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堡垒
或许，绿林的头目到底是谁，终结者到底有没有死在那一次围剿中，谁都不清楚。
外界的信息对于里面的人来说非常容易获取，而这里对外界却像谜一样。
被关在那个空间的顾婺，还有沉默的曾介甫，始终都不明白，绿林的意图，并不止于赚脏钱，而是想要操控一方领地，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成员又是哪些人，背后的推手又是谁？
这个被贪婪惯养出来的巢穴，除了瞄上周边，又开始觊觎海外。
国际臭名昭著的稽首组织首次自告奋勇，做那个摘马蜂窝的手套。
黑吃黑，就看谁能豁得出去了。
而隐藏在里头的那只手，又是哪些力量的组成，对于顾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他只要清楚地认识到，再坚固的堡垒，都可以从内部攻破。
而有些看似毫无破绽的奇思妙想，却已经四面透风了。
不然，也不会有曾介甫之流，在里头混了好几年。
在黑漆漆的空间中，之前出现的人都不知去向，那个声音也好像溜走了，不知其何故。
顾婺轻声地询问，正靠在墙角打盹的曾介甫。
他说，你昨天发送的资料，那边已经收到了，我很好奇，那人是谁？
墙角处轻咳了一声，没有回应。
而后，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顶上的空间亮了起来，至上而下一个人影，见到双手遮目的顾婺，还有眯着眼睛的曾介甫，便递上了绳索，嘴里还挺费劲地喊着：“快系上，快点！”
这人脸上涂着墨绿色的颜料，身穿迷彩绿工装，配枪，语言很蹩脚，看得出来是某国警务人员，但顾婺又不大肯定，毕竟，身处国外，是敌是友很难判断。
没曾想，那人一把拽起顾婺的胳膊肘，慢慢升至上顶处。
等候的人里，一眼就能见到顾明。
还没等顾婺开口，一巴掌就挥到他的脸上，这回，顾婺并没有躲闪，更没有丝毫还手的想法，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对不起”。
顾明抱着顾婺的头，异常紧张地抽泣。
“你要是有个什么状况，你让老爷子和我，怎么办？！”
拥抱的时候，也免不了狠狠地捶上几拳头，这是之前经常发生的情节。
“没事，哥。”
很显然，曾介甫在一旁不敢吱声，因为他爷爷正拿着拐杖，抽他的小腿肚。
虽然不怎么疼，也要装成很疼的样子。
顾婺瞄了一眼曾介甫，他也挑了挑眉，回望了顾婺。
两人若有所思，但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和绿林扯上关系的，但在顾婺心里，曾介甫绝对是红方的人，而他只需要去查清楚收邮件的人，就可知道他们的秘密。
然，哪有那么简单，那么安全。
做卧底或者地下工作，对抗极端犯罪分子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哪怕露出一丝私人讯息，都会成为害死同伴的因素，想到这里，顾婺只能一笑了之。
直升机起飞，好像救人成功，一切事情将要结束。
可就在此时，有一架该国军方运输机被绿林组织击毁。
小规模战斗一触即发。
坐在直升机上的顾婺有些害怕，他从机舱窗户往下看，地面和山谷中好几处烟雾膨胀升起，伴随巨大爆炸声。
这一片宁静的树林，硝烟弥漫。几分钟后，便燃起了一片大火。
而后，火警直升机开始灭火，军务飞机飞回机场。地面陆军进驻这片林区，作战时间不断延长，只至次日凌晨，顾婺才在新闻里看到，战斗结束的消息。
某BC新闻记者进入绿林组织山谷内部拍摄采访，由于电缆被破坏，她从安全通道，也就是楼梯一路往下行走，穿过每一层每一个区域，将画面呈现到视频中。
顾婺一直在找山顶布耒族的人，可是，在他的视频里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他联系曾介甫询问，对方却是淡淡地回答：“你放心吧，他们自由了。”
自由了，顾婺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人真的犯下杀人的死罪，就应该受到惩罚，而不是就此放过。
他追问，他们投案了吗？
“投案？他们是被胁迫的，投什么案！”
对顾婺来说，这个逻辑行不通。他们是被胁迫的，可也认真学习杀人技能，还有很对参与制毒，贩毒，把这些当成谋生来源，这难道不值得约束和惩治吗？
“他们犯罪了！大哥！”
“法不责众！绿林能被一锅端，主要是我们策反了布耒族人，你还要治他们，不就是出尔反尔了吗！”
两人的对话陷入焦灼状态，顾婺接不上话，曾介甫也没有挂断，只有很明显的呼吸声。
大约各自沉默了许久，曾介甫才开口道出实情。
“有些事就此过去了。绿林也成了历史，今天，应该很多人都在庆祝。但说实话，我没心情。因为，绿林可不是一个犯罪组织，而是一种输入人脑的犯罪思维。掠夺和侵占，是他们的核心思想。还会有人继承他们的衣钵的，这些反人类的渣子永远不会消失。”
“你说的是他们的副本？”
“不只是副本，还有很多利用他们谋取既得利益的，这些没法抓，太多了。”
听得出来，曾介甫在叹气，他很无奈，也很纠结。这结局说起来完美，却又有缺憾。
顾婺挂了电话，这个话题让他很累。
绿林垮了，幕后主使也成了谜，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副本也成了警方下大力气追查的点。有些人即使查到了，也不会怎么样，没有哪个国家可以随随便便处理掉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使这人继承了别人的思想，成就了他人的容貌，又没有危害社会。这种情况，根本无从下手。
还真有人，看到死去的亲人完好无损地回到身边，选择对抗警方的抓捕。
在顾明的劝说下，顾婺原本打算离开江州，可是，回到孤山四合院收拾东西的时候，却见到从屋里出来的身影，他和洛夏，简直一模一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他。
此时，顾婺尴尬地走上前，他不敢说些情深的话，只是动了动嘴，问道：“你是谁？”
“顾婺，你不认识我了，抽风了吧！？我是，洛夏呀！”
“你，是洛夏的副本吧？”
那人提了提衣袖，双手叉腰，骂道：“你TM游戏大多了！我都等你一周时间了，你就跟我说这个？我公司的事情，你有辙还是没辙？”
顾明的车，原本就停在院子门口，当顾婺回头看时，车已经开走了。
他手机里收到一条顾明发来的简讯，内容是：我看你还是适合待在你的孤山四合院，老爷子那边去帮你去报平安。有空带那小子回来过春节。
“今天是什么日子？”
顾婺打开手机，时间显示的是两个月前的某天，顾婺分明记得那天他张罗好事情，回到四合院告知洛夏外头的风言风语。
而后，他接到史蒂夫的电话，对方酒后吐槽威胁洛夏的事情。
“我靠！绿林，真厉害！这算是副本开启了？”顾婺喃喃道。
“哎！怎么说？”
“没事，你是洛夏，是吗？”
“干嘛，今天神经兮兮的。”
“我告诉你，你公司的事儿，自己去解决。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公司，开股东会，解散董事会，申请破产清算！”顾婺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然后，安心回家，照顾老婆孩子。”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反正洛夏已经不知去向，或者就是那人说的死了，那谁都不可能是他。
外界的信息对于里面的人来说非常容易获取，而这里对外界却像谜一样。
被关在那个空间的顾婺，还有沉默的曾介甫，始终都不明白，绿林的意图，并不止于赚脏钱，而是想要操控一方领地，到底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成员又是哪些人，背后的推手又是谁？
这个被贪婪惯养出来的巢穴，除了瞄上周边，又开始觊觎海外。
国际臭名昭著的稽首组织首次自告奋勇，做那个摘马蜂窝的手套。
黑吃黑，就看谁能豁得出去了。
而隐藏在里头的那只手，又是哪些力量的组成，对于顾婺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他只要清楚地认识到，再坚固的堡垒，都可以从内部攻破。
而有些看似毫无破绽的奇思妙想，却已经四面透风了。
不然，也不会有曾介甫之流，在里头混了好几年。
在黑漆漆的空间中，之前出现的人都不知去向，那个声音也好像溜走了，不知其何故。
顾婺轻声地询问，正靠在墙角打盹的曾介甫。
他说，你昨天发送的资料，那边已经收到了，我很好奇，那人是谁？
墙角处轻咳了一声，没有回应。
而后，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顶上的空间亮了起来，至上而下一个人影，见到双手遮目的顾婺，还有眯着眼睛的曾介甫，便递上了绳索，嘴里还挺费劲地喊着：“快系上，快点！”
这人脸上涂着墨绿色的颜料，身穿迷彩绿工装，配枪，语言很蹩脚，看得出来是某国警务人员，但顾婺又不大肯定，毕竟，身处国外，是敌是友很难判断。
没曾想，那人一把拽起顾婺的胳膊肘，慢慢升至上顶处。
等候的人里，一眼就能见到顾明。
还没等顾婺开口，一巴掌就挥到他的脸上，这回，顾婺并没有躲闪，更没有丝毫还手的想法，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对不起”。
顾明抱着顾婺的头，异常紧张地抽泣。
“你要是有个什么状况，你让老爷子和我，怎么办？！”
拥抱的时候，也免不了狠狠地捶上几拳头，这是之前经常发生的情节。
“没事，哥。”
很显然，曾介甫在一旁不敢吱声，因为他爷爷正拿着拐杖，抽他的小腿肚。
虽然不怎么疼，也要装成很疼的样子。
顾婺瞄了一眼曾介甫，他也挑了挑眉，回望了顾婺。
两人若有所思，但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和绿林扯上关系的，但在顾婺心里，曾介甫绝对是红方的人，而他只需要去查清楚收邮件的人，就可知道他们的秘密。
然，哪有那么简单，那么安全。
做卧底或者地下工作，对抗极端犯罪分子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哪怕露出一丝私人讯息，都会成为害死同伴的因素，想到这里，顾婺只能一笑了之。
直升机起飞，好像救人成功，一切事情将要结束。
可就在此时，有一架该国军方运输机被绿林组织击毁。
小规模战斗一触即发。
坐在直升机上的顾婺有些害怕，他从机舱窗户往下看，地面和山谷中好几处烟雾膨胀升起，伴随巨大爆炸声。
这一片宁静的树林，硝烟弥漫。几分钟后，便燃起了一片大火。
而后，火警直升机开始灭火，军务飞机飞回机场。地面陆军进驻这片林区，作战时间不断延长，只至次日凌晨，顾婺才在新闻里看到，战斗结束的消息。
某BC新闻记者进入绿林组织山谷内部拍摄采访，由于电缆被破坏，她从安全通道，也就是楼梯一路往下行走，穿过每一层每一个区域，将画面呈现到视频中。
顾婺一直在找山顶布耒族的人，可是，在他的视频里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
他联系曾介甫询问，对方却是淡淡地回答：“你放心吧，他们自由了。”
自由了，顾婺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人真的犯下杀人的死罪，就应该受到惩罚，而不是就此放过。
他追问，他们投案了吗？
“投案？他们是被胁迫的，投什么案！”
对顾婺来说，这个逻辑行不通。他们是被胁迫的，可也认真学习杀人技能，还有很对参与制毒，贩毒，把这些当成谋生来源，这难道不值得约束和惩治吗？
“他们犯罪了！大哥！”
“法不责众！绿林能被一锅端，主要是我们策反了布耒族人，你还要治他们，不就是出尔反尔了吗！”
两人的对话陷入焦灼状态，顾婺接不上话，曾介甫也没有挂断，只有很明显的呼吸声。
大约各自沉默了许久，曾介甫才开口道出实情。
“有些事就此过去了。绿林也成了历史，今天，应该很多人都在庆祝。但说实话，我没心情。因为，绿林可不是一个犯罪组织，而是一种输入人脑的犯罪思维。掠夺和侵占，是他们的核心思想。还会有人继承他们的衣钵的，这些反人类的渣子永远不会消失。”
“你说的是他们的副本？”
“不只是副本，还有很多利用他们谋取既得利益的，这些没法抓，太多了。”
听得出来，曾介甫在叹气，他很无奈，也很纠结。这结局说起来完美，却又有缺憾。
顾婺挂了电话，这个话题让他很累。
绿林垮了，幕后主使也成了谜，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副本也成了警方下大力气追查的点。有些人即使查到了，也不会怎么样，没有哪个国家可以随随便便处理掉一个活生生的人，即使这人继承了别人的思想，成就了他人的容貌，又没有危害社会。这种情况，根本无从下手。
还真有人，看到死去的亲人完好无损地回到身边，选择对抗警方的抓捕。
在顾明的劝说下，顾婺原本打算离开江州，可是，回到孤山四合院收拾东西的时候，却见到从屋里出来的身影，他和洛夏，简直一模一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他。
此时，顾婺尴尬地走上前，他不敢说些情深的话，只是动了动嘴，问道：“你是谁？”
“顾婺，你不认识我了，抽风了吧！？我是，洛夏呀！”
“你，是洛夏的副本吧？”
那人提了提衣袖，双手叉腰，骂道：“你TM游戏大多了！我都等你一周时间了，你就跟我说这个？我公司的事情，你有辙还是没辙？”
顾明的车，原本就停在院子门口，当顾婺回头看时，车已经开走了。
他手机里收到一条顾明发来的简讯，内容是：我看你还是适合待在你的孤山四合院，老爷子那边去帮你去报平安。有空带那小子回来过春节。
“今天是什么日子？”
顾婺打开手机，时间显示的是两个月前的某天，顾婺分明记得那天他张罗好事情，回到四合院告知洛夏外头的风言风语。
而后，他接到史蒂夫的电话，对方酒后吐槽威胁洛夏的事情。
“我靠！绿林，真厉害！这算是副本开启了？”顾婺喃喃道。
“哎！怎么说？”
“没事，你是洛夏，是吗？”
“干嘛，今天神经兮兮的。”
“我告诉你，你公司的事儿，自己去解决。明天一早，我送你去公司，开股东会，解散董事会，申请破产清算！”顾婺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然后，安心回家，照顾老婆孩子。”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反正洛夏已经不知去向，或者就是那人说的死了，那谁都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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