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国舅爷杀人灭口啦
梁景梁长璞入了都台，先后见了同为关中武勋出身的户部尚书苏振，工部尚书胡彰，可听到是马庆和右卫大将军石万寿的独子石怀义起了冲突，二人都婉言拒绝，不愿意掺和到这浑水中来。
苏振终究架不住梁景的软磨硬泡，给梁景出了一个主意，去找吏部尚书，没有雍州长史，那就督促着吏部，迅速上奏皇帝，找一个雍州长史上任。
到了这一步，梁景索性豁出去了，在吏部软磨硬泡，终于见到了吏部尚书王宾，面对梁景的话，王宾脸上满是苦色，“长璞啊！朝廷任命，非朝夕可定，雍州长史，更是天子脚下重任，需再三斟酌、若是你有想法，我倒有一个法子，能快速让京兆事务有人管，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梁景拱手道，“还请王吏部多多指点，若是解了此难，下官定然铭感五内。”
王宾递过自己的名刺，放到梁景手中，压低声音道，“若是长璞有心，就带着本官名刺，带些奇珍之物，去褒国公府上，见一见褒国公，说不得长璞会有意外之喜。”
二人一番交谈，等到梁景出去后，王宾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浅笑，梁景啊梁景，你也算是干吏，此番我就给你个机会，能不能抓住机会，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马庆入了一趟宫，本打算去求见皇帝，可听到折臣手底下寺人说宫中动静，马庆很识趣的和自家姐姐说些体己话就离开了，不管好事坏事，这个时候去招惹暴怒的皇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天色不早了，马庆听着白楚打听来的消息，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定论，这冯乐安贫乐道，颇有节操，只是出身贫寒，在官场上受到排挤，有人眼红此人在地方上的政绩，以升官为由，将冯乐调任中枢，担任清闲雅致的礼部员外郎。
既然冯乐在地方上有干才，说明此人处事，更为务实，自己保举此人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不受自己掌控，自己想要干点什么都没办法，马庆心中琢磨着，能有什么办法，让这家伙任职的地方，离自己够近，自己万一要办个什么事，也有自己人可用。
要不？借着今日的机会，将那万年县令给弄走，把冯乐放在城中，那自己就更为便利了，只是不知道，此事好不好操办。
就在马庆愣神思索的功夫，白楚蹬蹬蹬跑了进来，“主子，万年县令梁长璞，带着吏部尚书的名刺求见。”
“有请！”
马庆顺口说了一句，说完才想起来，来的是万年县令，自己刚刚惦记上这个位置，人家主子就来了，马庆心中有几分怪异，莫不是自己穿越，形成了什么特殊体质？或者说，还有什么系统没觉醒？
一番客套后，梁景从袖中掏出一物，淡然放到了马庆面前，“些许黄白俗物，恐怕入不了国舅爷的眼，此番下官偶然所得一珠佛，请国舅爷鉴赏。”
看着面前几上闪烁着银光的佛像珍珠，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丝毫看不出雕琢的痕迹，浑若天成，见惯了后世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玩意的马庆，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个时代也有聪明人啊！
体态如此端整的珍珠，佛像栩栩如生，多半是有能工巧匠，挑选贝壳之类的，雕琢成佛像模样，扔进蚌壳中养着，养上三两年，取出来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对于眼前这家伙来说，这东西肯定是个稀奇玩意，价值不菲！马庆知道，给自己送如此贵重之物，这家伙，怕也是有求于自己。
“不错！好东西！”
马庆抄起珍珠，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吧！找小爷什么事？”
梁景丝毫不做含糊，“国舅爷也知道，前些时日长安混乱，京兆府上下，无一人幸免。如今长安城中事务日渐繁多，非我等县令可以处置，还需京兆府断决，朝廷也无有任命，今日下官前去请示都台，王尚书言说，国舅爷有法能让京兆府迅速充实，下官今日前来，就是恳请国舅爷出手，上奏陛下，请陛下着人充实京兆府，让我等决讼有人断决。”
“京兆府事务，平日里是何职事处理？”马庆开口询问。
梁景朝着北方拱手道，“回国舅爷的话，下官直属上司，乃是雍州长史。”
“你担任万年县令几年了？”
面对马庆突然的发问，梁景平静的开口，“下官担任万年县令已有五年。”
“此事小爷我知晓了，你且去吧！”
等到梁景起身，马庆才满是蛮横的说了一句，“今日东市外的事情，你尽快给小爷一个答复。”
“下官遵命！”
看着梁景落荒而逃，马庆心中伸出一股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心情不由得舒畅了很多。
细细回顾一番，马庆发现，同样为官，出身贫寒的冯乐，有一说一，言之凿凿，可勋贵出身的梁景，话语间绵里藏针，只是说京兆府空虚，需要有人处理京兆事务，一个字都没提需要自己提携一把的事情。
马庆暗自摇了摇头，这类似和尚打机锋的话语，自己还以为是后世的官场术语，没想到这个时代，已经被玩的这么顺溜了。
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马庆正在安然的吃着和府中士卒一模一样的晚餐，门外一阵哄闹声持续响起，隐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白楚有些慌乱的跑了进来，急匆匆地开口：
“主子，不好了，门外来了一批人，披麻戴孝，正在门外哭丧，说是主子您杀了他们的家人。”
“随小爷去看看！”
马庆扔下碗筷，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家门口，门外，一大群老弱妇孺，披麻戴孝的哀嚎着。
“国舅爷府草菅人命啊！”
“我家那口子，被国舅爷当街残杀了……”
…………
听着这些人一句句哭天抢地的哀嚎，过往的行人士子，一个个纷纷侧目，不少人窃窃私语的同时，对着马庆指指点点。
马庆目光阴沉，这种场面他又不是没见过，一帮市井凶豪的家属敢跑到自己这国公府门口闹，要是没人撑腰就怪了，可这样子闹，就真的过分了。
“我怀疑这些人是今日刺杀我的凶手家属，来人，将这些人给我扭送到万年县府去。”
得到马庆的命令，一帮子禁军卫士如狼似虎的扑了出去，意欲将这群闹事的人拿下。
“啊！快跑啊！国舅爷杀人灭口啦！”
一群哭嚎的人群中，忽的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这满是凄厉的叫喊声，马庆心中已然笃定，这些人，绝对是有组织而来的。
驾……
一队朱袍骑士纵马而来，为首一人高喝道，“住手！”
朱袍骑士跃马而下，掣出腰间武器，和左卫禁军对峙起来，一名面上带着几分狡黠的男子高喝道，“有请国舅爷出来答话。”
马庆站了出来，目光打量着男子，开口喝道，“你是何人？找小爷何事？”
男子冲着马庆抱拳道，“武侯府执金吾王温见过国舅爷。”
说完王温指着身侧被围的人群，语气带着几分低沉道，“国舅爷，你如此做，着实有辱门风，更有辱我大唐威仪，光天化日之下，国舅爷竟然指使悍卒，对无辜百姓做出如此恶行，天理何在？法律何在？公道何在？还请国舅爷随我往武侯府一道，将事情说个明白。”
恶行？马庆挑了挑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小爷就是要公道，才打算将这些人送到万年县去，你那里蹦出来的，跑到小爷面前装象？”面对不知道的人，马庆嘴上毫不客气。
毕竟，要维持嚣张跋扈的人设，有时候似乎也没那么容易呢！
“青天大老爷救命啊！”被包围的人群中忽的奔出一女子，跪倒在地，双手抱着王温的腿。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等伸冤呐！”女子声泪俱下的开始了表演，“我等听说家里汉子被国舅爷在东市外当街杀了，就想着来讨回家人尸首也就罢了，不想国舅爷竟然要将我等杀人灭口。”
“青天大老爷救命啊！若非您带人来，我等草民，就被国舅爷残害，白死了……”
马庆双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发，冷笑着看着这女子表演。
“国舅爷，还请跟我走一趟吧！”王温抬手邀请，行为举止间满是市井之间的粗鄙轻浮。
“小爷要去，也是万年县的人来，就是朝廷要管，也该派刑部大理寺的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小爷说话。”
面对马庆的询问，王温狡黠的脸上闪现一抹浅笑，“国舅爷这话可不对，这事情我还真得管，国舅爷杀的人都是我武侯府下辖的番役，按照我大唐律令，番役但有死伤，皆由我武侯府一并处置。”
（注：番役，轮番服役，相当于现在辅警之类维持治安的临时工。）
马庆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人难缠了，可不管是面子上还是气势上都不能输，马庆有点羡慕那些可以将自己聪明才智显露无遗的英才，这个时候定然会抽丝剥茧，将一切阴谋公诸于众，将对手的脸打的啪啪响，可自己得藏拙啊！
马庆目光锐利的盯着王温，“你是说，这些人是你的人？”
面对马庆凌厉的目光，王温心中竟然多了一丝怯意，可想到背后的利益，王温点头道，“都是我武侯府的人。”
马庆话锋一转，满是跋扈的开口，“这么说，他们刺杀小爷也是你指使的？”
苏振终究架不住梁景的软磨硬泡，给梁景出了一个主意，去找吏部尚书，没有雍州长史，那就督促着吏部，迅速上奏皇帝，找一个雍州长史上任。
到了这一步，梁景索性豁出去了，在吏部软磨硬泡，终于见到了吏部尚书王宾，面对梁景的话，王宾脸上满是苦色，“长璞啊！朝廷任命，非朝夕可定，雍州长史，更是天子脚下重任，需再三斟酌、若是你有想法，我倒有一个法子，能快速让京兆事务有人管，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梁景拱手道，“还请王吏部多多指点，若是解了此难，下官定然铭感五内。”
王宾递过自己的名刺，放到梁景手中，压低声音道，“若是长璞有心，就带着本官名刺，带些奇珍之物，去褒国公府上，见一见褒国公，说不得长璞会有意外之喜。”
二人一番交谈，等到梁景出去后，王宾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浅笑，梁景啊梁景，你也算是干吏，此番我就给你个机会，能不能抓住机会，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马庆入了一趟宫，本打算去求见皇帝，可听到折臣手底下寺人说宫中动静，马庆很识趣的和自家姐姐说些体己话就离开了，不管好事坏事，这个时候去招惹暴怒的皇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天色不早了，马庆听着白楚打听来的消息，心中多少有了几分定论，这冯乐安贫乐道，颇有节操，只是出身贫寒，在官场上受到排挤，有人眼红此人在地方上的政绩，以升官为由，将冯乐调任中枢，担任清闲雅致的礼部员外郎。
既然冯乐在地方上有干才，说明此人处事，更为务实，自己保举此人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不受自己掌控，自己想要干点什么都没办法，马庆心中琢磨着，能有什么办法，让这家伙任职的地方，离自己够近，自己万一要办个什么事，也有自己人可用。
要不？借着今日的机会，将那万年县令给弄走，把冯乐放在城中，那自己就更为便利了，只是不知道，此事好不好操办。
就在马庆愣神思索的功夫，白楚蹬蹬蹬跑了进来，“主子，万年县令梁长璞，带着吏部尚书的名刺求见。”
“有请！”
马庆顺口说了一句，说完才想起来，来的是万年县令，自己刚刚惦记上这个位置，人家主子就来了，马庆心中有几分怪异，莫不是自己穿越，形成了什么特殊体质？或者说，还有什么系统没觉醒？
一番客套后，梁景从袖中掏出一物，淡然放到了马庆面前，“些许黄白俗物，恐怕入不了国舅爷的眼，此番下官偶然所得一珠佛，请国舅爷鉴赏。”
看着面前几上闪烁着银光的佛像珍珠，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丝毫看不出雕琢的痕迹，浑若天成，见惯了后世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玩意的马庆，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个时代也有聪明人啊！
体态如此端整的珍珠，佛像栩栩如生，多半是有能工巧匠，挑选贝壳之类的，雕琢成佛像模样，扔进蚌壳中养着，养上三两年，取出来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对于眼前这家伙来说，这东西肯定是个稀奇玩意，价值不菲！马庆知道，给自己送如此贵重之物，这家伙，怕也是有求于自己。
“不错！好东西！”
马庆抄起珍珠，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吧！找小爷什么事？”
梁景丝毫不做含糊，“国舅爷也知道，前些时日长安混乱，京兆府上下，无一人幸免。如今长安城中事务日渐繁多，非我等县令可以处置，还需京兆府断决，朝廷也无有任命，今日下官前去请示都台，王尚书言说，国舅爷有法能让京兆府迅速充实，下官今日前来，就是恳请国舅爷出手，上奏陛下，请陛下着人充实京兆府，让我等决讼有人断决。”
“京兆府事务，平日里是何职事处理？”马庆开口询问。
梁景朝着北方拱手道，“回国舅爷的话，下官直属上司，乃是雍州长史。”
“你担任万年县令几年了？”
面对马庆突然的发问，梁景平静的开口，“下官担任万年县令已有五年。”
“此事小爷我知晓了，你且去吧！”
等到梁景起身，马庆才满是蛮横的说了一句，“今日东市外的事情，你尽快给小爷一个答复。”
“下官遵命！”
看着梁景落荒而逃，马庆心中伸出一股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心情不由得舒畅了很多。
细细回顾一番，马庆发现，同样为官，出身贫寒的冯乐，有一说一，言之凿凿，可勋贵出身的梁景，话语间绵里藏针，只是说京兆府空虚，需要有人处理京兆事务，一个字都没提需要自己提携一把的事情。
马庆暗自摇了摇头，这类似和尚打机锋的话语，自己还以为是后世的官场术语，没想到这个时代，已经被玩的这么顺溜了。
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马庆正在安然的吃着和府中士卒一模一样的晚餐，门外一阵哄闹声持续响起，隐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白楚有些慌乱的跑了进来，急匆匆地开口：
“主子，不好了，门外来了一批人，披麻戴孝，正在门外哭丧，说是主子您杀了他们的家人。”
“随小爷去看看！”
马庆扔下碗筷，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家门口，门外，一大群老弱妇孺，披麻戴孝的哀嚎着。
“国舅爷府草菅人命啊！”
“我家那口子，被国舅爷当街残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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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庆目光阴沉，这种场面他又不是没见过，一帮市井凶豪的家属敢跑到自己这国公府门口闹，要是没人撑腰就怪了，可这样子闹，就真的过分了。
“我怀疑这些人是今日刺杀我的凶手家属，来人，将这些人给我扭送到万年县府去。”
得到马庆的命令，一帮子禁军卫士如狼似虎的扑了出去，意欲将这群闹事的人拿下。
“啊！快跑啊！国舅爷杀人灭口啦！”
一群哭嚎的人群中，忽的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传来这满是凄厉的叫喊声，马庆心中已然笃定，这些人，绝对是有组织而来的。
驾……
一队朱袍骑士纵马而来，为首一人高喝道，“住手！”
朱袍骑士跃马而下，掣出腰间武器，和左卫禁军对峙起来，一名面上带着几分狡黠的男子高喝道，“有请国舅爷出来答话。”
马庆站了出来，目光打量着男子，开口喝道，“你是何人？找小爷何事？”
男子冲着马庆抱拳道，“武侯府执金吾王温见过国舅爷。”
说完王温指着身侧被围的人群，语气带着几分低沉道，“国舅爷，你如此做，着实有辱门风，更有辱我大唐威仪，光天化日之下，国舅爷竟然指使悍卒，对无辜百姓做出如此恶行，天理何在？法律何在？公道何在？还请国舅爷随我往武侯府一道，将事情说个明白。”
恶行？马庆挑了挑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呢。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小爷就是要公道，才打算将这些人送到万年县去，你那里蹦出来的，跑到小爷面前装象？”面对不知道的人，马庆嘴上毫不客气。
毕竟，要维持嚣张跋扈的人设，有时候似乎也没那么容易呢！
“青天大老爷救命啊！”被包围的人群中忽的奔出一女子，跪倒在地，双手抱着王温的腿。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等伸冤呐！”女子声泪俱下的开始了表演，“我等听说家里汉子被国舅爷在东市外当街杀了，就想着来讨回家人尸首也就罢了，不想国舅爷竟然要将我等杀人灭口。”
“青天大老爷救命啊！若非您带人来，我等草民，就被国舅爷残害，白死了……”
马庆双手抱在胸前，一言不发，冷笑着看着这女子表演。
“国舅爷，还请跟我走一趟吧！”王温抬手邀请，行为举止间满是市井之间的粗鄙轻浮。
“小爷要去，也是万年县的人来，就是朝廷要管，也该派刑部大理寺的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和小爷说话。”
面对马庆的询问，王温狡黠的脸上闪现一抹浅笑，“国舅爷这话可不对，这事情我还真得管，国舅爷杀的人都是我武侯府下辖的番役，按照我大唐律令，番役但有死伤，皆由我武侯府一并处置。”
（注：番役，轮番服役，相当于现在辅警之类维持治安的临时工。）
马庆第一时间感觉到这人难缠了，可不管是面子上还是气势上都不能输，马庆有点羡慕那些可以将自己聪明才智显露无遗的英才，这个时候定然会抽丝剥茧，将一切阴谋公诸于众，将对手的脸打的啪啪响，可自己得藏拙啊！
马庆目光锐利的盯着王温，“你是说，这些人是你的人？”
面对马庆凌厉的目光，王温心中竟然多了一丝怯意，可想到背后的利益，王温点头道，“都是我武侯府的人。”
马庆话锋一转，满是跋扈的开口，“这么说，他们刺杀小爷也是你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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