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游戏上线
“啊——”
尖叫声划破夜空。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声。
被敲响的房门、焦急的询问、哭喊着的尖叫……门被强行打开，李承泽和唐遇一前一后冲进了房间。
闻欣然面无表情地抱着疯狂挣扎嘶吼的女人，收获了唐遇微妙的眼神。
“你们也做噩梦了吗？”闻欣然开口，将控制权交到了李承泽手中，“她刚刚站在窗边，浑身颤抖，应该是被吓到了。”
李承泽一只手抱紧了自己的妹妹，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沉声道，“大概是，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那个论坛可能会有线索，我会找人查的。”
在他的安抚下，李承妍渐渐稳定了下来，她颤抖着揪着李承泽的衣服，双眼紧挨着，不再吭声。
“谨慎些，很危险。”闻欣然思考了几秒，沉声道，“一场灾难就要降临了。”
“有方法吗？”李承泽问。
“它……无穷无尽，永无终止。”闻欣然说罢，眉宇微蹙，唇角愈发向下。
“很抱歉打扰你们，你们有空闲时间嘛？这个真的……很不一般欸！”
唐遇小心翼翼道。
闻欣然应声走到了唐遇身边，手杖在地上轻轻点了点，半晌，才慢条斯理道，“怎么了？”
“这么大的雾，你不觉得奇怪吗？”唐遇惊奇道。
他认真地打量着闻欣然，那双漆黑如渊的眸子凝视着夜空，没有丝毫波动。
他突然从心底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你的眼……”
“怎么？”
闻欣然转头看向唐遇，深不见底的黑瞳让人心生寒意。
“你……你的眼镜呢？”唐遇的话拐了个弯。
闻欣然抬手摸了摸鼻子，语气平淡，“没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想着你可能没戴眼镜看不清嘛！”唐遇小声道。
“多谢关心。”闻欣然面不改色地转身。
“我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李承妍终于恢复了理智，她看向窗边的两人，“不要出去，这段时间都不要出去。”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尖叫，压抑至极。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寂静。
唐遇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是安静得太久了，李承妍豁然惊醒，她拍了拍哥哥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李承泽犹豫着卸了力气，注视着李承妍摇晃着起身。她还有一些缺氧，但是已经冷静下来，她不需要安慰，或许只是需要时间梳理思绪。
闻欣然最后离开，她留下了一句几不可闻的轻喃后关上了房门，只剩下李承妍骤然瞪大了双眼，她直勾勾地望着房门，沉默地坐在了床上。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天亮了。
雾隐楼台、月迷津渡。
浓雾掩映下的天色晦暗依旧，幽蓝的光线在眼前交织，熟悉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死亡游戏内测顺利结束，感谢各位玩家的参与】
【死亡游戏安装成功，当前玩家：1139278365】
【通关玩家:1，收录玩家:13974，特殊玩家:2，速通玩家:7，7月16日全球公测，敬请期待。】
【游戏奖励已发放】
【公测倒计时：56：41：39】
李承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没来得及多想什么便冲出了房间。
那些字消失了，只剩下倒计时如催命符一样挂在眼前。
“嘭——”
一声闷哼。
李承妍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脑袋，仰头看着垂眸蹙眉的闻欣然，脑中闪出不合时宜的感慨。
这家伙真的是个人类吗？
硬得要死，被人撞了一下居然还一动不动。要不是刚刚哼了一声，她几乎要以为自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二小姐，你没事吧？”闻欣然伸出手。
李承妍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后退两步道，“进来说。”
闻欣然微微颔首，跟着她回到了卧室。
门才关上，李承妍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直接点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
确实有够直接。
闻欣然默不作声地想。
“你还恐惧吗？”
“什么？”
李承妍蒙了一瞬。
“你还恐惧吗？”
闻欣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
“你不信任我，对吧。”闻欣然缓步靠近。
李承妍下意识退了几步，很快反应过来，顿住脚步，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我不信任任何人。”
“当然。”闻欣然摊开手，手指一翻，通讯卡便出现在了指间，“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什么意思？”
通讯卡投射灿烂美丽的星空，铺满了整个房间，脚下以光年为基本单位的距离在整个宇宙面前被缩小，一簇簇星云像是绽放的花朵，流光溢彩、绚烂多姿。
人类对宇宙的向往此刻在李承妍心底浓缩汇聚。
这一刻的渺小和渴望远胜于震撼。
“为什么你的通讯卡……”
“这不叫通讯卡，人类的技术从电脑、智脑到现在的通讯卡，所传递的一切信息都是建立在载体上的，但它可以不是这样的。”闻欣然抬手，那张半透明的卡片在她手中化作一捧粒子特效，消失在了掌间，而投影却依旧存在着，“这只是一种交流方式，建立在广阔的物质之上，更加强大的载体之上。”
“因为进化？”李承妍试探性地问。
“是进化，另一种进化。”闻欣然收回手，也收回了这场盛大的幻梦。
“你还恐惧吗？”
她又一次问道。
李承妍认真地思考了许久，才缓声道，“我将永远保持恐惧。”
闻欣然轻轻笑了，“我知道你的选择了。你刚刚想问我关于噩梦的事，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死亡游戏的事，对吧。”
“没错，你离开时告诉我你也记得噩梦的。”李承妍道。
“我也告诉你，遇到危险就找我的，即使是梦里我也有办法进去。”闻欣然似乎心情很好，还开了个小玩笑，“看起来，重要的话不能说的太早，对吧？”
“……”
李承妍终于想起来在办公室时候闻欣然的话，只是那时候她完全没把这人放在心上，只觉得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小姑娘，虽然哥哥强调了此人难请，但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所以你听见刚才的声音了吗？”李承妍冷静道。
“听见了，死亡游戏公测。”闻欣然转身坐在了窗边。
李承妍看不见她的脸，但听声音，闻欣然似乎也有些担心。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你都记得梦里的什么？”李承妍继续追问。
“我记得每一个细节，我参加了5次内测。”闻欣然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相信，这个世界有太多神秘之处了，游走在荒僻之地专职除灵的驭鬼人、利用信仰对战恶魔的驱魔人、用魔术当幌子施展魔法的巫师们……什么都有，游戏开始后，你都会见到的。”
“什么意思？”李承妍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内测只是各个国家各个区内部玩家一起行动，所以即使多人副本，大概率也都是本地人参加，但公测，就是所有人在一个服务器上了。”闻欣然回答，“你以为是你导致了这场灾难……叫什么？污染，是吗？”
“是我拿走了压制污染的盒子……”李承妍无不痛苦地掩面道，“在里面我对情感的感知被削弱了很多，我以为我能承受，但出来后我发现我很难承受。污染实验的存活率太低了！太他妈低了……”
“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才会有此顾虑，每一个参加游戏的人都会经历过这一问，但是内测5次，中州加上你也只有不到百人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不是你一个人想拯救世界，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无论是救自己、救别人。”
“……”
李承妍没有出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放下负担的轻松和巨大的惊喜让她痛哭流涕，她不敢张嘴，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在一个比自己小的女生面前……
“我以为你会哭的，每一个人知道这件事都会大哭一场，或许是你知道的太早了，压力还不够大？”闻欣然略带疑惑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她耳边。
“……！！！你是个什么品种的混蛋啊！”李承妍一边哭一边抱怨，“还不是因为你太小了，在你面前哭一次已经够丢脸了，你还想让我哭第二回！”
闻欣然有些疑惑地侧头，“为什么会丢脸？”
“你比我小啊喂！”
“我参加了很多次游戏。”闻欣然道。
“厉害怎么了？厉害你也是个小妹妹啊！”
“……”闻欣然沉默了片刻，“你参加了几次副本？真相进度是多少？”
“两次，一次莫名其妙就出来了，第二次是30％，怎么了？”李承妍慢慢平静下来，声音又恢复了活力。
“你可真够幸运的，但是前两次真相过百分之六十才能获得基础知识。”闻欣然慢条斯理道，“我对外的身份是23岁，实际上我已经很大岁数了，我参加过第四次内测后半程，也就是黑暗纪元的那些年，只不过进化让我看起来年轻，而这个游戏的内测已经贯穿了人类历史的一大半时间。”
“……”
李承妍觉得很荒谬。
“每一个选择保留记忆并活下来的人都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会成为下一个在暗中保护人们的英雄。”闻欣然补充道。
“那你也是吗？”李承妍不可置信道。
“我不是，我只是英雄的辅助者。”
“哇哦……有点儿……”李承妍喃喃道。
“遥远，对吗？”闻欣然轻声道，声音雾气般轻渺，“你只当是宽慰就好，不必放在心上，着眼于眼下吧。”
尖叫声划破夜空。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声。
被敲响的房门、焦急的询问、哭喊着的尖叫……门被强行打开，李承泽和唐遇一前一后冲进了房间。
闻欣然面无表情地抱着疯狂挣扎嘶吼的女人，收获了唐遇微妙的眼神。
“你们也做噩梦了吗？”闻欣然开口，将控制权交到了李承泽手中，“她刚刚站在窗边，浑身颤抖，应该是被吓到了。”
李承泽一只手抱紧了自己的妹妹，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沉声道，“大概是，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那个论坛可能会有线索，我会找人查的。”
在他的安抚下，李承妍渐渐稳定了下来，她颤抖着揪着李承泽的衣服，双眼紧挨着，不再吭声。
“谨慎些，很危险。”闻欣然思考了几秒，沉声道，“一场灾难就要降临了。”
“有方法吗？”李承泽问。
“它……无穷无尽，永无终止。”闻欣然说罢，眉宇微蹙，唇角愈发向下。
“很抱歉打扰你们，你们有空闲时间嘛？这个真的……很不一般欸！”
唐遇小心翼翼道。
闻欣然应声走到了唐遇身边，手杖在地上轻轻点了点，半晌，才慢条斯理道，“怎么了？”
“这么大的雾，你不觉得奇怪吗？”唐遇惊奇道。
他认真地打量着闻欣然，那双漆黑如渊的眸子凝视着夜空，没有丝毫波动。
他突然从心底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你的眼……”
“怎么？”
闻欣然转头看向唐遇，深不见底的黑瞳让人心生寒意。
“你……你的眼镜呢？”唐遇的话拐了个弯。
闻欣然抬手摸了摸鼻子，语气平淡，“没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想着你可能没戴眼镜看不清嘛！”唐遇小声道。
“多谢关心。”闻欣然面不改色地转身。
“我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李承妍终于恢复了理智，她看向窗边的两人，“不要出去，这段时间都不要出去。”
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尖叫，压抑至极。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寂静。
唐遇眨了眨眼，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是安静得太久了，李承妍豁然惊醒，她拍了拍哥哥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李承泽犹豫着卸了力气，注视着李承妍摇晃着起身。她还有一些缺氧，但是已经冷静下来，她不需要安慰，或许只是需要时间梳理思绪。
闻欣然最后离开，她留下了一句几不可闻的轻喃后关上了房门，只剩下李承妍骤然瞪大了双眼，她直勾勾地望着房门，沉默地坐在了床上。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天亮了。
雾隐楼台、月迷津渡。
浓雾掩映下的天色晦暗依旧，幽蓝的光线在眼前交织，熟悉的机械音在耳边响起。
【死亡游戏内测顺利结束，感谢各位玩家的参与】
【死亡游戏安装成功，当前玩家：1139278365】
【通关玩家:1，收录玩家:13974，特殊玩家:2，速通玩家:7，7月16日全球公测，敬请期待。】
【游戏奖励已发放】
【公测倒计时：56：41：39】
李承妍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没来得及多想什么便冲出了房间。
那些字消失了，只剩下倒计时如催命符一样挂在眼前。
“嘭——”
一声闷哼。
李承妍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脑袋，仰头看着垂眸蹙眉的闻欣然，脑中闪出不合时宜的感慨。
这家伙真的是个人类吗？
硬得要死，被人撞了一下居然还一动不动。要不是刚刚哼了一声，她几乎要以为自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二小姐，你没事吧？”闻欣然伸出手。
李承妍借着她的力站了起来，后退两步道，“进来说。”
闻欣然微微颔首，跟着她回到了卧室。
门才关上，李承妍便迫不及待地开口，“直接点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
确实有够直接。
闻欣然默不作声地想。
“你还恐惧吗？”
“什么？”
李承妍蒙了一瞬。
“你还恐惧吗？”
闻欣然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
“你不信任我，对吧。”闻欣然缓步靠近。
李承妍下意识退了几步，很快反应过来，顿住脚步，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我不信任任何人。”
“当然。”闻欣然摊开手，手指一翻，通讯卡便出现在了指间，“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什么意思？”
通讯卡投射灿烂美丽的星空，铺满了整个房间，脚下以光年为基本单位的距离在整个宇宙面前被缩小，一簇簇星云像是绽放的花朵，流光溢彩、绚烂多姿。
人类对宇宙的向往此刻在李承妍心底浓缩汇聚。
这一刻的渺小和渴望远胜于震撼。
“为什么你的通讯卡……”
“这不叫通讯卡，人类的技术从电脑、智脑到现在的通讯卡，所传递的一切信息都是建立在载体上的，但它可以不是这样的。”闻欣然抬手，那张半透明的卡片在她手中化作一捧粒子特效，消失在了掌间，而投影却依旧存在着，“这只是一种交流方式，建立在广阔的物质之上，更加强大的载体之上。”
“因为进化？”李承妍试探性地问。
“是进化，另一种进化。”闻欣然收回手，也收回了这场盛大的幻梦。
“你还恐惧吗？”
她又一次问道。
李承妍认真地思考了许久，才缓声道，“我将永远保持恐惧。”
闻欣然轻轻笑了，“我知道你的选择了。你刚刚想问我关于噩梦的事，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死亡游戏的事，对吧。”
“没错，你离开时告诉我你也记得噩梦的。”李承妍道。
“我也告诉你，遇到危险就找我的，即使是梦里我也有办法进去。”闻欣然似乎心情很好，还开了个小玩笑，“看起来，重要的话不能说的太早，对吧？”
“……”
李承妍终于想起来在办公室时候闻欣然的话，只是那时候她完全没把这人放在心上，只觉得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小姑娘，虽然哥哥强调了此人难请，但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所以你听见刚才的声音了吗？”李承妍冷静道。
“听见了，死亡游戏公测。”闻欣然转身坐在了窗边。
李承妍看不见她的脸，但听声音，闻欣然似乎也有些担心。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你都记得梦里的什么？”李承妍继续追问。
“我记得每一个细节，我参加了5次内测。”闻欣然慢条斯理道，“你应该相信，这个世界有太多神秘之处了，游走在荒僻之地专职除灵的驭鬼人、利用信仰对战恶魔的驱魔人、用魔术当幌子施展魔法的巫师们……什么都有，游戏开始后，你都会见到的。”
“什么意思？”李承妍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内测只是各个国家各个区内部玩家一起行动，所以即使多人副本，大概率也都是本地人参加，但公测，就是所有人在一个服务器上了。”闻欣然回答，“你以为是你导致了这场灾难……叫什么？污染，是吗？”
“是我拿走了压制污染的盒子……”李承妍无不痛苦地掩面道，“在里面我对情感的感知被削弱了很多，我以为我能承受，但出来后我发现我很难承受。污染实验的存活率太低了！太他妈低了……”
“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才会有此顾虑，每一个参加游戏的人都会经历过这一问，但是内测5次，中州加上你也只有不到百人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不是你一个人想拯救世界，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无论是救自己、救别人。”
“……”
李承妍没有出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放下负担的轻松和巨大的惊喜让她痛哭流涕，她不敢张嘴，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在一个比自己小的女生面前……
“我以为你会哭的，每一个人知道这件事都会大哭一场，或许是你知道的太早了，压力还不够大？”闻欣然略带疑惑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她耳边。
“……！！！你是个什么品种的混蛋啊！”李承妍一边哭一边抱怨，“还不是因为你太小了，在你面前哭一次已经够丢脸了，你还想让我哭第二回！”
闻欣然有些疑惑地侧头，“为什么会丢脸？”
“你比我小啊喂！”
“我参加了很多次游戏。”闻欣然道。
“厉害怎么了？厉害你也是个小妹妹啊！”
“……”闻欣然沉默了片刻，“你参加了几次副本？真相进度是多少？”
“两次，一次莫名其妙就出来了，第二次是30％，怎么了？”李承妍慢慢平静下来，声音又恢复了活力。
“你可真够幸运的，但是前两次真相过百分之六十才能获得基础知识。”闻欣然慢条斯理道，“我对外的身份是23岁，实际上我已经很大岁数了，我参加过第四次内测后半程，也就是黑暗纪元的那些年，只不过进化让我看起来年轻，而这个游戏的内测已经贯穿了人类历史的一大半时间。”
“……”
李承妍觉得很荒谬。
“每一个选择保留记忆并活下来的人都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会成为下一个在暗中保护人们的英雄。”闻欣然补充道。
“那你也是吗？”李承妍不可置信道。
“我不是，我只是英雄的辅助者。”
“哇哦……有点儿……”李承妍喃喃道。
“遥远，对吗？”闻欣然轻声道，声音雾气般轻渺，“你只当是宽慰就好，不必放在心上，着眼于眼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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