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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行动

    月吟枯脑子里在想什么现在并没有太多人在乎,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找到那位苏鹤,虽然城中官兵没有大肆搜城,但是珹玭的画像已经贴的满街道都是,平凡百姓虽不愿沾惹官家麻烦,但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珹玭是绝对不能出去的,所以与苏鹤相谈就得莘子班代为前去。

    “就这样吧,既然打听好了,那么明天就由子衿前往茶馆守株待兔,要麻烦弦清公子一路护佑了。”

    珹玭说完,弦清便点头,他是頔澂派来给珹玭办事的,自然得听珹玭的话,倒是莘子班却开口拒绝了:“弦清公子还是留在此处保护陛下吧。若出意外,我......自有办法保全自己。”

    他没有明说自己如何保全自己,但是所有人的心底都明白,那一天商黎与明邗庄还有珹玭闹得太难看了,虽然商黎负气走了,但定然留了人手给莘子班,而且他们一路走来无江湖杀手前来刺杀应该也是商黎的功劳,毕竟这条道上还是商黎他说了算。

    珹玭没有反驳,微微颔首,同意了。

    几人商定好后,便各自离开,但是月吟枯却被珹玭留下了。

    “还有什么事吗?”

    月吟枯抱着剑,不冷不淡的问。

    珹玭静静的看着他,说实话她有点搞不懂月吟枯这个人,明明没有建功立业之心为何还要跟在自己身边,就算问也不答,但是却尽心尽力的帮助她。

    “我听闻你老家正是秦州吧?”

    月吟枯挑了一下眉,有些有些诧异,“或许吧,我也记不清了。”

    “不想回家吗?”

    珹玭眼神如轻羽,可落在他身上时却让他觉得有千斤重。

    月吟枯抱着剑的手陡然用力,缓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佯做无所谓笑道:“有什么回的,现在这样就很好。”

    珹玭轻轻笑了,沉静的眼神仿佛透过了月吟枯的层层伪装,直接看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既然困在了秦州,也不必如此虚度光阴,想必你还记得自己过往的姓名,去打听打听吧。”

    月吟枯沉默,现在这个名字的确不是他的本名,这个晦气名字是他师父那个疯老头取得,说是他命理本衰,不如再取个衰名对一对,说不定物极必反,他就改命了呢!

    可是找家......他怕的,他是杀手,亦是剑客,讲的便是剑心如一,不为外物所动,可是若寻了家,还能不为外物所动吗?

    他家失火那一年其实他已经开始会记事了,他家不是什么小家,相反,在秦州当地算得上是一方大人物,如果他记忆未曾出错的话,他家里似乎有哪位亲戚是当官的,至于其他便不知了。

    垂眸看着剑鞘上的铭文,神情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过了许久他才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珹玭见他如此没有再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月吟枯告辞了,屋内就只剩珹玭一人了。

    珹玭抬眸怔怔地看着大厅门口,她其实也想家的,但是她的家究竟在哪?

    神色黯淡的垂下眸,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白衣墨发,如仙似玉,眸中染着月华霜雪,笑起来时却如春风化雨,万物不可及。

    瞳孔陡然一缩,珹玭的手紧攥。

    又是他!

    自从那日争吵后,她与頔澂便再没有见过了,他们都是不约而同地避着对方,可是虽然没见,但頔澂地音容在她脑海里却愈发清晰,清晰地几乎让她呼吸凝滞。

    深深吸一口气,她松开了手,敛下脸上地异色,起身整顿衣裳离开大厅。

    第二日他们是分开行动的。

    莘子班前往苏鹤常去地茶馆——一茗居,珹玭也没有乖乖待在院府之中,而是稍作伪装,在弦清的陪同下去了另一处地方——前太仆寺卿谢府,漻苓和月吟枯则留在府中,不与他们一起。

    虽说封城了,但是秦州该热闹的地方还是热闹的,秦州人好美食,好良茶,一茗居又是秦州最大的茶馆,里面良茶犹多,许多茶中之客便聚在此处品茶论道。

    莘子班茶艺不高,但是也不算低,京城官僚世家再怎么落魄,养出的公子也要比其他地方的人看着非凡一点,故而莘子班一身青衣走进来时便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再加上他后面的红衣男子,那男子脸上戴着面具,遮了眉眼,不知容貌,看起来有点像莘子班的护卫。

    “这封城是把哪家的贵公子封在这了?这容貌气质还有他身后的护卫,一看就是不凡啊!”

    “哪知道啊,这时节正巧赶上各家公子游玩的日子,这一封城还不知锁了多少大人物呢。”

    “是啊,这不是把上一朝的女帝封在这嘛,真没想到我活到这岁数还能和皇帝待在同一处地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你这就错了,女帝被封在这定是要被当今圣上赶尽杀绝了,还幸,我看啊,是晦气!”

    ......

    堂中各类窃窃私语混杂在一起,没有哪个会有丝毫避讳,落入莘子般耳中的也不少,他没有理会,而是走到柜台前要了间雅间,然后点了壶龙井,点完之后他并没有急着上雅间,而是给了掌柜的三倍的钱,又在大堂寻了个位置坐下,同时要了个小二在旁边伺候。

    他这样子本来是于理不合的,但掌柜的一看银两便笑开了花,当即派小二引他们寻了个好位置坐下。

    小二小心翼翼地给莘子班沏茶,而后安静地侍立一旁,眼睛都没乱转悠一下。

    莘子班接过茶,但没有喝,而是对他身后站着地男子道:“式微,你坐吧。”

    没错,站在他身后地男子正是负气离开明邗庄地商黎,商黎闻言乖乖坐下,没坐别的地方,而是坐在莘子班旁边,莘子班对他这样也没说什么而是对着小儿问道:

    “你叫什么?”

    小二很乖巧,垂着眼恭恭敬敬的回答:“回贵人的话,小的陋名阿贵。”

    “阿贵。”莘子班重复一遍,又再次问道,“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

    “打小便在这跑堂了。”

    “打小?”莘子班似有些惊讶。

    阿贵解释道:“家父是在这跑堂的,小的这也算子承父业。”

    莘子班颔首:“这样啊,想来你对常来这的客人都眼熟吧?”

    “那当然。”阿贵自豪的说,“小的记性可好了。”

    莘子班笑了笑,那你可知苏鹤苏员外是哪位?”

    他这话一出来,阿贵就警惕起来,他们秦州重商,苏家苏鹤在秦州可算是大人物,旁人打听起来他们自当要小心些,更何况现在秦州还有点乱。

    当即,阿贵面露为难之色,莘子班看着他这模样从腰间取下一个钱囊,“怎么,不认得?”

    钱囊鼓鼓的,一看就装了不少银子,阿贵心动的咽了咽口水,面露挣扎之色,这位公子看起来面善,但是说的却是一口京味官话,他怕自己这一说便会摊上大事,毕竟在他认识里,京城来的人都是十足十的大贵人。

    莘子班对这小二如此还不动心的行为有些诧异,但也没在意,而是又从拿了个钱袋放上来,“这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阿贵你好歹给我句明话吧?”

    阿贵忍不住了,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管他什么是呢,这两袋银子可是够他们一整家吃喝好几年了,说不准还能借此做个小本生意。

    他舔了舔唇,略有些谄媚道:“认得认得,苏员外嘛,可是我们店里的常客,每天都会带苏夫人来这,小的还得过他的赏银。”

    “认得便好。”莘子班笑道,“那这位苏员外每日大概什么时候会来你们店中?”

    小二透窗看了看天色:“这估摸着也快来了,半刻钟左右就差不多了。”

    “苏员外来时可会有固定雅间?”

    “有的,每日来他都是在最左第二间雅间,就是贵人你刚点的雅间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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