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得法
秦武一直说这句话，实在是心里悲愤莫名，倘若自己有本事，薛飞通就得好好掂量，哪里敢伤人？因此不愿与天工炉再周旋，一心逼迫它交易，实现二者的平等。
天工炉隐约揣摩到这层意思，恼怒不已，却如何能翻脸？心内思量：“罢了罢了，我也有所求，未来时间很长，无非他给的少，我要的次数就多些，总要帮完我的。”
便叹道：“你要疯魔了，今天我和你交换，并不是我能给你，而是你这样子吓到我了，所以我得忍受天地业力，你记住这点。”
秦武闻言，展颜一笑，道：“我肯定记住。”心里不以为意。
天工炉估量道：“你身上那座炉子的物气都要归我，但它质量一般，原本什么也换不得，现在我破例给你修炼破开命障前的功法，名为《神凰淬血术》，可以强筋健骨、淬炼血肉，使力量化形，再炼形为气。”
秦武听得大喜，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能练习，刚要开口催要，忽然脑海里多出不少的文字和图录，惊得他张大嘴巴，喃喃道：“这么神奇的手段……”
天工炉没心情领会他的心情，语重心长道：“现在就是看你资质如何的时候了，许多人没有机会得到这些东西，有的人得到后却领会不了其中含义，有的人虽然领会得，却做不出图录的动作，有的人能懂能做，却怕苦怕累，没有耐心，就算以上这些都有，有的人练十年不如别人一月，这些差别，都是资质不同的缘故。”
秦武哪里还听得这些，得了功法，已经被喜悦冲昏头脑，只是不停地看功法，把这些话记住了，却没有什么反应。
天工炉见他这样，心里冷笑，暗道：“现在开心，以后未必就开心。”也不管他，径自将炉子的物气取了。
他当然可以随意吸取物气，但偏偏如今与秦武一体，属于秦武的东西他要拿，非得交换不可，倍感无语。
秦武翻看两遍，忽然耳边传来声音，道：“秦武，伤者处理的差不多了，重伤轻伤都要好好休养，没有三五个月不行。”
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三位大夫，神情都显得疲惫，眼睛里尽是不忍与怜惜。
秦武见状，心里也不痛快，更恨起薛飞通了，请三位大夫一起去堂屋，分宾主落座，吩咐庄客奉茶拿吃的。
他对三位大夫先谢过，道：“辛苦三位，不知重伤轻伤该怎么调养？”
审沛哀声叹气，道：“金创伤不比其它，需要勤换药和布，否则仍旧危及性命，调养吃饱就好，最好能熬些肉汤，不然元气大伤。”
罗仲英与卫严点头，道：“审大夫说的是。”
秦武点头，道：“这些自然会安排，至于换药，还得劳烦各位。”
卫严和审沛摇头道：“我们两个离得远，哪里能常来？这件事就着落在罗兄身上吧。”
罗仲英苦笑，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是要累死我，罢了，我也只得接过这件事。”
又说了一些话，秦武找来钱漆，道：“这边的事你先照看着，要是有吵闹的大人，你也不必客气。”
与两位大夫去孙家兄弟的院子里，到了院子，秦武叫道：“孙兄在吗？”
屋内传来孙大的声音，道：“秦兄？请进来。”
秦武对两位大夫道：“今次请二位先生，本来是为这屋里的一个客人治病，谁想庄里遇到这样事，多劳烦二位了。”
卫严道：“庄主说哪里话，我们为医者，本就该治病救人。”
三人进到屋里，孙大看见三人，惊讶不已，看秦武问道：这是……”
秦武指着两位大夫道：“这二位是我从别的村里请来的大夫，为孙海兄看看。”
孙大大喜，连忙对二位大夫施礼，让开床边，道：“我兄弟以前没有这个毛病，两年前却突然有了，时不时就会发作，一发作就得昏睡七天。”
两位大夫点头，开始观察，秦武站在一边，忽然听到天工炉的声音，道：“这兄弟两个有些机缘，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功法，竟然也可以练到破命障，只是这门功法先天不足，因此才会让那小子昏迷。”
秦武蹙眉不语，心想：“事情都赶一起了，原来想借助孙家兄弟的力量铲除薛飞通再学艺，估摸着得一两个月才行，谁想第二天那家伙自己犯浑就把事了结了，又得到孙大的允诺，转眼间我自己却又得到了功法……”
他颇觉得无语，觉得一切谋算都都成镜中花，水中月，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虽然目的都达到了。
正想间，孙大忽然走到近前说道：“庄主，等我兄弟醒来，再去收拾那薛飞通，到时候请你一起，至于我的一身本事，随时都可以教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秦武闻言，喜道：“我什么时候都方便，只要你没有事。”心想：“管它呢，只要是秘籍，先学了再说。”
两位大夫看了半天，仍然看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也按罗仲英的病开了方子。
秦武纳了谢金，留两位大夫吃饭，让庄客去安排住所，再看天时，已然晚上久了。
这一天他身心疲惫，恨不得立刻躺在炕上，美美睡上一觉，回到屋里，刚坐下，天工炉却又开口，道：“我细细想来，孙大的功法有独到之处，你两门功法都可以练，就怕你坚持不下。”
秦武闻言哂笑，道：“我会坚持不下？你再看吧。”
当晚睡了，第二天洗漱完毕，仍然去见祖母与母亲，说了昨天发生的事，两位长辈见了他的模样都垂泪不停，秦武苦笑，逗弄了一会秦蒙，告辞出来，去西院里看伤者。
这些伤者都是十五岁下的少年，他们的父母也陪在身边，和衣而睡。
秦武虽然让出了院子，毕竟没有那么多空房安置，因此一间屋里要有五六个人。
进到一个屋子，看床上躺着的人，秦成汉、秦成圣、罗文博、罗玄胎、秦月，都是平日里一起练习搬锁的伙伴。
这庄上有两个大姓，两个小姓，大姓为秦、罗，小姓为曹、呼延，呼延乃是北地的姓氏，不知道怎么流落到村子里的，有六户人家，曹家却只有一家。
秦武到五个人床前，看他们苍白的面颊与疼痛消耗精神后的呆滞，心里酸痛，不觉泪水下来。
旁边陪着的长辈见了秦武的模样，默默长叹，就算有责备的心思，此时也散去了。
秦风鸿走到近前，轻拍秦武脊背，安慰道：“孩子，哭什么，在山里讨生活本来就危险多，种地荒了要饿死一家人，去狩猎碰到虎豹仍然会死，更有作恶的人杀人灭村，我们能保得性命，已经不错了。”
罗集民也安慰道：“他说的是，孩子们保得性命就好，还哪里敢奢求那么多，又有你出药出钱照顾，已经够了。”
床上的秦成圣伤较轻，呻吟一声，连忙止住，对秦武强笑道：“小弟，这些算不得什么，待为兄伤好了，要更加勤练，让薛飞通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再无立足之地！”
秦武听得他言辞铿锵，破涕为笑，道：“兄长有这等雄心，小弟还怕什么？就要劳烦你保护我了。”
其余少年也都醒来，道：“保护你是应当的，我们没昏迷时也看见了，你的胆气够壮，这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又说了几句，秦武便去别的房子里看。
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生活的，秦武又亲身赴险，挨了三十六刀，众人也看在眼里，没什么难为的。
又换了一个屋子，脚刚进门，就听得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家里养着薛教师的秦公子么？怎么肯折腰看我们这样的人，真是劳烦你老人家了。”
秦武听到这话，渐渐开心的心情又阴郁下来，却什么辩驳的话都不能说，只得强颜欢笑，道：“原来是文翰兄，侄儿的伤怎么样？”
说话的人叫做罗文瀚，与罗文彦是堂兄弟，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叫做罗玄苍，原本就是个心胸狭隘，嫉妒心又重的人。
罗文彦冷声道：“劳你操心了，我儿子只是没有死罢了，我们哪里笑的出来。”
秦武收住笑，面无表情起来，知道他在讥讽自己的笑，心下无奈，撇过他去看罗玄苍。
罗玄苍今年十三岁，性子耿直，身材昂藏，全没有他父亲的一点样子，对秦武勉强笑道：“小叔不要在意我父亲的话，侄儿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好了，仍旧要跟着你练武呢。”
秦武这才欢心，道：“你尽可放心，到时候我给你煮肉吃，这几天却要你忍耐些了。”
罗文彦见儿子如此说，还能说什么，一边生闷气去了。
最后一间屋子里的人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出来看，见是秦武，呼啦一下子围了上去，把秦武围在中间，怒气冲冲地看他，指责道：“秦武，这场祸事全是你带来的，没有你，我孩儿哪里会伤？”
秦武无言，心里却也气愤，他也是受害者，但这时候又哪里能让人家体谅自己呢？
只得忍着，其中一个叫做罗仲横的竟然伸手在秦武脸上打了一巴掌，叫嚣道：“我儿子死了，你也活不成！”
气得秦武怒火冲九霄，恨不得也打他一顿。
秦武毕竟不是土著，二十岁时思维基本成形，因此挨了打也就忍了，天工炉哪里见过这样架势？
叫嚷道：“你一点志气也没有，莫说你没有错，就是你错了又如何，他还要吃你？我见得人多了，谁肯受这样的侮辱！”
秦武不说话，最终屋子也没有进去，转身走了，身后仍然传来嚣张叫骂声。
坐在堂屋里，气得将手里的茶盏一下拍碎在桌面上。
天工炉骂骂咧咧道：“没有死就这样猖狂，敢欺辱我，我亲手送他们死！你真是懦夫！”
秦武喝道：“你知道什么，闭嘴！”
天工炉讥笑道：“你也就对我发火，拿捏我有本事！”
秦武道：“我何尝不生气，只是……”
天工炉追问道：“只是什么？说呀！”
秦武见他追问，便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天工炉隐约揣摩到这层意思，恼怒不已，却如何能翻脸？心内思量：“罢了罢了，我也有所求，未来时间很长，无非他给的少，我要的次数就多些，总要帮完我的。”
便叹道：“你要疯魔了，今天我和你交换，并不是我能给你，而是你这样子吓到我了，所以我得忍受天地业力，你记住这点。”
秦武闻言，展颜一笑，道：“我肯定记住。”心里不以为意。
天工炉估量道：“你身上那座炉子的物气都要归我，但它质量一般，原本什么也换不得，现在我破例给你修炼破开命障前的功法，名为《神凰淬血术》，可以强筋健骨、淬炼血肉，使力量化形，再炼形为气。”
秦武听得大喜，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能练习，刚要开口催要，忽然脑海里多出不少的文字和图录，惊得他张大嘴巴，喃喃道：“这么神奇的手段……”
天工炉没心情领会他的心情，语重心长道：“现在就是看你资质如何的时候了，许多人没有机会得到这些东西，有的人得到后却领会不了其中含义，有的人虽然领会得，却做不出图录的动作，有的人能懂能做，却怕苦怕累，没有耐心，就算以上这些都有，有的人练十年不如别人一月，这些差别，都是资质不同的缘故。”
秦武哪里还听得这些，得了功法，已经被喜悦冲昏头脑，只是不停地看功法，把这些话记住了，却没有什么反应。
天工炉见他这样，心里冷笑，暗道：“现在开心，以后未必就开心。”也不管他，径自将炉子的物气取了。
他当然可以随意吸取物气，但偏偏如今与秦武一体，属于秦武的东西他要拿，非得交换不可，倍感无语。
秦武翻看两遍，忽然耳边传来声音，道：“秦武，伤者处理的差不多了，重伤轻伤都要好好休养，没有三五个月不行。”
抬眼一看，说话的是三位大夫，神情都显得疲惫，眼睛里尽是不忍与怜惜。
秦武见状，心里也不痛快，更恨起薛飞通了，请三位大夫一起去堂屋，分宾主落座，吩咐庄客奉茶拿吃的。
他对三位大夫先谢过，道：“辛苦三位，不知重伤轻伤该怎么调养？”
审沛哀声叹气，道：“金创伤不比其它，需要勤换药和布，否则仍旧危及性命，调养吃饱就好，最好能熬些肉汤，不然元气大伤。”
罗仲英与卫严点头，道：“审大夫说的是。”
秦武点头，道：“这些自然会安排，至于换药，还得劳烦各位。”
卫严和审沛摇头道：“我们两个离得远，哪里能常来？这件事就着落在罗兄身上吧。”
罗仲英苦笑，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是要累死我，罢了，我也只得接过这件事。”
又说了一些话，秦武找来钱漆，道：“这边的事你先照看着，要是有吵闹的大人，你也不必客气。”
与两位大夫去孙家兄弟的院子里，到了院子，秦武叫道：“孙兄在吗？”
屋内传来孙大的声音，道：“秦兄？请进来。”
秦武对两位大夫道：“今次请二位先生，本来是为这屋里的一个客人治病，谁想庄里遇到这样事，多劳烦二位了。”
卫严道：“庄主说哪里话，我们为医者，本就该治病救人。”
三人进到屋里，孙大看见三人，惊讶不已，看秦武问道：这是……”
秦武指着两位大夫道：“这二位是我从别的村里请来的大夫，为孙海兄看看。”
孙大大喜，连忙对二位大夫施礼，让开床边，道：“我兄弟以前没有这个毛病，两年前却突然有了，时不时就会发作，一发作就得昏睡七天。”
两位大夫点头，开始观察，秦武站在一边，忽然听到天工炉的声音，道：“这兄弟两个有些机缘，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功法，竟然也可以练到破命障，只是这门功法先天不足，因此才会让那小子昏迷。”
秦武蹙眉不语，心想：“事情都赶一起了，原来想借助孙家兄弟的力量铲除薛飞通再学艺，估摸着得一两个月才行，谁想第二天那家伙自己犯浑就把事了结了，又得到孙大的允诺，转眼间我自己却又得到了功法……”
他颇觉得无语，觉得一切谋算都都成镜中花，水中月，有股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虽然目的都达到了。
正想间，孙大忽然走到近前说道：“庄主，等我兄弟醒来，再去收拾那薛飞通，到时候请你一起，至于我的一身本事，随时都可以教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秦武闻言，喜道：“我什么时候都方便，只要你没有事。”心想：“管它呢，只要是秘籍，先学了再说。”
两位大夫看了半天，仍然看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也按罗仲英的病开了方子。
秦武纳了谢金，留两位大夫吃饭，让庄客去安排住所，再看天时，已然晚上久了。
这一天他身心疲惫，恨不得立刻躺在炕上，美美睡上一觉，回到屋里，刚坐下，天工炉却又开口，道：“我细细想来，孙大的功法有独到之处，你两门功法都可以练，就怕你坚持不下。”
秦武闻言哂笑，道：“我会坚持不下？你再看吧。”
当晚睡了，第二天洗漱完毕，仍然去见祖母与母亲，说了昨天发生的事，两位长辈见了他的模样都垂泪不停，秦武苦笑，逗弄了一会秦蒙，告辞出来，去西院里看伤者。
这些伤者都是十五岁下的少年，他们的父母也陪在身边，和衣而睡。
秦武虽然让出了院子，毕竟没有那么多空房安置，因此一间屋里要有五六个人。
进到一个屋子，看床上躺着的人，秦成汉、秦成圣、罗文博、罗玄胎、秦月，都是平日里一起练习搬锁的伙伴。
这庄上有两个大姓，两个小姓，大姓为秦、罗，小姓为曹、呼延，呼延乃是北地的姓氏，不知道怎么流落到村子里的，有六户人家，曹家却只有一家。
秦武到五个人床前，看他们苍白的面颊与疼痛消耗精神后的呆滞，心里酸痛，不觉泪水下来。
旁边陪着的长辈见了秦武的模样，默默长叹，就算有责备的心思，此时也散去了。
秦风鸿走到近前，轻拍秦武脊背，安慰道：“孩子，哭什么，在山里讨生活本来就危险多，种地荒了要饿死一家人，去狩猎碰到虎豹仍然会死，更有作恶的人杀人灭村，我们能保得性命，已经不错了。”
罗集民也安慰道：“他说的是，孩子们保得性命就好，还哪里敢奢求那么多，又有你出药出钱照顾，已经够了。”
床上的秦成圣伤较轻，呻吟一声，连忙止住，对秦武强笑道：“小弟，这些算不得什么，待为兄伤好了，要更加勤练，让薛飞通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再无立足之地！”
秦武听得他言辞铿锵，破涕为笑，道：“兄长有这等雄心，小弟还怕什么？就要劳烦你保护我了。”
其余少年也都醒来，道：“保护你是应当的，我们没昏迷时也看见了，你的胆气够壮，这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又说了几句，秦武便去别的房子里看。
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生活的，秦武又亲身赴险，挨了三十六刀，众人也看在眼里，没什么难为的。
又换了一个屋子，脚刚进门，就听得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这不是家里养着薛教师的秦公子么？怎么肯折腰看我们这样的人，真是劳烦你老人家了。”
秦武听到这话，渐渐开心的心情又阴郁下来，却什么辩驳的话都不能说，只得强颜欢笑，道：“原来是文翰兄，侄儿的伤怎么样？”
说话的人叫做罗文瀚，与罗文彦是堂兄弟，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叫做罗玄苍，原本就是个心胸狭隘，嫉妒心又重的人。
罗文彦冷声道：“劳你操心了，我儿子只是没有死罢了，我们哪里笑的出来。”
秦武收住笑，面无表情起来，知道他在讥讽自己的笑，心下无奈，撇过他去看罗玄苍。
罗玄苍今年十三岁，性子耿直，身材昂藏，全没有他父亲的一点样子，对秦武勉强笑道：“小叔不要在意我父亲的话，侄儿没什么大碍，休养几天好了，仍旧要跟着你练武呢。”
秦武这才欢心，道：“你尽可放心，到时候我给你煮肉吃，这几天却要你忍耐些了。”
罗文彦见儿子如此说，还能说什么，一边生闷气去了。
最后一间屋子里的人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出来看，见是秦武，呼啦一下子围了上去，把秦武围在中间，怒气冲冲地看他，指责道：“秦武，这场祸事全是你带来的，没有你，我孩儿哪里会伤？”
秦武无言，心里却也气愤，他也是受害者，但这时候又哪里能让人家体谅自己呢？
只得忍着，其中一个叫做罗仲横的竟然伸手在秦武脸上打了一巴掌，叫嚣道：“我儿子死了，你也活不成！”
气得秦武怒火冲九霄，恨不得也打他一顿。
秦武毕竟不是土著，二十岁时思维基本成形，因此挨了打也就忍了，天工炉哪里见过这样架势？
叫嚷道：“你一点志气也没有，莫说你没有错，就是你错了又如何，他还要吃你？我见得人多了，谁肯受这样的侮辱！”
秦武不说话，最终屋子也没有进去，转身走了，身后仍然传来嚣张叫骂声。
坐在堂屋里，气得将手里的茶盏一下拍碎在桌面上。
天工炉骂骂咧咧道：“没有死就这样猖狂，敢欺辱我，我亲手送他们死！你真是懦夫！”
秦武喝道：“你知道什么，闭嘴！”
天工炉讥笑道：“你也就对我发火，拿捏我有本事！”
秦武道：“我何尝不生气，只是……”
天工炉追问道：“只是什么？说呀！”
秦武见他追问，便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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