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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决战

    话说陆琪被四人一路押到营地东边,但见此处停了好几辆囚车,车身如笼,极是狭小,似乎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四人将陆琪押到一辆囚车旁,将她丢了进去,跟着又有两人被丢了进来,随后打手们将囚车门关闭,每辆囚车前又留了一名打手看守,其余打手径自离去。

    陆琪背靠着囚车的栅栏,左边挤着林晓诗,右边挤着一个比她晚了一年进入驱灵门的师弟。此时那师弟正低着头,脸上红红的。陆琪见状,心中暗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想到此处,她感觉到手中的那个东西,便将其戴上了右手食指。

    原来当时她忽然发现守在看着自己,神色有异,心中大奇,见有四名打手正往自己这边走来,忙往守使了个眼色。只见守点了点头,眼神移向某处,她顺着他目光望去,发现他的手中正拿着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却是收纳戒,心中一凛,立即会意,当下飞起一脚,将身后的打手踢到,随后冲到守身旁。

    这一来众人哗然,保安司打手们高声喝骂:“反贼!干什么!”“别动!”纷纷扑将上来。陆琪掠过守身后,手腕一伸,只觉收纳戒滚到手中,当下握紧拳头,又奔数丈,便即放慢脚步,任由自己被被数余名打手制服在地,拉扯着离去。于是她便被关到这囚车中。

    此时陆琪见打手们离去,便将收纳戒拿在左手,毕竟双手被缚,行动不便,还是费了些力气才将其戴上右手食指,随后她让右手腕内弯,手指触碰到绳子边缘。

    这时林晓诗注意到异常,小声问道:“陆琪,你干什么?”陆琪便即心念一动,只觉手腕一松,捆住双手的绳子已被收进了收纳戒。她大喜,暗叫:“这未免太方便了一些!”当下将手轻轻分开。

    林晓诗见陆琪手上的绳子已经不见踪影,大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陆琪忙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回道:“可以用收纳戒将绳子收起来。”林晓诗闻言大喜,道:“这东西真好啊!”陆琪笑道:“对啊,很是方便,我现在就给你解开。”说罢伸出右手,摸在林晓诗手腕上的绳索,将其收了起来。

    林晓诗大喜。便在此时,忽见把守囚车的那名打手转过头来,看了囚车一眼。陆琪和林晓诗连忙将双手背在身后,假装自己双手依旧被束缚着。那打手看了片刻,没看出任何端倪,便即回过头去,继续看着前方。

    陆琪用左手摘下右手食指上的收纳戒,又用右手将收纳戒戴上左手手指,随后左手伸向左边那名师弟背后,摸上他手上绳索,心中一动,将那绳子收起。那名师弟被大美女师姐一摸,又惊又喜,脸更红了。陆琪心想:“我只是给他解绳子,他还有心思在这里脸红。”当下低声对林晓诗和师弟说道:“先别动,把手背在身后,别教他发现了。”两人依言将手背在身后,那师弟还狠狠点了点头。

    陆琪凝神观察那打手,隔了一会,见那打手兀自背对着囚车,似乎还未发现囚车内的三人早已解开束缚,她便伸手将两位同门收入收纳戒中,随后唤出两颗灵力球砸向囚车栅栏。

    只听得砰砰几声响,囚车门便应声被炸了开来。那打手吓了一跳,回过头来,见陆琪竟跃出囚车,而其他两人更是不见踪影,顿时大惊失色,拔剑出鞘,抢步上前,一剑刺出。陆琪侧头避过,右手往前一送,一颗灵力球便被送往那打手腰间。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打手啊了一声,身子便直挺挺地飞了出去,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打手听到动静,又见同僚摔在地上,暗叫大事不妙,反贼要逃,也不及细想陆琪是如何逃出来的,当下一齐赶了过来,抄起各自的武器,嘴里叫道:“反贼!别动!”“别跑!”“束手就擒罢!”便冲了过来。陆琪左手唤出无锋剑,右手扔出三颗灵力球,呼呼呼三声,便击中先头三名打手。其余打手大喊大叫,疾往前冲。

    陆琪拉开式子,正待攻击,便在此时,忽听得外边传来一声长啸,似是龙吟虎啸,直冲天际,直震地面。过不多时,呐喊声和脚步声从那长啸声传来的方向传来。陆琪大喜,叫道:“玄武来了!”

    那声长啸,的确是玄武的声音。

    原来当时玄武去捕猎,回来后发现洞中众人已然消失,又见地上斑斑血迹,便已明白众人被保安司擒住,当下往保安司营地赶来。

    此时玄武正站在保安司军营外,面前躺了十余人,均是守着营地入口的打手,此时却皆已被他长啸声震倒。便在此时,忽听得营内一声长喝:“布浪潮阵!”但见四下里白光闪烁,每七名打手组成一队,从营中冲出,重重叠叠将他围在垓心。

    玄武一声长笑,道:“你们自忖能把我围住么?”脸色忽然一变,大喝道:“把人交出来。”声动云霄,众打手闻那叫声震耳,均是大吃一惊,见他虽然身材肥矮,相貌丑陋,此时神态却又如此威风凛凛,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去。

    玄武见无人动手,又是一声长笑,道:“你们不动手,我先动手了!”手掌扬处,呼呼两声,一道刚猛劲力凌空飞去,砰砰两声,已有两人被打翻在地,又借势冲去。众打手一声惊呼,当下启用浪潮阵,一队接着一队人攻上,就如滔天浪潮一般。玄武心想:“我管你们是四面八方齐至,还是单打独斗。”在那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间穿梭闪避,肘撞拳击,掌劈脚踢,顷刻之间又将二十余人打翻在地。其余打手见他如此勇猛,心生畏惧,都不敢再上前了。

    忽然间一道震天动地长啸声传来,声势竟不比玄武的啸声小,甚至还要略大一些。玄武心中一凛,暗叫:“她也在此!”还未转身,只听得背后劲风呼呼,随后头顶被五根铁锥般的爪子拿住,那五根爪子往下一按,玄武只觉头顶剧痛传来,心中一惊,急忙顺势跪在地上,只觉头顶五根爪子微微嵌入肉中。

    只听身后那人喝道:“玄武,你还敢来送死!”玄武早已认出那人的功夫和声音,笑道:“女魃?别来无恙啊!”

    再说囚车停车处,陆琪见先头一人左手拿着圆盾,暗暗称奇,但见那人冲到跟前,手中圆盾向陆琪腰间划来。陆琪见那圆盾边缘寒光流动,却是开了口的,宛如是一柄圆斧,极是锋利,倘若自己被划中,定要被斩成两截,当下一跃而起,一脚踩在那圆盾上,接势跃起,无锋剑回手一劈,将那使盾的左手卸了下来。

    那使盾的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那圆盾随着他左手掉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与此同时,陆琪已抢到后面几人跟前,刷刷刷连出三剑,均是军中“太祖剑法”的招式,一招一式甚是严谨,三招过后,便将另一名使剑的刺倒在地。

    这时侯又有两条汉子抢上,一人使斧,一人使枪。那使斧的冲上来,挥斧便砍,陆琪侧身躲避,一剑刺在他左膝上。那使斧的狂叫一声,陆琪又一剑在他小腿后侧划了一道口子,同时右手向后一挥,砰砰两声,那使斧的跌倒在地,龇牙咧嘴,跟腱已断。

    陆琪顺势回身,只见一把长枪已抢到眼前,当下回了一剑,那使枪的枪法极是精湛,招数灵动,变幻莫测。陆琪只守不攻,奋力舞剑招架,又斗数合,已然看出那人枪法的各种招式其实皆是“太祖枪法”中的招数,这下子躲避拆招便轻松了一些,哪知那人枪法实在了得,速度奇快,且变幻莫测,陆琪即使熟知这套“太祖枪法”,招架起来却也颇为辛苦,又数合后,陆琪一剑刺出,那使枪的偏身避过,拧腰纵臂,刷刷两枪便分别刺中了陆琪左肩和右肩。

    陆琪一惊,只觉双肩剧痛,忙退后数步,摇摇晃晃,摇摇欲坠,晃了几晃,身子忽然往下倾倒。那使枪的心想敌人竟就此落败,自己可千万不能浪费这一时机,当下抢上前来,双手抓住枪柄,劈头劈将下来。

    却见陆琪手腕一抖,青光剑锋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光华,噌的一声,便将长枪枪头斫了下来。那使枪的大惊失色,顿时意识到自己中了计。但见陆琪抢到那使枪的跟前,左掌一颗灵力球往前一送,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那使枪的身子便直挺挺地飞了出去。

    忽然间白光闪烁,又有一把长剑抢到跟前。陆琪见状,也顾不得双肩剧痛,当下一个后仰,脚下一点,急退数步,手掌扬处,三颗灵力球呼啸而去。那使剑的闪身避过,刷刷刷连刺两剑,他剑术精湛无比,极是迅速,陆琪避得困难,又过两回合,中了一剑,当下还了一剑,哪知那人挡下那一剑,脚下一蹬,一瞬眼间又已抢到陆琪跟前,长剑疾往她脸上刺出。

    陆琪不及细想,当下侧身避过,抢起地上圆盾举将起来,只听得当的一声,那长剑刺在圆盾上,竟被卷了起来,原来这圆盾是以百炼精钢所造而成,纵是宝剑也不能伤,更何况一柄寻常长剑?那使剑的大惊,后退一步,陆琪抢到他跟前,一剑刺出,嗤的一声,在那人左胁划出一道口子,陆琪又飞起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随后在那人小腿后侧砍了一剑,砍断了他的跟腱。

    忽然间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美人儿,你好啊,你竟然逃出来了。”陆琪大惊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一名青衣女郎,眉间妩媚无限,双眼柔情似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原来却是叶仙儿。

    却说帐篷内,呼延镇降魔杖猛往守头顶击落。眼见那降魔杖已要落在守天灵盖,将他打得脑浆迸裂,忽听得“当”的一声响,却见守头顶冒出一顶铁盔,将降魔杖挡下。呼延镇大怒,却见守双手倏地击来,劲风凌厉,更是惊怒交加,当下降魔杖往守双手打去,哪知守手腕一翻,双手出现一只铁手套,当的一声,便将降魔杖打到一旁。

    呼延镇暗想:“当时叶仙儿已经给他下了生死符,他现在怎么还能用五行之力?而且他又是如何挣脱双手?”他哪里知道,拜玄武的炼药术所赐,守体内的生死符之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是以现在已经可以动用灵力和五行之力,而守方才正是偷偷用火之力将捆在双手的绳子烧掉,才得以挣脱双手。

    此时呼延镇降魔杖变向,左手一掌往守胸口拍去,他虽常用降魔杖战斗,但毕竟自幼习武,拳术掌法也是极为精湛,这一掌打出来虽看起来平平无奇,却含蕴了巨大无比的威猛尽力。守只觉劲风撞来,当下一招“只手打龙”还击,啪的一声,二人双掌相交,登时在空中发出一道余波。守只觉右手被震得软麻,虎口一痛,已然迸裂,满手鲜血。

    呼延镇大喝一声,降魔杖再出,猛击而下,守急忙收起右手,往后一躺、一滚,只听得耳边啪的一声巨响,头边已被砸出一个不小的坑,守翻身跃起,右掌直出,唤动水之力,满手鲜血登时化为血针,激射过去,呼延镇见空中红光闪动,大吃一惊,退开数步,降魔杖疾扫,却觉右臂微微刺痛,低头一看,但见右臂已经出现了几道细小的窟窿,不禁大怒,双目圆睁,双眉倒竖,喝道:“五行人!看招!”右手拇指在杖身上摁了下去。

    守只听见那降魔杖传来“铮”的一声响,又听得铁链的清脆咔哒声,随后呼延镇右手急出,但见那降魔杖宛似凭空长了一丈,宛如鞭子般抽将过来。守大吃一惊,身子急偏,但见降魔杖变向,疾往他头顶削来,只得唤出一把金剑招架。只听得当啷一声巨响,守被震得连连后退,左臂酸麻,金剑再也拿捏不住,锵啷一声掉在地上。

    忽然间只听得帐篷外传来一声长啸,守心中一动,暗叫:“玄武来了!”与此同时,呼延镇抢步上前,手上加劲,降魔杖只快不慢,守急低下头,但觉降魔杖呼的一声掠过头顶,带着阵阵余风,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此时他终于看清了那降魔杖此时的面目:原来这根降魔杖是由百炼精钢所制,分为九节,由一条铁链连接起来,每一节均有一片极薄极利的刀片,锋芒逼人。

    却见呼延镇手腕一抖,降魔杖急往下抽去。守急忙施展身法,在地上打了一滚,虽躲了过去,左臂却也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当下翻了个跟头,伸手在地上一拍,唤动木之力。霎时只听得嗤嗤声响,几根藤蔓破土而出,宛似饥饿的毒蛇般朝着呼延镇扑将过去,随后拔足便往帐篷外跑。

    呼延镇喝了一声:“哪里走?”降魔杖疾扫,将先头一根藤蔓砍断,哪知又有三根藤蔓跟来,宛似活蛇,避过降魔杖,往他手腕卷了过来。呼延镇愣了一下,当下回杖一跳,退了十步远,随后降魔杖急扫,将那三根藤蔓先后砍断,随即向前一冲,降魔杖急往正奔向帐篷门口的守抽了过去。

    守刚要冲出帐篷,一瞥眼间忽见寒光流动,心中一凛,只得往后急退,呼延镇冲到帐篷门口,一个矮身,降魔杖贴地往守双脚横扫过来。守提起一口气,一跃而起,呼延镇降魔杖抽动,往守右腿疾抽过去。守暗叫一声不好,身子倾斜,一把金剑唤于手中,挺剑一刺。只听得当的一声。守只感右小腿右侧剧痛难当,不由得扑通一声落在地上,踉踉跄跄,低头一看,但见裤腿已被染红,心下骇然,原来方才金剑只挡住了几节刀片,而没被挡下的刀片则在他腿上划了几道极深的口子。

    他当下一咬牙,双手一挥,四颗火球呼啸而去。呼延镇闪身避过,抢到守跟前,左手一甩,只听得清脆声响,降魔杖九节刀片银光流动,一齐往守脖颈围将过来。

    再说到囚车停车处,叶仙儿对还未落败的打手们道:“去入口支援,她交给我了。”那些打手见陆琪几下子便将数名同僚击败,巴不得早点离去,当下别过叶仙儿,匆匆去了。

    叶仙儿笑盈盈地道:“美人儿,你是来救人的么?”陆琪冷冷道:“当然。”叶仙儿道:“这些人可都是丞相要的人,你还是别打他们的主意了罢!”陆琪一愣,问道:“丞相要的人?”叶仙儿道:“是啊,丞相要当众将这些反贼斩首。”陆琪听出她话语中的猫腻,心中一凛,道:“丞相想要?难不成这还不是皇上的旨意么?”

    叶仙儿笑道:“皇上?嘿,这就是要做给皇上看的。”陆琪怔了一下,立刻会意,不禁大吃一惊,喝道:“好哇,原来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反贼,想不到你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反贼。”

    叶仙儿道:“闻人家族的统治已经名存实亡,天下修士也已经无用,接下来是尤吾大人的天下。”陆琪道:“皇帝即是天子,你们反朝廷,便是反天意。”叶仙儿笑盈盈地道:“尤吾大人就是这个天下的天命。”陆琪冷笑道:“天命?你的尤吾大人有天书么?”她知道自古以来,只要是在战乱时期,便会有“天书”降临,凡是得到天书之人,便是被老天爷选中之人,有资格成为中原九州皇帝的人;倘若是没有“天书”之人称帝,便是“反天”,是大逆不道之人。

    叶仙儿听闻此言,脸色忽然变得怨毒无比:“美人儿,你当真不会把这些人交给我?”陆琪朗声道:“我虽与朝廷有血海深仇,但也决计容不得你们狼狈为奸。”叶仙儿听罢,叹了口气,道:“可惜了!”手掌扬处,半空中蓦地里几道银光闪动。

    陆琪一惊,已知那是暗器,当下闪身躲过,旋即抢步上前,举起无锋剑便往叶仙儿胸口刺去。

    却见叶仙儿的腰向后弯曲,双手着地而脚不离地,青光剑锋擦着她肚皮,没伤到她分毫。陆琪吃了一惊,暗道:“又是当时在藏书楼的古怪功夫!”但听得叶仙儿咯咯笑了两声,双手一撑,双脚离地,一个后空翻,手掌一扬,又有几道银光飞来。陆琪往地上一滚避过,站定后急往前冲,“太祖剑法”中的一招“风行雷厉”再往叶仙儿刺了过去。

    但见叶仙儿左脚单脚落地,左腿弯下,身子随之弯下,与地平行,左足微动,竟在地上滑开数尺,躲过青光剑锋,随后右手一抖,呼的一声,便捏着活蛇鞭朝着陆琪劈将过去。

    陆琪忙举起左手圆盾招架,只听得锵的一声巨响,活蛇鞭竟在圆盾上劈出了一条浅痕。陆琪在活蛇鞭震撼下只感左手酸麻,圆盾再也拿捏不住,锵啷一声落地。叶仙儿手腕一抖,活蛇鞭嘶的一声,再攻到陆琪跟前。

    陆琪咬紧牙关,侧身避过,挺起无锋剑再往叶仙儿胸口刺去。却见叶仙儿故技重施,左腿弯下,整个身子随之往左弯下,无锋剑再次掠过她肚子,又没伤到她分毫,随后脚下一点、腰间急扭,身子便横滚了出去。就在此时,陆琪只感身后传来嘶嘶破风声,却正是活蛇鞭,当下回身出剑。

    只听得嗞拉一声,活蛇鞭与无锋剑撞在一起,在空中发出一道淡淡青波。陆琪随势回过身子,无锋剑借势往叶仙儿腰间刺去,这招“回马剑”乃是“太祖剑法”是当年羽太祖从“回马枪”一招得到启发而创造的剑招,招式要领自然与“回马枪”相同,都是八个字:“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叶仙儿见青光剑锋攻到,当下腰间一扭,翻了数余丈距离,活蛇鞭一声嘶鸣,急往陆琪背心打来。陆琪发觉活蛇鞭攻来,当下在地上打了一滚,但觉劲风呼呼,从头顶掠过,当下一扬左手,呼呼呼呼四颗灵力球疾飞过去,随后一把抢起地上圆盾,手上用劲,将圆盾扔了出去,但听得空中一阵嗡嗡声响,那圆盾在空中盘旋飞出,去势凌厉之极。

    却见叶仙儿忽然倒过身子,左脚轻轻往上一点,那圆盾势头正猛,边缘被她左足点到,竟就此在半空竖了起来。叶仙儿又提起一口气,纵声跃起,右手倏然伸出,当的一声,竟就此稳稳抓住圆盾,笑道:“还给你!”半空中急翻过身,右手借势将圆盾掷出,势头竟比方才要凌厉许多。陆琪大惊失色,深知若是被那圆盾划上,身子定要断成两截,当即往旁边躲避,只听得嗤的一声,圆盾从她身旁掠过,插入地面。陆琪只觉右臂温热剧痛,原来她终究没躲过那圆盾,右臂已被那圆盾划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长流。

    正在这分神之际,忽然间只听得呼的一声,陆琪愕然之下不及细想,侧身躲避,但见活蛇鞭掠过身前,擦鼻而过。陆琪喝了一声,当即双足一点,急退数丈,手掌扬处,六颗灵力球呼啸飞去。叶仙儿活蛇鞭一劈,嗤嗤几声,便将那灵力球尽数打灭,右手舞动,活蛇鞭随之舞了开来,往陆琪猛攻过去。陆琪登时陷入被动的境地,只得挺剑招架,哪知叶仙儿鞭法愈使愈凶,又斗数合,只听得“啪”,“啪”,“啪”三声大响,陆琪左肩、左腰和右腿中鞭,当真是痛彻骨髓,尤其是左肩中枪的伤口,不由得大叫一声,坐倒在地,三道鞭痕血红可怖,左肩中枪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

    叶仙儿抢上前来,叫道:“美人儿,乖乖束手就擒罢!”活蛇鞭来,只一瞬眼间,便将陆琪牢牢捆了起来。

    却说到保安司营地外面,玄武被女魃抓住脑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一瞥眼间,忽见得地上有斑斑血迹,正是方才自己打倒的人留下的,心生一计,当下凝神看向血迹,心中一动。只见地上果然有几颗极小的血珠从血迹中升起,凝结成了一根血针。

    女魃全然没注意到地上异动,左手五指牢牢抓着玄武天灵盖,冷笑道:“玄武!你在通天山从我手中跑了,你以为你这次还跑得了么?”玄武笑道:“我在通天山从你手中跑了,这次自然就能。”女魃大怒,喝道:“死到临头还要耍嘴皮子!”说罢左手刚要加劲,将玄武天灵盖捏碎。

    蓦然间忽见地面有红光闪动,女魃心里一惊,只觉左手微微刺痛,随后忽觉体内血液愈发滚烫,剧痛难当,像是体内有团火在熊熊燃烧,要将自己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部焚烧殆尽,不由得大叫一声,松开了手,暗叫:“不好,天庭的狗那时在通天山也是这招!”

    玄武只觉头顶一空,心中一喜,当下一跃而起,回身一掌便击在女魃胸口,女魃“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向后急退,玄武乘胜追击,呼呼呼三掌前后送出,啪啪啪三声,将女魃击得连连后退,最后摔倒在地。玄武哈哈大笑,高声叫道:“女魃,没把你摔死罢?”

    正在此时,终于有一名打手鼓起勇气,大叫一声,冲上前来,双手齐出,只见两道青光倏然飞向玄武。玄武听到声响,转过身子,右掌在地上一扫,只听得哗啦一声,一波水浪疾卷过去,将两道青光卷入其中。

    这时候众打手见同僚出手,登时自惭形秽,均觉自己如此贪生怕死,大是不该,想到此处,同仇敌忾之心顿时重生,只听得一使剑的大喝道:“杀!”举起手中剑便冲将上去。这一来众打手心中的勇与怒更是激增,纷纷争先恐后地跟在那使剑的身后,往玄武奔去。

    玄武心想:“这些人只是盲目服从,罪不致死,我得手下留情。”便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女魃的叫声:“谁敢上来,格杀勿论。”登时,众打手都立住了,相顾愕然。

    玄武暗笑,心想女魃如此心高气傲,二十年前成为自己手下败将后便对亲手杀死自己产生了执念。果然只听得女魃叫道:“玄武,今日我就取你头颅,为二十年前报仇雪耻。”玄武哈哈一笑,道:“二十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你自忖现在的你就能杀死我么?”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破风声响,当下旋过身子,出掌拨开女魃左爪。

    女魃身子稍偏,右手五指猛插向玄武面门。玄武见她来招快如闪电,忙侧过头去,左颊却依旧被抓出五道血痕。玄武笑道:“二十年了,也没见你修为有何长进。”原来他从刚才便有心激怒女魃,好让她心神不定,容易在战斗中出错。

    女魃听闻玄武嘲讽,果然勃然大怒,神色狰狞可怖,手爪再次疾攻上来。玄武身子微侧,左臂反过来就是一掌,蓬的一声,正中女魃肩头。女魃惊怒交加,肩头一沉,双爪一上一下往玄武心窝剜来。玄武偏身躲避,右掌往女魃头上打去,哪知女魃这一招乃是虚招,只抓出一半,忽然变向,疾往玄武右臂抓来。

    玄武大惊,右臂急回,双足点地,向后急退,只感右臂火辣辣的宛似火烧,低头一看,手臂已被划出三道深深的口子。众打手见状,都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采。女魃喝道:“安静!”霎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得闭上嘴巴,静静观察战局。

    玄武站定脚跟,看着手臂三道口子,心下骇然:“她的爪法的确还比不上二十年前,可我也决计不能轻敌。”刚要再出招,忽觉右臂酸软无力,眼前时亮时暗,登时省悟,暗叫得一声苦:“她爪上喂有剧毒!”

    这时女魃已站定脚跟,纵声长笑,道:“玄武,你越是用劲,毒性发得越快,二十年前我败在你手下,修为被你几乎全部废去,这二十年来我为了报仇雪恨,每日疯狂修炼,今日总算是报仇了。”众打手听闻此言,情不自禁地又喝了一声采,却都被女魃狠厉的眼神瞪得再次安静下来。

    玄武默然不语,只感神智愈发迷糊,身子摇了几摇,若不是他修为高深,又常年服用各种丹药,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躯体,恐怕此时早已毙命。这时侯又听得女魃笑声骤止,厉声喝道:“你的头颅我收下了!”说罢朝着玄武扑将过来,双爪往他胸口剜去,却是要剜出他的心脏。

    且回到帐篷中,呼延镇降魔杖九节刀片银光流动,一齐往守脖颈围将过来。眼见刀片要切中守的咽喉,将他斩首,忽见青光乍现,随后只听得当当当当击铁声响,刀片纷纷击在守脖子上,却没切出任何伤口。呼延镇大怒,道:“‘金刚罗汉衣!’”守道:“正是!”低头矮身,左手一招“只手打龙”、右手一招“劈空攻龙”齐出,只听得砰砰两声响,呼延镇胸口腹部皆被打中,忙急退数步,啐了一口鲜血,手腕一抖,喀喇喇清脆声响,降魔杖再次往守脸上撩去。

    守下意识举起手来,也不及细想,心念忽地一动,忽听得当的一声,但见守手中竟出现了一条犹似呼延镇降魔杖的兵器,分为九节,由铁链连接而成,只见那兵刃被甩将出来,刹那间便缠上了呼延镇的降魔杖。这一来守和呼延镇均是大吃一惊,脸上变色,守更不细想,向后急退,急夺手中兵器,只听得呛啷啷声,呼延镇的降魔杖瞬间顺势被拉了过去。

    呼延镇见状,又惊又怒,手上加劲,也向后疾夺降魔杖,又听得呛啷啷声,两件兵器紧紧纠缠在一起,被两股力量拉成了一条直线,僵持在半空中。守与呼延镇即要保证手中兵器不拖手,又要保证自己不被对方拉倒,当下均是咬紧牙关,全神贯注,手脚加劲,心中皆想:“绝不能露出疲态,给对方瞧出破绽!”

    就这般僵持了几分钟,守已感乏力,脸皮涨成了紫色,手上筋脉突兀,肌肉紧绷,忽觉呼延镇劲力增加了些,当下咬紧牙关,调整体内灵力,双手握得更紧,用着吃奶的劲将兵器往后拔,双脚也使了更大的劲定在地上。

    另一边呼延镇也渐感疲惫,暗暗心惊:“这小子力气怎的这么大?”当下拼尽了力气将降魔杖往后夺,却觉对方也在加劲,根本拉不回降魔杖,更是惊怒交加,脸皮紫涨。

    守觉得全身肌肉绷得酸痛难当,灵机一动,当下将火之力传导于手心。过不多时,忽听得呼延镇大叫一声,猛地松开降魔杖。守见他降魔杖脱手,心中一喜,暗叫:“成了!”原来他在那农家修炼五行之力时,便发现火之力的热能能通过钢铁传导,于是此时便用火之力加热两件兵器,而两件兵器又皆是精钢所制,热量传导速度快,又教呼延镇如何不被烫到?

    这时候守见呼延镇降魔杖脱手,当下丢下兵器,急扑过去,呼呼呼三招“只手打龙”打了出来。呼延镇忙使了个“定身诀”牢牢定住身子,呼呼呼三拳猛地击出,他自幼练武,不禁杖法鞭法了得,拳脚掌术也是了得,二人斗在一起,你一掌我一拳,只打得啪啪声响充满帐篷。堪堪斗了数招,呼延镇右拳击出,守侧头避过,左掌按在呼延镇右手腕上。

    呼延镇喝道:“小——”“畜生”二字还未出口,忽觉右手腕热辣辣的似是被熊熊烈火烧着一般,大惊之下怒叫一声,飞起右足便踢向守肚子。守抬腿踢向他左腿胫骨,却不松手,只听得啪的一声,双足相交。呼延镇只感右手腕灼痛愈发难当,“啊”的一声大叫,当下伸出左手抓住守左手腕,身子往后猛拉,守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只是全凭一股坚毅之气硬挺,被呼延镇这么一带,终于站立不稳,扑跌在地上。

    呼延镇抽出右手,只见右手腕僵硬且呈棕白色,下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便知自己的右手腕已被守的火之力烧成重伤,勃然变色,怒气迸发,踏上一步,左掌猛往守头顶击落。守听到风响,腰间扭动,滚出数尺,呼延镇左掌重重击在地上,登时土屑横飞。守挺身站起,抢到呼延镇跟前,呼呼呼三招“只手打龙”前后打出。呼延镇刚要躲避,蓦地里右手腕剧痛更甚,这一分神之际,再也避不过去,只听得啪啪啪三声,三招“只手打龙”皆是重击在呼延镇胸口上。

    呼延镇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直挺挺地飞了出去,肋骨皆断,最后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守抢上几步,刚要再一招“天降伏龙”往呼延镇天灵盖打去,忽然一个念头,手掌登时变向,击在地上。只听得隆隆声响,地上隆起土堆,将呼延镇埋得只剩下一颗头露出来。

    呼延镇当真是气急败坏,大骂:“小——”“畜生”二字还未出口,已被胸口剧痛弄得“啊,啊”直叫。此时他为了夺兵器早已耗尽了近乎一半的力气,右手腕又被烧成重伤,此时肋骨又尽数被守打断,早已失去了战斗的可能。

    守见呼延镇已败,只觉腿膝间愈发酸软,心想:“须得尽快离开这里!”蹒跚着走出几步,不由得打了个趔趄,摇摇晃晃再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了地上。

    再说到囚车停车处,陆琪被叶仙儿的活蛇鞭牢牢捆住,不得动弹,心下大急,却也束手无策。叶仙儿笑道:“美人儿,我喜欢你。”陆琪不答,只是怒目瞪视。叶仙儿又道:“我不想杀你,毕竟这天下少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可就太可惜了。”陆琪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弦外之音,冷冷道:“要杀要剐,你随意,不过让我投降,却是决计不可能。”

    叶仙儿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手上用劲。陆琪只觉缠在身上的活蛇鞭骤然紧缩,宛似几道铁箍正紧紧挤压,不由得哼出声来。这时,叶仙儿忽然道:“美人儿,若你们胜利了,你准备做什么?”陆琪只觉活蛇鞭愈发收紧,几乎透不过气来。她不禁又哼了一声,道:“胜利之后,也许我早就死了。”

    叶仙儿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陆琪竟已做好了如此觉悟,道:“看来你也觉得你与我们为敌的话便是必死无疑。既然如此,你和五行人如此执着,却又是何必?你们中原人的天下大势已去,连你们一些同伴、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已经叛变,来到了我们的阵营,你们这些人又是何苦?”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柔腻温婉:“美人儿,你只要投靠我们,我保证每天都让你过上你想过的好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五行人,我可以向师父求情,向尤吾大人求情,让他们饶了五行人一命......你们两个两情相悦,我们可以让你们安度余生,再也不用去管外面的事物。”

    陆琪忽然纵声长笑两声,道:“你的这一套说辞,你的尤吾大人早已用过了。”

    叶仙儿怔了一下,道:“你见过了那位大人?可......你拒绝了他。为什么?这天下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守护?值得你们像傻子一般拼命,就算为此身死也在所不辞?”

    陆琪朗声道:“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自当问心无愧。你的尤吾大人为了他的祖宗要杀尽天下人,所以我们要守护天下人。”

    叶仙儿道:“这又有什么意义?你守护天下人,到头来却落得个身死的下场,又有什么意义?”

    陆琪道:“守护天下人,本身就是修士存在的意义!没有人的天下,便不是天下;没有人的天下,便毫无意义!失去责任的修士,便毫无意义!”

    听闻此言,叶仙儿已知陆琪不可能投靠自己,不由得冷下脸来,道:“好罢,那我也没办法了。”话音未落,陆琪只觉身上活蛇鞭骤然收紧,胸口、背后、双臂均被紧紧勒着,已经透不过气来,脸色逐渐涨成紫色。忽听得“啪啦”一声,左肋骨竟已开始裂开。陆琪只感剧痛从左胸传来,但此时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叶仙儿又柔声道:“你投降,你投降了,我就放了你。”陆琪此时被活蛇鞭挤压得气道不畅,眼前发黑,昏昏沉沉,却还是竭力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叶仙儿脸色一寒,道:“好罢,看来你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觉悟了!”说罢便要让活蛇鞭再度缩紧。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人吆喝:“姑娘说得好!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仙儿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抢到自己跟前,手中抄着一截铁枪的枪头便朝着自己胸口搠来,当下将活蛇鞭收起,双足点地,急退数尺。陆琪只觉身上倏然一松,不由得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四肢几乎失去知觉,四肢已呈紫色,显是方才血流不畅,方才被活蛇鞭勒住的部分则已留下了一道道不浅的血痕,虽全是皮外伤,却也是疼痛不堪。

    这时叶仙儿已经与那使枪头的斗了数合。叶仙儿见那人身穿保安司锦衣,愣了一下,道:“你是保安司的人,怎的反倒攻击我来了?”原来那使枪的正是方才与使斧的同僚一齐攻击陆琪,将她双肩刺伤,最后被她斫断长枪的汉子。此时那使枪的回道:“保安司服从于皇上,不服从于丞相!我们口口声声喊‘抓反贼’,不曾想你才是真正的反贼!”林仙儿笑道:“你作死么?”那使枪的朗声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了我也不敢违抗皇上!也不敢背叛大义!”

    说话间二人又斗了数招,只见那使枪的将枪头当刀使,虽威力远不及真刀也不及真长枪,但胜在距离近,是以叶仙儿拆了数招,却迟迟舞不开活蛇鞭。又斗数招,叶仙儿面现怒容,道:“臭小子,你当真作死么?”手掌一扬,活蛇鞭抛到地上,双掌朝着那使枪的倏然击去。那使枪的避之不及,胸口右侧被拍中,情急之下不及细想,枪头急往前送,随后退开数步,只觉胸口微微刺痛,不由得大惊失色,随后只感全身酸麻,暗叫得一声苦,心中直呼:“暗器有毒——”想到此处,毒性攻心,登时倒地毙命。

    叶仙儿也退后数步,只见腹部插着一截枪头,没入了五六寸深,当真是又惊又怒,须知保安司中的打手乃是由朝廷从全天下招募来的修士组成的,其中自然不乏修为实力高强之辈,而这汉子虽然长枪已断,但毕竟枪法极是了得,竟在胸口中了暗器之后还能将枪头稳稳扎入叶仙儿腹部。

    这时陆琪觉得身上疼痛已经缓解不少,坐起身来,只见叶仙儿脸上似笑非笑,双目凝视自己,神色甚是怪异,腹部插着一把枪头,鲜血长流,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叶仙儿道:“美人儿,想不到我们能使你们名门正派的人叛变,你却也能让我们的人叛变啊!哈哈,哈哈!”说到此处,忽然抓住枪头,用力一拔,噗嗤一声,鲜血便溅了数尺远,随后她丢下枪头,抄起活蛇鞭便往陆琪猛打过来。

    陆琪忙往地上打了一滚,活蛇鞭抽在地上,土屑横飞。陆琪坐起身来,看见叶仙儿腿膝间一软,跪倒下去,喃喃道:“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真是傻得可爱啊......”声音越来越小,忽然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

    陆琪呆了半晌,缓缓起身,走了过去,俯身查看,只见叶仙儿双目圆睁,却早没了气息,腹部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陆琪怔怔望着叶仙儿尸身,过了良久,才将叶仙儿的尸首翻过来,让她平躺在地,随后将她双目合上,转而再合上旁边那使枪的汉子的双眼,随后便奔到最近的一辆囚车前。

    但见囚车中挤着三名驱灵门弟子,纷纷不知所措地看着陆琪,显是被方才的一番激烈斗争吓着了。陆琪忙打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别出声,我现在就救你们出去。”当下用灵力球砸开囚车门,将里面所有人手上的绳索收去,再将所有人收入收纳戒,随后便前去下一辆囚车。过不多时,驱灵门存活下来的十五名弟子全都被陆琪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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