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远方，远方
张正阳经过充分思考后还是觉得应该出去闯一闯，总在一个地方待着，时间长了眼界和格局就会被牢牢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形成对自我的潜在封锁。
张正阳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拿盛华机电来说，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校外实习的任务，以张正阳的脾性兴许早就待不住了。
之所以能坚持下来，一方面考虑到毕业证的获取必须要有完整的实习记录，另一方面也确实是自己亲自在实习地点登记表上亲手写下了盛华机电这个名字，总不能自我打脸吧？
你说，远方到底有什么魔力，才让人们对它如此向往？
张正阳觉得，如果有机会去证明自己，那就最好去尝试一下。按照量子力学“薛定谔的猫”可以引申出来如下结论——
成功和失败是互相均衡的两种坍塌量，只有当尝试过后，这两种结果才会坍塌到一种结果上，要么从成功坍塌到失败，要么从失败坍塌到成功。
不去尝试，成功和失败与他张正阳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正阳认为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就这样被定型，所以他需要走出去，去寻找更多的机会与可能。
告别了顾明远，张正阳重新返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这边，既然决定了要走，那就索性将房子退租了吧。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一则是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去，二则也是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免得父母跟着担心。
张正阳给家里的解释是，盛华机电这边对自己而言并没有多少发展空间，需要走出去闯荡一番，权当是历练。
父母倒也开明，觉得张正阳毕竟22岁是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便也没再说什么。
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好像有点儿孤零零的，张正阳决定再拉个人一起。手机通讯录翻了几遍，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拨通了林铭的电话。
“什么事儿？快说，上班呢，一会儿让老板发现我上班接电话又得扣钱。”林铭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点儿模糊，应该是刻意压低了嗓音。
“是这样的，我辞职了。准备去外面闯一闯，你要不要一起？”张正阳试探性地问道。按照他的猜想，林铭在公司里过得也未必舒心。
却没料到林铭答应得很是爽快：“可以啊，什么时候？”从林铭语气里的果断来看，似乎是印证了张正阳的猜想。
“卧槽？你刚才居然跟我说可以？好小子，有前途。你准备一下，三天后我过去找你。”张正阳颇感欣慰的是前行路上总算是有个作伴的了，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至于太过孤单。
总要给林铭留出点儿时间让他办理完辞职手续什么的吧？基于这个考虑，张正阳没有太过急于出发。正好在这三天里，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三天的时间，张正阳的笔记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所谓人生规划。
尽管之后的日子里会很快证明做这一切都是多余，但张正阳还是本着严谨认真的态度，想要提前为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做些准备。
哪怕仅仅是自我安慰，那又如何？有些事儿做了不一定有用，但如果不做，总觉得和少点儿什么似的。至于地点，那就暂定南京吧！
并非因为张正阳对南京这座城市有什么特殊偏爱，只是因为无意中得知杨然好像就在南京。万一哪天能在南京遇到杨然呢？
按照约定，第三天张正阳辞别家人去找林铭碰头，说实在的，虽然认识林铭时间也不算短了，不过对于林铭的家却是第一次来。
此时的林铭、林天野、林母都在，对于张正阳的到来也是表现得很是热情。
张正阳仔细端详了一下林天野——传说中“林铭的大哥”，感觉并不像林铭之前说的那般是个二流子货。明明行为举止、说话谈吐各方面都挺正常的啊？
得知张正阳的来意，林母笑着说道：“正阳啊，既然你和我们家小铭是关系要好的同学，想必平日里小铭也没少受你关照。阿姨在这儿谢谢你了。”
“哎呦阿姨，您这可折煞我了。”张正阳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林铭互相帮助，应该的。”
林天野本想插两句话，但一想到林铭对自己意见挺大，话到嘴边愣是给憋了回去，心里有点儿郁闷地想着：“林铭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二百五，我可是他亲哥呢！整天跟我板着个臭脸，和我欠他多少钱似的。我好可怜啊～”
“听小铭跟我说，你们这次准备去南京？”林母问道。
“是的阿姨，我是这么想的，南京呢，毕竟属于省会城市，而且江苏那边的经济实力比起咱们这里的确是要强上不少。趁着年轻我们也是想着多出去走走看看，闯荡闯荡。”张正阳正色道。
“不错不错，小铭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幸运呢。”林母对张正阳的说法很是赞同，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天野，不如你跟他们一起去吧？你终究是比他们年龄大些，也好有个照应。”
林天野愣了一下：“妈，我看还是算了吧，再说您身体又不怎么好，我还想在您身边照顾您呢。”这林天野别看在楚善杰、唐文娟面前没个正行，但骨子里对家人、对亲情还是格外在意的。
林铭也开口说道：“是啊妈，家里总不能留您一个人吧？总得有个人照顾着。”弦外之音林天野在一旁算是也听明白了——这小子，是有多不待见我这个当哥的？
“我的身体你们不用担心，已经好多了，上次住院拿回来的药还没吃完。再者过几天你爸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爸照顾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们年纪轻轻的不能总因为我这个身体被拴在家里吧？该出去闯荡的还是得出去闯荡闯荡。万一哪天混出个名堂来，也让我脸上有光了不是？”
林母显然是不大放心让林铭和张正阳就这么走了，但如果有林天野随行，情况会好很多。再怎么说林天野也快三十了不是？各方各面的怎么着也比林铭和张正阳两个毛头小子强得多。
“啊这···妈您等一下，我先跟我爸打个电话。你们先聊。”林天野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先确认好了再说，毕竟母亲的身体可开不得玩笑。
在得到林父即将回来的可靠答复后，林天野重新走进屋子：“妈，我爸说明天，最迟后天就回来了。”
林母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收拾收拾东西，带着你两个弟弟一块儿去吧。”
林天野刚想说什么，林母再次出声：“去吧。”
林天野深深望了母亲一眼，转身回自己屋里去收拾行囊。出来的时候看到母亲拿着一个纸袋子递了过来：“这里面有两万块钱你拿着，用得上。”
林天野推辞：“妈，我卡里还有钱，再说了带现金也不安全嘛不是？您平时吃的药也挺贵，这钱您留着自己花。”
“你这孩子故意气我是不是？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出门在外多少是个帮衬。”林天野生怕母亲真的动了气，没办法只能将钱接了过来。又看了看旁边的林铭，一股莫名的悲凉陡然间涌上心头。
张正阳看着这一家子的举动也是颇为感慨，果然亲情是漫长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财富。
林母患病以后身体有些虚弱，所以送行也只能到大门口，走不了太远。看着面前的三个年轻人，林母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林天野、林铭开口：“妈，我们走了。”
张正阳开口：“阿姨再见。”
林母站在门口目送着三人的离去，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开往南京的列车上，张正阳用胳膊碰了碰旁边一直沉默的林铭：“我记得你平时话不是挺多的？今天怎么了这是？”
林铭看了林天野一眼，直接眼睛一闭：“困得慌，不想说话。”
“困得慌？刚才不还挺精神的？你这家伙。”张正阳对林铭的表现有点儿不解。
“别管他。”林天野开口道：“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过话说回来，南京这座城市，我倒还真没去过。”
“我也没去过呢，正好这次去见识见识么不是？哎对了大哥，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张正阳觉得有必要和林天野先熟络起来。
“我之前···”林天野刚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辉事迹，猛不丁又想起自己受训时的《保密条令》——不该说的不说。“嗨！我也就是瞎混呗！去了趟广州，打了几年工。”
“广州啊？貌似那个叫什么小蛮腰的地标建筑挺出名的。大哥上去过没？”张正阳问道。
“上去个屁！老子恐高。”
“恐高？看不出来大哥这等英俊潇洒的人也会恐高哈哈～”
“那有什么好丢人的，切～不过英俊潇洒这几个字儿你说得很对，算你小子有眼光。”
林铭闭着眼睛都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心里想着：“张正阳这家伙没吃错药吧？居然在夸林天野？那个二流子货哪里长得帅了？和我比起来那还不是差远了？以后有机会得好好给张正阳那家伙上上课，纠正纠正他那错误的审美。”
南京，金陵——六朝古都啊！
张正阳的心里突然一阵激动。
列车进入到南京境内，路过长江大桥，张正阳第一次见到长江的壮阔，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车窗外拍了几张照。
林天野此刻也在望着窗外，嘴里念念有词：“南京这座城市还挺奇怪，当官的名字都刻在桥上了。市长···江大桥？”
张正阳听到忍着笑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冲着林天野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武汉那个市长其实也叫江大桥？”
“啥玩意儿？还有这么多重名的？”林天野一脸错愕。
张正阳没有再去回应林天野的疑惑，蓦然间脑海里涌现出一些有关于长江的诗句，譬如“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然而单单古诗并不能完全表达心中的激动，张正阳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写道——此番得见长江阔，心绪翻涌久未宁。身似浮萍欲何往？六朝故郡金陵城。
权当留念吧！张正阳这么想着，隐隐开始有些期待起自己在南京的日子。
张正阳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也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拿盛华机电来说，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校外实习的任务，以张正阳的脾性兴许早就待不住了。
之所以能坚持下来，一方面考虑到毕业证的获取必须要有完整的实习记录，另一方面也确实是自己亲自在实习地点登记表上亲手写下了盛华机电这个名字，总不能自我打脸吧？
你说，远方到底有什么魔力，才让人们对它如此向往？
张正阳觉得，如果有机会去证明自己，那就最好去尝试一下。按照量子力学“薛定谔的猫”可以引申出来如下结论——
成功和失败是互相均衡的两种坍塌量，只有当尝试过后，这两种结果才会坍塌到一种结果上，要么从成功坍塌到失败，要么从失败坍塌到成功。
不去尝试，成功和失败与他张正阳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正阳认为自己的人生不应该就这样被定型，所以他需要走出去，去寻找更多的机会与可能。
告别了顾明远，张正阳重新返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这边，既然决定了要走，那就索性将房子退租了吧。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一则是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去，二则也是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免得父母跟着担心。
张正阳给家里的解释是，盛华机电这边对自己而言并没有多少发展空间，需要走出去闯荡一番，权当是历练。
父母倒也开明，觉得张正阳毕竟22岁是个成年人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便也没再说什么。
想了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好像有点儿孤零零的，张正阳决定再拉个人一起。手机通讯录翻了几遍，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拨通了林铭的电话。
“什么事儿？快说，上班呢，一会儿让老板发现我上班接电话又得扣钱。”林铭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有点儿模糊，应该是刻意压低了嗓音。
“是这样的，我辞职了。准备去外面闯一闯，你要不要一起？”张正阳试探性地问道。按照他的猜想，林铭在公司里过得也未必舒心。
却没料到林铭答应得很是爽快：“可以啊，什么时候？”从林铭语气里的果断来看，似乎是印证了张正阳的猜想。
“卧槽？你刚才居然跟我说可以？好小子，有前途。你准备一下，三天后我过去找你。”张正阳颇感欣慰的是前行路上总算是有个作伴的了，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至于太过孤单。
总要给林铭留出点儿时间让他办理完辞职手续什么的吧？基于这个考虑，张正阳没有太过急于出发。正好在这三天里，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三天的时间，张正阳的笔记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写了一堆所谓人生规划。
尽管之后的日子里会很快证明做这一切都是多余，但张正阳还是本着严谨认真的态度，想要提前为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做些准备。
哪怕仅仅是自我安慰，那又如何？有些事儿做了不一定有用，但如果不做，总觉得和少点儿什么似的。至于地点，那就暂定南京吧！
并非因为张正阳对南京这座城市有什么特殊偏爱，只是因为无意中得知杨然好像就在南京。万一哪天能在南京遇到杨然呢？
按照约定，第三天张正阳辞别家人去找林铭碰头，说实在的，虽然认识林铭时间也不算短了，不过对于林铭的家却是第一次来。
此时的林铭、林天野、林母都在，对于张正阳的到来也是表现得很是热情。
张正阳仔细端详了一下林天野——传说中“林铭的大哥”，感觉并不像林铭之前说的那般是个二流子货。明明行为举止、说话谈吐各方面都挺正常的啊？
得知张正阳的来意，林母笑着说道：“正阳啊，既然你和我们家小铭是关系要好的同学，想必平日里小铭也没少受你关照。阿姨在这儿谢谢你了。”
“哎呦阿姨，您这可折煞我了。”张正阳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林铭互相帮助，应该的。”
林天野本想插两句话，但一想到林铭对自己意见挺大，话到嘴边愣是给憋了回去，心里有点儿郁闷地想着：“林铭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二百五，我可是他亲哥呢！整天跟我板着个臭脸，和我欠他多少钱似的。我好可怜啊～”
“听小铭跟我说，你们这次准备去南京？”林母问道。
“是的阿姨，我是这么想的，南京呢，毕竟属于省会城市，而且江苏那边的经济实力比起咱们这里的确是要强上不少。趁着年轻我们也是想着多出去走走看看，闯荡闯荡。”张正阳正色道。
“不错不错，小铭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幸运呢。”林母对张正阳的说法很是赞同，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天野，不如你跟他们一起去吧？你终究是比他们年龄大些，也好有个照应。”
林天野愣了一下：“妈，我看还是算了吧，再说您身体又不怎么好，我还想在您身边照顾您呢。”这林天野别看在楚善杰、唐文娟面前没个正行，但骨子里对家人、对亲情还是格外在意的。
林铭也开口说道：“是啊妈，家里总不能留您一个人吧？总得有个人照顾着。”弦外之音林天野在一旁算是也听明白了——这小子，是有多不待见我这个当哥的？
“我的身体你们不用担心，已经好多了，上次住院拿回来的药还没吃完。再者过几天你爸也就回来了。到时候有你爸照顾我，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们年纪轻轻的不能总因为我这个身体被拴在家里吧？该出去闯荡的还是得出去闯荡闯荡。万一哪天混出个名堂来，也让我脸上有光了不是？”
林母显然是不大放心让林铭和张正阳就这么走了，但如果有林天野随行，情况会好很多。再怎么说林天野也快三十了不是？各方各面的怎么着也比林铭和张正阳两个毛头小子强得多。
“啊这···妈您等一下，我先跟我爸打个电话。你们先聊。”林天野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先确认好了再说，毕竟母亲的身体可开不得玩笑。
在得到林父即将回来的可靠答复后，林天野重新走进屋子：“妈，我爸说明天，最迟后天就回来了。”
林母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收拾收拾东西，带着你两个弟弟一块儿去吧。”
林天野刚想说什么，林母再次出声：“去吧。”
林天野深深望了母亲一眼，转身回自己屋里去收拾行囊。出来的时候看到母亲拿着一个纸袋子递了过来：“这里面有两万块钱你拿着，用得上。”
林天野推辞：“妈，我卡里还有钱，再说了带现金也不安全嘛不是？您平时吃的药也挺贵，这钱您留着自己花。”
“你这孩子故意气我是不是？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出门在外多少是个帮衬。”林天野生怕母亲真的动了气，没办法只能将钱接了过来。又看了看旁边的林铭，一股莫名的悲凉陡然间涌上心头。
张正阳看着这一家子的举动也是颇为感慨，果然亲情是漫长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财富。
林母患病以后身体有些虚弱，所以送行也只能到大门口，走不了太远。看着面前的三个年轻人，林母脸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林天野、林铭开口：“妈，我们走了。”
张正阳开口：“阿姨再见。”
林母站在门口目送着三人的离去，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
开往南京的列车上，张正阳用胳膊碰了碰旁边一直沉默的林铭：“我记得你平时话不是挺多的？今天怎么了这是？”
林铭看了林天野一眼，直接眼睛一闭：“困得慌，不想说话。”
“困得慌？刚才不还挺精神的？你这家伙。”张正阳对林铭的表现有点儿不解。
“别管他。”林天野开口道：“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不过话说回来，南京这座城市，我倒还真没去过。”
“我也没去过呢，正好这次去见识见识么不是？哎对了大哥，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张正阳觉得有必要和林天野先熟络起来。
“我之前···”林天野刚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光辉事迹，猛不丁又想起自己受训时的《保密条令》——不该说的不说。“嗨！我也就是瞎混呗！去了趟广州，打了几年工。”
“广州啊？貌似那个叫什么小蛮腰的地标建筑挺出名的。大哥上去过没？”张正阳问道。
“上去个屁！老子恐高。”
“恐高？看不出来大哥这等英俊潇洒的人也会恐高哈哈～”
“那有什么好丢人的，切～不过英俊潇洒这几个字儿你说得很对，算你小子有眼光。”
林铭闭着眼睛都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心里想着：“张正阳这家伙没吃错药吧？居然在夸林天野？那个二流子货哪里长得帅了？和我比起来那还不是差远了？以后有机会得好好给张正阳那家伙上上课，纠正纠正他那错误的审美。”
南京，金陵——六朝古都啊！
张正阳的心里突然一阵激动。
列车进入到南京境内，路过长江大桥，张正阳第一次见到长江的壮阔，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车窗外拍了几张照。
林天野此刻也在望着窗外，嘴里念念有词：“南京这座城市还挺奇怪，当官的名字都刻在桥上了。市长···江大桥？”
张正阳听到忍着笑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冲着林天野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武汉那个市长其实也叫江大桥？”
“啥玩意儿？还有这么多重名的？”林天野一脸错愕。
张正阳没有再去回应林天野的疑惑，蓦然间脑海里涌现出一些有关于长江的诗句，譬如“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然而单单古诗并不能完全表达心中的激动，张正阳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写道——此番得见长江阔，心绪翻涌久未宁。身似浮萍欲何往？六朝故郡金陵城。
权当留念吧！张正阳这么想着，隐隐开始有些期待起自己在南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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