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现状
“所以咱们现在该做什么？”
“等着，会有人来接的，然后就是去办许可，咱们现在算是未成年，成年为满24周岁，毕竟人均寿命150，长一点的活到180，未成年是不能自己办出院证明的。”
“活这么长的吗？话说我这犯法没？算人身伤害还是非法入侵？”钟缘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现在没被逮捕，就说明你没犯法，没人能在犯事之后逃一小时以上。”
“哦……”
……
与此同时，众议院，一场会议正在进行中。
“这是严重的越权！‘眼’没有通过议会允许便擅自调用珍贵资源！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行为存在！”一位议员怒拍桌子，大声说道。
“您小点声，别把我耳朵吵聋了。”一位‘眼’的成员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强烈要求‘眼’立刻返还擅自调用的资源！”
这位议员不但没有降低音量，反而变本加厉，而其他议员则纷纷点头赞同。
“呵，恕我直言，我们已经与‘渡鸦’和‘蛇’统一过意见，并非擅自调用，更何况，议会似乎没有干涉同级机构的权力吧？”另一位‘眼’的成员讥讽道：“这如何构成越权行为呢？”
“这……”议员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
这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五个官方组织中，‘眼’‘蛇’‘渡鸦’都是属于议会眼中无实权那一类的，除了‘宫殿’负责行政会牵涉一部分权力之外，剩下的三个都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譬如说‘渡鸦’只负责处理异常事件和审判，偶尔掺和一下治安事件。‘蛇’只负责看守和管理异化物和污染物，‘眼’只负责预知未来的走向或即将到来的灾难，剩下的事物基本上都是议会及其下属机构管理……
更何况他们都秉承着暗面机构不干涉明面上的管理这一原则。
“但你们没有通知议会却调用了重要资源！并且在目标是否安全都未知的情况下，开放了中心区，你们这是在漠视我们的生命。”另一名议员说道。
“因为没必要，这并不是议会的管理范围，议会也没有资格了解这些信息，我们可以保证对方是安全的，请不要干涉‘眼’的决定。”另一个神色冷漠的‘眼’的代表说道。
又是一顿扯皮，而除了‘眼’与议会之外，其他的三个机构无一代表到场。
会议结束之后，夜色已深，众人纷纷离去。
“太烦了，我们为什么要跟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开会啊……我晚饭还没吃呢，枫哥，你得请顿好的。”一名‘眼’的代表碎碎念着，一脸麻木，道：“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成吨伤害，为什么他们不能认清他们自己只是商人，管管经济而已？叨叨来叨叨去不还都是那些东西吗？烦死了。”
“谁叫他们贪恋权利呢？反正我们以后也不需要再跟他们打交道了，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能认清自己……且不说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能不能凑出一个完整的脑子，要是他们认清了职责，那些麻烦的事不都得由我们做了吗？”
“也对……”
“请你一顿吧，仅限今晚，你想吃什么？”
“老王家的花切鱼，那手艺可是一绝，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
另一侧，一辆银白色的悬浮车飞快地穿梭在寂静的城市里，繁华的街道上人影萧条。
车里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氛围一直保持到了目的地。
“儿子，我今晚需要去研究所值班，你自己上去吧。”
“嗯。”二号轻轻地应了一声，气氛逐渐变得僵硬。
“明天新的证明会寄过来，记得签收，我已经跟学院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到时你们一起去学院报告，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发过来了，不用省，没了再跟我要就行了。”钟让摇上车窗，开着车离开了。
“你爸……怎么说呢？我个人感觉挺好的。”钟缘说道，实际上他感觉情况有点复杂，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了解情况不好插手。
“他一直是这样的，跟妈妈一样，一直很忙，也不怎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能理解的，你没必要关心我的心理状态。”
二号很冷静，迅速分析出了钟缘的意图，其实钟缘这人很好懂，他的思路是直的，只要顺着他的思路理解就行了。
“那没事了，门在哪？”
钟缘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楼，光滑的金属外壁上没有任何凸起，找不到门的他一筹莫展。
“门在这。”
二号将手放到外墙上最显眼装饰上，这个装饰的外观是一个金色的盾徽，古朴典雅，一阵机械传动声过后，装饰上的两个锁舌弹出，二号用手抓住锁舌拉开了门，灯光亮起，露出门下的两个金属滑轨。
“额。”
钟缘欲言又止，他感觉实际与他的想象落差有点大。
“怎么了？”
“你们这为什么还要靠手拉呀？刚看那开锁的架势，我以为它会自动开呢……”
“这栋楼就这一个门，要能源供应不足了怎么办？以前就是自动门，这发生过一件事情，这里的楼房每年都有工程队检修，有一次，工程队不小心把那能源主管道切断了，整栋楼的人困了三天……我记得在那之前这些楼的大门都是几百公斤重的那种，还都没有滑轨，拉都拉不开，现在这门虽然才几十公斤，但是仍旧一样坚固，也能从内部拉开了。”
“懂了。”钟缘不再言语。
……
沧澜市中心区建木居住区B-4栋78层。
“为什么住在78层啊……”
钟缘站在透明电梯里看着外面逐渐缩小的各种建筑物，腿有点发软。
“你恐高？”二号一言道破真相。
“你别乱说……好吧，是有点……”
钟缘强打精神嘴硬道，但下一刻他就软了，双腿开始有点不受他控制。
“习惯就好，虽然我也觉得这玩意有点离谱。”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二号拿出钥匙去开自家的锁。
“拉我一下，我走不动了……”
进入屋内，钟缘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缓过来，他头一次感到脚踏实地是如此幸福的事。
“一号，拿这套衣服去换用，别再穿着那病号服了。”二号说道。
“哦。”
半小时过后，钟缘从卫生间中走出，却没看到二号的影子。
钟缘坐在椅子上继续思考人生（其实是在发呆），他到现在仍然有一种不切实际感，感觉一切都离他那么遥远，他与周围是那么格格不入，他是这片世界的外来者，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漂泊旅人，此处并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二号抱着一箱泛黄的书籍放到钟缘面前，上面落满了灰尘。
“这是什么？”钟缘好奇地拿起一本书，却被上面的灰尘呛了几下，道：“这么多灰？”
“我以前的课本，帮你补课要用到的东西。”二号一脸正经地说道。
“啥？”钟缘又懵了，这两天他不知道懵多少次了，而且为啥要帮他补课……
“你两个星期后就得跟我一起去学校报告，历史系，你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进学校吧，况且还有返校测验这种东西。”二号解释道，脸上一脸正经的表情仍旧没有变化。
“我看出来了，你一脸正经就是在看我笑话对吧？而且返校测验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想出来的呀？”
钟缘理解了二号的意思，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他现在有点凌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也没空去纠结哪不对。
“所以你学不学？”二号直截了断问道。
“学！”钟缘用手拭去他手上的书表面的灰尘，自信地说道：“不就是历史嘛……”
说着说着，他陷入了沉默……因为书皮上印着大大的一行字：《四种稳定指数对力作用的影响》，怎么看都不像是历史。
“这不是历史吧……你不是历史系的吗？学的不应该是历史吗……”
钟缘声音低沉，他意识到这种不妙的感觉是从哪来了，道：“而且这玩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感觉我的大脑在抽搐……”
“不是历史，我们历史系的全称是：历史探索与研究系，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我之前说过，我们的有记载的历史非常短暂与奇怪，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研究价值。
历史系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在研究那没用的历史，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向外探索和研究，尤其那些无人区之类的地方，大部分时候外面的情况都非常复杂，你必须得要学会各种东西才能判断应对各种复杂情况，而且还有实操演习。
而且历史系也是除了指挥系以外需求分最高的一个，但指挥系是因为有额外加分，所以如果你通过正常途径进入的话，历史系便是要求分数的最高的一个……”
“也就是说，我不但要在两星期内学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跟一群天才与卷王并肩。”
钟缘忽然觉得过去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因为眼前未来的黑暗衬托了那美好的过去，就像曾经的他，上了初中才知道小学的好，上了高中才知道初中的好，也只有见到了如今这丧心病狂的要求，才能明白当初的抱怨是有多么的幼稚。
“是的，所以开始学习吧，先学常识，然后学理论，理论的话，先读这本《非理想状态下物体连续性变化的规律》，然后是这本《物体内部自发力与结构力之间的运用》以及《能量学》中能量转换学的第四讲，再然后便是《机械学》的解构部分……”
二号从箱中掏出一本又一本的书籍，用纸巾擦干净后，摆在钟缘的面前，书籍越堆越高，钟缘的眼神也越来越溃散。
“我不要学习啊！！！”钟缘回想起未穿越前痛苦的记忆。
一声令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哀嚎突兀响起，却没能影响到任何人。
大厦外仍旧寂静无声，无人因此而惊醒失眠，吸音玻璃在不断的震荡着，转换着音波上携带的能量……
“等着，会有人来接的，然后就是去办许可，咱们现在算是未成年，成年为满24周岁，毕竟人均寿命150，长一点的活到180，未成年是不能自己办出院证明的。”
“活这么长的吗？话说我这犯法没？算人身伤害还是非法入侵？”钟缘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现在没被逮捕，就说明你没犯法，没人能在犯事之后逃一小时以上。”
“哦……”
……
与此同时，众议院，一场会议正在进行中。
“这是严重的越权！‘眼’没有通过议会允许便擅自调用珍贵资源！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行为存在！”一位议员怒拍桌子，大声说道。
“您小点声，别把我耳朵吵聋了。”一位‘眼’的成员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强烈要求‘眼’立刻返还擅自调用的资源！”
这位议员不但没有降低音量，反而变本加厉，而其他议员则纷纷点头赞同。
“呵，恕我直言，我们已经与‘渡鸦’和‘蛇’统一过意见，并非擅自调用，更何况，议会似乎没有干涉同级机构的权力吧？”另一位‘眼’的成员讥讽道：“这如何构成越权行为呢？”
“这……”议员一时语塞，竟无法反驳。
这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五个官方组织中，‘眼’‘蛇’‘渡鸦’都是属于议会眼中无实权那一类的，除了‘宫殿’负责行政会牵涉一部分权力之外，剩下的三个都只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譬如说‘渡鸦’只负责处理异常事件和审判，偶尔掺和一下治安事件。‘蛇’只负责看守和管理异化物和污染物，‘眼’只负责预知未来的走向或即将到来的灾难，剩下的事物基本上都是议会及其下属机构管理……
更何况他们都秉承着暗面机构不干涉明面上的管理这一原则。
“但你们没有通知议会却调用了重要资源！并且在目标是否安全都未知的情况下，开放了中心区，你们这是在漠视我们的生命。”另一名议员说道。
“因为没必要，这并不是议会的管理范围，议会也没有资格了解这些信息，我们可以保证对方是安全的，请不要干涉‘眼’的决定。”另一个神色冷漠的‘眼’的代表说道。
又是一顿扯皮，而除了‘眼’与议会之外，其他的三个机构无一代表到场。
会议结束之后，夜色已深，众人纷纷离去。
“太烦了，我们为什么要跟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开会啊……我晚饭还没吃呢，枫哥，你得请顿好的。”一名‘眼’的代表碎碎念着，一脸麻木，道：“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成吨伤害，为什么他们不能认清他们自己只是商人，管管经济而已？叨叨来叨叨去不还都是那些东西吗？烦死了。”
“谁叫他们贪恋权利呢？反正我们以后也不需要再跟他们打交道了，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能认清自己……且不说他们所有人加在一起能不能凑出一个完整的脑子，要是他们认清了职责，那些麻烦的事不都得由我们做了吗？”
“也对……”
“请你一顿吧，仅限今晚，你想吃什么？”
“老王家的花切鱼，那手艺可是一绝，好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
另一侧，一辆银白色的悬浮车飞快地穿梭在寂静的城市里，繁华的街道上人影萧条。
车里的三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氛围一直保持到了目的地。
“儿子，我今晚需要去研究所值班，你自己上去吧。”
“嗯。”二号轻轻地应了一声，气氛逐渐变得僵硬。
“明天新的证明会寄过来，记得签收，我已经跟学院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到时你们一起去学院报告，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发过来了，不用省，没了再跟我要就行了。”钟让摇上车窗，开着车离开了。
“你爸……怎么说呢？我个人感觉挺好的。”钟缘说道，实际上他感觉情况有点复杂，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不了解情况不好插手。
“他一直是这样的，跟妈妈一样，一直很忙，也不怎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能理解的，你没必要关心我的心理状态。”
二号很冷静，迅速分析出了钟缘的意图，其实钟缘这人很好懂，他的思路是直的，只要顺着他的思路理解就行了。
“那没事了，门在哪？”
钟缘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楼，光滑的金属外壁上没有任何凸起，找不到门的他一筹莫展。
“门在这。”
二号将手放到外墙上最显眼装饰上，这个装饰的外观是一个金色的盾徽，古朴典雅，一阵机械传动声过后，装饰上的两个锁舌弹出，二号用手抓住锁舌拉开了门，灯光亮起，露出门下的两个金属滑轨。
“额。”
钟缘欲言又止，他感觉实际与他的想象落差有点大。
“怎么了？”
“你们这为什么还要靠手拉呀？刚看那开锁的架势，我以为它会自动开呢……”
“这栋楼就这一个门，要能源供应不足了怎么办？以前就是自动门，这发生过一件事情，这里的楼房每年都有工程队检修，有一次，工程队不小心把那能源主管道切断了，整栋楼的人困了三天……我记得在那之前这些楼的大门都是几百公斤重的那种，还都没有滑轨，拉都拉不开，现在这门虽然才几十公斤，但是仍旧一样坚固，也能从内部拉开了。”
“懂了。”钟缘不再言语。
……
沧澜市中心区建木居住区B-4栋78层。
“为什么住在78层啊……”
钟缘站在透明电梯里看着外面逐渐缩小的各种建筑物，腿有点发软。
“你恐高？”二号一言道破真相。
“你别乱说……好吧，是有点……”
钟缘强打精神嘴硬道，但下一刻他就软了，双腿开始有点不受他控制。
“习惯就好，虽然我也觉得这玩意有点离谱。”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二号拿出钥匙去开自家的锁。
“拉我一下，我走不动了……”
进入屋内，钟缘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缓过来，他头一次感到脚踏实地是如此幸福的事。
“一号，拿这套衣服去换用，别再穿着那病号服了。”二号说道。
“哦。”
半小时过后，钟缘从卫生间中走出，却没看到二号的影子。
钟缘坐在椅子上继续思考人生（其实是在发呆），他到现在仍然有一种不切实际感，感觉一切都离他那么遥远，他与周围是那么格格不入，他是这片世界的外来者，也是一个无依无靠的漂泊旅人，此处并没有属于他的位置。
二号抱着一箱泛黄的书籍放到钟缘面前，上面落满了灰尘。
“这是什么？”钟缘好奇地拿起一本书，却被上面的灰尘呛了几下，道：“这么多灰？”
“我以前的课本，帮你补课要用到的东西。”二号一脸正经地说道。
“啥？”钟缘又懵了，这两天他不知道懵多少次了，而且为啥要帮他补课……
“你两个星期后就得跟我一起去学校报告，历史系，你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进学校吧，况且还有返校测验这种东西。”二号解释道，脸上一脸正经的表情仍旧没有变化。
“我看出来了，你一脸正经就是在看我笑话对吧？而且返校测验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想出来的呀？”
钟缘理解了二号的意思，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他现在有点凌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也没空去纠结哪不对。
“所以你学不学？”二号直截了断问道。
“学！”钟缘用手拭去他手上的书表面的灰尘，自信地说道：“不就是历史嘛……”
说着说着，他陷入了沉默……因为书皮上印着大大的一行字：《四种稳定指数对力作用的影响》，怎么看都不像是历史。
“这不是历史吧……你不是历史系的吗？学的不应该是历史吗……”
钟缘声音低沉，他意识到这种不妙的感觉是从哪来了，道：“而且这玩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感觉我的大脑在抽搐……”
“不是历史，我们历史系的全称是：历史探索与研究系，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我之前说过，我们的有记载的历史非常短暂与奇怪，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研究价值。
历史系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在研究那没用的历史，我们存在的意义是向外探索和研究，尤其那些无人区之类的地方，大部分时候外面的情况都非常复杂，你必须得要学会各种东西才能判断应对各种复杂情况，而且还有实操演习。
而且历史系也是除了指挥系以外需求分最高的一个，但指挥系是因为有额外加分，所以如果你通过正常途径进入的话，历史系便是要求分数的最高的一个……”
“也就是说，我不但要在两星期内学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跟一群天才与卷王并肩。”
钟缘忽然觉得过去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因为眼前未来的黑暗衬托了那美好的过去，就像曾经的他，上了初中才知道小学的好，上了高中才知道初中的好，也只有见到了如今这丧心病狂的要求，才能明白当初的抱怨是有多么的幼稚。
“是的，所以开始学习吧，先学常识，然后学理论，理论的话，先读这本《非理想状态下物体连续性变化的规律》，然后是这本《物体内部自发力与结构力之间的运用》以及《能量学》中能量转换学的第四讲，再然后便是《机械学》的解构部分……”
二号从箱中掏出一本又一本的书籍，用纸巾擦干净后，摆在钟缘的面前，书籍越堆越高，钟缘的眼神也越来越溃散。
“我不要学习啊！！！”钟缘回想起未穿越前痛苦的记忆。
一声令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哀嚎突兀响起，却没能影响到任何人。
大厦外仍旧寂静无声，无人因此而惊醒失眠，吸音玻璃在不断的震荡着，转换着音波上携带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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