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 好宴
“你是说，我们也用离间的方法？”
看着顾菲菲一脸兴奋，楚辰晖真的不愿意打击她，离间哪里是那么好用的？
“把他们一个个叫过来，特别提高其中某一人的待遇，让其他人看看，之后，找个借口把这帮人都放了，可不会白放，不管有用没用，通通都中上生死符再说，没必要对生死符保密，之后，谁能够肯定他们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来攻讦别人，尔后因为怕死而跟我们合作呢？即便那些门派知道有异，难道能够把这些人都杀了不成？”
顾菲菲笑得狡猾而得意，“若是他们把这些人安放在不重要的位置上，等于是变相寒了人心，怎么说他们这帮人也是为门派受过苦的。若是他们被安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且也不对咱们产生什么好感，那又怎么样呢？解药只是一年份的，且看看他们第二年怎么办！而且，那些门派找不到解药的方法会怎么样呢？”
把“求我啊，求我啊，我就是不给你解药”这句话写在脸上的顾菲菲，说到这里笑眯眯地翘起了脚趾头，裹在白袜中的小脚丫仿佛钩子一样，一勾一挠，蹭得人腿边发痒。
楚辰晖动了动身子，也翘起了脚，腾下软榻下面的空间给顾菲菲伸展，一旦得意时，顾菲菲就喜欢在床上翻滚，一会儿大字型，一会儿一字型，脸上一直带着欢快的笑容，自己还会咯咯地笑，其自娱自乐的精神相当充足。
“也好，随你吧！”
几乎成为口头禅的“随你”二字出炉，楚辰晖充分显示了自己的纵容。
“少爷，小姐，华阳山庄的庄主送来了帖子。”
萧让秉承一个管家该有的素质，目不斜视，对躺在一张软榻上的两人不流露任何带有颜色的目光，恭敬有礼地把帖子递到软榻边儿。
“韦华阳……他又有什么事啊？”
顾菲菲正沉浸在幻想中愉快得不可自拔，却被打断，满心不悦。
楚辰晖接过帖子，看过之后露出莫测的笑容：“我总以为已经高看他一眼了，却不料总是在小瞧他，这么快就知道绑架的事跟咱们有关，你说，咱们要不要卖他个面子，放了那些人？”
若非惹到富贵居，韦华阳可能不会这么不留情面地下帖子要说法，但两个人都忽略了这个前提，反而觉得这人没事找事，多管闲事还管到自家头上，太过分了。
到富贵居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往常的这个时间段，自己还在床上躺着，这会儿……顾菲菲的作息习惯已经完全成了古代版的早睡晚起，当然，她晚起的原因绝不是因为睡觉时间长的懒惰，而是因为修炼用功。
呃，好吧，这两个也没差，反正对顾菲菲来说都是躺床上进行的。
劳动了脚步跨过富贵居的门槛，身后的伙计随即关门，大堂中，一张大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韦华阳微笑着坐在主位。
“两位来得刚好，快入席吧！”
韦华阳意思意思欠了一下身，指了身边的两个座位，南阳笑吟吟地说：“我们主子可是特意请来了南明国的大厨，这顿饭定然会和楚少爷的口味！”
专门提起南明国，什么意思？
“鸿门宴。”顾菲菲小声嘟囔了一句，施然在南阳拖开的椅子上坐下，带着靠背扶手的椅子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软垫，很舒适。
面前，一条张了嘴的鱼正翻着白眼看着这边儿，喷香的味道，红红的鱼身，诱得顾菲菲口水直流，不等招呼，一筷子戳上了鱼肚子，谦让那种事情，心情好的时候做做也无所谓，心情不好的时候，免了吧！
画里面的身体是半点儿荤腥不能沾，画外面的壳子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以至于顾菲菲时常会有些小矛盾，好喜欢美丽的自己，但是美丽的代价是不沾荤腥，这种艰难而困苦的选择……
得了，有的吃就吃吧，等到吃不到的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
对顾菲菲不礼貌的举动，韦华阳淡淡一笑，星眸中很有些宠溺的意思，谁也看不到他眼底的冷漠。
“看来这鱼倒是深得菲菲喜欢，是哪个厨子做的，赏！”
韦华阳的身后站着冷冰冰的南英，倒像是鲜明的对比一样，一个冷着脸犹若寒冬，一个笑吟吟暖若春风。
“我替厨子谢谢主子赏了！”南阳在一旁微笑。
“没吃过怎么地？”楚辰晖不满，坐在顾菲菲对面也无力顾及，桌底下踢了一脚，却踢错了人，一旁的韦华阳笑容微敛，看了楚辰晖一眼。
楚辰晖不尴不尬，面无表情的脸坦然无私，倒让人不好说什么，顾菲菲压根儿没有察觉这点儿小变故，一边吃一边悄悄冲楚辰晖翻白眼，嫌姐给你丢人了是吧！
赌气一样狠下筷子，一大块排骨被夹到小碟子里，又嫌筷子不好用，直接上手抓了骨头，楚辰晖看在眼里更添一层气，这分明是做给自己看的！
“你洗手了没有？”
冷飕飕的话飘来，顾菲菲充耳不闻，翘着兰花指，捏起骨头摇了摇，眉毛一挑，看见没有，我吃的地方是手没碰到的，所以，洗没洗手不重要啊！
楚辰晖气结，瞪了顾菲菲一眼，也没脾气了。
把两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韦华阳摆摆手，让其他的人退下，有顾菲菲这个架势在，布菜的人显然是没有了用武之地，而他后面要说的话，也不好让太多人听到。
南阳最是识趣，行了礼拉着南英退下，南英有点儿不想走，被南阳狠拽了一下衣袖，方才跟着出门。
门一关，便嚷开了：“他们两个武功不错，上次那个生死符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在主子身边，万一……”
“闭嘴！”南阳收敛了笑容，瞪了南英一眼，“主子的武功那么好，哪里需要你担心了，主子都让你下去了，你还要留在那里听什么？”
“我……”南英语滞，听什么，主子的事情，他好随便听吗？醒悟过来以后哼哼两声，也不闹意见了，跟着南阳离去。
门外的这番话瞒不了门内人的耳目，韦华阳无奈地笑了笑，南阳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不过，这件事他们不知道也是好的，不然，南英那个脾气，即便不是有意，也可能漏给别人知道。
也不是铁板一块儿嘛！
楚辰晖目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菲菲最近过得可好？在昌国生活可还习惯？”韦华阳亲切地笑着，问候的话张口就来，一句“菲菲”倍显亲昵。
“诶，咱俩不熟，不要叫我‘菲菲’，听得肉麻兮兮。”顾菲菲摆手，表示不习惯这个称呼，对这种热情戒备不已。
“呵呵，那菲菲喜欢我如何称呼？圣女？还是，成大小姐？又或者，红鸾？”不紧不慢的话语缓缓吐出，脸上的笑容依旧，却怎么看都觉得危险万分。
红鸾？顾菲菲迷糊了一下，联系前两个特意提及的称呼，莫非这个名字是这个壳子在仁安坊的名字？真是俗气！
“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想让我们放人，没问题，不过那些钱你是别想了，我也不认为那么一点儿小麻烦会让华阳山庄的庄主头疼，所以，你还有什么事？”
楚辰晖目光冰冷，紧捏筷子，没想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知道了这么多。
“小王爷不必这么紧张，我并没有恶意，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想让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你我本来也非死敌，说起来，还勉强可以称作有些故旧关系，不知小王爷可还记得我那个不肖弟弟卫兰？他在楚王府的日子还多蒙小王爷照顾了，虽是迟了些，我也要替他道一声谢，谢谢小王爷不曾为难于他。”
韦华阳举起了酒杯，笑吟吟地说：“我先干为敬，小王爷随意。”
白玉酒杯就在手边，里面清澄的酒液如水一般，楚辰晖碰也不碰，冷眼看着韦华阳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了酒杯。
“卫兰，啊，你是卫兰的哥哥！”顾菲菲迟钝地一声惊呼，讶然之色溢于言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韦华阳，半晌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
楚辰晖对那目光太熟悉了，一看便知道顾菲菲的脑子又转到耽美上头去了，想及韦华阳和圣女的那点儿暧昧情愫，不用说，看顾菲菲那遗憾的表情就知道她找到了原因——韦华阳不喜欢圣女的原因。
“怪不得什么？”韦华阳被看得不自在，找了个话题问。
楚辰晖低头抚额，这真是个糟糕的话题。
“怪不得你不喜欢圣女了！”顾菲菲如实道来，现在她已不是圣女，是圣女的时候也未曾喜欢过韦华阳，说起来也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言及此，忽而好奇，“奇怪，你弟弟跟你的姓为什么不一样？对了，你弟弟是受，那你也是受吗？还是说……”
猥琐的目光往下溜了一圈，韦华阳坐的笔直，只觉得那睃寻到身上的目光格外诡异，愈发僵硬，笑容都要挂不住了，“受？什么意思？”
“你弟弟那样就是受啊，就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你呢？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上面的……”
“啊，上面的就是攻，攻受，懂得？”顾菲菲也顾不得吃了，放下筷子，比划起来。
楚辰晖低头狂吃，他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那套耽美理论，看不见那两眼放光，用拳头和手指比划着某种象形事情的某人……
看着顾菲菲一脸兴奋，楚辰晖真的不愿意打击她，离间哪里是那么好用的？
“把他们一个个叫过来，特别提高其中某一人的待遇，让其他人看看，之后，找个借口把这帮人都放了，可不会白放，不管有用没用，通通都中上生死符再说，没必要对生死符保密，之后，谁能够肯定他们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来攻讦别人，尔后因为怕死而跟我们合作呢？即便那些门派知道有异，难道能够把这些人都杀了不成？”
顾菲菲笑得狡猾而得意，“若是他们把这些人安放在不重要的位置上，等于是变相寒了人心，怎么说他们这帮人也是为门派受过苦的。若是他们被安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且也不对咱们产生什么好感，那又怎么样呢？解药只是一年份的，且看看他们第二年怎么办！而且，那些门派找不到解药的方法会怎么样呢？”
把“求我啊，求我啊，我就是不给你解药”这句话写在脸上的顾菲菲，说到这里笑眯眯地翘起了脚趾头，裹在白袜中的小脚丫仿佛钩子一样，一勾一挠，蹭得人腿边发痒。
楚辰晖动了动身子，也翘起了脚，腾下软榻下面的空间给顾菲菲伸展，一旦得意时，顾菲菲就喜欢在床上翻滚，一会儿大字型，一会儿一字型，脸上一直带着欢快的笑容，自己还会咯咯地笑，其自娱自乐的精神相当充足。
“也好，随你吧！”
几乎成为口头禅的“随你”二字出炉，楚辰晖充分显示了自己的纵容。
“少爷，小姐，华阳山庄的庄主送来了帖子。”
萧让秉承一个管家该有的素质，目不斜视，对躺在一张软榻上的两人不流露任何带有颜色的目光，恭敬有礼地把帖子递到软榻边儿。
“韦华阳……他又有什么事啊？”
顾菲菲正沉浸在幻想中愉快得不可自拔，却被打断，满心不悦。
楚辰晖接过帖子，看过之后露出莫测的笑容：“我总以为已经高看他一眼了，却不料总是在小瞧他，这么快就知道绑架的事跟咱们有关，你说，咱们要不要卖他个面子，放了那些人？”
若非惹到富贵居，韦华阳可能不会这么不留情面地下帖子要说法，但两个人都忽略了这个前提，反而觉得这人没事找事，多管闲事还管到自家头上，太过分了。
到富贵居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往常的这个时间段，自己还在床上躺着，这会儿……顾菲菲的作息习惯已经完全成了古代版的早睡晚起，当然，她晚起的原因绝不是因为睡觉时间长的懒惰，而是因为修炼用功。
呃，好吧，这两个也没差，反正对顾菲菲来说都是躺床上进行的。
劳动了脚步跨过富贵居的门槛，身后的伙计随即关门，大堂中，一张大大的圆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韦华阳微笑着坐在主位。
“两位来得刚好，快入席吧！”
韦华阳意思意思欠了一下身，指了身边的两个座位，南阳笑吟吟地说：“我们主子可是特意请来了南明国的大厨，这顿饭定然会和楚少爷的口味！”
专门提起南明国，什么意思？
“鸿门宴。”顾菲菲小声嘟囔了一句，施然在南阳拖开的椅子上坐下，带着靠背扶手的椅子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软垫，很舒适。
面前，一条张了嘴的鱼正翻着白眼看着这边儿，喷香的味道，红红的鱼身，诱得顾菲菲口水直流，不等招呼，一筷子戳上了鱼肚子，谦让那种事情，心情好的时候做做也无所谓，心情不好的时候，免了吧！
画里面的身体是半点儿荤腥不能沾，画外面的壳子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以至于顾菲菲时常会有些小矛盾，好喜欢美丽的自己，但是美丽的代价是不沾荤腥，这种艰难而困苦的选择……
得了，有的吃就吃吧，等到吃不到的时候再后悔可就晚了。
对顾菲菲不礼貌的举动，韦华阳淡淡一笑，星眸中很有些宠溺的意思，谁也看不到他眼底的冷漠。
“看来这鱼倒是深得菲菲喜欢，是哪个厨子做的，赏！”
韦华阳的身后站着冷冰冰的南英，倒像是鲜明的对比一样，一个冷着脸犹若寒冬，一个笑吟吟暖若春风。
“我替厨子谢谢主子赏了！”南阳在一旁微笑。
“没吃过怎么地？”楚辰晖不满，坐在顾菲菲对面也无力顾及，桌底下踢了一脚，却踢错了人，一旁的韦华阳笑容微敛，看了楚辰晖一眼。
楚辰晖不尴不尬，面无表情的脸坦然无私，倒让人不好说什么，顾菲菲压根儿没有察觉这点儿小变故，一边吃一边悄悄冲楚辰晖翻白眼，嫌姐给你丢人了是吧！
赌气一样狠下筷子，一大块排骨被夹到小碟子里，又嫌筷子不好用，直接上手抓了骨头，楚辰晖看在眼里更添一层气，这分明是做给自己看的！
“你洗手了没有？”
冷飕飕的话飘来，顾菲菲充耳不闻，翘着兰花指，捏起骨头摇了摇，眉毛一挑，看见没有，我吃的地方是手没碰到的，所以，洗没洗手不重要啊！
楚辰晖气结，瞪了顾菲菲一眼，也没脾气了。
把两人的眉来眼去尽收眼底，韦华阳摆摆手，让其他的人退下，有顾菲菲这个架势在，布菜的人显然是没有了用武之地，而他后面要说的话，也不好让太多人听到。
南阳最是识趣，行了礼拉着南英退下，南英有点儿不想走，被南阳狠拽了一下衣袖，方才跟着出门。
门一关，便嚷开了：“他们两个武功不错，上次那个生死符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在主子身边，万一……”
“闭嘴！”南阳收敛了笑容，瞪了南英一眼，“主子的武功那么好，哪里需要你担心了，主子都让你下去了，你还要留在那里听什么？”
“我……”南英语滞，听什么，主子的事情，他好随便听吗？醒悟过来以后哼哼两声，也不闹意见了，跟着南阳离去。
门外的这番话瞒不了门内人的耳目，韦华阳无奈地笑了笑，南阳有时候就是想得太多，不过，这件事他们不知道也是好的，不然，南英那个脾气，即便不是有意，也可能漏给别人知道。
也不是铁板一块儿嘛！
楚辰晖目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菲菲最近过得可好？在昌国生活可还习惯？”韦华阳亲切地笑着，问候的话张口就来，一句“菲菲”倍显亲昵。
“诶，咱俩不熟，不要叫我‘菲菲’，听得肉麻兮兮。”顾菲菲摆手，表示不习惯这个称呼，对这种热情戒备不已。
“呵呵，那菲菲喜欢我如何称呼？圣女？还是，成大小姐？又或者，红鸾？”不紧不慢的话语缓缓吐出，脸上的笑容依旧，却怎么看都觉得危险万分。
红鸾？顾菲菲迷糊了一下，联系前两个特意提及的称呼，莫非这个名字是这个壳子在仁安坊的名字？真是俗气！
“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想让我们放人，没问题，不过那些钱你是别想了，我也不认为那么一点儿小麻烦会让华阳山庄的庄主头疼，所以，你还有什么事？”
楚辰晖目光冰冷，紧捏筷子，没想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知道了这么多。
“小王爷不必这么紧张，我并没有恶意，不过是借着这次机会，想让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你我本来也非死敌，说起来，还勉强可以称作有些故旧关系，不知小王爷可还记得我那个不肖弟弟卫兰？他在楚王府的日子还多蒙小王爷照顾了，虽是迟了些，我也要替他道一声谢，谢谢小王爷不曾为难于他。”
韦华阳举起了酒杯，笑吟吟地说：“我先干为敬，小王爷随意。”
白玉酒杯就在手边，里面清澄的酒液如水一般，楚辰晖碰也不碰，冷眼看着韦华阳一口饮尽杯中酒，放下了酒杯。
“卫兰，啊，你是卫兰的哥哥！”顾菲菲迟钝地一声惊呼，讶然之色溢于言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韦华阳，半晌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
楚辰晖对那目光太熟悉了，一看便知道顾菲菲的脑子又转到耽美上头去了，想及韦华阳和圣女的那点儿暧昧情愫，不用说，看顾菲菲那遗憾的表情就知道她找到了原因——韦华阳不喜欢圣女的原因。
“怪不得什么？”韦华阳被看得不自在，找了个话题问。
楚辰晖低头抚额，这真是个糟糕的话题。
“怪不得你不喜欢圣女了！”顾菲菲如实道来，现在她已不是圣女，是圣女的时候也未曾喜欢过韦华阳，说起来也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言及此，忽而好奇，“奇怪，你弟弟跟你的姓为什么不一样？对了，你弟弟是受，那你也是受吗？还是说……”
猥琐的目光往下溜了一圈，韦华阳坐的笔直，只觉得那睃寻到身上的目光格外诡异，愈发僵硬，笑容都要挂不住了，“受？什么意思？”
“你弟弟那样就是受啊，就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你呢？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上面的……”
“啊，上面的就是攻，攻受，懂得？”顾菲菲也顾不得吃了，放下筷子，比划起来。
楚辰晖低头狂吃，他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那套耽美理论，看不见那两眼放光，用拳头和手指比划着某种象形事情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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