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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金陵之太子被废(八)

    第九十七回▁摊牌

    梁帝用完午膳,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高湛悄悄走进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皇上,丞相在殿外等您召见。”

    梁帝睁开眼,抬头说道:“让他进来。”

    高湛说道:“要不要我先扶您起身?”

    梁帝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不,我就躺在这里,你带他进来。”

    高湛带着南宫铎进了寝室,梁帝面露微笑,对高湛说道:“给丞相看座。”

    南宫铎慌忙说道:“臣不敢坐,陛下召臣前来必有重要旨意,臣跪着听皇上训示。”说完,整理衣襟,跪在梁帝的床边。

    梁帝两眼看着屋顶,慢慢说道:“其实朕也没有什么旨,朕卧病在床已近百日,朝中之事都由丞相与太子打理。现在太子被禁足东宫,我叫丞相来,是想听听近来有什么国家大事。”

    南宫铎说道:“近来朝中无大事。自夏入秋,风调雨顺,夏粮丰收,秋粮收割在即,丰收在望。朝廷百官都期盼陛下龙体康复,早日临朝。”

    梁帝听了微微点头,问道:“齐妃和景欢的丧事办完了吗?”

    南宫铎警觉地回答道:“都办完了,已经下葬西郊皇家陵园。”

    梁帝说道:“太子参与朝政已经两年有余,你全心全意辅佐太子,朕想听听你对太子的看法。”

    南宫铎说道:“太子殿下聪慧,讨伐北燕功勋卓著,在朝中主持吏部公务,推行吏治改革,颇有成效。虽然新政激进,缺少了些手腕,也得罪了一些人,但算不上过失。太子殿下还年轻,多加历练就好了。”

    梁帝说道:“太子年轻气盛,与齐妃不和,导致齐妃自尽身亡,你怪罪他吗?”

    南宫铎赶忙叩首说道:“齐妃能嫁给太子殿下,是她天大的福气。如今齐妃殁去,也是天命,臣不敢埋怨太子。”

    梁帝说道:“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出了这样的事,你就没事先察觉吗?”

    南宫铎说道:“齐妃既已嫁入东宫,就是皇家的人,臣不敢过问她与太子的生活。”

    梁帝忽然说道:“有人说齐妃没死,而是离宫出走了。朕不敢相信,你怎么看?”

    南宫铎提高嗓音说道:“齐妃丧事已办,哪有这样的事?请陛下不要听信流言蜚语。”

    梁帝说道:“以前也有流言蜚语,说景欢非齐妃所生。事实证明,这些流言蜚语是真的。我问你,你是亲眼看着齐妃入殓的吗?”

    南宫铎说道:“那天夜里太子派人通知臣,说齐妃悬梁自尽了,景欢也病殁了。等臣赶到东宫时,齐妃已经入殓,臣没看到她最后一眼。一切后事都由太子殿下操办,臣多数时间只是在外面守候。臣想,有内庭司和太医在场,不会有错。”

    梁帝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宫铎,南宫铎避开梁帝的目光,低下头。

    梁帝说道:“有人信誓旦旦地对朕讲,说在豫州见到了齐妃和景欢。朕打算下旨开棺验尸,查明真相,你同意吗?”

    南宫铎赶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明旨开棺验尸,必定惊动朝野,有损皇家颜面。如果陛下有疑问,最好还是直接问太子殿下为好。”

    梁帝说道:“中元节那天做法事,太子用别人的婴儿假冒景欢,说齐妃不让景欢出宫。然后就有人到京兆尹府报案说婴儿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抢,可有此事?”

    南宫铎说道:“确有此事,京兆尹府已经查出东宫有人涉案,将案子交到了刑部。今日朝会,刑部薛大人提出要提审东宫的一名长史。因为提审东宫的人要经过太子殿下首肯才行,而太子殿下现在被禁足,不见朝臣,所以臣让薛大人先等一等。”

    梁帝说道:“为什么要等?京城出了这样的事,百姓如何安心?传朕旨意,马上提审,谁都不能阻拦。”

    南宫铎俯首说道:“臣遵旨。”

    梁帝咳嗽了几声,高湛赶忙递上茶水。梁帝喝了口茶,盯着南宫铎,认真地问道:

    “齐妃离宫出走,你确实不知情吗?”

    南宫铎紧张得浑身冒汗,咬着牙说道:“臣从来就没听说过齐妃离宫出走之事,臣只知道齐妃已亡,葬于皇家陵园。”

    梁帝摆摆手说道:“朕累了,丞相也辛苦了,下去吧。”

    南宫铎走后,梁帝吩咐高湛把皇后叫到了养居殿,他把一个任务交给了皇后。

    掌灯时分,太子与公孙瑛正在弘德殿里喝茶,一名侍卫快步走进来报告,说皇后驾临东宫。太子赶忙出迎,心里涌出一阵喜悦,也许母后是来传旨的,父皇可能解除了他的禁足。

    皇后走进弘德殿,吩咐侍女到殿外等候。太子赶忙扶母后上座。皇后坐定,公孙瑛为皇后上茶,皇后皱起眉头,对公孙瑛严厉地说道:

    “你出去。”

    公孙瑛听到斥责,不知所措。太子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悻悻离去。

    太子露出微笑,对皇后说道:“母亲这么晚来看望儿臣,儿臣感激万分”

    皇后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别高兴,你父皇托我来问你话。”

    太子听了心里一怔,说道:“母亲请问。”

    皇后面无表情地问道:“齐妃真的自尽了吗?”

    太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齐妃的丧事已经办完,怎会有假?母亲何有此问?”

    皇后盯着太子说道:“泓麒,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有人举报,在外地看到了齐妃和景欢。”

    太子大声说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散布这样的流言蜚语,真是罪该万死。”

    皇后说道:“你父皇要开棺验尸。他让我再问你一次,齐妃到底死了没有?你若欺君,后果严重。”

    太子慌了,问道:“皇家陵园也可以开棺验尸吗?”

    皇后说道:“皇上要做的事谁能拦得住?你要实话实说。”

    太子的额头渗出汗水,低头不语。皇后忽然站起身说道:“你不说话,我可要走了。”

    太子一把扯住皇后的衣襟,急切地说道:“母亲留步。如果齐妃没死,父皇会把我怎样?”

    皇后低头看着太子说道:“你父皇最恨被欺骗。如果齐妃真的还活着,你现在就随我去养居殿请罪,听凭你父皇发落。”

    太子急速地思索着对策。皇后见儿子坐着不动,生气地说道:“我走了,你若想好了,自己去养居殿对你父皇说吧。”

    太子摇晃着站起身,颤声说道:“我这就随母亲去养居殿,到时候还望母亲为我开脱。”

    在养居殿里,太子向父皇坦白了一切。深夜,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东宫,一脸茫然。公孙瑛小心翼翼地问道:

    “殿下把一切都告诉皇上了?”

    太子有气无力地说道:“都说了。”

    公孙瑛赶忙问道:“那皇上怎么说?”

    太子沮丧地说道:“父皇对我大骂,然后就气晕过去了。”

    公孙瑛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太子懊恼地说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我们还能怎么办?等着父皇惩罚就是了。”

    公孙瑛又问道:“会很严重吗?”

    太子绝望地说道:“恐怕不止禁足这么简单了,弄不好,连太子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公孙瑛倒吸一口冷气,轻声说道:“殿下疲累了,我这就让人给你烧水洗澡,早点儿就寝。”

    太子说道:“你去拿酒来,我要喝酒。快去,快去呀!”

    公孙瑛赶忙走进偏殿,打开橱柜,拿出太子最喜欢的酒准备给他送去。忽然,他停住了脚步,拉开角落里的一个抽屉,里面有一个小瓷瓶。他把瓷瓶握在手中,怔怔地望着窗口的烛火,把瓷瓶揣入怀里。

    梁帝被儿子气晕了,太医忙乎了大半夜,把梁帝救醒。高湛一大清早去太医院取汤药,他这一夜也没合眼,困得走路摇摇晃晃。太医院值班煎药的是岑勇,岑勇把汤药罐交给了高湛,目送高湛出门。就在高湛迈步出门的那一刻,岑勇匆忙追上去,一把拉住高湛,一副惊恐的表情说道:

    “高公公,我和你一起去给皇上送药吧。不,你先带我去见皇后娘娘好吗?”

    高湛满脸瞌睡,不高兴地说道:“皇上喝汤药的时辰要到了,耽误不得。你让侍卫带你去永安宫吧。”

    岑勇拉着高湛不让走,悄悄说道:“今天的药不大妥当,我要禀告皇后,不然咱俩都要掉脑袋。”

    高湛听了,手一哆嗦,药罐脱手差点儿掉在地上,幸亏岑勇手快,接住了药罐。高湛的睡意也醒了,瞪大眼睛问道:

    “岑太医,你,你说什么?这药有问题吗?”

    岑勇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你小声点儿。今早东宫的人来过,没经过我允许,动了药罐,还慌慌张张的。依照宫里的规定,皇上和皇后用的药,除了煎药的太医和指定的送药公公,任何人不许触碰。我怕这药出了问题。”

    高湛问道:“究竟是谁碰了药罐?”

    岑勇说道:“我不能告诉你,你快带我去见皇后娘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刑部追查盗抢婴儿一案查到了东宫。刑部的衙役一早来到东宫的大门外,要提审公孙瑛。可是太子昨夜宿醉还没醒,没有太子首肯,他们不敢把公孙瑛带走。就在这时,皇后派禁军侍卫把公孙瑛带走了。刑部衙役只能眼看着公孙瑛被侍卫带进了后宫,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宫门外等候。

    公孙瑛被带到永安宫,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宫女和太监。凉亭的石桌上摆着一个药罐,一名侍卫拿起药罐对公孙瑛说道:

    “公孙大人,皇后娘娘命你把药喝了。”

    公孙瑛面无表情,当他看到药罐的时候,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他从容不迫地接过药罐,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两名侍卫站在凉亭外守候,公孙瑛独自坐在凉亭里。一个时辰过去了,公孙瑛不耐烦地对侍卫说道:

    “就这么干坐着吗?麻烦二位向皇后娘娘通禀一声,刑部的人还在外面等我呢。”

    一名侍卫跑进大殿,对掌事宫女说道:

    “外面的公孙大人喝了药,没什么状况,药里没毒。”

    掌事宫女说道:“皇后娘娘说了,没事就放他走吧。你告诉刑部的人,一旦此人出现中毒症状,立刻来报。”

    侍卫回到凉亭,对公孙瑛说道:“公孙大人,你没事了,我送你出宫。”

    公孙瑛被刑部传唤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萧泓珺的耳朵里,他有些兴奋,太子在劫难逃,他的复仇计划将要大功告成。忽然,亲兵来报,说刑部尚书薛大人来王府找他,让他颇感意外。他在客厅里接待了薛鼎。二人见面客先套了一番,薛鼎说道:

    “为了京城盗抢婴儿的案子,刑部今天提审了一位东宫的长史,名叫公孙瑛。与报案人对质后,公孙瑛痛快地承认了婴儿是他抢的,而且婴儿已经死亡,于是我把他收监了。听说萧大人与大理寺也有案子要提审他,所以我特地来与萧大人知会一声。”

    萧泓珺故作惊讶地说道:“果真是东宫抢了婴儿,真是出乎意料,他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薛鼎说道:“东宫好像走火入魔了。这个公孙瑛来刑部之前曾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去,据说他碰了皇上的药罐。皇后娘娘怀疑他下毒,让他把药喝了才放他出宫。此人一入狱就嚷着要见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被禁足了。奇怪的是他又提出要求,想见萧大人,箫大人认识此人吗?”

    萧泓珺想了想说道:“我的确认识他,在他入职东宫之前就认识他。”

    薛鼎说道:“此人毕竟是太子手下的人,总要留些颜面,不知萧大人是否愿意见此人一面?”

    萧泓珺说道:“那好吧,明天朝会过后,我去见见他。”

    刑部监狱的牢头领着萧泓珺来到公孙瑛的牢房。公孙瑛一见萧泓珺,颤巍巍地从草席上爬起来,抓住萧泓珺的胳膊,哆哆嗦嗦地说道:

    “大哥救我。”

    萧泓珺看了一眼公孙瑛,只见他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头发蓬乱,目光惊恐。萧泓珺没想到公孙瑛会是这个样子,急忙问道:

    “弟弟这是怎么了?被用刑了吗?”

    公孙瑛说道:“没有用刑,我中毒了。”

    萧泓珺大吃一惊,问道:“谁给你下了毒?”

    公孙瑛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人给我下毒,是我自己不小心中毒了,是绞肠杀。义父那里有解药,求大哥拿解药来救我。”

    萧泓珺说道:“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公孙瑛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毒药是义父交给我用来毒景欢的,我留了一些,谁知不小心自己吃到肚子里去了。”

    萧泓珺说道:“弟弟,你不用瞒我。你说实话,是不是昨天你试图在皇上的药里下毒被发现了?”

    公孙瑛满头虚汗,手捂着肚子,微微点头。萧泓珺一跺脚,握住公孙瑛的手说道:

    “你好糊涂呀,你竟然敢毒害皇上,你让我如何救你?”

    公孙瑛说道:“当时皇后让我喝了皇上的药,看到我没有中毒症状,就放我出宫了。我猜她是被我骗过去了,只要我吃了解药把毒解了,就不会有人怀疑我在皇上的药里下毒。大哥,你要快,快去义父那里拿解药来救我,不能让狱卒发现我中毒了。”

    萧泓珺看着公孙瑛,犹豫地说道:

    “你我兄弟一场,我一定会帮你。可是你还涉及抢婴案和受贿案,同样是死罪,你知道吗?”

    公孙瑛低头哭泣着说道:“我知道,哥哥,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萧泓珺说道:“要想活命,只有一个办法。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可以保你不死。”

    公孙瑛抽泣着问道:“什么办法?”

    萧泓珺说道:“你马上向刑部坦白,把那些坏事都推到太子头上。一切都是太子指使你做的,包括给皇上下毒,你听清楚了吗?”

    公孙瑛说道:“前两件事的确是太子让我做的,可是给皇上投毒是我自己要做的。我投毒是为了太子,如果皇上死了,太子就能继位了。太子继位,所有的罪就都没有了,这是义父教我的。”

    萧泓珺赶忙捂住公孙瑛的嘴,小声说道:“你千万不可乱说,为了保命,你只能说是太子指使你投毒。你不要为太子担心,皇上是他的父亲,不会处死他。而你就不同了,一旦确定你投毒,会把你凌迟处死。”

    公孙瑛吓得一哆嗦,呜咽着说道:“大哥,我都听你的,你务必把解药拿来,不然我还是会死。”

    萧泓珺安慰公孙瑛,说道:“这个药不会立刻要人性命,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把解药拿来救你。等太子把所有的罪名都承担了,你就没有死罪了,到那时我再想办法把你救出大牢。”

    萧泓珺离开牢房,直奔薛鼎的刑部大堂。他见到薛鼎,劈头盖脸地说道:

    “薛大人,出事了。我刚才见了公孙瑛,真没想到,公孙瑛中毒了,你知道吗?如果公孙瑛死了,我们的案子可怎么办?”

    薛鼎一听,从座位上跳起来说道:“萧大人,你,你说什么?公孙瑛中毒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吗?”

    萧泓珺生气地说道:“人现在还活着,不过随时都可能死掉。早知如此,还不如我先你一步把他关进大理寺的牢房。”

    薛鼎说道:“萧大人先别急,我这就去请太医,趁公孙瑛还没死,现在就提审他。你别走,咱俩一起审。”

    当天晚上,一份刑部的紧急奏折交到了梁帝手里,里面是公孙瑛的口供。梁帝看了后喊来皇后,夫妻俩又一同把刑部奏折阅读了一遍。梁帝说道:

    “没想到泓麒不思悔改,竟然要毒死我,真是狼子野心。他还卖官贪腐,滥杀无辜。他,他怎么变得如此不堪呀!”说完,大声咳嗽。

    皇后眼中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全是那个公孙瑛的错,自从他入职东宫后泓麒就屡屡犯错。一定是他教唆泓麒犯错,可能还有幕后黑手陷害泓麒,以致泓麒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梁帝说道:“刑部的案情奏报明天就会在朝堂公布,泓麒的储君位子恐怕是保不住了,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朝臣请命,我会下旨剥夺泓麒的太子之位,废为庶民,永远圈禁。”

    皇后说道:“既然这样,也请陛下让刑部严审公孙瑛,一定要挖出幕后黑手,车裂,凌迟。”

    第二天,萧泓珺再次来到刑部大牢探望公孙瑛,他把一个小瓷瓶交到公孙瑛手里,小声说道:

    “弟弟,这是从义父那里拿到的解药,你吃了后毒就解了。你暂且安心呆在牢里,刑部问你什么,你就承认什么,免得受刑,一切都有太子替你顶着。等风头过去了我再来救你,你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当天,刑部尚书薛鼎在朝堂上宣读了涉及东宫的案情报告,为婴儿抢夺案、兵部卖官案和投毒案定了案。南宫铎联合各部尚书及御史台上书皇上,要求罢黜太子。晚上,刑部大牢传出消息,公孙瑛中毒不治身亡。太医院记录了诊治过程,称公孙瑛身上的毒与梁王萧泓奕所中之毒相同,说明梁王中毒也是东宫所为。

    不久,梁帝降旨,罢黜萧泓麒太子之位,废为庶民,暂时圈禁东宫内院听候发落。东宫所有有品级的官员全部收押大理寺,由大理寺一一甄别。有罪的治罪,无罪的放归原籍,东宫官员不得再入朝为官。

    萧泓麒那日醉酒,清醒后不见了公孙瑛,两天后东宫的侍卫全部换成了禁军。皇上派人宣读圣旨,历数其罪过,剥夺了他的太子之位,废为庶人。箫泓麒号啕大哭,大呼冤枉:“父皇,我冤枉呀,我没有投毒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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