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他回来了（上）
“尚君儿啊，你二娃子就是从小没饿着，不知道东西的好！”
俊辉今天有些垂头丧气，原因是我这几天都没有上学，而他一个人在学校里又没有人愿意陪他这个小胖娃儿玩，趁着今天我爸妈都在家收拾菜，趁着没空管我的时候偷偷拉着我跑到了村子里的土堆上玩。
“尚君儿啊，好冷啊，我肚子也饿了，你有没有从家里带点啥垫饥（吃的）的东西啊？”看着俊辉那一张胖脸挨饿的样子，虽然当时也都是小孩子，但我也是颇讲义气。
“下去再说。”我也饿的有点受不了了，今天一天也没吃饭，再疯闹一会，估计饿的连回家的力气都没了。
下了土堆，我们两个抖嗦了几下衣服，把沙粒土渣抖落干净了才感觉好了一点。
“俊辉，你是知道咱们村哪里有东西的，带我去挖一些烤了吃吧。”
我也饿的难受，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也已经过了饭点，去谁家也没办法混上顿饱饭吃，我俩又是和双方父母都说了去对方家里吃，更是不好意思回家了。
想起了我妈说今晚上家里要来人，准备了一些河虾还有饺子。
河虾啊，虾皮一剥，用面粉裹住腌一下，然后再下锅炸成焦黄色捞出，配上我妈调的酱料沾一沾，一口吃下去，满嘴都是献咸的虾肉，还有微辣爽口的酱汁，‘滋啦’一声，香味就在家里传遍了，再来一口虾肉馅的饺子……
脑中想着晚上的大餐，我的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
没多大一会，俊辉带我到了东坡的一块地，在这里说是有地瓜，我俩当时也是饿的难受，只顾着全神贯注的在土里挖了起来。
不时的再换个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我俩都挖到了几个地瓜，收获也是颇为丰收。
等我们两个捡好树枝准备生火的时候，俊辉从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火柴盒。
在那个年代的乡下虽然不至于连洋火都没有，但是在我们这么小的时候家里父母都不会给我们火柴玩，原因是在那个年代谁家门前没有草堆，万一小孩子调皮划了下火柴，把人家草垛点了可就不好了。
随着火柴划过，一股呛人的
“恁是谁家的小孩儿，咋在这偷东西咧！”
就在我和俊辉二人准备好生火烤地瓜的时候，田地里出现了一个小老头，拎着个锄头就朝我俩小跑了过来，给我俩吓得一激灵，我和俊辉俩也顾不上熄灭火堆，急忙朝着大路跑去，忽然脚下一滑摔晕了过去。
“这是哪儿？”此刻映入我眼帘的场景。
青山，绿水，溪流，湖面上的水雾绕转着。
……
我站在青砖绿瓦的古亭内，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苍翠的青山。
在这具身体的意识里，我模糊的知道这是在一处半山腰中的古亭建筑当中。
站在我面前的女孩我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她？在我的内心里这是一个让我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人。
女孩看我迷茫的表情，笑着问道：“谌哥儿，你知道你最迷人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记得面前这个女孩和我说过，而我现在的状态又是什么？曲望卿，还是谌哥儿？
女孩看着我的眼睛，见我思索之中没有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在小亭中的石凳坐下，双手托着下巴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是眼睛，是的，你和我讲过，我的眼睛深邃明亮，让人不自禁的就为之着迷。”
我下意识里就讲出了这句话，但是在我的脑海里我还从没听到过这种语录，也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可以讲出来的话。
女孩在一旁听着，听我讲完后来到了我的身边，脑袋依偎着我的肩膀，清吟唱着：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在这具身体里，我知道这首诗词叫做《卜算子》，是爱情中的女人对心爱的男子所牵挂的心态，总是患得患失，害怕男子变心。
或许是因为‘我’最近几日就要进京赶考，给自己博取一个前程，而女孩怕我如果去了京城便不再归来，内心牵丝如线。
正在我准备回答的时候，我的意识里响起了一声轻唤：“痴儿痴儿，快醒来罢。”
“痴儿，一切皆是过往，人生的过往介是长河之源。”
“痴儿？”谁是痴儿，就在我心绪不宁的时候，这个声音普通混沌初开的恒古雷鸣。
我的心一下子的也跟着这个声音脱离了这个梦境。
在我醒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老头儿。
他穿的衣服脏兮兮的，穿的一件短袖开挂衬衫，胸口的衣物敞开不避，一条道士短裤，用一条麻绳系着。
再仔细看他的跟腱周围布满黄泥，但他的神情却显得格外专注，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内心也仿佛安稳了许多。他的神情淡然，既不兴奋，也不漠然，就像是天地坦然受之，本该如此的状态。
他的衣着虽然脏乱不堪，但是他的头发却整齐不乱，胡须也似乎是经常细心打理的痕迹。
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出一点的世俗尘埃，还有该有的人类特有的味道。
就这样的一个老头儿，让我在刚刚的入梦状态中恢复醒来，我与他对视着，就仿佛我将来的人生都是要与他共同经历。
“唉”随着这一声叹息，我仿佛也听到了他在赞叹这人间烟火，养育了世代儿女的土地，总是让人带有一股亲切。
“汝这小老头儿……”我下意识的嘀咕出这句话，可又不是我本人说出，而是一个意识形态的自然。
胡老头先是怀念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又是一副惊呀的表情，似乎这个声音不该存在一般。
“二娃子！”我爸在一旁呵斥我，我妈也赶紧来我身边查看。
可是那老头儿一点都不在意，走到床边，那双笑眯眯的眼睛盯着我。
原本已经对这个猥琐老头心有余悸的我，此刻在他的注视下我也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只因为他嘴里的烟味太过熏人，而且他的笑容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着实把我盯得一阵恶寒。
俊辉今天有些垂头丧气，原因是我这几天都没有上学，而他一个人在学校里又没有人愿意陪他这个小胖娃儿玩，趁着今天我爸妈都在家收拾菜，趁着没空管我的时候偷偷拉着我跑到了村子里的土堆上玩。
“尚君儿啊，好冷啊，我肚子也饿了，你有没有从家里带点啥垫饥（吃的）的东西啊？”看着俊辉那一张胖脸挨饿的样子，虽然当时也都是小孩子，但我也是颇讲义气。
“下去再说。”我也饿的有点受不了了，今天一天也没吃饭，再疯闹一会，估计饿的连回家的力气都没了。
下了土堆，我们两个抖嗦了几下衣服，把沙粒土渣抖落干净了才感觉好了一点。
“俊辉，你是知道咱们村哪里有东西的，带我去挖一些烤了吃吧。”
我也饿的难受，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也已经过了饭点，去谁家也没办法混上顿饱饭吃，我俩又是和双方父母都说了去对方家里吃，更是不好意思回家了。
想起了我妈说今晚上家里要来人，准备了一些河虾还有饺子。
河虾啊，虾皮一剥，用面粉裹住腌一下，然后再下锅炸成焦黄色捞出，配上我妈调的酱料沾一沾，一口吃下去，满嘴都是献咸的虾肉，还有微辣爽口的酱汁，‘滋啦’一声，香味就在家里传遍了，再来一口虾肉馅的饺子……
脑中想着晚上的大餐，我的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
没多大一会，俊辉带我到了东坡的一块地，在这里说是有地瓜，我俩当时也是饿的难受，只顾着全神贯注的在土里挖了起来。
不时的再换个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我俩都挖到了几个地瓜，收获也是颇为丰收。
等我们两个捡好树枝准备生火的时候，俊辉从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火柴盒。
在那个年代的乡下虽然不至于连洋火都没有，但是在我们这么小的时候家里父母都不会给我们火柴玩，原因是在那个年代谁家门前没有草堆，万一小孩子调皮划了下火柴，把人家草垛点了可就不好了。
随着火柴划过，一股呛人的
“恁是谁家的小孩儿，咋在这偷东西咧！”
就在我和俊辉二人准备好生火烤地瓜的时候，田地里出现了一个小老头，拎着个锄头就朝我俩小跑了过来，给我俩吓得一激灵，我和俊辉俩也顾不上熄灭火堆，急忙朝着大路跑去，忽然脚下一滑摔晕了过去。
“这是哪儿？”此刻映入我眼帘的场景。
青山，绿水，溪流，湖面上的水雾绕转着。
……
我站在青砖绿瓦的古亭内，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苍翠的青山。
在这具身体的意识里，我模糊的知道这是在一处半山腰中的古亭建筑当中。
站在我面前的女孩我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她？在我的内心里这是一个让我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人。
女孩看我迷茫的表情，笑着问道：“谌哥儿，你知道你最迷人的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记得面前这个女孩和我说过，而我现在的状态又是什么？曲望卿，还是谌哥儿？
女孩看着我的眼睛，见我思索之中没有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在小亭中的石凳坐下，双手托着下巴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是眼睛，是的，你和我讲过，我的眼睛深邃明亮，让人不自禁的就为之着迷。”
我下意识里就讲出了这句话，但是在我的脑海里我还从没听到过这种语录，也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可以讲出来的话。
女孩在一旁听着，听我讲完后来到了我的身边，脑袋依偎着我的肩膀，清吟唱着：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在这具身体里，我知道这首诗词叫做《卜算子》，是爱情中的女人对心爱的男子所牵挂的心态，总是患得患失，害怕男子变心。
或许是因为‘我’最近几日就要进京赶考，给自己博取一个前程，而女孩怕我如果去了京城便不再归来，内心牵丝如线。
正在我准备回答的时候，我的意识里响起了一声轻唤：“痴儿痴儿，快醒来罢。”
“痴儿，一切皆是过往，人生的过往介是长河之源。”
“痴儿？”谁是痴儿，就在我心绪不宁的时候，这个声音普通混沌初开的恒古雷鸣。
我的心一下子的也跟着这个声音脱离了这个梦境。
在我醒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老头儿。
他穿的衣服脏兮兮的，穿的一件短袖开挂衬衫，胸口的衣物敞开不避，一条道士短裤，用一条麻绳系着。
再仔细看他的跟腱周围布满黄泥，但他的神情却显得格外专注，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内心也仿佛安稳了许多。他的神情淡然，既不兴奋，也不漠然，就像是天地坦然受之，本该如此的状态。
他的衣着虽然脏乱不堪，但是他的头发却整齐不乱，胡须也似乎是经常细心打理的痕迹。
在他的身上我看不出一点的世俗尘埃，还有该有的人类特有的味道。
就这样的一个老头儿，让我在刚刚的入梦状态中恢复醒来，我与他对视着，就仿佛我将来的人生都是要与他共同经历。
“唉”随着这一声叹息，我仿佛也听到了他在赞叹这人间烟火，养育了世代儿女的土地，总是让人带有一股亲切。
“汝这小老头儿……”我下意识的嘀咕出这句话，可又不是我本人说出，而是一个意识形态的自然。
胡老头先是怀念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又是一副惊呀的表情，似乎这个声音不该存在一般。
“二娃子！”我爸在一旁呵斥我，我妈也赶紧来我身边查看。
可是那老头儿一点都不在意，走到床边，那双笑眯眯的眼睛盯着我。
原本已经对这个猥琐老头心有余悸的我，此刻在他的注视下我也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被子，只因为他嘴里的烟味太过熏人，而且他的笑容要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着实把我盯得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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