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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神棍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射在我的脸上,母亲般的面容浮在我心上,蝴蝶仙,蝴蝶仙。

    老妈急匆匆的掀开我的被子,对我说道:“啊桂啊!给你找了一个工作,是在厦门上班的,你去不去呀?”

    我想了想,愣了愣,揉了揉那一双还未睡醒疲惫的眼睛。

    想来,我在家里也很久了,现在柴老妈也不让我砍了,说是怕我去山上给魔神仔迷了去,我想如果我再继续这样子堕落下去,那就真成废人了,看来是时候该出去闯一闯了于是便告诉我老妈说:“好!不过工作是谁介绍的?”

    老妈告诉我说是我小学的那个同学“林晓”介绍的,这小姑娘小我两岁,听说她就在厦门火车站附近上班。

    她家比较富有,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转到别的地方高级学校去读书了,可是奈何她还是没有那方面的天才,在读到初二的时候就已经辍学随便找了个工作上班。

    想这小丫头片子也是多年未见,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那样的天真可爱活泼霸道,记得有一次在玩弹珠的时候,由于我耍赖还被她扇了两巴掌,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小时候不懂事嘛。

    老妈把她的微信给了我,我一看:“诶……!”

    这头像还是个动画片里的樱桃小丸子,不错不错嘛!挺可爱的,也不知道,好久不见了,现在她变成什么样子了?是变丑了,还是变好看了?像以前那样霸道,还是变温柔了?

    我和她联系了一下她发了一下位置给我,叫我在火车站附近等她。

    吃过午饭后,我便联系了村里面的一个开面包车的,据说这个司机,以前还是我爸的学生,看来这次能和他砍砍价。

    我随便带了几件衣服,还有我老爸给我的那把桃木剑,坐上了他的车从山上开下,再从龙门开到厦门火车站。

    不得不说,这家伙开车的技术也确实是快的很,把我们这些痴男怨女颠得上气不接下气,屁股都被震出了一阵阵臭屁。

    一路上就像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想着此行还能活着,也实在是幸运。

    回想着刚刚和那大货车擦肩而过的那一幕,真的差点把我就吓尿了。

    他开这个五菱宏光就好像飞剑一般,好像要急着去投胎一样。

    下次回去的时候肯定不坐他的车了,我情愿坐班车到同安的时候下车再转车,也不愿再坐他这把飞剑。

    大家一下车都吐得一塌糊涂,看着这偌大的城市,人来人往的却一个也不认识,搞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赶紧给“林晓”发了一个信息,她叫我再等一会,等她五点下班便来接我。

    这大城市果然和村里面不一样,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异常繁华,一排小吃品种多样,可惜看得我直流口水,但口袋没钱也无可奈何。

    车马恒通人人都欢喜快乐着,到处都是一片新鲜,处处透露着欢喜的笑声,小孩的顽皮声,就是没有一点大自然鸟儿的叫声,青蛙的响声。

    只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野猫叫声,我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在红灯区下路边蹲了下来,我觉得这个位置比较显眼,正直十字路口,如果“林晓”过来的话,一定会马上发现我。

    我抽了一根烟,看了一下手表,这时才四点三十二分,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林晓”才会到来。

    于是我一边挖着鼻屎,一边欣赏着这人来人往的美女帅哥。

    不多时,眼前的那一座大厦的上班族,便陆陆续续的下班了,他们男男女女的,有的带着自己的媳妇,有的拉着别人的老婆。

    一大群人有说有笑,正欢天喜地去往对面的一家餐厅吃饭。

    看这偌大的城市,每个人其实好像都有自己的烦恼,每个人何尝不是来这个世界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呢?

    已经是临进五点了,“林晓”为什么还不来接我,我一边挖着鼻屎,一边想着,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感觉鼻屎老多了,好像总是挖不完一样,一坨接着一坨。

    看毛片也是一样,越看越想看,越看越堕落,看来不行了要改掉挖鼻子这个坏习惯,同时也要改掉,看毛片的那个坏习惯,不然真的会堕落,到时候变成一副人干,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再少一个美少年了。

    本来我以为如果她来接我的话,是会从我面前走来,谁知她是从我后面走来的,这小娘们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经常神出鬼没的。

    当我还在望着前面,挖着鼻屎思考着人生的时候,我看见我身边出现了一双丝袜美腿。

    我心想这一定是个美女,于是我假装扔了一块小镜子在前方,然后去捡,我准备偷窥一下那裙底之光。

    尽管知道这样看不到什么,但是还是在好奇心和色心的驱使下,我做了这些事情。

    当镜子照上去的时候,并没有照到我想要看到的东西,而是照到了一张我熟悉的脸蛋。

    我身边那黑丝少女拍了拍我肩膀,说道:“嘿!小伙子,好久不见了,不过你这是在干嘛呢?”

    我抬头一看,我先看头,然后再看屁股,哇,果然是前凸后翘的,而且脸蛋真的比以前好看太多了,现在的林晓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皮肤白皙,还散发着芳香,看得我的心都在流口水了。

    他娘的,我可是正人君子,我可是帅哥啊!那毛片真的是害死人,搞得我现在思想那么的龌龊,我想我现在表情也非常的猥琐,使我都不好意思正眼看她,只能眯着眼睛瞄着,不过还好,我在想什么她并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绝对会扒掉我的皮!抽掉我的筋。

    果然啊女大十八变!长这么漂亮,怎么看怎么顺眼,越看越喜欢,哦,不是!这“林晓”是,四十八变?

    想起小时候还对天发誓过,说长大一定不会找像林晓这样的女人当老婆,没想到现在打脸了。

    正在我看的入定!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

    她笑嘻嘻疑惑的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我心想完蛋了:“他大爷的!”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呢!我可是正人君子,我可是帅哥啊,这下好了,形象全毁了,我憋红了脸站了起来,挠了挠头说道:“嗯,其实我….其实我刚刚是在捡镜子,哈哈。”

    她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唉!你呀,和小学的时候一点也没变啊,唯一变的就是,就是!唉……,”

    我知道她是想说我变猥琐了,变好色了,不过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想啊,谁叫她太过漂亮,太过性感了,说着便带着我往前面的那家餐厅驶去,过了一会又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说道:小凡“肚子饿坏了吧?先请你吃饭,等一下再带你去工作的地方。”

    她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一次又一次的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这个土包子,好像生怕我丢了一样说道:快点,快点。

    现在的“林晓”和小学时期完全不一样,不但长的前凸后翘,而且非常的漂亮,她那身上的香水味,随风扑鼻而来,更是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六神无主。

    不过我怎么可以对她产生这种想法?我太可恶了:“唉!罪过罪过!”

    现在正是下班吃饭的时段时间,这餐厅里人满为患,“林晓”坐了下来,把菜单递给了我说:“来姐请客,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用客气。”

    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大大咧咧的样子,我看她这样子也毫不客气的拿起菜单来,我点了一个麻婆豆腐,还有一个肉末茄子,还有一个炸排骨,还有一个番茄汤。

    正在等菜的时候,我看林晓那漂亮脸蛋的额头上,好像印堂发黑,有一股黑气。

    我想是由于我这段时间修炼了那本:“(九字法令书)。”每天晚上都打坐入定,才有的这种通灵的感应吧。

    不过我随之转念一想,估计是她最近睡不好,上班工作的原因。

    于是我微笑的提醒她:“林晓,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要早点休息。”

    她听我说出这句话后!有点愣了神,尴尬的回道:“呃!啊,好,好。”

    我想她是估计以为我有病吧,不过不管那么多了,话已经说出去了,岂有再收回的道理。

    由于肚子已经很饿了,再加上这饭馆炒的菜也确实是不错。

    林晓看我吃的嗨,随后又帮我叫了两瓶啤酒,令我很是感动,哪天我发财了,一定要请她吃上一顿美美的牛排。

    我和她对饮着,看她喝酒的样子,想来这小娘们酒量应该也是不错的。

    我们聊起了小时候的一些家常,不过由于太久不见了,两个人还是有一点点尬聊的感觉。

    可是几杯酒下肚之后,便敞开了心怀,哪里还有这种感觉?她又露出了她那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和我无话不说,无话不聊,就像小时候那样勾肩搭背,活脱脱的就像是又回到了当年。

    酒足饭饱后,“林晓”便带我去上班的那个地方,原来是一家理发店,一家很大的理发店,叫做:“罗曼尼。”

    这理发店里面的人打扮的也是非常的帅气,红头发,绿头发,还有长头发的,个个是又帅气又高贵,和我这个土包子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到了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发型师说要为我改造一下,便给我剃了一个爆炸头,还给我染了一个红色的头发。

    对于这个发型,我是相当的满意,感觉自己帅了不少。气质也提升了很多!

    店里面有一个小伙子大我一岁蓝色头发叫何月,由于他说话的口气非常的大声,非常的屌,非常的拽,而且眼神还异常的凶恶,活脱脱了就是一个恶人相,本来我还以为他会跟我是死对头,可没想到最终却成为了好朋友。

    而另外一个比较好相处的,本来以为会成为好朋友,但最终却成为了陌生人,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店里面一般都是女孩子的客人会比较多,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着,闲暇的时候便聚在一起抽着烟,谈论着哪个美女漂亮,哪个美女比较性感,哪个美女可以开玩笑,哪个美女开不起玩笑,哪个比较骚包,哪个可以调戏,哪个可以占便宜,哪个不可以调戏,哪个不可以占便宜?

    虽然这老板为人不咋地,但是这老板的老妈煮的饭菜确实是非常的好吃,这死老太婆煮的饭菜一次我多可以干上两三碗。

    由于我是新来的,所以这店里面的卫生和毛巾都是我一个人在打扫,一个人在洗。

    他们那些老员工根本不用插手,再加上当时,并没有像现在那么便利,有洗衣机,所以这些毛巾!全部都是要靠手一件一件的洗。

    这样对于我一个十多岁的小伙子实在是太残忍了,虽然很辛苦,很劳累,不过我却乐于其中。

    因为自从我找了这份工作后,我感觉我的生活都踏实了不少,人生也有了意义,本来我确实是井底之蛙,整天二十四小时,基本上只要是清醒着的时候,就思念着蝴蝶仙,在痛苦和挣扎中无法自拔。

    现在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样的美女,使我的痛苦减轻了一点,果然啊秀色可餐。

    不过我也没有因此忘记蝴蝶仙,其实就算是天上的嫦娥下凡,也不可能使我忘记她。

    但是这样并不是伟大,爱情并不是要让自己痛苦,才是一件伟大,我反而觉得自己很是没有用,怎么会为这些儿女情长而伤心劳累呢?

    我知道蝴蝶仙在天有灵,她也不希望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她希望我快快乐乐的,开开心心的,就像我希望她也快快乐乐的,开开心心的。

    不过我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林晓,等我发工资了,一定要请这小丫头片子好好的吃上一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给她发个信息,但好像又找不到理由打扰。

    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工作完回到宿舍便在床上盘腿打坐,研究着那一本:“(九字法令书)。”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忙完了工作,傍晚便开始了打扫卫生,和洗着那一堆,堆积如高山的臭毛巾。

    我洗好毛巾后擦着汗水,便赶紧把这些毛巾一件一件的挂在了阁楼的走廊上,今天的客流量比较大,大概有一百多条毛巾!我一条一条的挂了上去,然后再用夹子牢牢的夹住。

    忽然这老板的母亲从楼梯上来,便来劝导告诉我说:“小凡啊,你毛巾不可以挂在这边,挂在这边地板太湿了,人走的话会滑倒!”

    她的口气有点不好,听的我十分的不爽快,再加上我已经辛苦了一天了,太累了:“他大爷的!”

    今天我估计大概有洗了三十几个头,而且还做了两三个头发。

    如果再把这些毛巾全部收起来,再去晒别的地方,那就有点不太现实了。

    所以对于老板母亲的话,我并不把她当一回事,我没有理她,更没有那个闲工夫应她一句,虽然她煮的饭菜很好吃。

    我心想老子辛辛苦苦的全部搞好了,你又叫我重新挂在别的地方,去他娘的要挂自己挂,我挂好了这些毛巾后,便走了下来,坐在理发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点起了一根烟放松着。

    不多时,老板便走了过来,气冲冲的把我踢倒在地大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我老妈叫你不要把毛巾挂在那里,你偏偏挂在那里,你是什么德行啊?”

    老板骂了我几句后,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我勒个去去叉叉他大爷的,并不是我不敢骂你,而是我不想与这种小人,有言语之间的过往。

    要不是看在你是老板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撂倒,然后把你的大肠拔出来,打上一个结,让你拉屎都拉不出来,王八蛋,该死的,生儿子有屁眼的,长的一副人模狗样,既然敢这样对老子我,亏我还天天尽心尽力的,为你干这些苦力活。

    何月看了看我笑哈哈的,拍了拍我肩膀,随后把我拉了起来说:“这毛巾怎么可以乱挂呢?你挂在走廊上湿了,人家走路确实会滑到,没事了,没事了。”

    我恶狠狠的看着老板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口,不过这又能怎样呢?居人之下就得忍了。

    对于老板刚刚的那种行为,我感觉到十分的愤怒,况且我还记得上次我没有钱交话费的时候找他预支五十块钱,他也不预支给我,还说:“你没钱关我什么事?”

    我没钱关你什么事,我他大爷的,我辛辛苦苦的,整天为你累死累活。找你预支五十块钱交个话费你还不给,还说没钱关你什么事,你这种还算老板吗?我感觉到非常的愤怒,于是当天晚上我下班的时候便到处逛了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在重新找一份工作,不应该再忍受这种窝囊气。

    我逛了几条街,就在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后来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我看见一家小店上面写着清虚观,边上有一张发黄的广告纸,求神卜卦,超度问吉凶。电话,383843……

    只见这小房子里面有一个老神棍,大概五十来岁,穿着一件非常骚包的花衬衫,脚踏人字拖,后面还跪着几个很虔诚的善男信女,旁边还放着一些乌龟,估计等下是要拿来放生的。

    这老神棍,他举着一个铃铛在那边念经,超度,只听这老神棍一边吸烟一边念道:

    耶……拜请,拜请,拜请东海岸西海岸。

    北投纱帽山,莺歌出土炭,草山底咧出温泉。

    拜请咿咧,东营兵搁啰东营将,

    西营兵搁啰西营将。

    北营中营兵中将,起雄兵九千九百九万千。

    滴滴工搁啰春无灵,神咧兵咧喔

    神兵啊急急急律令,急急急律令……

    凤梨西瓜片,欠钱不爱还,

    尖嘴的是鸡喔,扁嘴的是番鸭:“我他大爷的,我也知道尖嘴的是鸡,扁嘴的是鸭。”

    弯弯的是猪肉,四角的是豆干,白白的是面线。

    拜请,啊,拜请,大尊是王爷公,

    小尊是王爷子。

    我是假意请,你真来我就得加饼,

    天上天公,地下母舅公,北海岸十八王爷公。

    拜请,拜请咧,拜请拜请,

    我儿子啊爱上了阿琴她那个女儿啊,不知是不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就喊三声,无影,无影,无影。

    皇亲啊皇亲,四果摆满整张桌

    红柿番石榴和龙眼,要吃就自己捡,三碗两碗由你排,阉鸡捉来杀。

    没钱我不要,红包大个尽管你来,拿唉来哟。

    俺公对啊我啊有啊有交代,

    叫我麻将粒子不要随便排。

    碰啊你块碰,胡啊我块胡,

    杠上开花是多一台,

    草埔仔路上草青青。

    草埔仔路上啊草挂墘,

    有肖的媳妇是三顿烧。

    不肖的媳妇是过路摇

    啊,过路摇。

    摇你就摇过桥,喔……

    献纸来你嘛烧钱去,

    献纸烧钱是为买路去。

    牛头马面两将军,

    还有日夜双游巡。

    烧酒拜你就银纸献,

    阿公对人是很随和。

    行你就行,你就让他过桥。

    献纸来你嘛烧钱去,

    献纸烧钱是为买路去。

    走你就走啊,

    走到观音佛祖庙喔。

    拜拜啊!来拜观音普萨啊!!!

    我靠这样也行!这一连串听的我都无语了,害我一阵苦等,搞得都快睡着了,真他大爷的!普通话是不会说,闽南话是嘠蛋播!

    从门口这一张招聘纸就知道看来找他的人还是不少,他向我迎面而来,哎呀我操,这老神棍裤裆拉链多没有拉起,难道他没有感觉一阵透心凉,而且还露着红色的内裤,他娘的,就这玩意也能当大师。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只见他收起了红包,然后又对着那个人说道:“来取我这道灵符去,可以令你们家宅永定,记得要多行善事,切记切记。”

    这老神棍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看看他说这些话,倒是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怪不得一般人会被他迷惑。

    那人听着赶紧连忙拜谢,好像得了一张几百万的支票一样,提着乌龟就出去了。

    我心想,这老神棍看着倒挺随和的,应该不会和那个傻逼老板一样暴起脾气,看来还是这种工作比较适合我,我如果可以在这里上班,倒是可以混混日子。

    还没等我开口老神棍便笑嘻嘻的把我招呼了过去,然后泡起了茶水,我看他一边抠脚一边泡茶的样子,有点嫌弃。

    他递给了我一杯说道:“来尝尝这安溪铁观音,很贵的哦!这一泡最少要三十大洋呢,”

    我微笑着冲着他点了点头,抿了一小口。

    老神棍继续一脸猥琐的说道:“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你如果能来这里上班,一个月八百块钱,包吃包住,我可以把我毕生所学的高深道法全部教给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有点惊讶了,这老神棍怎么还知道我是要来应聘的吗?难道他真的有两下子?不过看他刚刚那副德行,好像也不大靠谱。

    但是工资一个月八百块钱,八百块钱工资是什么概念!实在是对于当时的我,算是挺多了。

    因为我在那个破理发店当学徒上班,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块块钱。

    这一对比一下子就翻了一倍多块,那简直是太好了。

    于是我不加思索了,便答应了,当天晚上就拎包入住,离开了那个该死的破理发店。

    这老神棍的名字叫做李云,这死老头我看他平常整天就干一些欺骗善男信女的勾当,没有看见他有一点真本事。

    不过他对我确实还挺好的,看我那么瘦小,还炖排骨汤给我喝,和那该死的理发店老板对比,简直对我实在是好太多了,简直是一处地狱,一处天堂。

    我在这里的生活起居,也是相当的好,住在他的大别墅里,想来这死老头,估计是骗了不少钱,而且他吃什么,我也跟着他吃什么,可以说是基本上天天大鱼大肉的。

    老家伙这里的伙食实在是不错,我整天吃的是嘴油油的,好不满足,

    不过这老家伙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啃大蒜,喝啤酒,他的嘴巴就像粪坑里面的屎一样臭,每次都熏得我无法呼吸。

    他最喜欢的项目是打麻将,一般中午和傍晚的时候都会约上几个好友,在大厅里打麻将,可是一旦有人来求他驱邪看风水时,他就会装成一副仙风道骨的大师,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的,好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一样,把那些人哄得团团转。

    我每次看了,都暗自发笑,他大爷的,这样也行。

    附录!一件小故事:“那是我前世的事!”

    受伤的天鹅

    第二天清早,我又带着水牛去放草。到中午,我已经割了两蓝子草。我喜欢让水牛在近树林的一边河岸吃草。这样,我便不需要担心水牛闯入稻田;而割完草后,我就可以安心的躺下来,在凉风中舒展一下。我唯一带着的就是我赖以谋生的一把镰刀。我打开芭娜给他包在蕉叶里作午餐的小饭团。正当我准备吃的时保,我想起了悉达多。

    “我可以拿这饭团给悉达多,”我想。“他一定不会嫌弃吧。”我再包好饭团,留下水牛在林边吃草,然后沿着小径去找前一天遇到悉达多的地方。

    我从远处看见我的新朋友坐在那巨大的毕波罗树下。但那里不只悉达多一个人。他前面坐着一个穿白色纱丽、与我年纪相若的女孩。看见他前面已放着一些食物,我立即停了下来。但悉达多抬头示意我上前来加入。

    当那女孩子抡起头来时,我认出曾多次在村路上遇过她。当我行近,她便移过左边一点,而悉达多则示意我在那里坐下来。在悉达多前面有一块蕉叶,上面放着一团饭和一些芝麻盐。悉达多把饭团分成了两份。

    “孩子,你吃过了饭没有?”

    “先生,我还没有。”

    “那我们一起吃吧。”

    悉达多把一半的饭给了我,我合掌作谢,但不能接受。我掏出自己的小饭团,然後说:“我也带了一些来。”

    打开蕉叶,可以看到那褐色的糟米饭和悉达多的白米饭很不相同。我的蕉叶上更没有芝麻盐。悉达多对两个小孩微笑着说:“我们把两种饭放在一起,一同分吃好吗?”

    他拿了一半白饭,沾上一些芝麻盐,再把它递给我,跟着,他又捏破了我的饭团,然後拿了一些来吃得律津有味。虽然我觉得有点害羞,但看见悉达多吃得那麽自然,我也就开始吃了。

    “先生,你的饭很香啊!”

    “是善生带来的,”悉达多回答。

    “原来她的名字叫善生,”我这样想。她比我年长大概两三岁。她那黑色的大眼睛亮闪闪。我放下食物,说:“我曾在村里的路上见过你,但我不知你叫善生。”

    “对啊,我是优楼频螺村长的女儿。你的名字叫许烦对吗?悉达多导师刚才正告诉我关于你。“她温柔地说,”但是,我其实称呼一个僧人,应该叫他‘师傅’,而不是‘先生’。”

    我点了点头。

    悉达多笑笑。“那麽我就不用替你们介绍了。你们知道我为甚麽吃食物时不语吗?每粒米和芝麻都是那麽珍贵,我很想静静地去真正欣赏它。善生,你吃过糟米饭吗?就算是吃过,也请你试试我带来的。它的味道其实很不错啊。我们现在先静静地吃饭。吃完之後,我会给你们说一个故事。”

    悉达多拿了一点糟米饭给善生。她合掌如莲花,然後恭敬地接了过来。他们三个人就在树林的深幽里默默的吃。

    全部的饭和芝麻盐都吃清後,善生把蕉叶收拾起来。她从身旁拿了一壶水出来,把一些水倒进了她带来的唯一一只杯子里,给悉达多奉上。他双手接过来後,欲转送给我,受宠若惊,我冲口而出:“请先生,我意思是师傅,请你先喝吧。”

    悉达多轻声回答道:“孩子,你先喝吧。我想你喝第一口。”他再次给我那杯水。

    虽然我感到困惑,但对这难得的殊荣,他又不知如何推搪,只好合掌接过水杯,然後一口气把水喝光。他把杯子交回给悉达多,而悉达多又叫善生倒了另一杯水。倒满後,他把水慢慢的送进嘴里,恭敬而又极度欣赏地饮用。善生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悉达多和我这一片融洽的情景。悉达多喝完水後,再次叫善生倒第三杯水。这杯他给善生喝。善生放下水壶,合上掌来接过这杯水。跟着,她把水杯放到唇边,就如悉达多般慢慢地一点点喝下去。她心里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与‘不可接触者’用同一杯子喝水。但如果她可敬的师傅悉达多也这样做,她又何常不可呢?况且,她也意识到自己完全没有被污染的感觉。自然而然地,她伸手去触摸这牧童的头发。这一动作来得那麽突然,我实在没存时间闪避。喝完水后,善生放下杯子,向她的两个同伴微笑。

    悉达多点头说道:“孩子们,你们都已经明白了。人生下来是没有等级的。每个人的泪水都是咸的,就如每个人的血也都是红色的。把人分成不同等级以至对他们有偏见是不对的。这种观点在我静坐时看得非常清楚。”

    善生很认真的说:“我们既然是你的弟子,我们当然相信你所教的。但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其他人像你这样想。他们全都相信首陀罗和‘不可接触者’是从造物主的脚底而生。经典上也是这样说。根本没有人敢作别的想法。”

    “我知道。但无论他们相信舆否,真理始终是真理。就算有百万人相信一个谎言,它始终是个谎言。你们一定要有勇气依着真理而活。让我告诉你们我童年时的一件事。”

    九岁那年的一天,我正独自在花园里散步。忽然,一只天鹅从天上堕下,跌在我前面,痛苦地挣扎着。当我走近时,才发觉它的一只翅膀被箭射中。我急忙把箭拔出,血水从那伤口流出,天鹅惨叫起来。我把手指按在伤口上止血,然後抱着它入宫中找孙陀莉公主。她答应我会找一些药草来替鸟儿疗伤。我见天鹅在不停颤抖,便脱下外套把它裹着,再把它放到宫里的火炉旁边。”

    悉达多停了下来望着我说:“许凡,我还未告诉你,我年幼时是个王子。我父亲是迦毗罗卫国的净饭王。善生已经知道这些。当我正准备去找些饭给天鹅吃的时候,我八岁的堂弟提婆达多从外面冲进来。他手里抓着弓箭,很兴奋的问道:“悉达多,你有看到一只白色的天鹅跌在这附近吗?”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他已看到火炉旁的天鹅了。他正想跑过去时,我拦住了他。

    “你不能带走它,”我说。

    我的堂弟抗议着:“那只鸟儿是我的。我亲自射中它的。”

    我站在提婆达多与天鹅中间,不准他带走鸟儿。我告诉他:“鸟儿受了伤。我是在保护它。它是要留在这里的。”

    提婆达多十分顽强,继续辨说:“听着吧,堂兄。这鸟儿在天空时并不属于任何人。但我从天空中把它射了下来,它就应该属于我。”

    他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但他实在令我很气愤。我知道他在强词夺理,但一时间又没法说清楚他不对之处。我当时只有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却越激动。我真的很想打他一拳,但不知道为甚麽我又没有这样做。就这样,我突然知道怎样回答他了。

    我说:“你听着吧,堂弟。只有那些互相爱护的人才一起共处,敌对的人是应该分开的。你想杀这只天鹅,所以你是它的敌人。它是不可能跟你一起的。我救了它、替它包扎伤口、给它温暖、又正准备给它食物。我们互相爱护,应该在一起。这鸟儿需要的是我,不是你。”

    善生拍起掌来“对!你说得对!”

    悉达多看看我。“孩子,你觉得我说的怎样?”

    我想了一阵,慢吞吞的答道:“我认为你是对的。但很多人一定不同意。他们会同意提婆达多。”

    悉达多点头同意。“你说得对。多数人的看法都跟提婆达多一样。”

    “让我告诉你跟着发生的事。因为我们始终无法达成共识,于是便去找长者替我们解决。那天刚巧在皇宫内有一个官府的会议举行,于是心我们便跑至会议室的地点‘公正会堂’来找他们。我抱着天鹅,而提婆达多则仍抓着他的弓箭。我们把问题陈述出来,又请他们评个公道。政事也因此搁了下来。他们先听提婆达多的解释,然後才听我的。之後,他们磋商了很久,但还作不了决定。多数人都似乎偏向提婆达多的一方。但当我的父亲突然咳了数声之後,所有的大臣都全部沉默下来。跟着,说也奇怪,他们都一致同意我的道理而决定把鸟儿给我看管。虽然提婆达多非常气恼,但他也没得奈何。

    “天鹅是给了我,但我并不快乐。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我知道今次得胜并不光荣。他们是因为想令我的父亲高兴才这样决定的。他们并不是看到我道理中的真谛。”

    “那真可惜,”善生皱着眉说。

    “对啊。但当我想起鸟儿可以安全,我又觉得安慰了。至少我知道它不会被放进锅里煮。”

    “在这个世界上,太少人用慈悲心去看事物。因此他们对众生残忍无情。弱的往往被强的压迫欺负。我现在仍觉得我那天所说是对的,因为那是出自爱和谅解。爱心和谅解可以减轻众生的痛苦。无论大多数人怎样看,真理始终是真理。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们,能站起来维护正义真理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那只天鹅後来怎样?”善生问。

    “我照顾它整整四天,直至它的伤势复原了,我才放了它。我更叮嘱它要飞到远处,以免再被射下来。”

    悉达多看见两个孩子的表情都是那麽沉重。“善生,你该回家了,不要令你妈妈挂念。许凡,你该回去看看水牛和割多一点草了,对吗?昨天你给我的姑尸草成了我禅坐的最佳坐垫。我昨晚和今早用了它,静坐时非常平静,又清晰地看到很多东西。许凡你真的帮了我不少。等到我的体悟更深时,我会和你俩分享禅坐的果实。现在我要继续坐下去。”

    我望着悉达多坐着的草垫。虽然那些草堆得很实,但我知道它仍然又香又软。我打算每三天便带一些新鲜的草前来,给师傅造另一个坐垫。我站起来,和善生一起合掌向悉达多鞠躬。善生回家去了,而我让水牛往沿岸吃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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