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执干戚舞

    因为发明治水工具有功，黑牛成了大禹身边的大红人，官拜治水指挥使，可以不用通报，自行出入大禹的中军大帐。

    解救蓝狐的希望越来越大，黑牛心中高兴。今晚送饭时候将这些情况跟蓝狐说了。

    “我有个问题要问清楚。”黑牛说。

    “什么问题？”

    “就是我救你离开这里后，蓝狐不见了，我怎向大禹交代，要杀头的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早有对策。”蓝狐说。“到时你到乡间猎户家买件狐皮回来，再给我备一套男子衣服就行，其它一切我会自行打点，不会连累你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黑牛每天在河道指挥广大兵士民夫开挖河道，傍晚收队到中军大帐向大禹汇报工程进展。入夜时分就打起火把去山洞给蓝狐送饭……

    一天中午，黑牛正在帐内午睡，突然有个将士过来传令:首领召见，有急事商讨！

    黑牛到了中军大帐，原来是中原京城发来加急文书，大禹把兽皮文书交给黑牛，文书内容大致如下：活跃在江汉流域的三苗部落日益强大，犹以浑牧最为嚣张，累犯我中原边界，祸患无穷。今汝等治水已见成效，不日即可班师回京复命。由于战况紧逼，治水六万将士及精壮民夫，必须立刻展开实地练兵，进入一级备战状态！所有兵器，及军用物资已押运上路，指日可达。待治水完结，即可挥军南下，讨伐三苗，保我华夏。

    文书右下角有华夏联盟首领舜王签名和血手印。

    文书还附带一份练兵策略纲要:全军应以“执干戚舞”之法实施操练，具体如下：军士一手执防身用的盾牌，叫干；一手拿斧形兵器，上面插上羽毛装饰，操练时奏乐，动作协调统一。

    阅毕文书，大禹在中军大帐的虎皮靠椅上坐下，饮了碗生榨羊奶，就问黑牛：“牛，你会武功，骑马射箭不？”

    黑牛：“回首领，属下只会打篮球，其它一窍不通。”

    “什么叫篮球？”

    “是一种圆形物体，用胶或皮做成，充气后可以弹跳。”黑牛说“你们现在还没有，要过几千年以后才有。”

    “黑牛，你又犯傻了，你怎知几千年后有这东西？”

    “因为我就是从那个时期来的，我来的时候是2019年……”

    他们正说着，大帐外一阵骚动，人声嘈杂。

    有将士匆匆忙忙入来通报：“首领，门外来了一批当地民众，说有事求见首领大人。”

    大禹一手拿起支青铜长钺，就走出中军大帐，黑牛也跟了出来。

    大帐外果然聚集了一批当地民众，他们见大禹虎口大鼻，头上长勾角，大耳朵上有孔，胸前长块碧绿的翡翠玉石，手执长钺，神威盖世……

    民众纷纷跪下给大禹叩头。

    “各位乡亲，不必多礼，到此喧闹所谓何事？”大禹高声问话。

    “回治水天神大将，我们是当地民众，多年来承蒙大将带领军民，开河引涝，排除水患，民等感恩不尽。现在涝灾已除，但旱灾又犯，千亩高洼良田，因地势高于黄河，无法引水灌溉，眼下已是水稻长苗之季，如此干早下去，今秋恐怕颗粒无收，请天神大将为民排灾解难。”

    “各位乡亲，你们所提旱情，我亦有所闻，我会尽快解决这燃眉之急，请你们先行散去！”大禹说。

    于是那些民众纷纷散去。

    大禹回到中军帐，立刻与皋陶.黑牛以及众将商议对策。

    “眼下军情（练兵），旱情，河道工程都是燃眉之急，大家有何建议？”大禹问。

    这时有个叫伯益的谋士出班户奏。这个伯益长得高高瘦瘦，青眼红眉，每只手有七个手指。

    伯益就说了：“我先说排解旱情方法，既然不能引河水灌溉，我们就采用挖井吊水法来灌溉水稻。”

    “就是每十亩农田挖一口水井，井上架设轳辘用来吊水上引水渠。在开挖水井时亦可沿用现在挖河道的杠杆吊泥法，加快挖井进度！”

    “这建议非常好！”大禹说：“就是眼下有三大任务，人员调配又怎样好？”

    “回首领”黑牛说“我有个方法，不知是否可行？”

    “说来一听！”

    “我们可以将六万将士分成三个大队，由三个大队长率领；每个大队又分两成两个中队，由六个中队长带领；每个中队又分成十个支队，每个支队一千人，由一人带领，称为千户。”

    “每天一个大队去挖井，一个大队去挖河，另一个大队在河坝上‘执干戚舞，每天一轮换，这样既不耽误工程，也不拖延练兵，也排解了旱情！不知首领意下如何？”黑牛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建议。

    大禹听完，用力一拍木案。

    黑牛以为说自己说错了什么，得罪了大禹。

    那知大禹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天才呀！黑牛，你这家伙如果早十多年前出现，我们尧舜禹就要加多一把交椅让你这头黑牛坐了！”

    “就按你们的方法去做，明天即刻实施，不得有误。”

    “属下遵命！”

    散会时，大禹说：“众将士，今天晚上继续召开大会，部署下一步工作任务。”

    之后大家就散去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