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了然！了然！
洞明先行调制好的一碗药粥送给病人服用后，万幸，有效果，而且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喝下药粥的患者苍白的脸上立马有了血色，虚弱得手脚无力的身体可以自己跑去如厕了。如厕回来躺着美美地睡一觉起来，好几顿没有好好进食现在胃口大开了，一口气啃完三张肉饼。
前后也就一个时辰，基本是药到病除了。
得知消息的洞明暗道幸好有效，否则他就是白折腾一趟。
他所谓的药膳不过是把观音土掺进稀粥里搅拌，然后就成了。
如今既然确认观音土确有奇效，他便将带下山来的一小袋观音土全分别掺进几大锅稀粥里，搅匀了分发给村人喝掉，以此预防瘟疫蔓延。
给病人喝的那碗粥里只加了一小撮观音土，是他按照自己就着水吃一口就能管七八天的经验来定的量，一小袋分别掺进几锅粥里，比例上不会比那一碗更差，药效是有保证的。
这场功德看来也该圆满了。
柳老爷似乎比洞明自己还高兴，向村人舍粥的时候甚至亲自去了现场。
舍粥现场也就是村里一块不大不小的场坪，支起一顶棚子，棚子底下用石块混着砖块搭了架子，柳府里熬好的几大锅稀粥经过洞明的秘密“调制”后，让下人们抬了过来放下，另外有个大盆装着几十个陶碗。
柳老爷敲响了属于一村保正才有保管权和使用权的一口铜锣，村人听到锣声，不管有事没事的都放下手头的活聚集而来。
对着村里男女老少几百号人，柳老爷把洞明小师傅下山赐药的事情一讲，惹来一顿叫好声，还有谢谢洞明师傅谢谢柳老爷的感激声不绝于耳，然后交代大家有病没病的都来喝粥，反正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最后交代管家在现场确认每一位村里人都要喝一碗药粥，柳老爷便背着手自己先回府了。
回到府里，约了洞明在一处水榭亭台里喝茶，告知药粥已经在分发给村人食用，并大赞洞明小师傅慈悲为怀，功德无量，柳府与有荣焉！
洞明将同样的称赞归于柳老爷，后者摇头不已，不敢领受，随后问及洞明人在深山多有不便，不知可有什么东西缺少的，柳府可以代为置办。
洞明感谢柳老爷的关心，他倒不缺什么东西，只有一事还真的想再麻烦一下柳老爷。
“无论何事，洞明师傅不要见外，尽管说！”柳老爷豪爽道。
洞明道：“听闻三小姐近日从京里回乡了？”
柳老爷：“不错！”端起茶杯撮了口茶，有点纳闷对方问这个干什么？
洞明：“听闻伴随三小姐回来的，有几位武学方面的高手随扈？”
柳老爷：“不错！是有几位好手，但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只有一位！”还是不知道对方问这个什么意思。
洞明欣然道：“不知贫僧是否有幸能向高手前辈讨教一二？”
柳老爷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刚才话题扯到自家小女儿时，他还莫名紧张了一把呢。
他沉吟道：“这些个武林高人，虽然是青儿那兄长派给他的随扈，但也仅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逢主家遇险时有守护之责，至于平白与人切磋，恐怕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小师傅既然开口了，老夫只好代为传话询问一二，成与不成不敢打保票！”
所谓青儿，便是柳府三小姐柳青，柳老爷老来得女的掌上明珠，至于柳青的兄长则是柳老爷名义上的次子、实际上的长子，如今在京里担任大官。
洞明欣然应下：“成与不成不要紧的，多谢老爷费心了！”
在山里修炼了一个多月，他是真的感觉长了不少本事，曾经赤手空拳和虎豹之类的猛兽也搏斗过的。
一开始，面对虎豹打不过也能逃得掉，身上挂过彩，但很快又能自行痊愈。
后来就能防住猛虎的利爪，也能躲过其飞扑，鼓足劲重拳重脚也能揍得老虎嗷嗷叫着发狂跟他拼命了，最终还是他不想平白伤其性命才收手遁离的。
山大王都能给收拾了，他现在想会一会武林高手，也称一称自己如今的斤两。
实在是他有幸见识过真正的高手，如秃子师父地脏，还有飞上悬崖救过自己还送过礼物给他的诸葛老头，以及他们一行中敢于从悬崖一跃而下还能平稳落地的那些随从，个个都不简单呐！
他自认自己跟这些人还有些差距，至少他轻功就没有那么好，敢蹦下悬崖肯定得摔死！
但他对自己扛揍的本领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呢，就想找个高手揍自己，一边挨揍一遍学人家怎么揍人嘛，回头功夫学成了再揍回去就是了！
然而他人不在江湖，身边找不到什么武林高手，于是才试着向柳老爷开口的，大户人家路子广嘛。
柳府三小姐的随扈有三位，皆是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其中两个一身劲装，身材魁梧，一身的横练功夫，各有一把快刀在手，普通人三五个近不了身。
另一位身材相对瘦弱，一袭儒衫，一挂山羊胡子，看起来斯文多了，脸上了总是挂着淡淡笑意。也没见其佩戴刀剑之类的，然他却是三个随扈中的领头人，练的是内家功夫，江湖上也有名有号，大名张涤，人称神腿张！
但凡这种江湖上挂号的人物，那都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名气，绝不是花架子，看家本领一出就是非死即残。
真功夫不是卖艺的把戏，而是正儿八经的杀人技！
有人说既然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当捕快混口官粮？名利双收才是正道嘛，总比给人家当随扈实际就是当打手说起来好听些。
然而当朝官吏讲究出身，不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那套，况且这些成名人物哪个身上不背点案底在身？这就是出人头地的代价，平常遇到衙门的人都不敢随便暴露身份，只能是锦衣夜行。
要说江湖人物完全不和朝堂扯上点关系那也不可能，位高权重者或财大势大者，爱财惜命也好，或者要行一些非常手段时，江湖人物就成为他们砸钱雇佣的对象，或者成为护卫，或者成为杀手。
但凡雇主有点权势，受雇的武林人士只要身上没背什么大案要案的，一点打架斗殴的小案底自然会被选择性遗忘，他们便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乃至出入豪门大户。
这不，神腿张如今就是京里柳府雇佣的护卫，而且是长期供奉的门客级别的，另外两名是他帮柳府调教出来看家护院的，本身就是柳府的下人。
他帮柳府调教的护院好几十号人，只是这次有他亲自出马护送三小姐出京返乡，多的人手不需要，仅带两名徒弟在身边打杂。
张涤正在院里躺椅上乘凉假寐，听了柳府管家前来知会与人切磋一事，略琢磨了一下便答应了，大大方方让管家把现在府上那位所谓的贵客请来。
管家也没想到这位答应得还挺爽快，以前听说这位在京里是那种笑面虎，除了二爷谁的面子都不给，包括二爷府里那位管家，被这位的软钉子给扎过不少次的，没想到真人来到这乡下地方了根本不摆什么架子。
“张爷稍等！我这就去请洞明小师傅过来！回头还请点到为止，手下留情！”管家年纪比人家大个十几岁，仍客气称呼其为张爷。
请其点到为止的话是之前柳老爷当洞明的面给过眼色暗示，他会意后特别跟这位提一下。
张涤负手笑着点头，一副高人风范道：“了然！了然！”
管家高高兴兴地拜别张涤，回到水榭凉亭这边来。
柳老爷听完管家的回禀，也接收到了管家暗示交代妥当了的的眼色，喝了口茶后放下茶杯笑道：“既然如此，洞明小师傅现在就过去切磋么？”
洞明赶紧起身，对管家颔首表示有劳跑腿，又对柳老爷合十道：“求之不得！”
柳老爷起身伸手相请：“老夫随洞明师傅同去！”
洞明赶紧出言相劝：“拳脚无眼，而且粗鄙，颇有辱斯文，老爷还是……”言下之意不希望您老人家去凑热闹。
他主要怕自己挨揍的样子贻笑大方。
柳老爷却摆手道：“无妨！老夫站远些就好，请！”虽然估计管家已经把该交代的和张护卫交代过了，但他还是得去现场盯着，怎么着都得保证洞明不能在柳府出事。
在他心里，洞明这个初出茅庐的牛犊怎么可能是神腿张涤那样成名已久的人物的对手？本来也不想答应洞明比试的，奈何人家一开口就点出知道府里来了随扈高手，他也没法子推脱，只能答应询问，一问还真就促成了比试，只能多操点心了。
随扈人员的落脚之地一般就是府里下人宿舍这种地方，但是这次的随扈当中来了不一般的人物，另两个跟其又是师徒关系，于是专门给安排一个客院落脚。
客院包括一间主屋两间厢房，刚好师徒三人有主有次各一间房。
柳老爷携洞明来到客院时，张涤师徒就在院里站成一排迎接。
不见了刚才那张纳凉的躺椅，貌似已经收回屋里了。
神腿张涤在中间主位，两个徒弟两旁拱卫，当师父的一把山羊胡子，男人中少见的鹅蛋脸型，负手身后笑眯眯的模样，看得出为人潇洒谦和。
两个身型壮硕的徒弟叉腿而立，抱臂胸前，脸定的平平的，看起来就不好相与的样子。
见柳老爷子也跟着陪同而来了，张涤顿感意外，立马率两个徒弟拱手相迎：“见过老爷子！”
柳老爷乐呵呵地近前伸手压下张涤行礼的手，也示意另外两位不必多礼，侧身让出了身后的洞明，展开两手为双方介绍。
喝下药粥的患者苍白的脸上立马有了血色，虚弱得手脚无力的身体可以自己跑去如厕了。如厕回来躺着美美地睡一觉起来，好几顿没有好好进食现在胃口大开了，一口气啃完三张肉饼。
前后也就一个时辰，基本是药到病除了。
得知消息的洞明暗道幸好有效，否则他就是白折腾一趟。
他所谓的药膳不过是把观音土掺进稀粥里搅拌，然后就成了。
如今既然确认观音土确有奇效，他便将带下山来的一小袋观音土全分别掺进几大锅稀粥里，搅匀了分发给村人喝掉，以此预防瘟疫蔓延。
给病人喝的那碗粥里只加了一小撮观音土，是他按照自己就着水吃一口就能管七八天的经验来定的量，一小袋分别掺进几锅粥里，比例上不会比那一碗更差，药效是有保证的。
这场功德看来也该圆满了。
柳老爷似乎比洞明自己还高兴，向村人舍粥的时候甚至亲自去了现场。
舍粥现场也就是村里一块不大不小的场坪，支起一顶棚子，棚子底下用石块混着砖块搭了架子，柳府里熬好的几大锅稀粥经过洞明的秘密“调制”后，让下人们抬了过来放下，另外有个大盆装着几十个陶碗。
柳老爷敲响了属于一村保正才有保管权和使用权的一口铜锣，村人听到锣声，不管有事没事的都放下手头的活聚集而来。
对着村里男女老少几百号人，柳老爷把洞明小师傅下山赐药的事情一讲，惹来一顿叫好声，还有谢谢洞明师傅谢谢柳老爷的感激声不绝于耳，然后交代大家有病没病的都来喝粥，反正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最后交代管家在现场确认每一位村里人都要喝一碗药粥，柳老爷便背着手自己先回府了。
回到府里，约了洞明在一处水榭亭台里喝茶，告知药粥已经在分发给村人食用，并大赞洞明小师傅慈悲为怀，功德无量，柳府与有荣焉！
洞明将同样的称赞归于柳老爷，后者摇头不已，不敢领受，随后问及洞明人在深山多有不便，不知可有什么东西缺少的，柳府可以代为置办。
洞明感谢柳老爷的关心，他倒不缺什么东西，只有一事还真的想再麻烦一下柳老爷。
“无论何事，洞明师傅不要见外，尽管说！”柳老爷豪爽道。
洞明道：“听闻三小姐近日从京里回乡了？”
柳老爷：“不错！”端起茶杯撮了口茶，有点纳闷对方问这个干什么？
洞明：“听闻伴随三小姐回来的，有几位武学方面的高手随扈？”
柳老爷：“不错！是有几位好手，但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只有一位！”还是不知道对方问这个什么意思。
洞明欣然道：“不知贫僧是否有幸能向高手前辈讨教一二？”
柳老爷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刚才话题扯到自家小女儿时，他还莫名紧张了一把呢。
他沉吟道：“这些个武林高人，虽然是青儿那兄长派给他的随扈，但也仅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逢主家遇险时有守护之责，至于平白与人切磋，恐怕要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小师傅既然开口了，老夫只好代为传话询问一二，成与不成不敢打保票！”
所谓青儿，便是柳府三小姐柳青，柳老爷老来得女的掌上明珠，至于柳青的兄长则是柳老爷名义上的次子、实际上的长子，如今在京里担任大官。
洞明欣然应下：“成与不成不要紧的，多谢老爷费心了！”
在山里修炼了一个多月，他是真的感觉长了不少本事，曾经赤手空拳和虎豹之类的猛兽也搏斗过的。
一开始，面对虎豹打不过也能逃得掉，身上挂过彩，但很快又能自行痊愈。
后来就能防住猛虎的利爪，也能躲过其飞扑，鼓足劲重拳重脚也能揍得老虎嗷嗷叫着发狂跟他拼命了，最终还是他不想平白伤其性命才收手遁离的。
山大王都能给收拾了，他现在想会一会武林高手，也称一称自己如今的斤两。
实在是他有幸见识过真正的高手，如秃子师父地脏，还有飞上悬崖救过自己还送过礼物给他的诸葛老头，以及他们一行中敢于从悬崖一跃而下还能平稳落地的那些随从，个个都不简单呐！
他自认自己跟这些人还有些差距，至少他轻功就没有那么好，敢蹦下悬崖肯定得摔死！
但他对自己扛揍的本领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呢，就想找个高手揍自己，一边挨揍一遍学人家怎么揍人嘛，回头功夫学成了再揍回去就是了！
然而他人不在江湖，身边找不到什么武林高手，于是才试着向柳老爷开口的，大户人家路子广嘛。
柳府三小姐的随扈有三位，皆是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其中两个一身劲装，身材魁梧，一身的横练功夫，各有一把快刀在手，普通人三五个近不了身。
另一位身材相对瘦弱，一袭儒衫，一挂山羊胡子，看起来斯文多了，脸上了总是挂着淡淡笑意。也没见其佩戴刀剑之类的，然他却是三个随扈中的领头人，练的是内家功夫，江湖上也有名有号，大名张涤，人称神腿张！
但凡这种江湖上挂号的人物，那都是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名气，绝不是花架子，看家本领一出就是非死即残。
真功夫不是卖艺的把戏，而是正儿八经的杀人技！
有人说既然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当捕快混口官粮？名利双收才是正道嘛，总比给人家当随扈实际就是当打手说起来好听些。
然而当朝官吏讲究出身，不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那套，况且这些成名人物哪个身上不背点案底在身？这就是出人头地的代价，平常遇到衙门的人都不敢随便暴露身份，只能是锦衣夜行。
要说江湖人物完全不和朝堂扯上点关系那也不可能，位高权重者或财大势大者，爱财惜命也好，或者要行一些非常手段时，江湖人物就成为他们砸钱雇佣的对象，或者成为护卫，或者成为杀手。
但凡雇主有点权势，受雇的武林人士只要身上没背什么大案要案的，一点打架斗殴的小案底自然会被选择性遗忘，他们便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乃至出入豪门大户。
这不，神腿张如今就是京里柳府雇佣的护卫，而且是长期供奉的门客级别的，另外两名是他帮柳府调教出来看家护院的，本身就是柳府的下人。
他帮柳府调教的护院好几十号人，只是这次有他亲自出马护送三小姐出京返乡，多的人手不需要，仅带两名徒弟在身边打杂。
张涤正在院里躺椅上乘凉假寐，听了柳府管家前来知会与人切磋一事，略琢磨了一下便答应了，大大方方让管家把现在府上那位所谓的贵客请来。
管家也没想到这位答应得还挺爽快，以前听说这位在京里是那种笑面虎，除了二爷谁的面子都不给，包括二爷府里那位管家，被这位的软钉子给扎过不少次的，没想到真人来到这乡下地方了根本不摆什么架子。
“张爷稍等！我这就去请洞明小师傅过来！回头还请点到为止，手下留情！”管家年纪比人家大个十几岁，仍客气称呼其为张爷。
请其点到为止的话是之前柳老爷当洞明的面给过眼色暗示，他会意后特别跟这位提一下。
张涤负手笑着点头，一副高人风范道：“了然！了然！”
管家高高兴兴地拜别张涤，回到水榭凉亭这边来。
柳老爷听完管家的回禀，也接收到了管家暗示交代妥当了的的眼色，喝了口茶后放下茶杯笑道：“既然如此，洞明小师傅现在就过去切磋么？”
洞明赶紧起身，对管家颔首表示有劳跑腿，又对柳老爷合十道：“求之不得！”
柳老爷起身伸手相请：“老夫随洞明师傅同去！”
洞明赶紧出言相劝：“拳脚无眼，而且粗鄙，颇有辱斯文，老爷还是……”言下之意不希望您老人家去凑热闹。
他主要怕自己挨揍的样子贻笑大方。
柳老爷却摆手道：“无妨！老夫站远些就好，请！”虽然估计管家已经把该交代的和张护卫交代过了，但他还是得去现场盯着，怎么着都得保证洞明不能在柳府出事。
在他心里，洞明这个初出茅庐的牛犊怎么可能是神腿张涤那样成名已久的人物的对手？本来也不想答应洞明比试的，奈何人家一开口就点出知道府里来了随扈高手，他也没法子推脱，只能答应询问，一问还真就促成了比试，只能多操点心了。
随扈人员的落脚之地一般就是府里下人宿舍这种地方，但是这次的随扈当中来了不一般的人物，另两个跟其又是师徒关系，于是专门给安排一个客院落脚。
客院包括一间主屋两间厢房，刚好师徒三人有主有次各一间房。
柳老爷携洞明来到客院时，张涤师徒就在院里站成一排迎接。
不见了刚才那张纳凉的躺椅，貌似已经收回屋里了。
神腿张涤在中间主位，两个徒弟两旁拱卫，当师父的一把山羊胡子，男人中少见的鹅蛋脸型，负手身后笑眯眯的模样，看得出为人潇洒谦和。
两个身型壮硕的徒弟叉腿而立，抱臂胸前，脸定的平平的，看起来就不好相与的样子。
见柳老爷子也跟着陪同而来了，张涤顿感意外，立马率两个徒弟拱手相迎：“见过老爷子！”
柳老爷乐呵呵地近前伸手压下张涤行礼的手，也示意另外两位不必多礼，侧身让出了身后的洞明，展开两手为双方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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