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八节 她自己告诉我的啊
汽车驶入郊外的一片别墅区，门岗保安看到车牌上的号码后挥手放行，汽车静默地沿着小区的内部道路一路向里开去。此时已近12点，路旁绿植、四处屋宇，在小区内路灯的映照下，影影绰绰，似暗非暗，偶有一两扇窗户透着光，反而更显森森然。孔林默然的望着窗外的，现在看到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异常吧，感受着侧面的隐隐寒气，右手下意识的伸进裤兜，想掏出烟来。
此时，汽车停了下来，陈飞起身下车，熟练的打开右侧的车门，“孔先生，我们到了。”
孔林放下裤兜里的烟盒，慢悠悠的落下右脚，又慢悠悠的挪动屁股，落下左脚，终于，双脚踏在了地面，又慢悠悠的躬身出了车厢。陈飞也不催促，对孔林的故意磨蹭视而不见，沉默的守在车门边上，待到孔林终于站在车旁，客气的右手向前一伸，“孔先生，这边请”，领着孔林向前走去。
这是小区深处一栋独立别墅，外观看去是两层欧式建筑，除了那栋房子，视线范围内全是花园，四处的园林灯大都熄灭，只有靠近路边的亮着几盏，星星点点间尽是植物的暗影，前方的别墅有几个房间透着光亮。孔林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向来时的黑铁大门，手下意识的在裤兜里摸索，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轻轻的吹了口烟雾，又晃悠悠的转身走向别墅。
陈飞带着孔林穿过门廊、客厅，暗黑的空间空无一人，寂静得只剩天花板上几盏小灯发的光，暗淡光线下仍能看到房间内高档的装潢以及摆放着的各式红木家具。
“呼”，孔林吐出一个烟圈，“豪宅就是不一样”，陈飞扭头看了一眼，“陈先生，董事长在书房等您”，说罢，推开旁边一扇门，侧身让开，只是站在门口等候。
孔林也不客气，踩着人字拖，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
这是一间将近40平的房间，一眼望去，一色的紫檀家具，暗色木质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暗沉得发亮，仿佛随时准备展示，提醒着到场的访客，这是一间有品位、有财力的屋子，主人更是不差钱。只可惜，画蛇添足，堆砌太多，倒透出一丝暴发后的土气。
房门正对面是整面的落地窗，此时窗外漆黑一片，叠叠暗影反射着窗内的光亮，把屋内的景象映在了玻璃上，左右两边靠墙两排到顶的书柜，除了装样子的摆着几本书外，就是各种摆件，佛头、小型鎏金菩萨金身、金刚杵。
一位老人，穿着一身黑色流云暗纹褂衣，坐在右墙书柜边一张明式官帽椅上，眼皮已经下垂遮住了半只眼帘，眼角微微上挑，法令纹斜拉过嘴角，即使老态微现，老人仍旧挺直的坐在椅上，双手搭在椅背，侧脸紧盯着孔林，像一只狩猎的豹，只待观察完毕就要扑向猎物。
陈飞悄然关上了门，房间内只剩孔林与那名老人在对峙。
手上的烟已近尾声，那一点火光开始慢慢向过滤嘴燃去，感受到指端越来越近的热度，孔林抬起手，嘿嘿一笑，“有没有烟灰缸？”
老人沉默的站起身，走到那张大书桌上，拿起一个青瓷小碗，递向他，“我不抽烟，家里也不允许吸烟，暂时用这个吧”。孔林往前走两步，把烟头按在了那个不知是哪朝哪代的青瓷小碗里，余光里，老人的眼皮微微跳了跳。
孔林顺手接过那个小碗，在老人椅子左边坐了下来，屁股不舒服的往后挪了几下。这种椅子，对现代人来说，椅背太远，椅面太硬，古人这么设计为的就是正襟危坐，坐姿端严。
孔林坐得很是不舒服，索性抬起右脚，踩在了椅面，靠着椅背，左手拿着小碗，右手又点上了一根烟。
老人静默的看着孔林的举动，慢慢走到刚才的座椅坐下，侧身看向他，“你倒是挺自在，大晚上被拉到这里来，你就不好奇？没什么想问的？”
孔林把烟放进深吸了一口，享受着尼古丁穿过咽喉，钻入喉管的微辣，烟气在肺里转了一圈又被缓缓吐出，“张董，你们一家人是不是都这样，特别享受别人一脸懵逼然后追着你们一脸求真相的满足感？”
“哼，我还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我呢”，张凯略有些得意。
“确切的说，我只认识杂志新闻里的你”，孔林轻瞄张凯一眼，“至于私底下嘛，我只在你大儿子的葬礼上见过你。”
“哦，你也在？”张凯眉头紧锁，努力回想，记忆里有没有这个人出现过，没料到像孔林这种小角色居然有机会能混进家里的这种正式场合。
“别想啦，我可混不进你们家那种场合，”，孔林往左手里的小碗弹了下烟灰，“我不光见过你，还看过你们家两个儿子，女儿，一家子的继承人我可算是都见过了。”
“什么继承人，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张凯鼻孔一哼。
“哦，重男轻女，怪不得呢，”孔林一副了然表情，仿佛街道大妈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极力忍耐又忍不住想要让别人好奇，一副我可知道你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哦。
张凯脸色有点难看，“怪不得什么？”
孔林嘻嘻一笑，头偏右看向张凯，吸了一口烟，小红点瞬间亮了一瞬，顺着烟叶向上燃去。
张凯习惯了发号施令，板着脸，拿出上位者的气势，斜睨孔林一眼，冷哼一声，“张婧庭该签的协议都让你签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还不够，我要你拿到这笔钱后，马上从江海市消失，关于你见到或者听到了所有张家的任何事，不能向外吐露半个字。”
“嗯嗯，好说好说，”孔林点头如捣蒜，“连同张楚楚被伪装成上吊遭人谋害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往外提的。”
张凯撑在椅背的手顿时收紧，“楚楚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吖，”孔林一脸乖巧，端着小碗的左手向外一划，指向另一边书柜。
此时，汽车停了下来，陈飞起身下车，熟练的打开右侧的车门，“孔先生，我们到了。”
孔林放下裤兜里的烟盒，慢悠悠的落下右脚，又慢悠悠的挪动屁股，落下左脚，终于，双脚踏在了地面，又慢悠悠的躬身出了车厢。陈飞也不催促，对孔林的故意磨蹭视而不见，沉默的守在车门边上，待到孔林终于站在车旁，客气的右手向前一伸，“孔先生，这边请”，领着孔林向前走去。
这是小区深处一栋独立别墅，外观看去是两层欧式建筑，除了那栋房子，视线范围内全是花园，四处的园林灯大都熄灭，只有靠近路边的亮着几盏，星星点点间尽是植物的暗影，前方的别墅有几个房间透着光亮。孔林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向来时的黑铁大门，手下意识的在裤兜里摸索，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点上，轻轻的吹了口烟雾，又晃悠悠的转身走向别墅。
陈飞带着孔林穿过门廊、客厅，暗黑的空间空无一人，寂静得只剩天花板上几盏小灯发的光，暗淡光线下仍能看到房间内高档的装潢以及摆放着的各式红木家具。
“呼”，孔林吐出一个烟圈，“豪宅就是不一样”，陈飞扭头看了一眼，“陈先生，董事长在书房等您”，说罢，推开旁边一扇门，侧身让开，只是站在门口等候。
孔林也不客气，踩着人字拖，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
这是一间将近40平的房间，一眼望去，一色的紫檀家具，暗色木质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暗沉得发亮，仿佛随时准备展示，提醒着到场的访客，这是一间有品位、有财力的屋子，主人更是不差钱。只可惜，画蛇添足，堆砌太多，倒透出一丝暴发后的土气。
房门正对面是整面的落地窗，此时窗外漆黑一片，叠叠暗影反射着窗内的光亮，把屋内的景象映在了玻璃上，左右两边靠墙两排到顶的书柜，除了装样子的摆着几本书外，就是各种摆件，佛头、小型鎏金菩萨金身、金刚杵。
一位老人，穿着一身黑色流云暗纹褂衣，坐在右墙书柜边一张明式官帽椅上，眼皮已经下垂遮住了半只眼帘，眼角微微上挑，法令纹斜拉过嘴角，即使老态微现，老人仍旧挺直的坐在椅上，双手搭在椅背，侧脸紧盯着孔林，像一只狩猎的豹，只待观察完毕就要扑向猎物。
陈飞悄然关上了门，房间内只剩孔林与那名老人在对峙。
手上的烟已近尾声，那一点火光开始慢慢向过滤嘴燃去，感受到指端越来越近的热度，孔林抬起手，嘿嘿一笑，“有没有烟灰缸？”
老人沉默的站起身，走到那张大书桌上，拿起一个青瓷小碗，递向他，“我不抽烟，家里也不允许吸烟，暂时用这个吧”。孔林往前走两步，把烟头按在了那个不知是哪朝哪代的青瓷小碗里，余光里，老人的眼皮微微跳了跳。
孔林顺手接过那个小碗，在老人椅子左边坐了下来，屁股不舒服的往后挪了几下。这种椅子，对现代人来说，椅背太远，椅面太硬，古人这么设计为的就是正襟危坐，坐姿端严。
孔林坐得很是不舒服，索性抬起右脚，踩在了椅面，靠着椅背，左手拿着小碗，右手又点上了一根烟。
老人静默的看着孔林的举动，慢慢走到刚才的座椅坐下，侧身看向他，“你倒是挺自在，大晚上被拉到这里来，你就不好奇？没什么想问的？”
孔林把烟放进深吸了一口，享受着尼古丁穿过咽喉，钻入喉管的微辣，烟气在肺里转了一圈又被缓缓吐出，“张董，你们一家人是不是都这样，特别享受别人一脸懵逼然后追着你们一脸求真相的满足感？”
“哼，我还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我呢”，张凯略有些得意。
“确切的说，我只认识杂志新闻里的你”，孔林轻瞄张凯一眼，“至于私底下嘛，我只在你大儿子的葬礼上见过你。”
“哦，你也在？”张凯眉头紧锁，努力回想，记忆里有没有这个人出现过，没料到像孔林这种小角色居然有机会能混进家里的这种正式场合。
“别想啦，我可混不进你们家那种场合，”，孔林往左手里的小碗弹了下烟灰，“我不光见过你，还看过你们家两个儿子，女儿，一家子的继承人我可算是都见过了。”
“什么继承人，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张凯鼻孔一哼。
“哦，重男轻女，怪不得呢，”孔林一副了然表情，仿佛街道大妈无意间听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极力忍耐又忍不住想要让别人好奇，一副我可知道你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哦。
张凯脸色有点难看，“怪不得什么？”
孔林嘻嘻一笑，头偏右看向张凯，吸了一口烟，小红点瞬间亮了一瞬，顺着烟叶向上燃去。
张凯习惯了发号施令，板着脸，拿出上位者的气势，斜睨孔林一眼，冷哼一声，“张婧庭该签的协议都让你签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还不够，我要你拿到这笔钱后，马上从江海市消失，关于你见到或者听到了所有张家的任何事，不能向外吐露半个字。”
“嗯嗯，好说好说，”孔林点头如捣蒜，“连同张楚楚被伪装成上吊遭人谋害的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往外提的。”
张凯撑在椅背的手顿时收紧，“楚楚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她自己告诉我的吖，”孔林一脸乖巧，端着小碗的左手向外一划，指向另一边书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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