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光影交错
此时此刻，在梦境之外的现实，布鲁斯正密切关注着水晶球上的动态。
梦境之主的水晶球，不仅能够作为梦境测试的入口，也可以实时地将梦境投射到现实，从而抽象地展现受试者的表现。
水晶球散发的光芒骤然黯淡，无数黑色的漩涡正在其上聚集，逐渐侵占了大半个水晶球。
而象征着安迪的那一抹白光，则如烛火般微小赢弱，在黑色浪潮的侵蚀与冲刷下，随时濒临熄灭的边缘。
布鲁斯微微皱起眉头，浅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水晶球上相互对峙的光影。
“黑色的部分象征着安迪过去的自我，而白色的部分，则象征着安迪现在的意识。
“黑色的部分正在飞速扩大，安迪的意识不够强大，因此波动非常剧烈，坠入意识边界的风险相当大。
“情况不妙啊……”
布鲁斯暗暗地握紧拳头，为安迪捏了把汗。
在他的头顶，梦境之主的雕像高高矗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在斑驳光影的交错晕染下，梦境之主的面部，显得格外模糊与神秘，仿佛藏着一双黯淡的眼眸，时刻在凝望着世人。
祂身后造型各异的八条手臂，似是在缓慢地蠕动与变化着，如同造梦师的手，暗中操纵着梦境中的一切。
与此同时，梦境之中的安迪，正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飞速逼近自己的“小丑”！
这家伙面戴残损的面具，血红的嘴角高高翘起，扯出一个颇具挑衅与放肆意味的笑容。
仿佛是在告诉安迪：
“你，死定了！”
他跳着夸张滑稽的舞步，以一种异于常人的僵硬姿态，不断逼近倚在桌边的安迪。
安迪额头上的伤口，仍在不断地流下鲜血。
脑袋也晕乎乎的，还没有缓过劲来。
但他心里清楚，这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他必须站起来，打回去！
于是安迪强忍着疼痛，扶着桌沿从地上站起，将浑身的力量凝聚在自己的右拳，拼尽全力大吼一声，向着“小丑”怪笑的面庞，狠狠地挥出一拳！
出乎意料的是，当安迪的拳头即将触碰到“小丑”的面庞，这个面带怪笑的家伙，脑袋忽然向着一侧偏转，牵动整个身体向着一侧倾斜。
像是被人操控的牵线木偶，动作虽然僵硬缺乏变通，但确实是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躲过了安迪的全力一击！
安迪全力挥出的右拳，竟然扑了个空！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丑般的“自己”，反应竟然如此之快，严重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
梦境之主，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不是杀死过去的自己吗……
过去的我，哪里有这么强？
安迪哭笑不得，但此时却不是说笑的时候。
因为他赫然看到，这个诡异的、牵线木偶般的“小丑”，突然扳直了身体，关节僵硬地甩出整条手臂，向着安迪的腰间横扫过来。
这一招非常的滑稽，也缺乏变通，但是力道出奇的大，甚至刮起了一股劲风。
安迪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巨力正向着自己的腰部扫来，急忙压低身姿，顺势一个翻滚，从“小丑”的手臂底下蹿了过去。
好险……安迪感觉头顶被劲风刮过，头皮都有些发麻的感觉，但总算是侥幸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如果被这一击命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不只是骨折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当场吐血濒死！
他转头望去，看到“小丑”的手臂近乎狂暴地，扫中他身后的书桌。
眨眼间，传来木板断折破裂的闷响，以及木屑蓬散时发出的细微颤动声，夹杂着“小丑”低沉沙哑的嗬嗬怪笑。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更有邪恶潜伏在阴影中蠢蠢欲动。
但安迪却没有被局势所左右，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神智，脑海中的想法飞速运转着。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如何赢得这场战斗！
趁着“小丑”还待在断折的书桌旁，尚未缓过劲来的这个空裆，安迪迅速绕到他的背后，扑向平躺在地面上、沐浴在月光中的《世界地理》。
他一把抄起这本厚重如同砖头、棱角坚硬分明的“杀人利器”，挺起后背转身站直，远远望向牵线木偶般的“小丑”。
对方正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半张脸深陷在角落的阴影里，显得格外阴郁。
而暴露在月光下的另外半张脸，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态，血红的嘴角高高翘起，口水从残破的边缘粘连着滴下。
他就像是一头极度饥饿的野兽，对面前的安迪垂涎已久，随时准备扑上前来，对他发起猛烈的进攻！
面对这样的敌人，曾经的安迪，或许会感到极度的恐慌，脑海中甚至开始规划逃跑的路线。
但是现在，安迪的眼眸中却赫然涌起一股杀意，刺目的猩红将他浅蓝色的眼瞳覆盖，使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狠戾。
他知道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周围的场景正在变得虚幻。
窗外射入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闪烁，那轮掩藏在黑夜层云背后的月亮，此时正在变得透明。
不只是月亮，安迪房间里的一切都在变得透明。
墙壁逐渐失去应有的厚度，变得脆薄如纸，视线能够轻易穿透墙壁，看到后面的漆黑背景。
安迪脚下的地板，也在发生愈演愈烈的颤动，就像是地震来临的前兆。
一些地板的碎片，正在不断地坍塌下落，坠入到脚下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中。
安迪赫然发觉，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在昨晚的梦境中，他就是在第三层梦境，看到了类似的黑色深渊。
他想起了布鲁斯的话——
那里是意识的边界！是一切的终点！
倘若地板彻底地分崩离析，他将不可避免地坠入到那里，然后被困在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中，永远无法等到醒来的那一天！
“一旦坠入意识边界，你将永远被困在梦境里，困一辈子！”
布鲁斯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安迪意识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梦境之主给他的考验，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还要严酷！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安迪终于下定决心，把心中涌起的所有杀意，灌注到手中的书本中，奋力将它高举起来，像是行刑者高举沉重的巨斧，向着面前小丑般的“自己”，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咚”一声闷响，面前动作滑稽的小丑，竟然硬生生地，用手接住了这一招。
梦境之主的水晶球，不仅能够作为梦境测试的入口，也可以实时地将梦境投射到现实，从而抽象地展现受试者的表现。
水晶球散发的光芒骤然黯淡，无数黑色的漩涡正在其上聚集，逐渐侵占了大半个水晶球。
而象征着安迪的那一抹白光，则如烛火般微小赢弱，在黑色浪潮的侵蚀与冲刷下，随时濒临熄灭的边缘。
布鲁斯微微皱起眉头，浅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水晶球上相互对峙的光影。
“黑色的部分象征着安迪过去的自我，而白色的部分，则象征着安迪现在的意识。
“黑色的部分正在飞速扩大，安迪的意识不够强大，因此波动非常剧烈，坠入意识边界的风险相当大。
“情况不妙啊……”
布鲁斯暗暗地握紧拳头，为安迪捏了把汗。
在他的头顶，梦境之主的雕像高高矗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脚下的一切。
在斑驳光影的交错晕染下，梦境之主的面部，显得格外模糊与神秘，仿佛藏着一双黯淡的眼眸，时刻在凝望着世人。
祂身后造型各异的八条手臂，似是在缓慢地蠕动与变化着，如同造梦师的手，暗中操纵着梦境中的一切。
与此同时，梦境之中的安迪，正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飞速逼近自己的“小丑”！
这家伙面戴残损的面具，血红的嘴角高高翘起，扯出一个颇具挑衅与放肆意味的笑容。
仿佛是在告诉安迪：
“你，死定了！”
他跳着夸张滑稽的舞步，以一种异于常人的僵硬姿态，不断逼近倚在桌边的安迪。
安迪额头上的伤口，仍在不断地流下鲜血。
脑袋也晕乎乎的，还没有缓过劲来。
但他心里清楚，这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他必须站起来，打回去！
于是安迪强忍着疼痛，扶着桌沿从地上站起，将浑身的力量凝聚在自己的右拳，拼尽全力大吼一声，向着“小丑”怪笑的面庞，狠狠地挥出一拳！
出乎意料的是，当安迪的拳头即将触碰到“小丑”的面庞，这个面带怪笑的家伙，脑袋忽然向着一侧偏转，牵动整个身体向着一侧倾斜。
像是被人操控的牵线木偶，动作虽然僵硬缺乏变通，但确实是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躲过了安迪的全力一击！
安迪全力挥出的右拳，竟然扑了个空！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丑般的“自己”，反应竟然如此之快，严重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
梦境之主，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不是杀死过去的自己吗……
过去的我，哪里有这么强？
安迪哭笑不得，但此时却不是说笑的时候。
因为他赫然看到，这个诡异的、牵线木偶般的“小丑”，突然扳直了身体，关节僵硬地甩出整条手臂，向着安迪的腰间横扫过来。
这一招非常的滑稽，也缺乏变通，但是力道出奇的大，甚至刮起了一股劲风。
安迪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股巨力正向着自己的腰部扫来，急忙压低身姿，顺势一个翻滚，从“小丑”的手臂底下蹿了过去。
好险……安迪感觉头顶被劲风刮过，头皮都有些发麻的感觉，但总算是侥幸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如果被这一击命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恐怕不只是骨折那么简单，甚至可能会当场吐血濒死！
他转头望去，看到“小丑”的手臂近乎狂暴地，扫中他身后的书桌。
眨眼间，传来木板断折破裂的闷响，以及木屑蓬散时发出的细微颤动声，夹杂着“小丑”低沉沙哑的嗬嗬怪笑。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氛，更有邪恶潜伏在阴影中蠢蠢欲动。
但安迪却没有被局势所左右，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神智，脑海中的想法飞速运转着。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如何赢得这场战斗！
趁着“小丑”还待在断折的书桌旁，尚未缓过劲来的这个空裆，安迪迅速绕到他的背后，扑向平躺在地面上、沐浴在月光中的《世界地理》。
他一把抄起这本厚重如同砖头、棱角坚硬分明的“杀人利器”，挺起后背转身站直，远远望向牵线木偶般的“小丑”。
对方正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半张脸深陷在角落的阴影里，显得格外阴郁。
而暴露在月光下的另外半张脸，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神态，血红的嘴角高高翘起，口水从残破的边缘粘连着滴下。
他就像是一头极度饥饿的野兽，对面前的安迪垂涎已久，随时准备扑上前来，对他发起猛烈的进攻！
面对这样的敌人，曾经的安迪，或许会感到极度的恐慌，脑海中甚至开始规划逃跑的路线。
但是现在，安迪的眼眸中却赫然涌起一股杀意，刺目的猩红将他浅蓝色的眼瞳覆盖，使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狠戾。
他知道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周围的场景正在变得虚幻。
窗外射入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闪烁，那轮掩藏在黑夜层云背后的月亮，此时正在变得透明。
不只是月亮，安迪房间里的一切都在变得透明。
墙壁逐渐失去应有的厚度，变得脆薄如纸，视线能够轻易穿透墙壁，看到后面的漆黑背景。
安迪脚下的地板，也在发生愈演愈烈的颤动，就像是地震来临的前兆。
一些地板的碎片，正在不断地坍塌下落，坠入到脚下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中。
安迪赫然发觉，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在昨晚的梦境中，他就是在第三层梦境，看到了类似的黑色深渊。
他想起了布鲁斯的话——
那里是意识的边界！是一切的终点！
倘若地板彻底地分崩离析，他将不可避免地坠入到那里，然后被困在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中，永远无法等到醒来的那一天！
“一旦坠入意识边界，你将永远被困在梦境里，困一辈子！”
布鲁斯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安迪意识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梦境之主给他的考验，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还要严酷！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安迪终于下定决心，把心中涌起的所有杀意，灌注到手中的书本中，奋力将它高举起来，像是行刑者高举沉重的巨斧，向着面前小丑般的“自己”，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咚”一声闷响，面前动作滑稽的小丑，竟然硬生生地，用手接住了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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