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山神九智
哐当......
铁勺落地，牧灵这下彻底傻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继任后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居然不是妖精，而是灵秀村的土地，从小拜到大的山神娘娘。
众妖之祖？
来头这么大吗？
牧灵不敢不信，但也不敢全信。
天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自己！
有谁说过妖精不会说谎的吗？
等等......
她刚刚是不是说，她还有一个名字？
牧灵忽然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搬酒路上遇到的女孩，她临别前好像提了一嘴，说“九娘怎么怎么着......”
原来她们是一伙的？
怪不得！
牧灵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在没有当上祭司之前，他就已经见过妖精了。
“你真的是山神？”
牧灵把勺子拾起来，脸上满是狐疑。
“你说是就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九娘被问的一愣。
她都接触过历代祭司，见过的凡人更是数不胜数，但如此明目张胆质疑她身份的，恰指头算算好像也没有几个。
“你等等！”
也不知道九娘是酒还没醒，还是真上了头，直接撩开裙子，亮出右腿。
“呐，证据！”
真白！
牧灵被晃得一阵眼晕，感觉气血倒流，直冲鼻孔，吓得急忙转头望向别处，心中暗骂妖怪的歹毒。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以为出卖一点色相我就相信你了！”
“什么色相？”九娘没好气地白了眼牧灵，“牌子，牌子！吾让你看的是牌子，谁让你看腿了！？”
“牌子？”
牧灵简单回想了一下。
有牌子吗？
不是白花花的一片吗？
“那！牌子！自己看！”
九江摘下腰牌，“砰”的一声拍在桌上。牧灵将信将疑，取在手中，反复端详。
似铁非铁，似玉非玉。腰牌通体黝黑，质地精美，看着就不像凡物。
趁着这点功夫，九娘取来茶壶，轻车熟路地从架子上取来最好的茶叶，然后坐等水开。
再说牧灵这边，他摸了又摸，瞧了又瞧，总的来说，心理姑且是承认了这牌子的价值，但那上面所雕刻的纹理，别说识别了，牧灵连那个是“丿”，那个是“乀”都没认出来。
“这上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妖文。”九娘头都没回，始终盯着水壶，以一副理所应当地语气说道：“也叫兽语，是妖族使用的书面语言，你看不懂正常。”
“那你让我看个毛啊！？”
牧灵气急败坏地把牌子朝地上一摔。腰牌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滑到了九娘脚边。
九娘起腰牌，面带心疼地拾摩挲，同时悄咪咪地低估道：
“明明是你说要证据吾才给你看的，看过了又不信，还乱丢东西，真搞不懂你们人类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眼见九娘跟个小寡妇似的念叨没完，牧灵做了个深呼吸，问了问情绪，上前解释道：“我没说不相信你，可你也不能这么敷衍我吧？”
“怎么能是敷衍呢？”
九娘震怒，跳起来把牌子怼到牧灵脸上。
“这可是万兽山山神的腰牌，世间只此一块，如假包换好吧！”
“可是我看不懂啊？”
“那是你的问题，与吾有何干系？”
九娘将牌子往怀里一踹，坐回桌前，继续等水开。
牧灵倒不是故意和她较劲，关键山神的名头实在太大了，他又是第一次接触，实在拿不定主意。
真的还好，万一这家伙是假冒的，等到本主上门的时候，牧灵稍有怠慢，一不小心惹到山神大人......
到时候别说是他了，整个灵秀村都得跟着玩完。
牧灵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问：
“你不是山神吗？据说山神娘娘可灵验了，求什么有什么，这你能做到吗？”
牧灵话音未落，就发现九娘正以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怜爱眼神注视着他。
“傻孩子，吾要是真有那么神通广大，就不会饿成这幅鬼样子了.......”
“......”
这天算是聊死了！
不是牧灵扯谎，山神娘娘的灵验是灵秀村人的共识。
牧灵也求过山神娘娘，他小时候贪玩，有次不小心把鞋丢进河里了，就去山神庙拜了拜，发誓如果鞋找回来，他就再也不偷吃山神娘娘的贡品了。
如预想中的一样，山神娘娘显灵，不止帮他找回了丢失的鞋子，还好心帮他送到床边。
至此，牧灵顿改前非，真的如约遵守誓言，再也没有偷吃过贡品。
因为这件事，在牧灵心中，山神娘娘一直端庄典雅的圣洁形象，起码也是不拘小节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是这等......
这等......
牧灵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只能坐在九娘对面生闷气。
怎么说好呢？
应该与“偶像塌房，信仰崩塌”类似吧......
反正牧灵就跟吃了脏东西似的，只要把九娘和山神联系到一起，他心里就膈应的慌。
“别愁眉苦脸的了，喝茶喝茶。”
九娘给牧灵斟了杯茶，牧灵还没来得及客气，就看到九娘对着壶嘴大口大口豪饮起来。
喝茶？
喝个屁！
气都气饱了......
砰！
喝完了茶，九娘扣了扣耳朵，弹掉耳垢，又擤了把“脑后摘筋”的鼻涕。末了，直接把刚刚清理出来的黏液甩在地上，小腿一盘，准备抠脚。
牧灵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手带颤抖地指着九娘训斥道：“你你你...你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文雅？”
九娘动作一停，脸上现出疑惑。
“做给谁看？”
“......”
牧灵都快哭了。
“装装样子也可以啊！”牧灵泪眼婆娑地哀求道，“大姐，你就当哄我开心了好吗？拜托你拿出点山神该有的威严与作派，算我求求你了！”
“装样子啊......”九娘低头沉思片刻，“好，你等着！”
没多少废话，九娘光着脚丫，一路小跑消失在了转角。
搞不清楚对方作何打算，牧灵还想着跟上去看看，结果人还没站起来，一片华光瑞彩像是炸裂的烟花般在他眼前绽开。
什么情况？
镜球成精了！？
来不及分辨，牧灵只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隐隐看到一位衣着华贵的仙子，袅袅婷婷出现在自己眼前，像是离了月宫的嫦娥，缓步来到人间。
“这就是你要的作派”
环佩叮当，九娘赤着脚丫在牧灵面前转了一圈，露出淡淡的笑脸。
“看着还满意吗？”
铁勺落地，牧灵这下彻底傻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继任后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居然不是妖精，而是灵秀村的土地，从小拜到大的山神娘娘。
众妖之祖？
来头这么大吗？
牧灵不敢不信，但也不敢全信。
天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自己！
有谁说过妖精不会说谎的吗？
等等......
她刚刚是不是说，她还有一个名字？
牧灵忽然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搬酒路上遇到的女孩，她临别前好像提了一嘴，说“九娘怎么怎么着......”
原来她们是一伙的？
怪不得！
牧灵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在没有当上祭司之前，他就已经见过妖精了。
“你真的是山神？”
牧灵把勺子拾起来，脸上满是狐疑。
“你说是就是，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九娘被问的一愣。
她都接触过历代祭司，见过的凡人更是数不胜数，但如此明目张胆质疑她身份的，恰指头算算好像也没有几个。
“你等等！”
也不知道九娘是酒还没醒，还是真上了头，直接撩开裙子，亮出右腿。
“呐，证据！”
真白！
牧灵被晃得一阵眼晕，感觉气血倒流，直冲鼻孔，吓得急忙转头望向别处，心中暗骂妖怪的歹毒。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以为出卖一点色相我就相信你了！”
“什么色相？”九娘没好气地白了眼牧灵，“牌子，牌子！吾让你看的是牌子，谁让你看腿了！？”
“牌子？”
牧灵简单回想了一下。
有牌子吗？
不是白花花的一片吗？
“那！牌子！自己看！”
九江摘下腰牌，“砰”的一声拍在桌上。牧灵将信将疑，取在手中，反复端详。
似铁非铁，似玉非玉。腰牌通体黝黑，质地精美，看着就不像凡物。
趁着这点功夫，九娘取来茶壶，轻车熟路地从架子上取来最好的茶叶，然后坐等水开。
再说牧灵这边，他摸了又摸，瞧了又瞧，总的来说，心理姑且是承认了这牌子的价值，但那上面所雕刻的纹理，别说识别了，牧灵连那个是“丿”，那个是“乀”都没认出来。
“这上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妖文。”九娘头都没回，始终盯着水壶，以一副理所应当地语气说道：“也叫兽语，是妖族使用的书面语言，你看不懂正常。”
“那你让我看个毛啊！？”
牧灵气急败坏地把牌子朝地上一摔。腰牌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滑到了九娘脚边。
九娘起腰牌，面带心疼地拾摩挲，同时悄咪咪地低估道：
“明明是你说要证据吾才给你看的，看过了又不信，还乱丢东西，真搞不懂你们人类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眼见九娘跟个小寡妇似的念叨没完，牧灵做了个深呼吸，问了问情绪，上前解释道：“我没说不相信你，可你也不能这么敷衍我吧？”
“怎么能是敷衍呢？”
九娘震怒，跳起来把牌子怼到牧灵脸上。
“这可是万兽山山神的腰牌，世间只此一块，如假包换好吧！”
“可是我看不懂啊？”
“那是你的问题，与吾有何干系？”
九娘将牌子往怀里一踹，坐回桌前，继续等水开。
牧灵倒不是故意和她较劲，关键山神的名头实在太大了，他又是第一次接触，实在拿不定主意。
真的还好，万一这家伙是假冒的，等到本主上门的时候，牧灵稍有怠慢，一不小心惹到山神大人......
到时候别说是他了，整个灵秀村都得跟着玩完。
牧灵也是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问：
“你不是山神吗？据说山神娘娘可灵验了，求什么有什么，这你能做到吗？”
牧灵话音未落，就发现九娘正以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怜爱眼神注视着他。
“傻孩子，吾要是真有那么神通广大，就不会饿成这幅鬼样子了.......”
“......”
这天算是聊死了！
不是牧灵扯谎，山神娘娘的灵验是灵秀村人的共识。
牧灵也求过山神娘娘，他小时候贪玩，有次不小心把鞋丢进河里了，就去山神庙拜了拜，发誓如果鞋找回来，他就再也不偷吃山神娘娘的贡品了。
如预想中的一样，山神娘娘显灵，不止帮他找回了丢失的鞋子，还好心帮他送到床边。
至此，牧灵顿改前非，真的如约遵守誓言，再也没有偷吃过贡品。
因为这件事，在牧灵心中，山神娘娘一直端庄典雅的圣洁形象，起码也是不拘小节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会是这等......
这等......
牧灵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只能坐在九娘对面生闷气。
怎么说好呢？
应该与“偶像塌房，信仰崩塌”类似吧......
反正牧灵就跟吃了脏东西似的，只要把九娘和山神联系到一起，他心里就膈应的慌。
“别愁眉苦脸的了，喝茶喝茶。”
九娘给牧灵斟了杯茶，牧灵还没来得及客气，就看到九娘对着壶嘴大口大口豪饮起来。
喝茶？
喝个屁！
气都气饱了......
砰！
喝完了茶，九娘扣了扣耳朵，弹掉耳垢，又擤了把“脑后摘筋”的鼻涕。末了，直接把刚刚清理出来的黏液甩在地上，小腿一盘，准备抠脚。
牧灵实在看不下去了，拍桌子站了起来，手带颤抖地指着九娘训斥道：“你你你...你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文雅？”
九娘动作一停，脸上现出疑惑。
“做给谁看？”
“......”
牧灵都快哭了。
“装装样子也可以啊！”牧灵泪眼婆娑地哀求道，“大姐，你就当哄我开心了好吗？拜托你拿出点山神该有的威严与作派，算我求求你了！”
“装样子啊......”九娘低头沉思片刻，“好，你等着！”
没多少废话，九娘光着脚丫，一路小跑消失在了转角。
搞不清楚对方作何打算，牧灵还想着跟上去看看，结果人还没站起来，一片华光瑞彩像是炸裂的烟花般在他眼前绽开。
什么情况？
镜球成精了！？
来不及分辨，牧灵只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隐隐看到一位衣着华贵的仙子，袅袅婷婷出现在自己眼前，像是离了月宫的嫦娥，缓步来到人间。
“这就是你要的作派”
环佩叮当，九娘赤着脚丫在牧灵面前转了一圈，露出淡淡的笑脸。
“看着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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