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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盗祖师爷的墓

    刘伟一听玄乎,生怕老道叫他去试探,下意识退了一步,捂住肚子装出不舒服的样子。

    “别装!竹子半死不活,小墨留着还有他用。你不上?难道我上?”老道毫不留情的喝斥一声,“喝那一点点白磷水,死不了,要拉肚子就赶紧去拉,拉完再上。”

    白磷?

    刘伟想起来,从前化学课上听过,好像无火自燃的鬼火,说的就是它。

    我靠,就知道老东西没安好心,故弄玄虚也不怕吃死人。

    刘伟知道躲不过,嘿嘿一笑缓解压力,硬起头皮说道:“没事没事,这不舒服也是一阵一阵的,现在OK了。师父,你说,怎么上?”

    “等一会儿,我用石块击打洞壁丹虫,吸引毒鱼围猎。”老道从刘伟手中拿走火把,分别指了指正前方池塘里一长二短的爻石,“你就踩上去试试,看看有什么变化。”

    “好的,师父!”

    刘伟嘴上答应的爽快,心里一边骂着卧槽,一边紧张的打鼓,道,“师父,你这点了长的,也点了短的,我到底是踩长的,还是踩短的?”

    老道咧嘴一笑道:“你自己挑。”

    “我哪知道挑哪个?”刘伟差点没哭出来,“还有,石头泡水里这么久,上面不知道长苔藓了没?会不会很滑,万一踩上去摔跤怎么办?”

    老道也不啰嗦,朝着刘伟就一个响头飞了过去:“池水无毒你试过了,毒鱼争食也没空搭理你,荷叶连根也没一个人高,就算踩空掉池里也死不了,你怕什么!”

    挨了一下重击,再一听老道分析的没毛病,刘伟摸着头顶肿包,立马老实了。

    老道从池角水道旁摆弄出一堆石子,分给墨道人和若夷,吆喝一声:“开始吧!”

    三人从不同方向朝洞壁缝隙扔出石子,激起丹虫躁动不安,果然引得池中鱼群潜游过去。

    老道姑果断喊道:“小子,是时候了!”

    刘伟咬咬牙,盘算着长的应该比短的安全,起码不打滑。他迈开步子,一脚踩上就近那根长爻石。

    尽管心里不踏实,但脚下稳稳当当的踏实感,让他心中一阵窃喜。

    站稳以后,刘伟兴奋大喊:“师父,没事!”

    玄元子下令:“再往前走一步!”

    “欸!”刘伟应声答的快,但脚下却慢的很,毕竟若夷说有块爻石不能用,他虽然是小白鼠,却不想做傻白鼠,“选长的还是短的呢?”

    他怕老道开骂,忙补上一句:“师父,我知道自己选,就是有点紧张,所以嘟嘟囔囔,您老别见怪哈!”

    老道的确准备破口大骂,闻言无奈直摇头。

    若夷也被这话逗乐了,忍俊不禁,咬着嘴唇好不容易憋住了不笑。

    刘伟这时可没空关注女神的秀色可餐,他全神贯注目测周围爻石的距离,选了左近又一根长爻石,蹲下身子,先一只脚横过去点了点石垛。

    爻石纹丝不动。

    刘伟当即毫不犹豫一脚迈了过去,两脚站定后大喜过望,挤眉弄眼的挥手向岸上炫耀。

    “师父,没问题!”

    老道姑眼光锐利,指了指池中:“快看!”

    所有人目光集中望向池中,只见刘伟刚刚踩踏过的那根长爻石,竟然动了。

    爻石缓缓向下沉去,逐渐浸没到水下。

    爻石的异常动静,令原本在洞壁下徘徊的鱼群,立即游弋过来。

    看着脚下水流一道道划过,刘伟心里直发毛,生怕站立不稳,掉下池被鱼群穿成肉葫芦,两手下意识打开做维持平衡状。

    玄元子急忙出声示警:“别动!”

    可惜为时已晚,刘伟的多余动作果然引来鱼群注意,几个鱼头探出水面,朝着刘伟就是一顿喷。

    “噗噗噗……”

    “啪啪啪……”

    水弹发发命中,刘伟顿时头面全湿,好在鱼嘴喷水的力量小,除了让他发型尴尬,并未造成其他后果。

    “师父,它们眼法还真准!”刘伟不敢再做动作,任由头面水渍慢慢往下滴,一脸苦笑,“竟然没有一发失手。”

    “一代又一代靠这个手艺吃饭,想不准都难。”老道看着刘伟脚下鱼群巡弋的水流变化,略作思考,道,“它们如果只用水弹试探和进攻,那对我们过池应该没有威胁,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爻石。”

    老道姑向刘伟喊道:“小子,你要再走一步试试。这次别选长的,选短的。”

    看着玄元子朝他点头示意,刘伟当然知道又是为了探路,恨得咬牙暗骂:不是说好任我选吗?两个老不死的,拿老子当小白鼠,诅咒你们过不了池,不得好死,哼!

    想归想,不爽归不爽,寄人篱下哪能不低头。

    刘伟怕鱼群发动,不敢再蹲下去试踢爻石,索性麻着胆子直接下脚,向最近的两截短爻石跨了过去。

    他身体一动,敏锐的鱼群浮出水面。

    “噗噗噗……”

    阵阵水弹呼啸而出。

    “啪啪……”

    连连命中的闷响声。

    刘伟两脚分别踩上两根石垛,稳稳当当站在上面。

    看鱼群只是招呼水弹,并无其他攻击行为,刘伟吁出一口大气,拍了拍担惊受怕的小心口,抹掉一脸水渍,顺带整了整发型,摆出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准备朝老道挥手示意。

    正挥手时,刘伟瞟到又一颗水弹袭来,脑子里突然浮现“苍灵术”起势,双掌下意识一开一合,竟将袭面的水弹挡开了。

    他瞬间觉得姿势肯定很帅,于是眼角顺道向若夷抽了抽筋,嘴里自信满满的喊:“师父,OK!”

    此时,岸上所有人哪有闲工夫看他是不是有型,齐齐盯住的,是刘伟刚刚踩踏过的长爻石。

    果不其然,爻石缓缓浸没到水下,又不见了。

    看着池中爻石如预料一般变化,玄元子和老道姑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若夷看了看二人,想说话又不敢说。

    老道姑瞥了一眼玄元子,道:“你怎么看?”

    “师姐不是也看出来了么!”玄元子略作沉吟,“祖师爷这丹室古墓的机关枢纽,无非是风眼加水道,既然墓门靠水道调节风眼气压来开启,那么墓里也该是一样,而这方莲池正是水道机关所在。”

    若夷听出关键,美眸一亮,望着老道静听下文。

    老道姑注意到徒弟的举动,不甘示弱的接口说道:“从刚刚满溢的池水可以推断,水道机关直连风眼,也就是说,沉没的爻石,最大可能会造成风眼异常,而风眼一旦重启,墓门就会关闭。要等再开,起码三十年后。”

    玄元子点头表示认同。

    若夷听到最后,不由花容失色,如花年纪却要在古墓里待上三十年,谁能不动容。

    刘伟站在爻石上,看着脚下鱼群游来游去的巡弋水流,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靠,刚刚进门就跟老头子说了,万一墓门关了怎么办?这丫的还说不会。现在倒好,老子在池子里上不得下不得,你们在岸上还说风凉话。

    他虽然也担心在古墓被关三十年,但一眼瞥见若夷的漂亮脸蛋,心里又平衡了:有美丽小师姐陪着也好,两个老头子凑一对,我和若夷凑一对,平时还有个听话的活死人师兄使唤,这小日子还算逍遥自在。

    若夷忧心忡忡,扯了扯老道姑的袖袍,道:“师父,要不还是回去再准备一些渡水的设备。”

    刘伟一听若夷要走,顿时慌得一逼,喊了起来:“师父,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玄元子瞄了老道姑一眼,淡淡回了一句:“你师姑如果要走,也是为师亲自送出门,关你屁事!你给老子站好了,别多管闲事哔哔叨叨!”

    刘伟是个鬼灵精,听出老道话里套话,当即噤声不说话了。

    老道姑冷哼一声,恶狠狠的把脸一板,道:“老娘要来便来要走便走,要你送个屁!别摆个主随客便的得瑟模样,我不吃这套。今天这墓,老娘要定了!”

    若夷见师父朝玄元子放狠话,明白她是给自己家族面子,不想当别人面骂她,于是心里做了一番权衡,识趣的退了半步,不再说话,还不忘朝老道姑吐了吐舌头,做个调皮又懂事的可爱表情。

    玄元子显然见惯老道姑的冷脸,在当下关键时刻,自然以大局为重,摆出丝毫不以为意的神情。

    老道客客气气道:“没问题,听师姐的!一家人,最重要是和和气气!”

    “没时间跟你东拉西扯,办正事要紧!”老道姑给了玄元子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杀,毫不客气的继续说,“这里,既然是祖师爷的丹室,也是墓地,那么,莲池机关的设计和承载,只可能属于个人性质。”

    “师姐说的,跟我所想完全相同!”玄元子点头赞同,“祖师爷羽化飞升前,无论炼丹还是赏莲,能自如穿梭爻石阵的人,只能是他一人而已。所以,现在除了小石头,谁也不能再踏足爻石,否则后果难料!”

    “什么后果?”刘伟吓了一跳,“师父,你可别吓我。你们要是不过来,我一个人害怕。万一出什么意外,你们转个身都跑了,剩我一个人怎么办?”

    越想越惊,刘伟就差没转身几个跨步逃回岸去。

    “千万别乱动!”老道赶紧抬手,做个镇定的手势,安慰道,“师姑好不容易让你第三根踩了阴爻,凑齐一个兑卦,才能对应我们东南方入池的卦象。”

    玄元子一番爻石、卦象、方位的说法,彻底把刘伟说蒙了。

    啥也不懂的他,只能矗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若夷好奇问:“如果师弟先选的是阴爻,怎么办?”

    老道姑慢条斯理解释道:“祖师爷设计机关,如果只是固定使用某一个石跺子触发机关,就没必要做成一阴一阳的大衍之数。既然用了,那丫头你猜测其用四十有九的逻辑就成立!但大衍之数主要用于卜筮,以推算的结果来确定卦象,再以爻辞定吉凶。所以,最简单的推断就是,我们的吉凶全在这小子的脚下。”

    玄元子接口说:“至于石头先选阴爻还是阳爻,关系都不大!爻要三交成卦,六爻才有辞,离断吉凶还远着呢。”

    “哦!”若夷点点头表示明白。

    “眼前不是卜筮,所以别被兜进去了!”老道姑似笑非笑的撇撇嘴,道,“单纯从易学卜筮来说,以六十四卦384爻来断吉凶,的确不简单。但从机关术来看,眼前这个莲池水道并没有那么复杂。”

    “师姐……”玄元子脸色微微一变,他显然没想到老道姑会说这些,但又不明白她的意图,于是喊一声打断老道姑的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伸出腕子看了看表。

    “还有个多小时,大把时间,你急什么?”老道姑白了玄元子一眼,“这里没外人。若夷是我嫡传,石头这小子鲁钝也听不明白,你怕什么?”

    玄元子被怼的无言以对,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

    刘伟倒是不惧他人嘲讽,只当没听见,就连目光都不往他们那边看,无所谓的左瞄瞄右戳戳,如果配上手插裤兜吹口哨的动作,活脱脱一个吊儿郎当的成语。

    若夷识机的挽住老道姑的手臂,道:“若夷谢谢师父教导!”

    老道姑继续说道:“机关术,以触发机制来说,无非二种,一是固定,二是变化,固定触发也就是普通机簧,伪装也好,诱饵也好,就跟埋地雷一样,都是些简单玩意。谨慎细心,就能避免受到伤害。”

    “第二种是有变化的触发机制,设计过程相对复杂,一般情况下也分两种,一种是借助自然之力,比如祖师爷丹室的墓门机关,它连接水道和风眼,只要风向压力正确了,水道满风眼闭,门开。否则,哪怕你强开墓门,也只能引发水力风力倒灌,丹室自毁。”

    刘伟暗自吐了吐舌头,想起炸墓门的念头,幸好没说出来,要不然肯定得挨老道一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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