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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婚姻本身就是被约束后的苦涩。而爱情,是唯一可以调剂这苦涩的糖果。

    零四年第十一个月份,另整片亚洲大陆,因非典带来的惶恐不安的也慢慢消散。人们卸下令人厌恶的白色纯棉口罩,笑着。他们认真端详着每一张脸。他们呼吸着极为清爽的空气,青草的芬香,冬季独特的气味,刺骨的气息使人更加清醒。也是从那一刻起,人们对生命极为的重视。公车上吞云吐雾的吸烟者变得极少,路边的垃圾桶也逐渐的多了起来,甚至连路灯都渐渐觉得自己的重要,不会轻易地闭上眼,哪怕人命向来不怎么值钱。

    是一个星期五的夜晚,林阳在艾韫瑶家里的厨房大汗淋漓的挥洒手臂。望着窗外的艾韫瑶在客厅吃着自己买的水果,悠哉的像二大爷似的,双脚搭在茶几上,披头散发看着电视。

    这让林阳极其郁闷,嘴上不时的嘟囔着:这种女人,谁要才出怪事。

    事情在三小时前,林阳还在公司加着班。刚与李荣臣通完电话的他发觉对方好像有着难言之隐,说着一些奇怪的感谢的话,但林阳却是有意的避开着聊。并不是说生分,只能说当年许天翊那道疤一直是两人心里始终无法解开的结,像是禁忌之语,无论哪一方提起都无异于加速决裂。只是对于林阳而言,这是这些年保护祁钰婧的唯一办法,那噩梦中的创伤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当林阳在那天浴室时,心里就已经笃定自己会用生命守护这一生。就在他放下工作坐在椅子上木讷,手机铃声却又再次响起。是祁钰婧打来,她用着哽咽的喉咙,像是泣不成声的告知他,自己又分手了。

    她说:“那天带你去见他,你说我和他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现在怎么,怎么我就被甩了,他居然还嫌弃我是单眼皮。”

    林阳为了打断这聒噪的声音急忙安慰道:“那你甩过别人吗?”

    她哽咽的气息,像似思考了起来,回道,:“甩过”,见到林阳不做声后她又说,“那无论怎样,你吃我那么多顿,也该还我顿饭吧。”

    林阳自知自己后悔的事不多,但这一定是其中一件。在艾韫瑶的强烈意见下,最终只得回家。

    黑着脸的林阳扯着嗓子喊道:“进来端菜”。

    看到此情形的艾韫瑶也是识趣的打趣道:“你说你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被超市里那个女生甩呢,真搞不懂。”

    林阳并未回答她那无趣的问题,两人在餐桌上沉默不语好一会。林阳问道:“那你说我是怎样的男人。”

    艾韫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制住。她说:“又有钱还会烧菜,典型黄金王老五”,他见她并未理会自己后便又说,:“以后你有孩子了,我给做干妈怎么样?”

    林阳放下碗筷,他无法在与她正常谈论这些无稽之谈,他起身后走出了房门。在临走时他说:“一个要死人是不会有孩子的”。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向往,不知为何,林阳向她说出了口。也是这句随口一说的话,却让艾韫瑶从此在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种子。也是那暗淡无光的眼神,让他们在之后盘根错节的时光有了,舒婷《香樟树》中木棉的‘永远分离,却始终相依’。

    两个月后,身在长乐的李容辰穿着厚重的雪白色棉衣,提着礼品袋在一处路灯下等待。今天是去见周琳浮父母的日子,很激动。虽然明白这些年来两人从干柴烈火到相濡以沫后的坦坦荡荡,但如今,在此刻,内心还是会剧烈晃动,这让他不知所措,导致礼品盒上被指甲活生生挖出了好几个洞眼。在长达二十分钟后,李容臣计获事足的在道路视野的最角落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她身穿褐绿色连衣裙,柔软的秀发在寒冷的夜风里起舞。再细些,便看不到了。直到她跑到他身边,李荣陈这才发现今天的她竟是如此温文尔雅。她穿着一双咖啡色的马丁靴,轻盈的弱步慢慢靠近自己,她挽着他的胳膊,他发现她并没有化妆,只是涂了润唇膏,至于是怎么发现的,那是因为在她靠近自己那一刻,他就闻到了她嘴唇散发的茉莉花香。周琳因为自己的精心打扮,看着面前这位白白胖胖的男人出了神的望着自己。自己也是傻笑的做着鬼脸回应。看到这样的动作,他也是忍不住亲吻了她沁香的红唇。

    之后走在门外的李容臣紧张的面部紧缩,整个身子都明显的颤抖,他思虑很多,突如其来的平静让他回过头向她问出:“真的决定要和我结婚吗?”。她回答---我只爱你。

    周琳的家总共两层,进入大门后是一片空旷的院子,院内只有一座两米深的井和左边精致的狗窝,右前方是前往二楼的无把手楼梯,那里也是厨房的所在地,连接客厅是一扇巨大棕色帘子,掀开来后便会有着格外特别的相似药草香的气味。客厅中央立着一座橙色火炉,管道则延伸着房顶伸出窗外将气体排出。硕大的牛皮沙发以及墙上的猛虎壁画,展现出房内整体气象。一楼总共有四所房间,除去左侧的厨房和斜对面的库房以外,旁边两测则是卧室。周琳所居住的便是左侧那一间房。李荣辰询问好后,思想第一时间便飘向那里。周琳母亲很热情的将招待他,沏上一壶热茶供他品尝。而后便走向厨房烧着美味的菜肴,也会时不时的将头颅悄摸摸的探出。这让他感到受宠若惊后的极度尴尬,急忙邀请周琳去她的房间观赏。

    他很顺利,不胜酒力的周琳父亲将李容臣的手牢牢攥着,中间谈论了很多。,他理解作为父亲将养育二十年的女儿交到自己手里是需要酒精的勇气,周琳靠着父亲的肩膀任凭两人把酒言欢,那晚李容臣被灌得大醉后睡在了周琳房间。他忘记了那天十一点后的所有事情,只记得微风从床边吹进胸膛时,周琳帮他盖好了被子。

    那晚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时刻,岳父的笑容。哪怕是在死亡的前一刻钟,那晚的画面如同电影般的在脑中重复播放,梦里两人的旅途又在重演。

    回溯两年前的一个早晨,趴在病床边的李容臣在颤抖中猝然惊醒,看着眼前带着氧气罩的父亲在病床上面部光泽逐渐暗淡,床头边的心电图在尽力跳动着,消毒水气味围绕自己后使他的内心隐隐灰尘,他每次进入病房就会先看看维持父亲的图表那两支蓝色和绿色的线条是否还挪动,像是李容臣唯一的寄托。父亲有时会在清醒时在纸板上写一些叮嘱,待夜晚儿子来时可以看到。李容臣也会在纸板上回复,等待父亲清醒时可以看到,他们在同一个世界用着纸板上的文字传述两人的情感,又却像牵引天堂的绳索,两人都不愿松手。李容臣为父亲擦拭手脚,回忆着自己在儿时被父亲抗在肩上嬉笑,回忆着小学怕丢人,让父亲将自己背到学校的岔路口放下后独自走向校园。那一幕幕如假设一般飘零,是所有牵连痕迹的真实的梦。那天早晨他在病床边醒后看到久违父亲清醒时的样子,眼带泪花看着自己像是要说什莫,他不愿提起纸板,挣脱着想要拿开氧气罩。

    父亲抱怨自己耽误了他的生活,他对他说:“回去吧,回到你的生活”。

    在下午两点二十六分钟时,李容臣向远在福州的周琳提出分手,结束长达一年的异地以及四年的爱情。那时他刚吃完午饭,内心没有任何波动。他曾不会被任何放弃自己爱他,无论旁人对两人比较后的公主青蛙,又无论多少优秀的竞争者或是了解到周琳父亲对自己的不堪评价,他依旧只爱她。但想起早上父亲的话,他知道自己与周琳的距离将永远不会拉近。他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像是释怀后长叹口气对自己说:“事已至此,顺应天意罢了”。

    而过后的八小时,他放弃了之前的所有想法。在医院旁的湖泊前,他看到了她。拖着墨绿色行李箱,渐渐细雨浸湿地面。疲惫不堪的李容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周琳丢下行李箱跑向自己,她坚定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她没向他问好,而是将全身的怨恨用肢体行动拍打在他身上。痛感将自己打醒,也将这细雨润湿的空气撕碎。他们一路上相对无言,只有一句对白。

    李容臣低着头胆怯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周琳看着李容臣一副犯错的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想个大熊猫似的。她的气这才消除一些。“你从长乐走时,手机就被我设置定位了”,皮笑肉不笑的她又说道“要不然你在外面有外遇的话,我怎么找到你后杀了你呢。”

    两年后,也是李容臣去见岳父的前半月,他拿着父亲临终前给自己的十万元与自己的八万元走向了售楼部。店员津津有味的介绍着自己楼盘,及其专业说着他们的性价比如何之高,他们会将围绕小区的湖泊称之为湖景房,将沙盘左侧的荒地称作湿地公园。将离楼盘三站路叫做临近地铁,交通便利。他们将自己所有的对楼盘的知识一涌而出。就怕客户们不知道他们的专业性是如何之强。但当店员说出首付二十三万后,李容臣走出了售楼部,他坐在地上来回计算他的资金如何可以在可以凑齐首付后还能正常生活。就在他黔驴技尽时,他想到有个人一定有,也一定会伸出援手。他拿起手机拨通后,想起两人因为徐天一的隔阂后,思量半晌挂断电话,装回兜里,走向自己的出租屋。

    晚上周琳做好晚饭,看着心思全无的李容臣在楼道抽着烟。她从背后抱着他,李容臣很享受这个时刻,那是永远无法观望的地方,却被最信任的人保护着。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周琳对李容臣说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李容臣叹口气回道:“嗯,走吧。”

    周琳拿出两万元存折递给李容臣后骄傲的说,:“买你一笑如何”。

    看到此场景的李容臣百感交集后情不自禁的握着周琳的手,两人在冷清的楼道里相视着微笑不语。

    也是在一礼拜后李容臣在为仅剩的几万块一筹莫展时,他收到一封夹杂这五万元的信件。信封里附有一段话,“不着急还,但一定得还,你一辈子的好兄弟”。

    李容臣再次走进售楼部,当他出来时又坐在五天前相同的位置,这次他并没有由于,拿起了手机拨响电话。

    半月后,一只兰波格犬拼命摇着头颅使它那硕大的两扇耳朵晃动,像是在艾韫瑶塌下等待着主人最后的通牒,它永远保持这忧郁的生无可恋的眼神,或许它在已经两岁的寿命里得知自己为生命的珍惜而早些成熟些吧。它可以在两百米内清楚的知道主人的位置,虽说它没有像阿拉斯加那样热情,但它总会在主人回家时走出来,卧在主人的身旁静静陪伴着。

    这名叫做‘十一点’的宠物,是薛凯专门送来陪伴林阳的礼物。它第一次进家门时刚好十一点钟,这就是他的名字的由来。虽然草率些,但林阳认为它直至活到了十二岁才离开人世,也算是善始善终。十一点很喜欢艾韫瑶,它总是等待林阳下班后摇晃着尾巴,让它那生无可恋的眼神中再塞进一丝委屈与恳求。直到林阳将它带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身旁,它便也不在坐下,围绕着艾韫瑶的脚边来回转圈,挥动着自己那两扇肥硕的耳朵。十一点则最喜躺在艾韫瑶洁白的大腿上被她纤细且温柔的手指抚摸自己的后颈脖。林阳看在眼中,那时的十一点眼神中没有丝毫他该有的忧郁。十一点并且很聪明,当林阳觉得它该回家时,它便藏到衣柜里或是床底或是没人能狗找到它的地方。但任它再任性,每次十一点都会在林阳睡前的半小时里准时的用它那狗爪子敲门示意回家。一开始林阳还会给它开门,并让它在厕所墙角罚站,尽管十一点并不在乎。时间长后林阳便看着自己的心情考虑是否要给它打开门,哪怕十一点将烤漆木门挠的到处爪印,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人会受不了它的烦躁后收留它过夜的。

    那是一个星期六的夜晚,林阳本想带着十一点去楼下散散步。却在楼梯口接到一通电话让他放弃了与十一点单独相处的时光,便将它带到艾韫瑶家里代为照看,十一点摇着尾巴,丝毫不为没能与主人散步而感到悲观,头也不回的走向艾韫瑶的家里,林阳自以为是的嘱托好十一点后便才离开了。

    五分钟前的那通电话是安萋晞打来的,她语气中散发着尴尬却又很无助,她说,书一失踪了,我和他起了争执,已经三天了。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安萋晞在这一刻仍然犹豫着,她权衡着自己的尊严以及试想着对他不公的残忍,她又说,这三天联系了很多人帮助,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林阳坐着计程车来到了安萋晞所居住的小区里。他看到花园左侧的她楚楚可怜的坐在长廊的尽头因萧瑟的夜风而瑟瑟发抖。他清楚的可以感受到她的无助、紧张与恐惧。

    安萋晞像是受惊的白兔,急忙诉说事情的原委,她告诉林阳因为自己支持陈书一父亲的决定而惹恼他,而这个决定就是回家承担家业。对方却觉得自己没能无条件支持以及相信他的信仰。

    对于安萋晞驴唇不对马嘴的诉说,林阳并未听进几分,他也不愿倾听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因为那就是一把无形的匕首,每多听进一个字都像是被划伤的心脏不能正常呼吸。哪怕在林阳接通电话的前一秒钟,他的内心仍持续着不切实际的妄想,那些曾每日梦中出现着的,将它承认成真实存在着的。像是两个世界,且都有它存在的价值。之后她便每周出现一次,那时他很惊慌,但也却无能为力。他只能在睡前拼了命的将她的画面刻在脑中,让她永世在那真实的空间与自己常伴。

    在计程车上的林阳绝望着,他知道这一夜后她将永远离自己而去,那通电话也正如安萋晞所担心的,她击碎了他唯一一丝寄存希望的梦。当面对面前的她,他只想逃离。他用尽全力关闭自己的耳朵,想着如何找到那个人,让自己脱离。

    正在林阳计无所出时,他想到了自己一直寄养着的,从印度带回来的那两个雇佣兵。他向正在睡梦中的吕鑫拨通了电话,已命令的口吻,让他带着雇佣兵‘界’和‘筝’务必将陈书一带到自己面前,但他说完便犹豫了,他说:“算了,找出他在哪就行”。随着时间的流逝,安萋晞像是将林阳当作自己无尽的垃圾桶那样倾诉,说着自己对陈书一的爱多么的忠贞。可他始终没有提起和陈书一最后一句的对话。她想维护自己的尊严,更像维护他爱的人的尊严。就是那句“你要是喜欢有头有脸的,就快去找林阳去,想想看你在超市前看林阳那样子。”

    但哪怕没有直到这段对话,林阳想到仍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匕首从胸膛穿进喉咙后让自己难以呼吸,林阳在窒息的前一刻,像是将早已遍体鳞伤的心脏拿了出来摆在安萋晞面前,他板着脸严肃的对她说“那天我们分开后,你有像担心他那样担心过我吗?”

    这样的问题让安萋晞不知所措,他不知也诧异他的问话,此时的她脑中一片空白。不过幸运总是照耀着她,一辆商务车停在他们面前,吕鑫的出现得以让她逃脱这突如其来的拷问。

    吕鑫说:“陈书一在步行街酒馆外的烧烤摊”。

    林阳气恼的问道“在那儿吃烧烤?”

    吕鑫回答道:“只有酒,就一个人”。

    林阳这才得以平息自己受着冷风找他的怨气。当他们坐上车时林阳才发现那两位雇佣兵并没有在车内,随后吕鑫告知林阳自己也没见到,只是得知了消息。他们停在了离酒馆的两百米处便看到陈书一,那时的林阳并没有下车去看望自己的老同学,他向安萋晞说,“去吧,祝你幸福”。

    在车内的林阳这次并没有离开,他违背着内心,执拗的在车内看着窗外的两人拥抱、亲吻。看着她挽着他手臂,走在那种满两排梧桐树的街上。在路灯的照耀下,那两人的身影融成一体。阴翳的梧桐灯下是她婀娜的背影。那灯火...穿透了她的夜。

    林阳在他们离开梧桐尽头后走下了车,他坐在陈书一坐的位置上想着心爱的女孩与其他人享受着本应是自己的爱。闭着眼,街道边货车风驰的呼啸声将自己吹到报道那天的第一次相遇,那可爱俏皮的女孩已偶像剧场景出现在他的世界。老板报菜的呼唤到了夏季的烧烤摊里,喝醉的她少了聒噪,却也会毫无杂念趴在林阳肩上酣睡。桥下卖艺的长笛声飘向华阴市的一处楼道内,飘向石洞下林阳的格外照料后的袒露心扉。这一幕幕渐渐的退却,画面如饱经风霜后起了雾,无人在愿擦掉。这天他将自己灌得大醉,让那肮脏的内心得以麻痹,让那痛苦的神经得以释怀。

    或许爱本身就是单向奔赴的事情,那怕相互取悦的恋人。这并不冲突,不过也很浪漫。

    在两小时后,吕鑫将烂醉如泥的林阳拖上车后开往回家的方向。后座的林阳却收到一条安萋晞的短信。“回答你的刚才问题,我是用生命守护我所爱的”,她思考后又说,“书一向我求婚了,也祝愿你可以幸福”。他困倦的闭起了眼睛,打开窗后感受这夜晚的冷风如何裹走时间,那后退的景色谁又会在留念。嘴里嘟囔着“我所爱的...我所爱的”。他向正在驾驶的吕鑫问道:“小鑫,你用生命所爱的是萨莉吗?”

    吕鑫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搞得面红耳赤。他回答道:“是”。

    到小区楼下时,吕鑫坚决要将林阳送回房间,却被反驳。可正在两人争执不下时,十一点却从楼上跑了下来,他摇着尾巴,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悲痛,便将自己的脑袋贴在林阳的裤脚上抚摸。紧跟其后的艾韫瑶也到了林阳面前,她不知他为何会是如此模样,只得答应吕鑫会将他安顿好。

    艾韫瑶开门时,打算让趴在背上的林阳睡在自己的客厅,可正当艾韫瑶开门后想着如何帮他解酒时,林阳却出乎意料的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后,用自己的臂膀将艾韫瑶拥入怀中。艾韫瑶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林阳,那一刻她怔住了,在她回过神后却发现林阳已不仅仅是抱着自己这么简单。林阳在艾韫瑶耳边的那句‘我爱你’使穿着粉色史努比拖鞋的她,脚趾蜷缩在了一起。那一刻,她沦陷了,感受闭着眼做出了相应的回应。就在两人纠缠到床边时,十一点却冲了进来,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林阳纠缠在一起,她望着那个男人。十一点的吼叫声像是为给林阳的警惕,随后张开嘴巴露出自己的獠牙的它扑向了床。

    那一夜,于事无补的十一点在门外,倾听着无尽的吵闹入睡。

    那天过后,两人默契的忘记此事,林阳也托着卡其色行李箱走出门外,随后他便将公司事务向吕鑫交接好后,回调总公司继任副总经理一职。直到艾韫瑶的一通电话,让两人的命运又牵引在一起。她说,“林阳,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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