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杜南国
张芷君打开病房的门，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身躯提拔，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坚毅，但是又能感到温和。
“啊，杜警官，您怎么来了。”姐姐张芷君认出这个昨天带着她来到医院的警察，惊讶地说道，连忙把房门全部打开，恭敬地将中年警官请到屋里。
“医院的同事通知我说明池已经醒了，我就顺路来看看咱们西平的小英雄，顺便做一段简单的笔录。”杜警官将左手提着的水果交给张芷君，扬了扬右手的记事本。
“您太客气了，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的。”张芷君接过袋子，看着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个蜜瓜有些震惊。这个世界水果算是奢侈品，尤其是在城市，蜜瓜这种水果张芷君没有吃过，但是知道很贵重。
“没事，反正警局出钱。”杜警官很开朗，和长得严肃的脸庞相当不合。
“那我收下了，谢谢杜警官。”张芷君有些开心地收下礼物，放在桌子旁边，仔细得放好确认不会滚动才松开手，又觉得不放心于是拿着病房的白色毛巾垫在袋子底下确认万无一失才满意地松一口气。
“您好，我是张明池的父亲。”张心海瞥了一眼有些丢人的女儿，伸出右手。
“您好，我是西平市七队的杜南国，你可以叫我杜警官。”杜南国温和地自我介绍，伸出右手和张心海握手。
“明池恢复得怎么样了？”杜南国笔直地站在病床前面，看着易沉关心地问道。
“还好，能吃能睡了。”易沉有些紧张，和张心海、张芷君不同，他身体的原主人算得上是高等教育了，他从记忆中发现杜南国肩膀上的花纹，那是三级监察的标志，放在西平市已经算得上难得的大人物了。
张心海皱起眉头，对这个往日很严肃的儿子有些不满，瞪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说道：“好好回答杜警官。”
易沉无奈心里面措词准备再次回答一遍。
“没事，能吃能睡就是最大的健康了。”杜南国挥了挥手，示意张心海不用那么严肃，不在意地笑着说。
“我这次过来除了探望你，还得做一下笔录，方便嘛？”杜南国坐到原来属于张芷君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表情温和却带着警戒的易沉，在倒水的张芷君和床前的站立着略显紧张的张心海，例行公事一样地说道。
“可以，我尽力配合。”易沉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伤口，略微的疼痛感让易沉不自觉撇撇嘴。微小的动作让张芷君察觉，端着手中的水杯带着关切的眼光看着弟弟。
“好。”杜南国拿起记事本和钢笔，然后带着歉意看着张心海和张芷君：“抱歉，我们警队有规矩，做笔录不能有外人在场，需要做保密。”
“好，好，那我们在门口等着。”张芷君将温水递给杜南国，张心海说着准备和女儿出去。
“我切点水果，待会给你们送过来。”张芷君纠结地从袋子里挑出蜜瓜，安慰自己这是杜警官送的总得给人吃一口。
等张心海和张芷君出去后，杜南国收敛脸上的笑容：“封禁！”
傍晚的阳光已经不足以照亮病房，张芷君之前打开了病房黄色的灯。
随着杜南国一声‘封禁’原本橘黄色的病房再次被蓝光充斥，易沉本能地直立身子，手紧张地开始抖动，蓝光让他回忆起那天恐怖的怪物。
我就知道，抓个小偷做笔录要啥避嫌，这明显就是对着我来的。
和那个黑衣少女一伙的？要来灭口？不，不会，灭口早灭口了，那是消除记忆？这个世界有这种事也不奇怪。
易沉想通后，没那么紧张，重新靠在病床上，双手握了握拳头缓解心中的不安和抖动的躯体，面不改色地打量着脸色冰冷的杜南国。
“比我想象的要好。”杜南国沉声说道，似乎有些欣赏地看着易沉。
“反正不会杀了我，要怎么我都配合。”易沉双手往脑后伸了伸，心想，反正只要我摆地够烂，谁也剥削不了我。
“重新认识下，我叫杜南国，西平市警察局副局长。”杜南国伸出右手摆在易沉面前：“兼西平市守夜人部队组长。”
易沉知道三级警监是什么级别的官，副局长这个职位并不配这个级别，看来主要的职务就是他口中说的守夜人部队组长。但是记忆中没有守夜人部队的印象。是秘密部队吗？易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握住杜南国的右手，很粗糙，像老家务农的爷爷的手。
但是在警察的身上，这不是握刀就是握枪。
“张明池，西平市第三高等学校学生。”张明池介绍这个世界属于他的身份，送开手，勉强镇静，思考杜南国的目的。
正常来说他只需要吐露大众都明白的西平市警察局副局长这个职位就好，后面还补了一句夜人部队组长是什么用意？
这是在招揽还是威吓？张明池得出一个不确定的想法。
“102年2月16日你都干了什么？”杜南国拿着褐色外皮的记事本，拿着笔准备记录，看着病床上脸上被染成蓝色的张明池。
张明池假装思索，说出腹稿：“我早上，在家复习旧历历时，像往常一样吃了饭然后下午就出门到图书馆看书，一直都没什么异常。因为看书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就赶忙回家。然后经过一个巷子……”其实不是看得入迷，而是原宿主学习并不理想，一直都在纠结，逃避家里对他期望很高的姐姐和父亲，想避开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间。
杜南国看着张明池欲言又止，于是停下笔记说：“放心，封禁以后外面完成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张明池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脑袋：“之后我就怎么都记不清了，再次恢复意识，我就看见一个长着狼头熊身的怪物，恩，就是怪物，很高，估计有2米5，体重超过300公斤，力气很大很大。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性，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实际可能会大一点也说不定，身高差不多1米68，体重应该在52-55公斤差不多，暗红色的眼睛，黑色头发，长得很不错，左耳有一个耳环，这么大。”张明池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耳环的大小。
幸好学过心理侧写，在地球的时候无聊在大学选修过这门课，虽然对工作没啥卵用，但是提高了不少观察力。
主要，张明池把这次笔录当成一次面试。录不录取还好说，主要不能给不好的印象。
杜南国呆了呆，似乎有点出乎意料：“记得很清楚，你专门学习过观测学？”
观测学是这个世界对侧写的简单化学科，张明池在记忆里发现这个世界的侦查手段很落后，更没有像地球那里有专门的心理学、犯罪行为等等学科，不由挺直腰板：“没有，我喜欢看画展，对很多画作都很感兴趣，时间久了，发现生活的很多细节都很注意到。”看画展是真的，但是原主也只是看看。
杜南国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沉默片刻：“你继续说。”
“我看见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性和……她似乎对我还算友善，她把紧急救助的物品给我，我在准备自己包扎的时候看见怪物还没死，还发出一道红色的火柱，恩，就是火柱，然后我想拉着黑衣的女性逃，发现时间不够就打算扑倒她一起躲开那个神奇的火柱，我不知道躲开没有，我那时候已经昏迷了，不过我想应该是躲开了，再然后就到这来了。”张明池细细说道，当然，他隐瞒了自己瑟瑟发抖的细节。
“恩，结束了？”杜南国把笔记本搭在双腿上不停地书写着。
“恩，我记得的都说了。”张明池沉默低头，眼神发散，装作在努力回忆然后认真看着杜南国一脸真诚地说。
杜南国记录好笔记问道：“你是说你失去一段记忆，着段记忆是进巷子以前和进巷子以后？”
“进巷子以前。”张明池很肯定地说道，这心里没鬼了，因为他确实没有这段记忆。
“还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吗？”杜南国严肃地看着张明池，充满了压迫感。
张明池感到压力，手心已经开始冒汗，有些纠结说道：“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算不算和平常不一样，我做了一个梦。”
“梦？”杜南国拿起笔记本，把右腿搭在左腿上。
“恩，很奇怪，平常我们做梦，一醒来就会忘记，但是到现在都很清晰。”张明池摆出很诚实的样子。
“对。”杜南国很认真的点点头：“继续说，梦见什么了？”
“梦到我小的时候，看见我妈妈的脸，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妈在我10岁的时候就病逝了，我都想不起她的脸，但是我现在却很清晰地记起了。”张明池被记忆感染了，露出悲伤的苦笑：“我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有，但就是很清晰的记起她的脸。”
“我知道，我们有查过你的背景，请节哀。”杜南国抬了抬手，似乎想安慰面前这个瘦弱的孩子，但是又觉得不合适，重新落在笔记本上。
“还有吗？”
“恩，还有看到一簇火焰，在梦里，它在我胸口燃烧。但是却没有疼痛感，很温暖，书上明明说梦境里没有感觉，但是我真的感到很暖和，就像冬天堆火炉一样，杜警官您能体会吗？”张明池不知道胸口的火焰是好是坏，觉得还是不该隐瞒，要是他们能帮忙处理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他可不想找到回家的路之前死得不明不白。
“还有吗？”杜南国表情一下放松了下来，张池明看着比之前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国字脸，心里感慨，真坦白从宽啊。
“没了。就这些了。”
“啊，杜警官，您怎么来了。”姐姐张芷君认出这个昨天带着她来到医院的警察，惊讶地说道，连忙把房门全部打开，恭敬地将中年警官请到屋里。
“医院的同事通知我说明池已经醒了，我就顺路来看看咱们西平的小英雄，顺便做一段简单的笔录。”杜警官将左手提着的水果交给张芷君，扬了扬右手的记事本。
“您太客气了，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的。”张芷君接过袋子，看着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个蜜瓜有些震惊。这个世界水果算是奢侈品，尤其是在城市，蜜瓜这种水果张芷君没有吃过，但是知道很贵重。
“没事，反正警局出钱。”杜警官很开朗，和长得严肃的脸庞相当不合。
“那我收下了，谢谢杜警官。”张芷君有些开心地收下礼物，放在桌子旁边，仔细得放好确认不会滚动才松开手，又觉得不放心于是拿着病房的白色毛巾垫在袋子底下确认万无一失才满意地松一口气。
“您好，我是张明池的父亲。”张心海瞥了一眼有些丢人的女儿，伸出右手。
“您好，我是西平市七队的杜南国，你可以叫我杜警官。”杜南国温和地自我介绍，伸出右手和张心海握手。
“明池恢复得怎么样了？”杜南国笔直地站在病床前面，看着易沉关心地问道。
“还好，能吃能睡了。”易沉有些紧张，和张心海、张芷君不同，他身体的原主人算得上是高等教育了，他从记忆中发现杜南国肩膀上的花纹，那是三级监察的标志，放在西平市已经算得上难得的大人物了。
张心海皱起眉头，对这个往日很严肃的儿子有些不满，瞪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说道：“好好回答杜警官。”
易沉无奈心里面措词准备再次回答一遍。
“没事，能吃能睡就是最大的健康了。”杜南国挥了挥手，示意张心海不用那么严肃，不在意地笑着说。
“我这次过来除了探望你，还得做一下笔录，方便嘛？”杜南国坐到原来属于张芷君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表情温和却带着警戒的易沉，在倒水的张芷君和床前的站立着略显紧张的张心海，例行公事一样地说道。
“可以，我尽力配合。”易沉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伤口，略微的疼痛感让易沉不自觉撇撇嘴。微小的动作让张芷君察觉，端着手中的水杯带着关切的眼光看着弟弟。
“好。”杜南国拿起记事本和钢笔，然后带着歉意看着张心海和张芷君：“抱歉，我们警队有规矩，做笔录不能有外人在场，需要做保密。”
“好，好，那我们在门口等着。”张芷君将温水递给杜南国，张心海说着准备和女儿出去。
“我切点水果，待会给你们送过来。”张芷君纠结地从袋子里挑出蜜瓜，安慰自己这是杜警官送的总得给人吃一口。
等张心海和张芷君出去后，杜南国收敛脸上的笑容：“封禁！”
傍晚的阳光已经不足以照亮病房，张芷君之前打开了病房黄色的灯。
随着杜南国一声‘封禁’原本橘黄色的病房再次被蓝光充斥，易沉本能地直立身子，手紧张地开始抖动，蓝光让他回忆起那天恐怖的怪物。
我就知道，抓个小偷做笔录要啥避嫌，这明显就是对着我来的。
和那个黑衣少女一伙的？要来灭口？不，不会，灭口早灭口了，那是消除记忆？这个世界有这种事也不奇怪。
易沉想通后，没那么紧张，重新靠在病床上，双手握了握拳头缓解心中的不安和抖动的躯体，面不改色地打量着脸色冰冷的杜南国。
“比我想象的要好。”杜南国沉声说道，似乎有些欣赏地看着易沉。
“反正不会杀了我，要怎么我都配合。”易沉双手往脑后伸了伸，心想，反正只要我摆地够烂，谁也剥削不了我。
“重新认识下，我叫杜南国，西平市警察局副局长。”杜南国伸出右手摆在易沉面前：“兼西平市守夜人部队组长。”
易沉知道三级警监是什么级别的官，副局长这个职位并不配这个级别，看来主要的职务就是他口中说的守夜人部队组长。但是记忆中没有守夜人部队的印象。是秘密部队吗？易沉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伸手握住杜南国的右手，很粗糙，像老家务农的爷爷的手。
但是在警察的身上，这不是握刀就是握枪。
“张明池，西平市第三高等学校学生。”张明池介绍这个世界属于他的身份，送开手，勉强镇静，思考杜南国的目的。
正常来说他只需要吐露大众都明白的西平市警察局副局长这个职位就好，后面还补了一句夜人部队组长是什么用意？
这是在招揽还是威吓？张明池得出一个不确定的想法。
“102年2月16日你都干了什么？”杜南国拿着褐色外皮的记事本，拿着笔准备记录，看着病床上脸上被染成蓝色的张明池。
张明池假装思索，说出腹稿：“我早上，在家复习旧历历时，像往常一样吃了饭然后下午就出门到图书馆看书，一直都没什么异常。因为看书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就赶忙回家。然后经过一个巷子……”其实不是看得入迷，而是原宿主学习并不理想，一直都在纠结，逃避家里对他期望很高的姐姐和父亲，想避开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间。
杜南国看着张明池欲言又止，于是停下笔记说：“放心，封禁以后外面完成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张明池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脑袋：“之后我就怎么都记不清了，再次恢复意识，我就看见一个长着狼头熊身的怪物，恩，就是怪物，很高，估计有2米5，体重超过300公斤，力气很大很大。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性，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实际可能会大一点也说不定，身高差不多1米68，体重应该在52-55公斤差不多，暗红色的眼睛，黑色头发，长得很不错，左耳有一个耳环，这么大。”张明池用食指和拇指比划出耳环的大小。
幸好学过心理侧写，在地球的时候无聊在大学选修过这门课，虽然对工作没啥卵用，但是提高了不少观察力。
主要，张明池把这次笔录当成一次面试。录不录取还好说，主要不能给不好的印象。
杜南国呆了呆，似乎有点出乎意料：“记得很清楚，你专门学习过观测学？”
观测学是这个世界对侧写的简单化学科，张明池在记忆里发现这个世界的侦查手段很落后，更没有像地球那里有专门的心理学、犯罪行为等等学科，不由挺直腰板：“没有，我喜欢看画展，对很多画作都很感兴趣，时间久了，发现生活的很多细节都很注意到。”看画展是真的，但是原主也只是看看。
杜南国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沉默片刻：“你继续说。”
“我看见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性和……她似乎对我还算友善，她把紧急救助的物品给我，我在准备自己包扎的时候看见怪物还没死，还发出一道红色的火柱，恩，就是火柱，然后我想拉着黑衣的女性逃，发现时间不够就打算扑倒她一起躲开那个神奇的火柱，我不知道躲开没有，我那时候已经昏迷了，不过我想应该是躲开了，再然后就到这来了。”张明池细细说道，当然，他隐瞒了自己瑟瑟发抖的细节。
“恩，结束了？”杜南国把笔记本搭在双腿上不停地书写着。
“恩，我记得的都说了。”张明池沉默低头，眼神发散，装作在努力回忆然后认真看着杜南国一脸真诚地说。
杜南国记录好笔记问道：“你是说你失去一段记忆，着段记忆是进巷子以前和进巷子以后？”
“进巷子以前。”张明池很肯定地说道，这心里没鬼了，因为他确实没有这段记忆。
“还有什么和平常不一样的吗？”杜南国严肃地看着张明池，充满了压迫感。
张明池感到压力，手心已经开始冒汗，有些纠结说道：“还有一个，我不知道算不算和平常不一样，我做了一个梦。”
“梦？”杜南国拿起笔记本，把右腿搭在左腿上。
“恩，很奇怪，平常我们做梦，一醒来就会忘记，但是到现在都很清晰。”张明池摆出很诚实的样子。
“对。”杜南国很认真的点点头：“继续说，梦见什么了？”
“梦到我小的时候，看见我妈妈的脸，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妈在我10岁的时候就病逝了，我都想不起她的脸，但是我现在却很清晰地记起了。”张明池被记忆感染了，露出悲伤的苦笑：“我甚至连她的照片都没有，但就是很清晰的记起她的脸。”
“我知道，我们有查过你的背景，请节哀。”杜南国抬了抬手，似乎想安慰面前这个瘦弱的孩子，但是又觉得不合适，重新落在笔记本上。
“还有吗？”
“恩，还有看到一簇火焰，在梦里，它在我胸口燃烧。但是却没有疼痛感，很温暖，书上明明说梦境里没有感觉，但是我真的感到很暖和，就像冬天堆火炉一样，杜警官您能体会吗？”张明池不知道胸口的火焰是好是坏，觉得还是不该隐瞒，要是他们能帮忙处理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他可不想找到回家的路之前死得不明不白。
“还有吗？”杜南国表情一下放松了下来，张池明看着比之前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国字脸，心里感慨，真坦白从宽啊。
“没了。就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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