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商议和盘问
“芳仙子，你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这小子的来历还不甚清楚，实在没有必要着急取他性命。”李老说道。
此刻，他们已经不再花园里，而是转换了场地，都坐在一个房间内。但人员还是没变，房间内还是只有李老、芳姑和许小姐。哦，差点忘了，还有躺在不远处床上的徐卜林。
“哼！区区凡人，你懂什么！魔道在修仙界盘踞甚久，可谓流毒无穷。面对他们，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芳姑听出了李老话语中的不满，轻蔑地回应道。
“你们修仙者的事情，老夫确实不知道。不过芳仙子，你现在总能确认了吧？这小子确实只是个凡人。”面对芳姑轻蔑的态度，李老不惧，淡淡说道。
李老神色淡然，芳姑就更加不爽，喝道：“谁说的？魔道中人，危害修仙界多年，有的是方法隐藏自身。再说了，就算他是凡人，但谁又告诉你凡人就一定不是魔道呢？”
“既如此，那还烦请芳仙子将他唤醒，老夫好盘问盘问他。正好也问问，像我们这样的区区凡人，是如何威胁修仙界的呢？”李老说道。
这么明显的暗讽，芳姑当然听得出来，当即怒道：“李四，你在找死吗？仙家做事，本容不得你这凡人多嘴。要不是看在凤儿的面子，我定要你身首异处！”
此刻，眼见两人越说越上头，一直没开口的许小姐，连忙插话，她说道：“芳姐姐，快请息怒。李老，你问过王管家了吗？我记得家里招人时，可都要求身世清白的。对于他的来历，王管家怎么说。”
许小姐开口，二人也都克制了脾气。李老回答道：“小姐，王管家调查过了。是管花园的刘三，收了这小子的钱，替他伪造了身份。刘三狡辩说，这小子年龄不大，又几乎不会武功，对府中造成不了威胁。且低等花匠难找，这小子懂得多，也刚好胜任。”
“看吧，这小子来历不清，隐藏身份混入府中，就算不是魔道，杀了他也一点不冤。”李老话语刚有一丝停顿，芳姑插话说道。
见状，李老停下了原本想要继续说的话，转而改口道：“话虽如此，但芳仙子，来历不清我们才更要弄清他的来历。所谓除恶务尽，没有一日打狼，终日防狼的道理。况且，就算他是魔道，先挖出他背后藏得更深的其他魔道分子，也比直接杀了他要好吧。”
“哼”，芳姑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但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显然，她这次是赞同李老观点的。
同样，李老这次也没过分在意芳姑的态度，继续说道：“不过，对于这小子的来历，老夫还有一些其他猜测。”
“李老，什么猜测？”许小姐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十几年前，嘉元城来过一个有些神秘的游方道士。道士能够操控风向，而他当时就佩戴着这个玉牌。”说话间，李老拿出了当时被芳姑扔掉的玉牌和包裹玉牌的兽皮。
“哼！一件已经坏掉的法器而已，还操控风向，真是井底之蛙。”芳姑不屑道。
“当然，这对芳仙子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不论是我、还是家主、亦或者王家主，当时都被他惊到了。”李老边回忆边说道。
“哦，李老，这么说，那个游方道士和我们许家有旧？”许小姐说道。
“是的，小姐。他和我们不仅有旧，认真点说，是有仇怨。今天，也正好问问这小子他的下落。只是现在，还得劳烦芳仙子将他唤醒。”李老回答道。
“那就有劳芳姐姐了。”看到芳姑假装没听到李老的请求，许小姐说道。
许小姐开口后，芳姑没有再假装没听到，但也没有多说。她起身走到了床前，然后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沉睡的徐卜林就在一声咳嗽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徐卜林醒来后，李老就准备上前盘问。但芳姑却没离开，先行开口，冲着徐卜林问道：“小子，你和血魔宗是何关系。”
见状，后边的李老只得摇了摇头，默默坐了下去。而许小姐，也在后边哭笑不得。
再看徐卜林，他刚刚苏醒，就听到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血魔宗，这三个字他完全都没有听说过。于是，不加思考，徐卜林直接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血魔宗。”
“哦，那你为何会随身携带这血魔宗的东西。”说着，芳姑拿出了徐卜林的环状蛇形雕像。
徐卜林没想到，正是这随手捡来的、用作纪念的东西之前差点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后果。此刻，他如实回答道：“这是我捡的。”
不料，听到徐卜林的回答后，芳姑反而被气得发笑：“捡的？这东西虽然不是法器，可用的也是上好的纤纹石，辅以血魔宗高深秘法凝练而成。其作用也刚好可以收敛一个凡人的气息，你给我再捡一个试试！”
看着眼前因冷笑而相貌狰狞的芳姑，徐卜林是有些恐惧的。毕竟之前芳姑的出手，确实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所以此刻，他不敢隐瞒，立马竹筒倒豆子般说起了当时如何捡到的雕像：“真是捡的，当时不仅这个蛇形的，还有个蝙蝠样的。就一年多前，当初在我家后山上，我看到一个白影，以为是仙人，我就跟了过去……”
乌央乌央，徐卜林说了一大堆，总算大概描述了自己那晚的遭遇。然后，芳姑听完后，却问了令他感到意外的问题：“你家在哪？”
“啊？”没反应过来徐卜林，自然而然的有些惊讶。
“你家！在那个地方？”芳姑不耐烦地再次重复。
“我家在，在朔州和东石城之间的大山里。”徐卜林连忙回答道。
“原来如此。”芳姑开口说道，她的表现显然是有所收获。而听道徐卜林的回答，后面的李老也是神色微动，若有所思。
“芳姐姐，什么情况？”许小姐对芳姑后面的提问和表现是一头雾水，好奇问道。毕竟，谁都能看出，本是一脸怒容的芳姑听完徐卜林描述后，其相对平静地发问大有情况。
“凤儿，这事说起来，还和你师父有关。”芳姑回答道。
“我师父？”许小姐更加不解。
“是的，你师父。你师父陈堂主是我宗第一真传，他正是再收你为徒时，意外窥破了血魔宗宗主的踪迹。而老魔藏身的地方，就是在朔州和东石城之间的大山中。”芳姑缓缓说道。屋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如此秘辛，也都屏住呼吸，静听芳姑的继续诉说。
“随后，陈堂主找了过去，和老魔一场大战。只是，一招不慎，让那老魔逃走了。陈堂主自然不能放任老魔在继续危害世间。所以，只传了一道信息后，陈堂主就追索而去。再之后，宗门对这处界域进行了大搜索。我也被派来，先领小姐你入门。”
血魔宗宗主、陈堂主，在芳姑说完后，徐卜林暗暗记下了这两个陌生人。而许小姐和李老也在听完后，神色各异，场上一时有些沉默。
片刻后，许小姐先开口道：“芳姐姐，那这小子是？”
“血魔宗有十二分支，都以世间常见的吸血毒物为标识，水蛭正是其中之一。这小子捡到的雕像，刻的并不是蛇类，正是水蛭。再者，这雕像以秘法炼制，却不是法器。其虽然能用于隐藏气息，但随时间推移，其功能也会逐渐失效。若我所料不差，这应该是血魔宗宗主，为了隐藏藏身地而使用的阵法构件。阵破后，被这小子凑巧捡到了。”
“那这么说来，这小子就是个凡人了。芳仙子，可容老夫和他聊会儿？”许是芳姑说的秘闻，对李老产生了些许震撼，李老这次开口客客气气。
“要问就问呗。”芳姑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轻蔑，她说完后，就离开了床边。
李老没有生气，他走上前，先是仔细地打量了徐卜林的外貌身形，然后拿出玉牌，问道；“小子，这玉牌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这，您认识？”徐卜林精神一振，反问道。
不过直接反问显然不妥。于是，徐卜林紧接着又补充道：“这是我从我师父明月道长手里拿到的。”
“明月道长？”李老继续问道。
“是的。对了，我师父临死时还托我给许家家主带句话。”徐卜林接着补充道。此刻，他见许家真的存在修仙者，且又有人认出玉牌，可谓欣喜异常。毕竟，这意味着，他可以按明月道长所说，用遗言换取开窍丹。
“什么话？”李老显然是对明月道长的遗言感兴趣，接着问道。
“清风道人找到了十四年前的邪魔，就在武广城谷家。”徐卜林把明月道长的交代，原样复述了出来。
“清风道人、明月道长。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李老听完遗言后，反而说出了让徐卜林摸不着头脑的的话语。
但芳姑不一样，听到“邪魔”二字后，立马按耐不住，直接插话道：“邪魔，什么邪魔？谷家又是什么东西？”
芳姑如此反应，李老微微皱眉，而徐卜林则不敢耽搁，赶紧诉说了谷家的情况，又简要描述了明月道长的死亡过程。
等徐卜林描述完，没等芳姑再次插话，李老就紧接着说道：“芳仙子，此邪魔并非彼邪魔。这涉及一件多年前的往事，和贵宗陈堂主也有点关系，老夫之后在和你细说吧。”
李老刻意的提起陈堂主，就是不想让芳姑再次插话。然后，看着芳姑果然沉默噤声，李老接着盘问徐卜林道：“你真名叫什么？”
“啊，哦，我叫徐卜林。”徐卜林回答。
“徐卜林、徐卜林，你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李老问道。
“我是个孤儿，由村子里的徐、卜、林三家共同抚养长大，所以叫徐卜林。”徐卜林回答。
“那你多大？亲生父母又在何处？”李老表情异常，急速问道。
徐卜林虽也觉得这提问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我算起来十四岁半了。至于亲生父母，我从没见过。只知道我是村里的徐爷爷，在一个雨夜，从官道旁的石头上捡的。”
徐卜林越说，心里就越有猜测。而李老的表现，似乎也在佐证他的猜测。李老在听完他的叙述后，有些激动，又有些迷惑，结巴且犹豫地自言自语道：“难道，难道。不，又怎会如此巧合？”
显然，这样的表现让在场的其他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许小姐直接问道：“李老，怎么了？”
“小姐”，李老听到许小姐的提问后，刚开口，又停下了。
接着，他一肘击打在了徐卜林后颈，而徐卜林再次失去了意识。
此刻，他们已经不再花园里，而是转换了场地，都坐在一个房间内。但人员还是没变，房间内还是只有李老、芳姑和许小姐。哦，差点忘了，还有躺在不远处床上的徐卜林。
“哼！区区凡人，你懂什么！魔道在修仙界盘踞甚久，可谓流毒无穷。面对他们，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芳姑听出了李老话语中的不满，轻蔑地回应道。
“你们修仙者的事情，老夫确实不知道。不过芳仙子，你现在总能确认了吧？这小子确实只是个凡人。”面对芳姑轻蔑的态度，李老不惧，淡淡说道。
李老神色淡然，芳姑就更加不爽，喝道：“谁说的？魔道中人，危害修仙界多年，有的是方法隐藏自身。再说了，就算他是凡人，但谁又告诉你凡人就一定不是魔道呢？”
“既如此，那还烦请芳仙子将他唤醒，老夫好盘问盘问他。正好也问问，像我们这样的区区凡人，是如何威胁修仙界的呢？”李老说道。
这么明显的暗讽，芳姑当然听得出来，当即怒道：“李四，你在找死吗？仙家做事，本容不得你这凡人多嘴。要不是看在凤儿的面子，我定要你身首异处！”
此刻，眼见两人越说越上头，一直没开口的许小姐，连忙插话，她说道：“芳姐姐，快请息怒。李老，你问过王管家了吗？我记得家里招人时，可都要求身世清白的。对于他的来历，王管家怎么说。”
许小姐开口，二人也都克制了脾气。李老回答道：“小姐，王管家调查过了。是管花园的刘三，收了这小子的钱，替他伪造了身份。刘三狡辩说，这小子年龄不大，又几乎不会武功，对府中造成不了威胁。且低等花匠难找，这小子懂得多，也刚好胜任。”
“看吧，这小子来历不清，隐藏身份混入府中，就算不是魔道，杀了他也一点不冤。”李老话语刚有一丝停顿，芳姑插话说道。
见状，李老停下了原本想要继续说的话，转而改口道：“话虽如此，但芳仙子，来历不清我们才更要弄清他的来历。所谓除恶务尽，没有一日打狼，终日防狼的道理。况且，就算他是魔道，先挖出他背后藏得更深的其他魔道分子，也比直接杀了他要好吧。”
“哼”，芳姑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但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显然，她这次是赞同李老观点的。
同样，李老这次也没过分在意芳姑的态度，继续说道：“不过，对于这小子的来历，老夫还有一些其他猜测。”
“李老，什么猜测？”许小姐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十几年前，嘉元城来过一个有些神秘的游方道士。道士能够操控风向，而他当时就佩戴着这个玉牌。”说话间，李老拿出了当时被芳姑扔掉的玉牌和包裹玉牌的兽皮。
“哼！一件已经坏掉的法器而已，还操控风向，真是井底之蛙。”芳姑不屑道。
“当然，这对芳仙子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不论是我、还是家主、亦或者王家主，当时都被他惊到了。”李老边回忆边说道。
“哦，李老，这么说，那个游方道士和我们许家有旧？”许小姐说道。
“是的，小姐。他和我们不仅有旧，认真点说，是有仇怨。今天，也正好问问这小子他的下落。只是现在，还得劳烦芳仙子将他唤醒。”李老回答道。
“那就有劳芳姐姐了。”看到芳姑假装没听到李老的请求，许小姐说道。
许小姐开口后，芳姑没有再假装没听到，但也没有多说。她起身走到了床前，然后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沉睡的徐卜林就在一声咳嗽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徐卜林醒来后，李老就准备上前盘问。但芳姑却没离开，先行开口，冲着徐卜林问道：“小子，你和血魔宗是何关系。”
见状，后边的李老只得摇了摇头，默默坐了下去。而许小姐，也在后边哭笑不得。
再看徐卜林，他刚刚苏醒，就听到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血魔宗，这三个字他完全都没有听说过。于是，不加思考，徐卜林直接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血魔宗。”
“哦，那你为何会随身携带这血魔宗的东西。”说着，芳姑拿出了徐卜林的环状蛇形雕像。
徐卜林没想到，正是这随手捡来的、用作纪念的东西之前差点给他带来了严重的后果。此刻，他如实回答道：“这是我捡的。”
不料，听到徐卜林的回答后，芳姑反而被气得发笑：“捡的？这东西虽然不是法器，可用的也是上好的纤纹石，辅以血魔宗高深秘法凝练而成。其作用也刚好可以收敛一个凡人的气息，你给我再捡一个试试！”
看着眼前因冷笑而相貌狰狞的芳姑，徐卜林是有些恐惧的。毕竟之前芳姑的出手，确实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所以此刻，他不敢隐瞒，立马竹筒倒豆子般说起了当时如何捡到的雕像：“真是捡的，当时不仅这个蛇形的，还有个蝙蝠样的。就一年多前，当初在我家后山上，我看到一个白影，以为是仙人，我就跟了过去……”
乌央乌央，徐卜林说了一大堆，总算大概描述了自己那晚的遭遇。然后，芳姑听完后，却问了令他感到意外的问题：“你家在哪？”
“啊？”没反应过来徐卜林，自然而然的有些惊讶。
“你家！在那个地方？”芳姑不耐烦地再次重复。
“我家在，在朔州和东石城之间的大山里。”徐卜林连忙回答道。
“原来如此。”芳姑开口说道，她的表现显然是有所收获。而听道徐卜林的回答，后面的李老也是神色微动，若有所思。
“芳姐姐，什么情况？”许小姐对芳姑后面的提问和表现是一头雾水，好奇问道。毕竟，谁都能看出，本是一脸怒容的芳姑听完徐卜林描述后，其相对平静地发问大有情况。
“凤儿，这事说起来，还和你师父有关。”芳姑回答道。
“我师父？”许小姐更加不解。
“是的，你师父。你师父陈堂主是我宗第一真传，他正是再收你为徒时，意外窥破了血魔宗宗主的踪迹。而老魔藏身的地方，就是在朔州和东石城之间的大山中。”芳姑缓缓说道。屋子里的其他人听到如此秘辛，也都屏住呼吸，静听芳姑的继续诉说。
“随后，陈堂主找了过去，和老魔一场大战。只是，一招不慎，让那老魔逃走了。陈堂主自然不能放任老魔在继续危害世间。所以，只传了一道信息后，陈堂主就追索而去。再之后，宗门对这处界域进行了大搜索。我也被派来，先领小姐你入门。”
血魔宗宗主、陈堂主，在芳姑说完后，徐卜林暗暗记下了这两个陌生人。而许小姐和李老也在听完后，神色各异，场上一时有些沉默。
片刻后，许小姐先开口道：“芳姐姐，那这小子是？”
“血魔宗有十二分支，都以世间常见的吸血毒物为标识，水蛭正是其中之一。这小子捡到的雕像，刻的并不是蛇类，正是水蛭。再者，这雕像以秘法炼制，却不是法器。其虽然能用于隐藏气息，但随时间推移，其功能也会逐渐失效。若我所料不差，这应该是血魔宗宗主，为了隐藏藏身地而使用的阵法构件。阵破后，被这小子凑巧捡到了。”
“那这么说来，这小子就是个凡人了。芳仙子，可容老夫和他聊会儿？”许是芳姑说的秘闻，对李老产生了些许震撼，李老这次开口客客气气。
“要问就问呗。”芳姑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轻蔑，她说完后，就离开了床边。
李老没有生气，他走上前，先是仔细地打量了徐卜林的外貌身形，然后拿出玉牌，问道；“小子，这玉牌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这，您认识？”徐卜林精神一振，反问道。
不过直接反问显然不妥。于是，徐卜林紧接着又补充道：“这是我从我师父明月道长手里拿到的。”
“明月道长？”李老继续问道。
“是的。对了，我师父临死时还托我给许家家主带句话。”徐卜林接着补充道。此刻，他见许家真的存在修仙者，且又有人认出玉牌，可谓欣喜异常。毕竟，这意味着，他可以按明月道长所说，用遗言换取开窍丹。
“什么话？”李老显然是对明月道长的遗言感兴趣，接着问道。
“清风道人找到了十四年前的邪魔，就在武广城谷家。”徐卜林把明月道长的交代，原样复述了出来。
“清风道人、明月道长。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李老听完遗言后，反而说出了让徐卜林摸不着头脑的的话语。
但芳姑不一样，听到“邪魔”二字后，立马按耐不住，直接插话道：“邪魔，什么邪魔？谷家又是什么东西？”
芳姑如此反应，李老微微皱眉，而徐卜林则不敢耽搁，赶紧诉说了谷家的情况，又简要描述了明月道长的死亡过程。
等徐卜林描述完，没等芳姑再次插话，李老就紧接着说道：“芳仙子，此邪魔并非彼邪魔。这涉及一件多年前的往事，和贵宗陈堂主也有点关系，老夫之后在和你细说吧。”
李老刻意的提起陈堂主，就是不想让芳姑再次插话。然后，看着芳姑果然沉默噤声，李老接着盘问徐卜林道：“你真名叫什么？”
“啊，哦，我叫徐卜林。”徐卜林回答。
“徐卜林、徐卜林，你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李老问道。
“我是个孤儿，由村子里的徐、卜、林三家共同抚养长大，所以叫徐卜林。”徐卜林回答。
“那你多大？亲生父母又在何处？”李老表情异常，急速问道。
徐卜林虽也觉得这提问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我算起来十四岁半了。至于亲生父母，我从没见过。只知道我是村里的徐爷爷，在一个雨夜，从官道旁的石头上捡的。”
徐卜林越说，心里就越有猜测。而李老的表现，似乎也在佐证他的猜测。李老在听完他的叙述后，有些激动，又有些迷惑，结巴且犹豫地自言自语道：“难道，难道。不，又怎会如此巧合？”
显然，这样的表现让在场的其他人有点摸不着头脑。许小姐直接问道：“李老，怎么了？”
“小姐”，李老听到许小姐的提问后，刚开口，又停下了。
接着，他一肘击打在了徐卜林后颈，而徐卜林再次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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