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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离清(3)

    时间定格在了黄昏,泳池边波纹荡漾,池水时不时的翻涌着,水中凌俢的一头碎发像海草一样飘扬,四周空无一人,落日惨黄色的光芒滴在凌俢脸上,四周寂静的得只能听见水花四溅的声音。

    “天堂是这个颜色吗?”凌俢完全浸透在水里,漫无目的地漂着,“颜色有点糟糕啊,屎黄屎黄的。”

    但随后便是眼前一黑,凌俢被一脚踩脸蹬进了水里,随后便是扑腾着水花探出头来。

    呛了几口水,游到泳池边吐干净,凌俢才意识到了什么。

    “我还活着?”

    “废话,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耳畔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可是‘王’诶,哪有这么容易挂掉,好歹得活到这个作者完蛋啊。”

    凌俢回过神一看,池边坐着一位穿着死库水的少女,看这模样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两只小脚在水面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波纹,显然,是她刚刚踹了凌俢一脚。

    “你干嘛,疼啊。”

    凌俢捏着女孩的脸,“刚刚是你踹的我?”

    “我不是怕你淹死在里面嘛,”女孩没好气的说着,“疼,好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先松手啊。”

    “所以你是个什么东西?”凌俢松开了揪着女孩耳朵手,看着眼前的姑且算是人的家伙说着。

    “什么什么东西呀,人家是有名字的好不好,我叫离清,也是这把剑的名字,服侍于历代冰王,只是一个剑灵,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冰王?临古的王?”

    “嗯,许多灵脉里面都会诞生这样一位佼佼者,足以引领整个族群走向巅峰的王者。”

    “那位佼佼者拥有远超于普通人的灵脉和灵元调动能力,可以以一敌千。”

    “得了吧,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就不至于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了,还用在这受气?”

    “不知道诶,你好像是我遇到最鸡肋的一位王,或者说你只有王的气息,一点王的实力都没。”女孩挠着自己的头卖萌,倒是让凌俢一头雾水。

    “我还真的是王,我还以为那是我师父忽悠我的的话术,罢了现在的我只想混吃等死,枪打出头鸟,当这个所谓的王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别啊,你还有——”

    “你两搁着密谋啥呢?”身后忽然传出第三个人的声音。

    女孩倒是被吓了一跳,凌俢也是有些诧异,“师,师父?”

    “一天不见连名字都叫不利索了?你这野战玩得挺嗨啊?”凌俢扭过头,果不其然身后蹲着一只肥橘,两眼盯着他们看。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女孩有些震惊,“这是我张开的领域啊。”

    “怎么进来的?”泽拿出看呆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是灵体,我是灵体,你能进来,我为什么不能,而且不要想着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我徒弟。”

    “现在跟我回去,就说你怎么一直昏着,原来是被这个小家伙迷住了。”

    “诶,师父你听我解释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五年起步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青春期,也别把心思放这上面。”泽拧着凌俢的耳朵就往外拖,“还有你,也给我老实点,我能进来把他拖出去,也能把你拖出去。”

    “嗯呐。”离清吐着舌头眨着眼,目送着师徒二人的离去,“挺有意思的嘛,嘿嘿。”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谷般的泳池边,女孩坐在池阶上,时间此刻开始流转,落日西沉,留下的只有惨白的月色,女孩哼着失传的小曲,脚丫在水里不时地摆动,激起阵阵涟漪,“又只剩一个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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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毛的,好重啊?”

    又是熟悉的感觉,凌俢猜到是什么了,刚打算伸手去拧,一股剧痛就从手上席卷而来。

    “疼疼疼!”

    “怎么,可算醒了?”趴在凌俢脸上的泽打了个哈气,在凌俢脸上舒展着自己肥硕的身躯。

    “师父你能不能先下来会儿。”

    “叫得亲切点,不要这样有气无力的。”泽没好气是摇着尾巴,在凌俢嘴上晃来晃去。

    “师父~”凌俢无奈的叫出来,要不是他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一样,他直接就把泽拧起来丢外面了。

    “这才对嘛。”泽一个起身,跳到地上舔着自己的爪子。

    凌俢总算看清了自己在哪。

    “我在家,还没死?”

    “本来差不多是要嗝屁的,但在明仔强烈要求下把你救了回来,得感谢你妙手回春的浩叔,他在你身上动了不少刀子,操劳了半天才救过来。”

    “这样啊。”凌俢倒是笑了出来,师父永远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我去叫千明,他好像有点急了。”

    “嗯。”

    凌俢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我是为什么躺着这里来着?”头上传来阵阵剧痛,凌俢刚想去揉,却又带动了手上的伤口,“疼疼疼。”

    叫唤了好会凌俢才喘着粗气,那个女孩,好像对冰灵很有点敌视,就算暴露也应该是抓捕,而不是直接被审判官审判,没带枪,显然不想暴露,显然这是一场暗杀,不带各种名利瓜葛的刺袭,纯粹的恨意。

    源自心底的寒意,即使是现在时光轮转到了春日,那女孩的心底依旧驻足在寒雪肃杀的穷冬。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仇恨才让这样的一位审判官直接开始制裁,报警等同于自杀,所以该怎么办?本来藏的好好的,现在真令人头疼。

    “老弟,醒了,没什么事吧,恢复了应该能动吧?”千明上来就抓着凌俢的手,举起来就开始摇,“你知不知道你没了我会多难过?”

    “疼!”凌俢嚷嚷一声,惊得千明赶紧放下了手,“能不能动我不知道,不过你再动下我可能就死在这了。”

    “那就没事了。”千明长吁一口气,后撤几步瘫倒在椅子上,眼里尽是疲惫。

    窗外一轮明月悬在头顶,远处高楼上五光十色的霓虹不停的闪烁着,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凌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与分针此刻恰好形成了一个完美的九十度。

    “已经深夜了吗?”凌俢撇过头看向千明,“我才睡了这么会?”

    “你睡了一天多,现在才醒。”千明强行忍住要敲凌俢脑袋的想法,没好气的说着,“操心死了,幸好有师尊的帮忙,不然你就没了。”

    “师父也帮忙了吗,我还以为只有浩叔呢。”

    “屁话,你那伤加身上的毒,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坚持到回家的。”

    凌俢嘴角微扬,师父果然还是那样,伤好了一定要好好犒劳下他。

    “所以我要跑路吗?现在都已经被发现了。”凌俢无奈的看向窗外,人还没认熟,就要跑了吗?

    “师尊说不用,他说剩下的他来摆平,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把之前发生的当做梦就行。”

    “哈?”凌俢要不是被绑在床上就直接崩了起来,“我都快暴毙了还不跑路,她这不堵我堵到家门口?”

    “不知道,但师尊原话就是这样。”千明好像也有点怀疑,“不过毕竟是师尊,别人说什么我倒可能不信,但师尊说的那么一定是真的。”

    “那只肥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凌俢对泽的认知也仅停留于师父,一个最普通的师父,除了日常起居就是练剑读书,对于师父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也不清楚,所以千明口中的师尊,显然和凌俢认识的完全是两个人,但无妨,师父依旧是师父,无论他是谁,在凌俢眼里也只是师父,所以凌俢也敢拧他扭他撸他,毕竟泽总是以一只肥橘的样貌在外面晃。

    “有看见那把剑吗,蓝色的那把?”

    “你回来时手上拿的那把?被师尊拿去了,说等你醒了再给你。”

    “这样啊,”凌俢耳畔似乎又传来女孩悦耳的笑声,治愈人心的甜美,他忽然感觉到一丝悸动,又说不出来什么话来,凌修又躺了下去,脑子里却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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