近日来他能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疲倦感，是不是也因为这样。
一副身躯中居住着两个灵魂，就要消耗更多的能量和阳气，然而刘谌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健康......
可是，他既然早就回来，为什么不将自己的灵魂驱逐出来呢？
为人亲和，气度宽宏，仁慈友善，壮志雄心，广结人缘，贤名远扬......
刘辰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了这些词汇，而这些都是多日以来别人对刘谌的评价，以及自己对刘谌之前的事迹做出的判断。
渐渐的他冷静下来。
刘辰看着刘谌那张歉疚的面容，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我...”刘辰声色低沉，致歉道：“对不起，我......”
刘谌柔声道：“不，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做的很好。”
听惯了别人各种各样的夸赞，一句简单的话语反而更是悦耳。
刘谌的这句“你做的很好”是刘辰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肯定。
刘谌见刘辰缓和一些，轻声问道：“现在能听我说些话了吗？”
刘辰闭上双目，或是因为眼前的光线太刺眼，或是因为他还没有从自己已经死在那个世界的悲痛中缓解过来。
他点点头。
刘辰知道，自己心中的有些疑惑，刘谌能够带来答案。
“关于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一开始我也不理解。”刘谌见他同意，就开始慢慢说道起来：“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不好。”
刘辰没有反应，他不知道应该怪谁。
刘辰又道：“身死之后，我也进入到了这样的奇妙的幻境之中，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些神奇的画面。”
“在我落入丹水的同时，你也被漩涡吸入了那个陶瓷筑成的井中。”
“陶瓷筑成的井？”刘辰听到这里睁开了眼，呢喃着的道：“陶瓷，漩涡，井...”
他忍不住惊叫道：“你说的是马桶吧？我竟然被马桶卷到了这个世界来！”
刘辰感到一阵挫败，失落的轻声道：“看来，我果然是个垃圾。”
刘辰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便交换了灵魂。再后来...”后面的事刘辰已经知道，他也不想再说下去，表情再次变得凝重起来，深感内疚。
刘辰还是不能理解，淡淡的问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和我呢？”
刘谌想了想，道：“也许，是我们的名字一样，都叫刘谌。”
刘辰急忙的否认道：“不不不，发音一样，字却不一样。”
“你叫刘谌，谌然的谌，而我叫刘辰，辰时的辰。”刘辰慢慢的解释道，幸好他与刘备的孙子刘谌同名，不然他都不知道这个名字该怎么解释。
刘谌微笑道：“辰时，天亮的时候，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我眼前一亮。”
这句缓解气氛的话语并没有给他们二人带来愉悦，反而使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相视之中，二人脸上都是苦涩无语的面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刘谌双目睁开，四周一片漆黑，唯独对面的那双眼睛放着光。
细窄的眼睛像是两颗悬挂在暗夜中的繁星，无穷的光芒从眼窝中散射出来，慢慢的向他靠近。
光芒淡了下去，刘谌正眼看去，像是照镜子一样，看清楚了那张脸。
是自己的脸...不，那是刘谌的脸，不是刘辰的脸。
清亮的声音亲和友善，徐徐而道：“你就是刘辰？”
刘辰点点头，周围亮起万丈霞光，炫丽的光彩像是从镜子里折射而出，一道道光线中，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那张脸。
他穿着自己那件洗到褪色的衬衫，衣领上的扣子掉了一颗，那是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走在路上不小心挣落的。
他很清楚。
褶皱的牛仔裤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白色的板鞋上沾着干枯的水渍。
那是来到这个世界那天，自己的马桶突然崩裂，将脏水溅到了身上。
他很清楚，也很愤怒。
现在，他有些迷惑。
他怎么变回了自己？
“咕噜咕噜”一串水泡不知从哪里飘来，遮住了视线，茫然中他的头像是炸裂般的疼痛。
鸣笛声刺破他的耳膜，“嚓”的，紧接着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水泡破散，化成一团水雾飘走，炫丽的光泽将他团团围住。
刘辰感到自己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想要挣扎，却是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余光环顾着周围，镜子中，他的形象发生了改变。
平整的衬衫变得凌乱不堪，血液横流，自己的左腿从膝盖处断裂，现在用几根粗线连在一起。
残缺的手指上也有很多线，整个人像是木偶人一样，平静的躺在镜子中。
他最为惊诧的是，自己的脖子与头也分开过，现在也是用粗线连接着。
“我...我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刘辰瞪大了眼睛，眸中暗淡无光，脸上血色全无。
刘谌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神色变得尤为歉疚：“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
“你...”刘辰痴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谌眉头紧锁，唉声叹气的道：“那日，我不知怎的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惊慌之下，便跑了起来。谁知道，刚跑出没多远，就有一个很大的箱子朝我撞来。”
他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红润的眼角里已经落下热泪，抽抽噎噎的道：“那箱子...奇怪的很，放着光，箱子下面还有很多...轮子...”
刘辰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鸣笛声，轻轻地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一辆大货车？”
刘谌眼光一亮，道：“可是再大的货车也需要马来拉扯啊......”
刘辰本来想要笑，可是他怎么也笑不出来，慢慢向他解释道：“在我生活的那个世界里，车已经不需要马来助力了。”
刘谌惊诧的道：“是哪里的能人，竟然能有这般神通？”
刘辰想了想，还是先问问他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吧。
他焦急的道：“先别管这个，你刚刚说你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是不是到了我那个世界？”
刘谌脸上的表情仍是沉重，无力的点点头，道：“是的，不过，这也是我死了之后才知道的。”
“什么！？”刘辰震惊的想要跳起来，可是浑身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死了？所以我的身体被弄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你......”嘴里的力气倒是不少使，惊叫声响彻天际。
回音飘荡在这个神秘的空间里，阵阵余音像是鞭子抽在刘谌的身上，他更加歉疚，垂下了头，不知如何面对刘辰。
炫光流转，将刘辰那张惊诧的面孔映在四周。
平静了很久，或许是刘谌身体里冷静的基因带给他的影响，不再像往日那样的暴躁。
刘辰脑袋里飞速闪过无数个画面，神经跳动中，他有了一个不合常理的答案。
刘辰和刘谌，在不同的世界里完成了一次非比寻常的灵魂互换。
幸运的是，他将刘谌的身体完好的保护下来。
不幸的是，刘谌因为惊慌失措，被大货车撞了，他的身体支离破碎。
因此，刘谌也无法在自己的世界待下去。
他的脑海里又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是不是只有死，才能让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那个样子，就算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或许，那具冰冷的身体早已化成灰烬，他若回去，只能做一只孤魂野鬼，四处飘荡。
不！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刘辰嘶吼着，狰狞的面目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双眸充满了血丝，双手忽然有了力气，疯狂的抓着空气。
“对不起...”刘谌依旧是满脸的歉疚，声音低低的。
“你为什么不能在家里好好呆着？”刘辰质问，冰冷的眼眸中冒着怒火：“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一样，冷静下来，先观察观察周围的情况再说！”
“我...”刘谌浑浊的眼睛里都是疑云，他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依照他的秉性来讲，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冷静的去看待，但是那天真的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
“现在好了，你可以回到你原来的世界，继续做你的侯爷，那么我呢？”刘辰愤怒的数落着刘谌，脖子上的粗线都快要绷断。
“我好不容易才谋得一份战功，你这个时候回来倒是捡了一个现成啊！”
“你让我回去做一只孤魂野鬼，这算盘打得很是精妙啊！”
他说话的样子完全就是六亲不认，暴躁如雷，根本由不得刘谌插上一句话。
“公子...少...侠...壮士...”刘谌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来。
刘辰大骂道：“你现在叫爷爷也没有用！”
“我...”刘谌再次歉疚的低下了头。
刘辰愣住了。
他忽然明白了刘谌为什么失去了本有的冷静。
刘辰的魂魄进入他的身体之后，与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排斥反应，激发了内心潜在的暴躁。
而他们这个世界里一定没有那些奇奇怪怪，天马行空的穿越思想。
所以，他不能像自己那样冷静的去看待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挣扎着，感觉刘谌的身体在控制着自己，又或者说自己脑海里有另外一个思想在控制着身体。
难道是......
刘谌早就回到了这副身躯里，而他这副娇弱的身躯里同时拥有两个灵魂。
所以，他才能完全的接受这个世界，在有些时候做出一些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事。
就像忽然能够看懂这些文字，别人牵过马来就能持鞭纵横，以及重新制定突袭计划......
这些，都是刘谌的魂魄在帮助自己。
近日来他能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疲倦感，是不是也因为这样。
一副身躯中居住着两个灵魂，就要消耗更多的能量和阳气，然而刘谌的身体本来就不算健康......
可是，他既然早就回来，为什么不将自己的灵魂驱逐出来呢？
为人亲和，气度宽宏，仁慈友善，壮志雄心，广结人缘，贤名远扬......
刘辰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了这些词汇，而这些都是多日以来别人对刘谌的评价，以及自己对刘谌之前的事迹做出的判断。
渐渐的他冷静下来。
刘辰看着刘谌那张歉疚的面容，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我...”刘辰声色低沉，致歉道：“对不起，我......”
刘谌柔声道：“不，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做的很好。”
听惯了别人各种各样的夸赞，一句简单的话语反而更是悦耳。
刘谌的这句“你做的很好”是刘辰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肯定。
刘谌见刘辰缓和一些，轻声问道：“现在能听我说些话了吗？”
刘辰闭上双目，或是因为眼前的光线太刺眼，或是因为他还没有从自己已经死在那个世界的悲痛中缓解过来。
他点点头。
刘辰知道，自己心中的有些疑惑，刘谌能够带来答案。
“关于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一开始我也不理解。”刘谌见他同意，就开始慢慢说道起来：“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不好。”
刘辰没有反应，他不知道应该怪谁。
刘辰又道：“身死之后，我也进入到了这样的奇妙的幻境之中，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些神奇的画面。”
“在我落入丹水的同时，你也被漩涡吸入了那个陶瓷筑成的井中。”
“陶瓷筑成的井？”刘辰听到这里睁开了眼，呢喃着的道：“陶瓷，漩涡，井...”
他忍不住惊叫道：“你说的是马桶吧？我竟然被马桶卷到了这个世界来！”
刘辰感到一阵挫败，失落的轻声道：“看来，我果然是个垃圾。”
刘辰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便交换了灵魂。再后来...”后面的事刘辰已经知道，他也不想再说下去，表情再次变得凝重起来，深感内疚。
刘辰还是不能理解，淡淡的问道：“为什么偏偏是你和我呢？”
刘谌想了想，道：“也许，是我们的名字一样，都叫刘谌。”
刘辰急忙的否认道：“不不不，发音一样，字却不一样。”
“你叫刘谌，谌然的谌，而我叫刘辰，辰时的辰。”刘辰慢慢的解释道，幸好他与刘备的孙子刘谌同名，不然他都不知道这个名字该怎么解释。
刘谌微笑道：“辰时，天亮的时候，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我眼前一亮。”
这句缓解气氛的话语并没有给他们二人带来愉悦，反而使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相视之中，二人脸上都是苦涩无语的面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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