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异常
“哥……”
微弱的气音唤醒了李承泽的意识。
他躺在地上，浸透鲜血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失血让他浑身发冷，他想要回应，微启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个音节。
李承妍把盒子放在了李承泽的身上，抱起人向门外赶去。
光芒终于开始暗淡。
就在二人冲出的下一刻，门关上了。
许龙渊倒了下来，被唐遇接了个正着，脑袋耷拉在唐遇的腿上，生死不明。
李承妍抱着同样生死不明的李承泽，动作小心地安置在了身边。
“这……什么情况啊妍姐！二哥他没事吧！？”
唐遇急切地扭头看向二人，又不好意思丢下已经陷入昏迷的许龙渊，只好僵持着，眼巴巴看着她扒开李承泽的衣服。
一具漂亮的成年男性的躯体，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些横亘在胸腹壁上的伤口，崩开的黑色缝合线拉扯着翻起的肉皮边缘，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胶冻样糊在伤口周围，分不清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流出的血成股的顺着身侧淌下，在身下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李承妍已经没心情去管手脚的挫伤了，她拽过刚刚扒下来的衣服，撕成了布条系在一起压紧了伤口。
老人从角落里站起身来，踱步上前，瞧着被李承妍丢在一边的盒子，大笑起来，那应该会是一种很可怖的诡笑，但始终存在的咳嗽打破了氛围。
老人有些不满地停了下来，用充满愉悦的口吻道，“你控制了一部分力量，做出了最有趣的决定，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李承妍没有回答，反倒是唐遇，看见李承妍已经给李承泽简单处理了伤口，便松了口气，好奇地看向了老人，问道，“会发生什么？”
老人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他消失在了黑暗里。
“什么啊！”唐遇不满道，“又要问，又不回答！”
“好了，先把他们都弄回去吧！”李承妍重新抱起李承泽，率先往外走去。
唐遇看着许龙渊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小心地把人抱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轻，绝对不到标准体重。
几人才走进电梯，李承泽便醒了过来。
他的视线游移了一阵，最终停留在了同样被公主抱的许龙渊身上。
“？？？”
李承泽瞳孔巨震，以一种极其缓慢地速度转头，看见了自家妹妹紧绷的下颌线。
“承、承妍？”
“嗯。”
李承妍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我感觉我好多了。”李承泽委婉开口。
“嗯，别乱动，马上就到了。”李承妍继续沉浸在思考中。
“……”李承泽默默转了回去，正对上唐遇偷笑的眼。
“他怎么回事？”李承泽问。
不要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在转移话题！
唐遇暗道，收了开玩笑的心思，幽幽道，“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在维持开门的过程中一直在出汗，还装作没事的样子，我说我来他还不让……”
“他松手的话，我们就回不来了”李承妍接道，“那老人已经说过了。”
“……”唐遇后知后觉道，“对噢！可是你不是说让我代替他？”
“……”李承妍叹了口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电梯门开了。
李承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唐遇直觉真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追上去，小声道，“还是真话吧！”
“真话就是……”李承妍把哥哥安置好，看着唐遇亮晶晶的眼睛，无奈道，“或许我需要你看住那个老人，他绝对不正常。”
“这么说是诶！”
李承妍没再搭理唐遇，而是走到了许龙渊床前，注视着这个和清醒时完全不同的男人。
这次，她看到他时第一眼的感觉终于不再是“完美”两个字了，而是即使失去意识也始终发挥作用的克制，藏在阴翳中的眉眼凝聚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很奇怪，关于他的传说满天飞，而他本人却隐没在人们的记忆之外，像是余光尚所不能及的盲点，以某种概念般存在着。
所以那扭曲理解的某种力量消失后，没有人会在看到他时联想到他会有多么正义和善良、能破多少奇案、能救多少人，他仅仅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可以用很多东西来形容他在放下戒备后的脆弱和颓唐，一坛陈年烈酒、一件经世古着、一颗满身伤痕却依旧茁壮成长的树，无论什么，那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或者名词。
“他被污染的程度太深了。”李承妍道。
“是因为开门吗？”唐遇问。
“或许是，或许不是。”李承妍回答后，陷入了沉默。
“好像不太对劲，你们看看窗外？”
李承泽充满不确定的口吻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李承妍应声转身，看向了窗户。
挂钟显示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三十七分，但外面的天却已经暗了下来。
“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李承妍拍了拍唐遇的肩膀，径直走向了窗边。
看起来就沉重、潮湿的浓雾填满了整个世界。
这不是什么夸张，是真切地填满了每一个空隙。
她怎么看得见全世界呢？那是污染带来的认知，走进去的话大概率会溺死在雾气中的警惕，耳边的嗡鸣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急切地叫嚣着，嘶吼着，告诉她绝对不要去触碰雾气。
“喔——”
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叹。
李承妍收敛情绪回到了二人身边，“下雾了，可能有古怪，记得一定不要打开窗户。”
李承泽点了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唐遇凑到李承妍的身边，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完了，妍姐，我不会弯了吧？”
李承妍被他的突然出柜砸蒙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怀疑道，“你想什么东西突然弯了？”
“你刚刚让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异常，我就把他衣服扒开了，你知道二哥他的伤就在肚子上嘛……哦——老天！你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肉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身材也太棒了吧！棒呆了！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不是越说越怪了呜——”唐遇语无伦次地形容着，说着说着甚至手忙脚乱起来，最后泄气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
这叫见色起意吧？
是吧？
李承妍深吸了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对吧！想想你电脑里的学习资料”
“OH！God!!!”唐遇的声音骤然抬高，脸上、耳朵上瞬间染了一层鲜艳的红，看见李承泽投来的疑惑的目光，又降低了分贝，“好了好了我好了，天呐妍姐你竟然也看过！”
“……”
李承妍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她怀着某种微妙的好奇上前查看，愣了几秒，转开了视线。
唐遇只是把他穿得本来就不怎么立整的衬衫解开了，衣襟胡乱地堆叠着，露出倒三角的身材。他的肌肉并不夸张，但非常流畅漂亮，不是从健身房喝蛋白粉锻炼出来的样子，而是实打实的功夫，身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狰狞的伤痕，被衣服包裹起来时还显出几分消瘦。
人类的武器已经非常先进了，曾经出现在科幻作品里的一切都切实存在着，但这种杀伤性的玩具可不会出现在中州的老百姓手里，只有穷凶极恶、亡命天涯的歹徒才拥有它们。
与之相应的，治疗手段也提高了许多，治疗仓可以让一个只剩一口气的人重新健康地活过来，但那不代表它可以治愈一切疾病，有时候需要挖去病灶才能做到修复，即使如此，使用一次也称得上是天价，毕竟治疗液可不能循环使用。
作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侦探，中州的代表形象之一，清正廉洁的正义之光，许龙渊当然不该有钱去做一次彻底的治疗，奖惩制度的排队大概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或许直到退休，许龙渊也用不上它。
李承妍确信如果许龙渊真的想要使用，闹一闹也罢，那一定是可以成功的，但按照这么多年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他一定并不想出什么风头，也不想暴露在大众面前，才会由污染衍生出这种诡异的能力。
心口旁那道长长的烧灼伤一看就是激光武器所伤，这种程度的伤都没死，属实是上帝保佑了。
“妍姐，那盒子就这么扔着吗？”
唐遇的开口成功拉回了李承妍的注意力。
她看向了被自己丢在地上的盒子。
黑铁铸就的冰冷、坚硬，但金光灿烂。
“污染源应该在地下室，等一会儿鬼护士来过后再回去。”李承妍回答。
几人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但鬼护士并没有来，更重要的是，不仅在办公室和护士台没有看到人，连其他病房里的病人也全都不见了。
李承妍感觉到自己心底的不详更加浓重了。
“好像不太对啊，妍姐。”唐遇迟疑道。
“他还能不能醒过来了？”李承妍皱眉看向依旧沉睡不醒的许龙渊，片刻，又瞥了眼唐遇，“你能带着他跑吗？”
“小看我啊妍姐~”唐遇志得意满道，“好歹我也算是个练家子吧？”
“带上他，直接去地下室。”
李承妍干脆利落地撂下了话，上前抄起盒子、抱上李承泽就冲出了房间。
“……”刚坐起来一半李承泽沉默。
唐遇吃惊的目光追随着李承妍的背影，打了个激灵才缓过神来，赶紧扛起人追了上去。
刚才还没注意，妍姐现在怎么这么大力气的？？？
微弱的气音唤醒了李承泽的意识。
他躺在地上，浸透鲜血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失血让他浑身发冷，他想要回应，微启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个音节。
李承妍把盒子放在了李承泽的身上，抱起人向门外赶去。
光芒终于开始暗淡。
就在二人冲出的下一刻，门关上了。
许龙渊倒了下来，被唐遇接了个正着，脑袋耷拉在唐遇的腿上，生死不明。
李承妍抱着同样生死不明的李承泽，动作小心地安置在了身边。
“这……什么情况啊妍姐！二哥他没事吧！？”
唐遇急切地扭头看向二人，又不好意思丢下已经陷入昏迷的许龙渊，只好僵持着，眼巴巴看着她扒开李承泽的衣服。
一具漂亮的成年男性的躯体，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些横亘在胸腹壁上的伤口，崩开的黑色缝合线拉扯着翻起的肉皮边缘，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胶冻样糊在伤口周围，分不清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流出的血成股的顺着身侧淌下，在身下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李承妍已经没心情去管手脚的挫伤了，她拽过刚刚扒下来的衣服，撕成了布条系在一起压紧了伤口。
老人从角落里站起身来，踱步上前，瞧着被李承妍丢在一边的盒子，大笑起来，那应该会是一种很可怖的诡笑，但始终存在的咳嗽打破了氛围。
老人有些不满地停了下来，用充满愉悦的口吻道，“你控制了一部分力量，做出了最有趣的决定，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李承妍没有回答，反倒是唐遇，看见李承妍已经给李承泽简单处理了伤口，便松了口气，好奇地看向了老人，问道，“会发生什么？”
老人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他消失在了黑暗里。
“什么啊！”唐遇不满道，“又要问，又不回答！”
“好了，先把他们都弄回去吧！”李承妍重新抱起李承泽，率先往外走去。
唐遇看着许龙渊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小心地把人抱了起来。
出乎意料的轻，绝对不到标准体重。
几人才走进电梯，李承泽便醒了过来。
他的视线游移了一阵，最终停留在了同样被公主抱的许龙渊身上。
“？？？”
李承泽瞳孔巨震，以一种极其缓慢地速度转头，看见了自家妹妹紧绷的下颌线。
“承、承妍？”
“嗯。”
李承妍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我感觉我好多了。”李承泽委婉开口。
“嗯，别乱动，马上就到了。”李承妍继续沉浸在思考中。
“……”李承泽默默转了回去，正对上唐遇偷笑的眼。
“他怎么回事？”李承泽问。
不要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在转移话题！
唐遇暗道，收了开玩笑的心思，幽幽道，“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在维持开门的过程中一直在出汗，还装作没事的样子，我说我来他还不让……”
“他松手的话，我们就回不来了”李承妍接道，“那老人已经说过了。”
“……”唐遇后知后觉道，“对噢！可是你不是说让我代替他？”
“……”李承妍叹了口气，“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电梯门开了。
李承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唐遇直觉真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追上去，小声道，“还是真话吧！”
“真话就是……”李承妍把哥哥安置好，看着唐遇亮晶晶的眼睛，无奈道，“或许我需要你看住那个老人，他绝对不正常。”
“这么说是诶！”
李承妍没再搭理唐遇，而是走到了许龙渊床前，注视着这个和清醒时完全不同的男人。
这次，她看到他时第一眼的感觉终于不再是“完美”两个字了，而是即使失去意识也始终发挥作用的克制，藏在阴翳中的眉眼凝聚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很奇怪，关于他的传说满天飞，而他本人却隐没在人们的记忆之外，像是余光尚所不能及的盲点，以某种概念般存在着。
所以那扭曲理解的某种力量消失后，没有人会在看到他时联想到他会有多么正义和善良、能破多少奇案、能救多少人，他仅仅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男人，可以用很多东西来形容他在放下戒备后的脆弱和颓唐，一坛陈年烈酒、一件经世古着、一颗满身伤痕却依旧茁壮成长的树，无论什么，那都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概念或者名词。
“他被污染的程度太深了。”李承妍道。
“是因为开门吗？”唐遇问。
“或许是，或许不是。”李承妍回答后，陷入了沉默。
“好像不太对劲，你们看看窗外？”
李承泽充满不确定的口吻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李承妍应声转身，看向了窗户。
挂钟显示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三十七分，但外面的天却已经暗了下来。
“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李承妍拍了拍唐遇的肩膀，径直走向了窗边。
看起来就沉重、潮湿的浓雾填满了整个世界。
这不是什么夸张，是真切地填满了每一个空隙。
她怎么看得见全世界呢？那是污染带来的认知，走进去的话大概率会溺死在雾气中的警惕，耳边的嗡鸣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急切地叫嚣着，嘶吼着，告诉她绝对不要去触碰雾气。
“喔——”
身后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叹。
李承妍收敛情绪回到了二人身边，“下雾了，可能有古怪，记得一定不要打开窗户。”
李承泽点了点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唐遇凑到李承妍的身边，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完了，妍姐，我不会弯了吧？”
李承妍被他的突然出柜砸蒙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怀疑道，“你想什么东西突然弯了？”
“你刚刚让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异常，我就把他衣服扒开了，你知道二哥他的伤就在肚子上嘛……哦——老天！你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肉体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身材也太棒了吧！棒呆了！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不是越说越怪了呜——”唐遇语无伦次地形容着，说着说着甚至手忙脚乱起来，最后泄气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
这叫见色起意吧？
是吧？
李承妍深吸了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对吧！想想你电脑里的学习资料”
“OH！God!!!”唐遇的声音骤然抬高，脸上、耳朵上瞬间染了一层鲜艳的红，看见李承泽投来的疑惑的目光，又降低了分贝，“好了好了我好了，天呐妍姐你竟然也看过！”
“……”
李承妍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她怀着某种微妙的好奇上前查看，愣了几秒，转开了视线。
唐遇只是把他穿得本来就不怎么立整的衬衫解开了，衣襟胡乱地堆叠着，露出倒三角的身材。他的肌肉并不夸张，但非常流畅漂亮，不是从健身房喝蛋白粉锻炼出来的样子，而是实打实的功夫，身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狰狞的伤痕，被衣服包裹起来时还显出几分消瘦。
人类的武器已经非常先进了，曾经出现在科幻作品里的一切都切实存在着，但这种杀伤性的玩具可不会出现在中州的老百姓手里，只有穷凶极恶、亡命天涯的歹徒才拥有它们。
与之相应的，治疗手段也提高了许多，治疗仓可以让一个只剩一口气的人重新健康地活过来，但那不代表它可以治愈一切疾病，有时候需要挖去病灶才能做到修复，即使如此，使用一次也称得上是天价，毕竟治疗液可不能循环使用。
作为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侦探，中州的代表形象之一，清正廉洁的正义之光，许龙渊当然不该有钱去做一次彻底的治疗，奖惩制度的排队大概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或许直到退休，许龙渊也用不上它。
李承妍确信如果许龙渊真的想要使用，闹一闹也罢，那一定是可以成功的，但按照这么多年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他一定并不想出什么风头，也不想暴露在大众面前，才会由污染衍生出这种诡异的能力。
心口旁那道长长的烧灼伤一看就是激光武器所伤，这种程度的伤都没死，属实是上帝保佑了。
“妍姐，那盒子就这么扔着吗？”
唐遇的开口成功拉回了李承妍的注意力。
她看向了被自己丢在地上的盒子。
黑铁铸就的冰冷、坚硬，但金光灿烂。
“污染源应该在地下室，等一会儿鬼护士来过后再回去。”李承妍回答。
几人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但鬼护士并没有来，更重要的是，不仅在办公室和护士台没有看到人，连其他病房里的病人也全都不见了。
李承妍感觉到自己心底的不详更加浓重了。
“好像不太对啊，妍姐。”唐遇迟疑道。
“他还能不能醒过来了？”李承妍皱眉看向依旧沉睡不醒的许龙渊，片刻，又瞥了眼唐遇，“你能带着他跑吗？”
“小看我啊妍姐~”唐遇志得意满道，“好歹我也算是个练家子吧？”
“带上他，直接去地下室。”
李承妍干脆利落地撂下了话，上前抄起盒子、抱上李承泽就冲出了房间。
“……”刚坐起来一半李承泽沉默。
唐遇吃惊的目光追随着李承妍的背影，打了个激灵才缓过神来，赶紧扛起人追了上去。
刚才还没注意，妍姐现在怎么这么大力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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