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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遭遇异族

    云一行人谨慎的吃完饭,并没有遮掩做饭的烟火,相反他们还渴望着那些异族能够尽快找来。仓促之间他们肯定难以做好埋伏。在他们选择的这片地方。云一行人可进可退。可惜等到最后终究渺无人烟。

    一行人只好收拾东西绕过陷阱区域从森林边缘走,鼠哥在前方开路,鹰虎在侧方警戒,牛殿后,轩辕与羊做中军。一行人不疾不徐的向森林另一端前进。

    走到森林中段,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箭射到了鼠的前方,鼠敏捷的闪到一旁,叫道:“敌袭,找掩护。”

    几人闪身进入旁边的树后,云带着羊躲向一旁,他们身手都很不错,并不害怕杀伤力不强的弓箭,这个时期的弓箭箭头只能卡进肌肉,如果是投矛就很危险了,警戒是以防万一。

    前方树林中闪出二十个身影,为首一个青年挺身而出,昂首阔步,朗声道:“对面的外来者,前方是我们白方氏部落的领地,你们是何方人氏,擅自闯来,有什么目的。”

    对方的话和有熊部落并不完全相同,轩辕揣摩出大概意思后思索一下,对伙伴使了个眼色,在羊焦急的目光中挺身而出,站在正中对着青年朗声道:

    “在下姓姬,名轩辕,出门在外,不敢辱及部落,不便告知氏族。本想去东方拜师学艺,跟我的兄弟们一同出发,互相照应,今日路经这片森林修整,不知道是白方部落领地,希望各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们通行。”

    说话间配合手势,想来对方能听懂才是。云看似坦坦荡荡,实则盯紧对面拿弓对准自己的青年,随时准备躲闪。

    青年听到后扭头朝同伴低语几句,之后向前方开口,“外来者,我们不想与你们战斗,但你们在我们的领地打猎获取我们的食物,路径我们部落寻求庇护,我们需要报酬,作为交换,我们可以护送你们离开。”

    云听后微皱眉头,这就是勒索了,这条路有熊部落走过多次,从没听到有过路费的说法,只是知道有一群人在这片四周贫瘠的森林讨生活罢了,哪次来不是夹道相迎。他们在大部落眼里就是流民野人,连部落名都不配有。

    看他们装束只有两把弓,配骨箭头,剩下的都是木矛,石矛都很少,甚至还有骨头棒子削尖的武器,相比自己六人的装备来说可谓是简陋不堪,那点食物怎么配换这些武器。心知不能妥协,否则必然被吃干抹净得寸进尺。

    沉声道:“出门在外,武器是护身关键,保命的东西,不可能给你们当报酬,其他的,你可以提出来我考虑一下。”

    “你们捕猎了我们的食物,不付出些什么就想安然离开,当我们部落是泥捏的,你们想交代在这里吗?”青年怒声道。

    云听到后心中也是怒火上涌,压下火气沉声道:“武器不可能,你要强取只有一战,如果你再不提些实际的方法,我们就拼个死活吧!”

    云决定不能拖延了,对方的主场,如果拖延下去,难保不会来更多增援,到时候被包围就危险了。

    “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想赔偿,除了武器我们也没啥需要的,你们就留在部落帮忙做事吧,等偿还完了你们再离开。”青年似乎无奈妥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感觉云他们占了大便宜一样。

    云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开玩笑,去到他们部落谁知道是生是死,还是当成奴隶干一辈子,他的耐心快要用尽了,这个青年死抓着那些猎物不放,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他们六个势单力薄。

    云不明白的是,青年完全可以一开始假装好人,好意把他们骗进白方部落然后谋害,但他没有,反而极其贪婪提过分要求,必然是有原因的。

    要么是他为人过于贪婪,见财眼开,只贪财不害命,奈何他提的要求云都无法接受,光是进部落干活就无法接受。以他的德行部落里能比他好到哪儿去,不能将生死交托于旁人,再说,一个二十人的统领,他应该不会如此愚蠢。

    可如果是另一种,这青年是因为忌惮他们的武器,出于谨慎没有靠近他们,无法哄骗他们进部落做客,而是故意提过分的要求,那么他的拖延就是心有不轨了,说不定已经回去报信了。

    想到这里,云果断道:“出手,尽量抓活的。”

    说话间,身形就向侧面闪避,跳跃着冲向青年,对面见状当即开弓,挥舞着石矛冲上前,拦截云,五人听到云的声音后就冲了出去,连羊也偷偷绕路到他们身后。此时都已经与敌手交战。

    云身形矫若游龙,辗转腾挪,一身功夫在腿法上使得淋漓尽致,树干和人都成了他的踏板,双手连挥或抓或拍或扭,打在对手关节让他们失去战斗能力。夺来石矛舞的密不透风,格挡攻击,借力打力很快出了包围圈。身边敌人都是哀嚎着倒地,挣扎着爬起,能动,但平时最有力的肢体已经麻木,筋骨巨疼,冷汗淋漓,却仍然奋力朝云追去。

    对面的青年也不是庸手,此刻正耍着一根尖端绑着锋利石片的黑亮木矛,跟三个人一起围攻胖虎。

    胖虎抓着一根锋利的枪左冲右突打的虎虎生风犹有余力,一杆尖头绑着水晶的大枪在他手中犹如蝴蝶纷飞,格挡反击,对面四人身上已经陆续飘出血花。

    胖虎偶尔也挨上几下棍击,对方的木矛打在他的皮甲上隔着肥肉让他一阵生疼,但还是咬牙,怒火已经逐渐上涌,出手越来越重了,枪却使得越来越精炼。抓不抓活的他已经顾不得了,想来已经拿他们当陪练了,不打尽兴休想停。对方四人只能咬牙坚持。

    他们不是不想跑保留有生力量,可是只要敢回头,就会迎来一记重手,对方比自己更敏捷,让他们这些以丛林为主场的勇士情何以堪。

    没有谁提出投降或求饶,并非骨气,而是他们不敢赌,这个时代战败就要死亡,同一个部落尚且如此,何况是异族。战败者只留下小孩和妇女,成年男丁都得死,不会手软留下隐患,更甚者只留下年幼的女性。

    所以不管动机如何,青年他们也要为了妻儿部落而战,投降就是把性命交付与人,他们不敢赌。如今只有一方败亡才能结束。青年眼中狠芒尽显,似乎是困兽之斗,云总觉得他有依仗。

    再看牛,赤手空拳,或撞或踹或砸或拍,对手粘之即倒,好在牛一直收力,他们才能咬牙硬撑,不然早已吐血,即便如此,也是摇摇欲坠,他的敌人比胖虎还多,只是质量参差不齐。

    鹰和云一样,在路上被人拦下,他没用武器,赤手空拳,看着险象迭生,他这个人一直很矛盾,在有把握的情况下喜欢挑战自我。

    或许这才是常人的想法,云看到后不去理会,转而去帮鼠哥,他虽年岁最大,却是最不擅长正面交锋的,现在上蹿下跳,很是狼狈,找空偷袭,对方也是手忙脚乱。

    云冲过去,如蛟入大海,掀起巨浪把对方打的东倒西歪,他向来战斗干脆,一旦决定要打,绝不拖泥带水。相较之下,作出决定的时间反而谨慎的花费许多时间。他的出招最狠,往往几下就让人失去战斗能力,偏偏不致人伤残。

    很快,青年带来的人都爬不起来了,倒地哀嚎,有些已经晕过去了,那青年此时被胖虎一脚踹翻在地,眼神凶狠毫无求饶之色,一头是血。胖虎揉着肩膀龇牙咧嘴,他还没受过这份罪呢?不过一口白牙边,是和脸一起扭曲的畅快笑容,

    就在云他们准备收尾时,他们以为躲起来的羊忽然从之前青年后方冲出来,边跑边喊:

    “不好了,云,后面又有一群人拿着武器过来了。”

    急得脸都红了。

    倒地的青年脸上露出惊容,盯着跑出来的羊,面色阴晴不定。

    原来,羊当时准备绕后偷家,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能去到后方的要么是逃兵,要么被保护的脆弱首脑。他躲在后方树后草丛,没人发现,悄咪咪的看着战场时刻准备偷袭,看到战场稳定没必要出手后,心安理得地在那里埋伏逃兵。忽然看到后方又来了一群人,无声无息的接近,要不是他眼神好还真漏过去了,连忙往回边跑边喊。

    云他们心里一惊,紧盯青年,胖虎更是踹了一脚,“奶奶的,还真是拖延时间打算搞我们。”云也是心中庆幸出手果断,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迅速将地上的人捆起来,让鹰去警戒后路防止包夹,其他人严阵以待。

    云看到大家下意识的举动心中欣慰又豪气顿生。他们下意识站在了云周身,警戒四周,羊在他的身后。众人已经打赢却没有顺势逃跑,依然决定闯出这片丛林。

    。。

    很快,一行人走出了树的阴影,逐渐向着四周默默扩散包围,无声无息间,云也只能裹挟着青年向后退去,剩下的19个人质只能拱手让人。

    按理来说云应该以这些人的性命作为筹码,大声威胁对方首领不要妄动,可云暂时不想杀生,色厉内荏的威胁瞒不过老油条,只有亲下狠手才能震慑他们,那样就没有回旋余地了,他并不想做这种事。

    对方既然没有一上来就打,那就有和谈的机会,但这场战斗自己问心无愧,这老贼敢得寸进尺,或者颠倒黑白,云就要以雷霆手段弄死青年然后逃跑。

    他们战斗到现在,历经久战,对方人数没有全露,保不齐后方还有埋伏,继续打风险太大不能冒。

    现在,云首先释放善意,让中年首领解救族人,接下来,就看首领怎么行动了。云打起十二分精神,对这种阅历丰富的老狼,不能掉以轻心。

    云选择沉默以对,不先开口,对方首领与部下也沉默以对,却挥手制止包围圈继续扩散,示意部下解救人质,云也同时停止后退。

    这头领身边的手下大都面显怒色,却仍然没有一人开口,只是瞪视着云他们六人。

    见此情形,云心中一沉,如此纪律严明,这个首领不是一般人啊,人望和手腕都是非凡。但愿他能明智,懂事理,处事公道,若是野蛮残暴,说不得今生第一条人命要出自这片森林了。

    想着这些,云瞥了受伤的青年一眼,看面相与这首领有七分相似,应该是父子,搞不齐还是最出色的那个,丧子之痛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你…受的住吗?

    回转过头,眼睁睁看着中年首领将他们打倒在地的19的俘虏一一打探鼻息,搀扶到后方,直到所有人都被唤醒后,首领叫来其中一人,低头询问事情经过。

    在那个对战胖虎的四人之一恭敬的阐述完毕事情之后,中年首领沉默一下,回转过头,看向六人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份慎重。

    盯视一阵后,绽开笑容,沉浑的声音传来:

    “轩辕小兄弟,多有得罪,我这逆子贪婪成性,得罪了小兄弟,我做父亲的代他赔个不是,还望小兄弟大人大量。小兄弟要东出求学,做哥哥的不能拦着,派人护送你出这片森林,这期间我这逆子就留在兄弟身边带路,出林后放他回来就行了,我回去重重责罚他。方才小兄弟先放了我不争气的族人,我不能没有表示,我部落有些特产,盐巴腊肉你能拿多少拿多少,不用跟老哥客气。小兄弟以为如何。”

    云听后松了口气,那个受伤的倒也没颠倒黑白,毕竟有人质在手,如果说谎对证后他一定被严惩。至于这场争斗是云先动手,想来这首领一听就明白原委,也揣摩了自己的为人。

    这老狼处事老辣公道,没什么可挑剔的,打也打了没伤人命,自己一行也不好惹,没必要结下大梁子,那些赔偿可有可无,自己一行轻装上阵能拿多少,如今劫难已过,正该前行。

    云正要点头答应,还没有开口,被云提在手里的青年不顾受伤,挣扎起来,望着自己的父亲,竟落下泪来,泣声道:“爹,不能啊,那是族人辛苦得来,怎能因为我拱手送人。放了他们的话,小妹怎么办啊,包围他们,不要顾忌我啊。”

    一番话撕心裂肺,让人闻之同悲,见之落泪。

    对面的伤者和中年首领的部下,听到后都是热泪盈眶,面色涨红,须发皆张,一个个愤怒又悲伤,几乎就要上前。

    云听到后又吃惊又诧异,似乎这青年打劫自己另有目的,不止是出于贪婪,还有那个小妹是怎么回事。跟自己啥关系?

    对面首领听到后沉默了,良久,对云歉声道:

    “小兄弟,抱歉了,我不是在犹豫,我是想到了我的女儿,她真的很温柔善良。我是真的想把你的武器夺走去救她,可我不能拿我儿子的命来换,也不能拿族人冒险,尽管他们心甘情愿。”

    “你若同意我方才的提议,就快离开这片森林吧!再等等我怕我改主意。”

    说着话,这首领像是老了十岁,连背都好似驼了,像极了走投无路被拍断了腰的老狼。

    云却被勾起了好奇心,人质在手他不介意多了解一下,如果可以不妨插足一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长老们的故事经常这样讲。他自然不会得寸进尺,那样只会两败俱伤,但他的目的本就是游历,有任何特殊事件他都愿意了解,连其他五人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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