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牛落泪
我爸和胡老头聊了一会后就带着我离开了小镇，骑着自行车载着我在路上絮絮叨叨的对我说了很多。
“尚君啊，你妈说的也有道理，女孩子还好说一些，但是男娃子嘛，不多吃点肉怎么能长成个汉子呢？”
我看着我爸一路上对我讲着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也跟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其实我也爱吃肉，就是舍不得，平日里吃点肉也怕空着…………”
当时我还小，看我爸笑眯眯的转头看向我，我也在旁边跟着傻笑，笑了半天才想起问：“爸，刚才那个叫我二娃子的老先生是谁呀？”
“谁啊？那是咱一家子用一辈子也没办法报答的恩人，你小子有福啊，能摊上这样的一个师父。”我爸简单的说道，虽然知道几句话，但是我也已经知道了对方和我的关系是怎样的，又问了详细的话我爸也不答了，只是他不愿细说的一个表达罢了。
到家后我爸又笑眯眯的对着我妈说去买瓶好酒，胡师傅这两天就要来了，说罢我爸换了一身轻快的衣服。
在我记忆中我爸每次换上这身衣服都是要去村里的小溪里摸泥鳅捕蛤蜊的，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玩，每次都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我爸去小溪里抓点小虾贝壳。
我倒是没多想，反正我爸我妈今天神情态度也是极为和蔼，也都在家里和我一起我就觉得幸福美满了。
就在我蹲在灶台前帮我妈拉风匣的时候，我妈拿了个马扎坐在我旁边，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道：“你娃儿聪明，明明才七岁的孩子，但也是知道帮爸爸妈妈干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娶上媳妇儿。”
我脸一红，我妈咋问我这事，我才七岁的孩子，咋懂这些，我又从小就皮，对着班里的女同学也都只是揪根头发，或者在女同学文具盒里放个毛毛虫。
我妈摸着我的头说道：“看你，大小伙子脸蛋儿还红了。”
也是，在多年之后我才理解我爸妈这几日来对我的语气和态度，在我十五岁之后便与二老聚少离多，我妈也担心我跟着我师父会娶不上媳妇儿，毕竟在我妈的认知里有一部分的道士是不能婚嫁的，但是与我这一派不同，这也都是后话了。
在中午正巧的时候我爸也回来了，把手里的泥鳅和一些河货放在院子里。
坐在方桌旁我爸舀了一碗米汤给我递了过来。
“老曲，在家吗？”就在我们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门外的村长也来到了我家。
我爸捧着手里的粥问道：“村长，咋有空来我家了，吃饭了没有啊，坐下吃点吧。”
“不吃了不吃了，找你有急事！”
看着村长着急的模样，我爸也认真了起来。
“刚吃过了，你家老黄牛咋不知道咋回事，在村后的荒坟旁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你快去看看吧。”
听村长一讲，我爸想起来了昨晚黄牛对着他跪了三次跑了出去，当时因为我的事我爸也没放心上，按道理说老牛都知道家在哪里，一到晚上就知道自己回家，虽然现在是中午，但是我爸也没放心上。
如今再一想，记起了老牛昨天跪下的时候，眼角还滴答滴答的流了几颗泪滴，现在也顾不上吃饭，下了炕就穿上鞋子跟着村长走了出去。
“孩子他爹，等一下。”我妈追了上去，一个热馒头就递给了我爸。
在我印象里，我父母的生活并不是非常浪漫，也不善于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感情，生活也不只不过是柴米油盐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还有对我和姐姐的教育。
但是我从不怀疑我们一家人的感情，质朴中的爱情所带来的感情，就算很多年后我离开家乡，在为数不多的电话联系中，我也非常坚定的相信我爸和我妈的爱情很深。
一家人的相濡以沫就是在平常日子里的细节中，这或许就是大爱无言。
我爸也来不及多说，拿着馒头就吃了两口，然后说太烫了，拿路上不方便又递给了我妈。
我爸转身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在路上也没有任何停顿，望了望家门就直接走去了村后。
到了荒坟后，我爸面对着老黄牛，看着老黄牛的时候我爸简直不敢相信，老黄牛的鼻孔处已经一点血肉没有了，而且前腿处也已经被什么利器割断了双腿，下巴顶着地看着我爸掉了几滴眼泪，有气无力的哞哞叫了几声。
我爸啥时候见过这架势，在自己承包田地的时候就去买了一头黄牛，与我们一家人的感情也有了5年的时光，早就已经有了感情，在农忙的时候牵着黄牛出去干活，看见牛累了都心疼的掉眼泪，换下牛都是自己拉梨锄地。
这老黄牛现在瘫倒在地，简直是快要了我爸的命，抱着牛的头就掉起了眼泪。
最后我爸看不得牛这样遭罪，也舍不得让村里人动手，自己跑到镇医院买了一把安眠药，从家里拿了一把细粮搅和着为了老牛最后一顿饭，我爸也舍不得吃，就把牛埋在了自家农田旁边的荒地里，
在忙完了后我爸还悄悄地还烧了些纸钱，为牛儿哭了一场。
自从那一晚我被我爸背回家后，我家的事儿也被一些乡亲们想了起来。
从我下生时病恹恹的到前几天晚上我家门前有人唱戏，再到昨天的牛儿出事。
有关鬼神这诸如此类的话，这几天也在村里传遍了，也让乡亲们更加可怜我家罢了。
村里的人看的也是唏嘘，可是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就算从老一辈人听说过神神鬼鬼一类的神话故事很多，但是真在自己周围发生的时候又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在我家这几天的时间里已经消停很多，自从牛儿死了之后我家就开始平静了许多，晚上也没有东西再敲门锤钟了。
但是也因为我这事开始，村里人也是人心惶惶，谁家都不敢晚上再出门遛弯了，谁家晚上都是早早就熄了灯关门睡觉，谁家不怕这脏东西下一个就来了自己家？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已经快到了你们家，老曲别忘了准备好饭菜啊！”嘟、嘟、嘟……
就在我们家这几天出过事后，我爸几乎每天都要拉着我跑一次镇上，每天都要打一次这个电话。
在第五天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来了个准信，今晚就可能到，明天一早就可以来到我家了，这也让我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天的压抑在听到这句准信之后也全部释然而去了。
“尚君啊，你妈说的也有道理，女孩子还好说一些，但是男娃子嘛，不多吃点肉怎么能长成个汉子呢？”
我看着我爸一路上对我讲着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也跟着他的话题说了下去：“其实我也爱吃肉，就是舍不得，平日里吃点肉也怕空着…………”
当时我还小，看我爸笑眯眯的转头看向我，我也在旁边跟着傻笑，笑了半天才想起问：“爸，刚才那个叫我二娃子的老先生是谁呀？”
“谁啊？那是咱一家子用一辈子也没办法报答的恩人，你小子有福啊，能摊上这样的一个师父。”我爸简单的说道，虽然知道几句话，但是我也已经知道了对方和我的关系是怎样的，又问了详细的话我爸也不答了，只是他不愿细说的一个表达罢了。
到家后我爸又笑眯眯的对着我妈说去买瓶好酒，胡师傅这两天就要来了，说罢我爸换了一身轻快的衣服。
在我记忆中我爸每次换上这身衣服都是要去村里的小溪里摸泥鳅捕蛤蜊的，小时候没有什么玩具玩，每次都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我爸去小溪里抓点小虾贝壳。
我倒是没多想，反正我爸我妈今天神情态度也是极为和蔼，也都在家里和我一起我就觉得幸福美满了。
就在我蹲在灶台前帮我妈拉风匣的时候，我妈拿了个马扎坐在我旁边，摸着我的头对我说道：“你娃儿聪明，明明才七岁的孩子，但也是知道帮爸爸妈妈干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娶上媳妇儿。”
我脸一红，我妈咋问我这事，我才七岁的孩子，咋懂这些，我又从小就皮，对着班里的女同学也都只是揪根头发，或者在女同学文具盒里放个毛毛虫。
我妈摸着我的头说道：“看你，大小伙子脸蛋儿还红了。”
也是，在多年之后我才理解我爸妈这几日来对我的语气和态度，在我十五岁之后便与二老聚少离多，我妈也担心我跟着我师父会娶不上媳妇儿，毕竟在我妈的认知里有一部分的道士是不能婚嫁的，但是与我这一派不同，这也都是后话了。
在中午正巧的时候我爸也回来了，把手里的泥鳅和一些河货放在院子里。
坐在方桌旁我爸舀了一碗米汤给我递了过来。
“老曲，在家吗？”就在我们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门外的村长也来到了我家。
我爸捧着手里的粥问道：“村长，咋有空来我家了，吃饭了没有啊，坐下吃点吧。”
“不吃了不吃了，找你有急事！”
看着村长着急的模样，我爸也认真了起来。
“刚吃过了，你家老黄牛咋不知道咋回事，在村后的荒坟旁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你快去看看吧。”
听村长一讲，我爸想起来了昨晚黄牛对着他跪了三次跑了出去，当时因为我的事我爸也没放心上，按道理说老牛都知道家在哪里，一到晚上就知道自己回家，虽然现在是中午，但是我爸也没放心上。
如今再一想，记起了老牛昨天跪下的时候，眼角还滴答滴答的流了几颗泪滴，现在也顾不上吃饭，下了炕就穿上鞋子跟着村长走了出去。
“孩子他爹，等一下。”我妈追了上去，一个热馒头就递给了我爸。
在我印象里，我父母的生活并不是非常浪漫，也不善于表达自己对对方的感情，生活也不只不过是柴米油盐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还有对我和姐姐的教育。
但是我从不怀疑我们一家人的感情，质朴中的爱情所带来的感情，就算很多年后我离开家乡，在为数不多的电话联系中，我也非常坚定的相信我爸和我妈的爱情很深。
一家人的相濡以沫就是在平常日子里的细节中，这或许就是大爱无言。
我爸也来不及多说，拿着馒头就吃了两口，然后说太烫了，拿路上不方便又递给了我妈。
我爸转身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在路上也没有任何停顿，望了望家门就直接走去了村后。
到了荒坟后，我爸面对着老黄牛，看着老黄牛的时候我爸简直不敢相信，老黄牛的鼻孔处已经一点血肉没有了，而且前腿处也已经被什么利器割断了双腿，下巴顶着地看着我爸掉了几滴眼泪，有气无力的哞哞叫了几声。
我爸啥时候见过这架势，在自己承包田地的时候就去买了一头黄牛，与我们一家人的感情也有了5年的时光，早就已经有了感情，在农忙的时候牵着黄牛出去干活，看见牛累了都心疼的掉眼泪，换下牛都是自己拉梨锄地。
这老黄牛现在瘫倒在地，简直是快要了我爸的命，抱着牛的头就掉起了眼泪。
最后我爸看不得牛这样遭罪，也舍不得让村里人动手，自己跑到镇医院买了一把安眠药，从家里拿了一把细粮搅和着为了老牛最后一顿饭，我爸也舍不得吃，就把牛埋在了自家农田旁边的荒地里，
在忙完了后我爸还悄悄地还烧了些纸钱，为牛儿哭了一场。
自从那一晚我被我爸背回家后，我家的事儿也被一些乡亲们想了起来。
从我下生时病恹恹的到前几天晚上我家门前有人唱戏，再到昨天的牛儿出事。
有关鬼神这诸如此类的话，这几天也在村里传遍了，也让乡亲们更加可怜我家罢了。
村里的人看的也是唏嘘，可是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就算从老一辈人听说过神神鬼鬼一类的神话故事很多，但是真在自己周围发生的时候又能有什么办法？
其实在我家这几天的时间里已经消停很多，自从牛儿死了之后我家就开始平静了许多，晚上也没有东西再敲门锤钟了。
但是也因为我这事开始，村里人也是人心惶惶，谁家都不敢晚上再出门遛弯了，谁家晚上都是早早就熄了灯关门睡觉，谁家不怕这脏东西下一个就来了自己家？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已经快到了你们家，老曲别忘了准备好饭菜啊！”嘟、嘟、嘟……
就在我们家这几天出过事后，我爸几乎每天都要拉着我跑一次镇上，每天都要打一次这个电话。
在第五天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来了个准信，今晚就可能到，明天一早就可以来到我家了，这也让我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天的压抑在听到这句准信之后也全部释然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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