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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张嬷嬷之死

    一声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琅宁缓缓的睁开眼,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响起,就连身边的燕儿也像看到了极恐怖的事件在她的怀里涩涩发抖。

    琅宁低语:“怎么了?”

    “琅宁姐姐,你,你头上。”她伸出手指了指琅宁的头上的方向,琅宁坐起身,发现一个人吊在了她的床头前。

    待琅宁看清后,连忙捂住了燕儿的眼睛,不敢让她再看一眼。

    床头的人舌头伸的老长,眼睛完全翻白了,她的脚下还有一滩水迹,脸色是死灰色,更恐怖的是她穿着一袭红裙,就那样直挺挺的吊死在她的头上。

    “是小翠。”

    琅宁旁边的宫女惨白个脸说道,琅宁这才想起来,昨夜小翠一夜未归,张嬷嬷还说找到她要好好教训一顿,怎么她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吊死在屋里呢。

    张嬷嬷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大早上也不让人睡个好觉,你们这帮贱蹄子叫什么!”

    刚说完就被吊死的小翠给惊住了,吓的她大喊,“来人啊,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大早上的真晦气!”

    外面来了两个内监,看到吊死的人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解开了绳子像拖死狗一样的拖走了小翠,半晌过后屋子里才恢复平静,只是还有几个人在低声啜泣。

    洗衣服的时候燕儿问琅宁,“姐姐,常听老人说,穿红衣死后是会化成厉鬼的,小翠特意换上了红色的衣服,是不是想报复张嬷嬷啊。”

    她说的小声,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琅宁现在想想也是心有余悸,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直观的面对一个死人,虽说自己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但是面对一个死人难免还是会胆怵。

    “别说了,让人听见就不好了。”

    在那之后,浣衣局的人逐渐不搭理起了琅宁,顺带着连燕儿也受到了排挤,她们两个人的水盆经常被倒入冰块,睡觉的时候,也会发现自己的被褥也全部湿透,燕儿气不过,问是谁做的,也没人回答,只能听到隐隐的两声轻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月,琅宁一直默默地做自己的事,并嘱咐燕儿不要反击,哪想到她们变本加厉,琅宁的柜子也被她们翻的稀巴烂,更过分的是她柜子里的几盒冻疮膏不见了。

    这样的天气不涂些冻疮膏简直是生不如死,柜子里还有三盒,这三盒都没了,琅宁细闻,在那日去张嬷嬷那挑衅的红香和兮思那里闻到了异样。

    白妙生喜红梅,所用之物都会刻上一朵梅花的标志,就连那药膏都有红梅的香气,只是香气很淡,不易察觉,琅宁轻笑,日后会上演一出好戏了。

    最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如拾说:“你们听见了吗,最近总有人在外头哭,大半夜的,我也不敢出去。”

    花韵说:“是是是,我也听见了,有两次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听错了,怪渗人的。”

    雪素撇撇嘴,说道:“宫里死的人还不少吗,哪天就算见到了真鬼,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花韵搓了搓手臂,一脸惊恐,“你可别说,前些日子,小翠不就是穿红衣上吊的吗,都说红衣自杀死后是厉鬼,你们说小翠会不会回来了。”

    红香扬了扬声音,“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是回来了,一定会去找仇人的,关咱们什么事。”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是大家好像都心知肚明一样,有两个人看了眼琅宁,随后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

    小翠死前的前一天,她们去找了张嬷嬷,是张嬷嬷说出了小翠的事,而琅宁是去讨好张嬷嬷的,她们去找张嬷嬷也是为了琅宁,如果琅宁没做出那样的事,小翠又怎么会死。

    熄灯后,琅宁刚有了困意,突然听到了窗外的哭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不是很真切,那也会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增添一份毛骨悚然,琅宁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自问怕不怕鬼,结果还在犹豫之中,就听到了指甲挠木头的声音,她还是十分肯定的。

    她怕鬼,即便她现在的鬼还阳的人。

    那声音没持续多久就散去了,黑夜里的琅宁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在众多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

    一个身影来到了张嬷嬷的院子里,张嬷嬷还没有睡,借着屋内的灯光可以看到张嬷嬷坐在窗前,隐约能听见叮当作响的声音。

    如果人在屋里,一定能看到张嬷嬷数钱快乐的样子。

    两个月内收了琅宁二两银子,又收了小芬和枝柳的几钱银子,还有华蕊的手镯和孙月的银钗,在她们身上搜刮的这点油水够她享福好一阵子了。

    正当她快乐的时候,眼角处发现了窗口的影子,那个影子不太真切,随着烛火的晃动,那个影子也在晃。

    张嬷嬷是个胆大的,此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大声喊道:“谁在外面啊。”

    说完把手中的银子都放在了抽屉里,见外面那个人没应她就拿了一盏灯走了出去。

    今夜的风很大,张嬷嬷刚出门就冻个激灵,她看了眼窗口处,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她心下一慌,面上仍装作沉静,拿灯晃了晃周围见没有人转身就要回屋。

    谁想到在她转身那一刻,一个穿着红裙,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人站在了她的身后,张嬷嬷大叫一声,捂着心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那个红衣女子弯下身看向张嬷嬷,张嬷嬷突然瞪大双眼没了气息。

    红衣女子脱下了长裙,用布擦掉了脸上的“血迹”,回到屋里凭着记忆打开了一个柜子,等到一切事做好了之后,才睡去。

    琅宁如同往常一样洗着衣服,手上由于没了冻疮膏,泡在水里越来越痛,突然从张嬷嬷那处传来了一个细长的尖叫声,随后就看到一个内监失魂落魄的跑了过来,惨白个脸,颤抖着说:“张嬷嬷过身了!”

    “什么?怎么回事啊?”

    “她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琅宁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张嬷嬷虽然年岁大了点,但是身子骨硬朗,怎么可能突然过身,这其中或许还有蹊跷。

    一炷香后,院外来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那个男子见到琅宁点头问好,然后由那个内监带领到张嬷嬷的院中。

    大家看到张嬷嬷的时候都吓呆了,有两个人甚至吓瘫坐了地上,大多数的人都捂住了眼睛,因为张嬷嬷的死状过于恐怖,一双眼睛瞪的奇大,嘴也张的老大,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了,身体也被冻的僵硬,一盏灭了的油灯在她身前,似是诉说了昨晚张嬷嬷遇到的恐怖事件。

    白妙生蹲下身检查了一番,很快有了结论。

    “昨夜心悸致死,死前应该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在下请问,你们当中有谁在昨晚听到了什么吗?”

    在这里的宫女都摇了摇头,并表示她们昨晚睡得很沉,但是前几天在外面听到了有女人在哭。

    “有女人在哭?是什么情况?”白妙生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看向那说话的宫女。

    花韵进宫后见的最多的男人便是侍卫,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愣了一下后才怯怯道:“我们都听见了,这两天外面会传来女人哭的声音,不久前这里有人穿红衣上吊了,莫不是她的冤魂来了?”说完还故作害怕的环顾了下四周。

    白妙生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是医者,自然不信怪力乱神,这夜半哭泣,怕是有人装神弄鬼,保不齐就是张嬷嬷被这弄鬼的人吓死了。

    张嬷嬷是浣衣局的主管,在宫女里是从六品宫女,地位不算低,她离奇死亡,后宫难免得重视起来。

    白妙生身后的带来的是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打算搜查这些宫女,首先要从她们住的屋子搜起。

    有的宫女不愿,认为女子之物怎么能让一个男子搜来搜去,何况那柜子里装的都是贴身的换洗衣服以及一些个人钱财,这要是搜到让别人看了去,难免不会有眼红的。

    但是那些侍卫怎么会在意这个,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要调查清楚张嬷嬷的死因,他们眼里结果要比过程重要。

    宫女们到底拗不过侍卫,眼看着侍卫翻出了自己的贴身衣服,她们也只能羞红的脸别开不看。

    翻到琅宁的柜子时,红香和兮思对视一眼,两个人心知肚明,那个琅宁可是要倒大霉了。

    果然,琅宁的柜子一打开,一件红色的长裙就掉了出来,琅宁没有过多的意外,她早就知道红香和兮思不会轻易的饶了她,她倒是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要弄出什么文章。

    那个侍卫抓起红衣走到了白妙生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白公子,在这个柜子里发现了红色长裙,不像是浣衣局宫女应该穿的。”

    眼尖的宫女已经叫起来了,指着那个裙子说道:“哎呀,这不是小翠上吊那天穿的长裙吗?琅宁,它怎么在你的柜子里啊。”

    一时间,屋内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琅宁,就连白妙生都疑惑的看着她,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为她辩护,只能说:“琅宁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琅宁淡淡的,“这不是我的衣服。”

    红香像条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用最刻薄的眼神看向她,说出来的话也像是毒蛇的毒液一般,“不是你还是谁,那衣服在你的柜子里面,是不是你穿着这件衣服来装神弄鬼,吓死了张嬷嬷?”

    兮思恍然,“小翠身死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莫不是你杀死了小翠,给她穿上了这件衣服,然后吊在你的床头,好洗脱你的嫌疑?”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平日里闷不做声的宫女一跃之下变成了杀人凶手,事后还像没事人一样与她们朝夕相处,想想都觉得恐怖。

    燕儿快要哭出来了,眼泪在眼里打转,不停的说:“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红香啐了一口,恶狠狠的看着燕儿,“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啊,琅宁与张嬷嬷交好,张嬷嬷晚上会给她留两个馒头,你一来,她就要分你一个,谁不是自私的,小心你以后也被她害了。”

    燕儿吓的不敢再说,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琅宁,琅宁也看着她,她那双透亮的眼睛除了害怕没有一丝对琅宁的怀疑,琅宁欣慰,这些时日她竟然也交到了好友。

    琅宁成了众矢之的,面对众目睽睽下,她丝毫不慌,揉了揉发痛的手背后,对白妙生说:“白公子,不妨先查一下这件衣服吧,看有没有什么蹊跷。”

    白妙生迟疑一下接过那件衣服,细看之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又把衣服放在鼻前嗅了嗅,这一嗅,大惊失色。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琅宁,他清楚,那是他亲手调制的冻疮膏,那梅花气错不了,这冻疮膏他也只给了琅宁一人,怎么会,怎会如此。

    琅宁无视他的反应,继续问道:“白公子可察觉到有不妥之处?不妨说与大家听听。”

    白妙生沉了一张脸,说道:“这上面有冻疮膏的气味。”

    冻疮膏不稀奇,这里的宫女基本都有,她们手上的冻疮要是没点冻疮膏,怕不是早就烂在这冬日里了。

    琅宁举起早已溃烂的双手,红肿的地方像是有毒的花,扎着每个人的眼睛,琅宁从容的说道:“我的冻疮膏在前几日丢了,这几日没涂冻疮膏,那衣服上有着冻疮膏的气味,所以那件衣服不是我的。”

    白妙生抓过她的手一嗅,松了一口气,“果然没有冻疮膏的味道,这件衣服的味道不小,想必穿它的人日日都涂着冻疮膏。”

    红香眼睛一转,露出了狐狸的尖牙,“琅宁这一招想的真妙,给衣服留下了证据又洗脱自己的痕迹,也亏的是你,不惜用疼痛来摆脱自己的嫌疑。”

    琅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个眼神平淡的让红香疑惑,寻常人遇到这种事都在极力的撇清自己,她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莫不是早就看穿了她们的计谋?不,这不可能啊。

    琅宁向白妙生微微行礼,嘴角扯出一点笑容,“白公子可以闻闻这里宫女的手,看看她们的手有没有和这个衣服一样的味道。”说完扫了眼在座的宫女,那些宫女为了撇清自己都举起了手,唯独红香和兮思犹豫不决,后来在琅宁的眼神下,才缓缓的举起双手。

    白妙生一一闻过,最后在红香和兮思这里停下了。

    他直视二人,“你们的气味和那个衣服的气味一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红香内心慌乱,表面还算镇静,她不甘示弱的回击,“白公子,一个冻疮膏的气味能说明什么,宫里的冻疮膏气味不同不也是正常的,何苦揪着我们不放呢?”

    白妙生冷哼一声,嘴角向上扬起,形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他很少这么笑,如今这样笑,倒是露出了几分妖媚的意味。

    他抓住红香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手掌的气味是我们白家祖传的冻疮膏的味道,更是加了我个人喜爱的梅香进去,琅宁在白昭仪那里当差,我曾送过她几盒,不曾送过别人,怎如今,你手上会有我们白家的冻疮膏呢?”

    “我......”红香乱了,她哪里知道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冻疮膏竟然是白家的冻疮膏,慌乱之中她仍不死心的说:“那又怎样,琅宁自己没有管好东西让我捡了去不成吗?”

    话说完她就后悔了,她用了这个冻疮膏不就坐实了她和那件染了梅香的裙子的关系吗。

    白妙生甩开她的手,对那侍卫说:“仔细搜查这两个宫女的柜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红香和兮思急的冷汗直冒,那两个侍卫得到指令,当即就把她们的柜子翻个底朝天,很快就翻出了琅宁丢失的三盒冻疮膏,以及一支碧玉簪子,那只簪子玉体通透,是低等嫔妃都不能戴的,又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末等宫女的柜子中。

    兮思的柜子中发现了一只没有烧完的熏香,那黄色的熏香上残留着黑色的烧掉痕迹,白妙生一眼就认出那是安神香,不贵重,但是在这里却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小宫女,要得那安神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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