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东山宾馆叩窗客 遍体鳞伤夜归人
周四晚上，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周瑾洗完澡，正在翻看手机里面的微博。看了一会儿，有些困了，于是揉了揉太阳穴，去卫生间又洗了把脸，正准备睡下，突然却听见了敲门声。
“咦，都这个点了，还会有谁来？”周瑾奇道，打开猫眼一看，只见门外斜靠着一人，定睛一看，却是卓娅，连忙开门。
只见那卓娅拖着拉杆箱，背着背包，斜靠在门上，满身酒气，跌跌撞撞赶到这里，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抬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周瑾，刚说一句。
“瑾妹妹。”就顺着门倒了下来，不省人事。
“呃，娅姐，娅姐。”周瑾连忙把人扶进屋来，放在沙发上躺下。又到门口拿过来卓娅的拉杆箱。去厨房弄了一杯蜂蜜水，又拿出来一条热毛巾，替卓娅擦了擦脸。看看那卓娅还没有醒。自己又弄了一杯咖啡喝下，提了提神，坐在沙发边上看着卓娅。
过了好一会儿，那卓娅才醒过来。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的周瑾。
“瑾妹妹，你还没睡啊？”
“娅姐，快，你先去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嗯。”
那卓娅依言到淋浴间弄了半天，才算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周瑾看着卓娅，一脸憔悴，眼窝深陷，不由得一阵心疼。于是递上去一杯蜂蜜水，说道。
“娅姐，你怎么啦？这大半夜的，你从哪里来啊？”
“我，瑾妹妹，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
那卓娅没说两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娅姐，别哭，别哭，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周瑾道。
于是卓娅把最近几天去洋国航空，去浦江航空，去南国航空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最后说道。
“我这些天，受尽打击，最后一天在南国出了这事，那个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呆，于是连夜赶回来了，可是回来后我也不好意思回中湖，别的地方也没地可去，只好来找你了。”
周瑾默默地听完，却半晌不做声。
“瑾妹妹，你倒是说啊，我是不是特没用？”卓娅拉住周瑾的手，摇了摇，问道。可周瑾还是不说话。卓娅心头一惊。连忙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米距离，嗫嚅道。
“瑾总，我这冒冒失失的跑来，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嗯？呃，娅姐，我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没顾得上回你话。你别介意啊。”
周瑾终于回过神来。
“哦，我，我还以为你，你介意我叫你瑾妹妹呢，这个该不是你佳忆哥哥的专属称呼吧？嘿嘿。”卓娅笑道。
“切，就你们爱笑话人，我可不在乎。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周瑾一昂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呃，娅姐姐，你这个事，恕我直言，可能这三件事，你都没有想得太明白。所以，才会举止失了分寸。”
“没想明白？”
“是啊，这佳忆哥和凌菲在宏观层面统筹布局投资和市场工作多年，一定是有个整体把控的，后面的浦江航空、南国航空，你没有充分理解透，也没有及时对好表。”
“对表？我的表很准时的呀？”
“哦，不是这个腕上的表，是指你去拓展这三家单位的口径和话术。如果事先没有把握好，就容易把事情想肤浅了。”
“啊。”
“娅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一家一家的分析给你听。咱们先说这洋国航空，你去之前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这洋国航空的单。凯叔、佳忆和菲姐早就谈得七七八八了，你过去就是去走流程的，你本就不该有那么高的期望，这订单也根本没有你发挥空间。”
“是啊，我早该这样想的，是我自不量力。”
“第二家，浦江航空，你这次闹这么多笑话出来，是因为功课做得不够，一是没有对东方市的地方文化习俗做功课，东方市向来是远东第一都市，对外开放得早。每一个写字楼的人都有一个英文名字，你在人家的写字楼，翠花翠花的叫，人家能不跟你急眼么？二是没有充分研究浦江航空的招投标政策，像你们单位想弄这么大的订单，按照浦江航空的业务流程是需要一步步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哪怕你们只有不到一百万的单，但是毕竟开了门，你们成为了浦江航空的供应商，在后面的续约中，你们就有优先权，就有很大可能去扩大订单规模。”
“你的意思是浦江航空后面还有戏？”
“当然，浦江航空的招投标流程是很规范的，人家不可能一开始就给你这么大的单。但是只要你们开了这个门，后面咱们持续做工作跟进，扩大订单是指日可待的。”
“那为什么洋国航空反而可以直接下大单呢？”
“那就是凯叔的能量了，海都银行是洋国航空的战略合作伙伴，有这一层关系，你们作为饮用水供应商，给出的价格和服务又好，那人家当然有充分的理由直接签大单。”
“我还真是肤浅了。”卓娅想起自己跟个傻子似的在浦江航空的各种小情绪，羞愧不已。
“至于南国航空的情况，我刚才一直在思考，想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个中原因。”
“个中原因？这有什么好想的？那不就是一群吃拿卡要的小流氓么？那元伟看起来，还想乘机揩油。真无耻。”
“那他们揩了么？”
“好像除了嘴上说说，还真没有。”卓娅道。
“是啊，你想想看，南国宾馆是什么地方？那是南国市的门面，他们就算要做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该选这个地方，再说了，这元伟好歹还是麻晓东推荐的人，他也还要在民航圈内混的人，总不至于这样。最后，就算要这样，也不至于当着一堆人的面下手。太反常了。”
“咦，听你这一说，还真是这样。”卓娅道。
“更何况，咱们南投集团的总部就在南国，他元伟胆大再大，也不至于在南国下手。”周瑾道。
“嗯，还真是，难道他是故意试我的？”卓娅道。“但是，当时那帮人色眯眯的样，我还真受不了。”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去找浦江航空和南国航空的？”周瑾问道。
“哦。是佳忆哥特意嘱付让我去找下麻晓东，让他去推荐几家同行航空公司给我们。”卓娅道。
“佳忆，凌菲？哎，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家公司，佳忆和凌菲可能都已经做过铺垫和工作了，可能他和你说这事，是希望你从这两个突破口去锻炼一下。”
“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应该主动发挥，按部就班的接洽就行了？”卓娅道。
“应该是。”周瑾道。
“哎呀，那我是不是把事情搞咂了？我是不是该去找佳忆哥去认个错？”卓娅道。
“算了，别想啦，你就在我这休息一下，呃，你看，现在都凌晨四点了，你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明天下午，咱们一起回中湖，见了佳忆，再当面问问吧。”周瑾道。
“嗯，那我先睡会，后面我再想想这事。谢谢你，瑾妹妹。”卓娅道。
“没事的，娅姐，有事咱们一起想办法就是。”周瑾道。
“咦，都这个点了，还会有谁来？”周瑾奇道，打开猫眼一看，只见门外斜靠着一人，定睛一看，却是卓娅，连忙开门。
只见那卓娅拖着拉杆箱，背着背包，斜靠在门上，满身酒气，跌跌撞撞赶到这里，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抬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了一眼周瑾，刚说一句。
“瑾妹妹。”就顺着门倒了下来，不省人事。
“呃，娅姐，娅姐。”周瑾连忙把人扶进屋来，放在沙发上躺下。又到门口拿过来卓娅的拉杆箱。去厨房弄了一杯蜂蜜水，又拿出来一条热毛巾，替卓娅擦了擦脸。看看那卓娅还没有醒。自己又弄了一杯咖啡喝下，提了提神，坐在沙发边上看着卓娅。
过了好一会儿，那卓娅才醒过来。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的周瑾。
“瑾妹妹，你还没睡啊？”
“娅姐，快，你先去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嗯。”
那卓娅依言到淋浴间弄了半天，才算是恢复了一些精气神。
周瑾看着卓娅，一脸憔悴，眼窝深陷，不由得一阵心疼。于是递上去一杯蜂蜜水，说道。
“娅姐，你怎么啦？这大半夜的，你从哪里来啊？”
“我，瑾妹妹，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
那卓娅没说两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娅姐，别哭，别哭，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周瑾道。
于是卓娅把最近几天去洋国航空，去浦江航空，去南国航空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最后说道。
“我这些天，受尽打击，最后一天在南国出了这事，那个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呆，于是连夜赶回来了，可是回来后我也不好意思回中湖，别的地方也没地可去，只好来找你了。”
周瑾默默地听完，却半晌不做声。
“瑾妹妹，你倒是说啊，我是不是特没用？”卓娅拉住周瑾的手，摇了摇，问道。可周瑾还是不说话。卓娅心头一惊。连忙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米距离，嗫嚅道。
“瑾总，我这冒冒失失的跑来，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嗯？呃，娅姐，我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没顾得上回你话。你别介意啊。”
周瑾终于回过神来。
“哦，我，我还以为你，你介意我叫你瑾妹妹呢，这个该不是你佳忆哥哥的专属称呼吧？嘿嘿。”卓娅笑道。
“切，就你们爱笑话人，我可不在乎。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周瑾一昂头，满不在乎地说道。“呃，娅姐姐，你这个事，恕我直言，可能这三件事，你都没有想得太明白。所以，才会举止失了分寸。”
“没想明白？”
“是啊，这佳忆哥和凌菲在宏观层面统筹布局投资和市场工作多年，一定是有个整体把控的，后面的浦江航空、南国航空，你没有充分理解透，也没有及时对好表。”
“对表？我的表很准时的呀？”
“哦，不是这个腕上的表，是指你去拓展这三家单位的口径和话术。如果事先没有把握好，就容易把事情想肤浅了。”
“啊。”
“娅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一家一家的分析给你听。咱们先说这洋国航空，你去之前就应该有心理准备，这洋国航空的单。凯叔、佳忆和菲姐早就谈得七七八八了，你过去就是去走流程的，你本就不该有那么高的期望，这订单也根本没有你发挥空间。”
“是啊，我早该这样想的，是我自不量力。”
“第二家，浦江航空，你这次闹这么多笑话出来，是因为功课做得不够，一是没有对东方市的地方文化习俗做功课，东方市向来是远东第一都市，对外开放得早。每一个写字楼的人都有一个英文名字，你在人家的写字楼，翠花翠花的叫，人家能不跟你急眼么？二是没有充分研究浦江航空的招投标政策，像你们单位想弄这么大的订单，按照浦江航空的业务流程是需要一步步来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哪怕你们只有不到一百万的单，但是毕竟开了门，你们成为了浦江航空的供应商，在后面的续约中，你们就有优先权，就有很大可能去扩大订单规模。”
“你的意思是浦江航空后面还有戏？”
“当然，浦江航空的招投标流程是很规范的，人家不可能一开始就给你这么大的单。但是只要你们开了这个门，后面咱们持续做工作跟进，扩大订单是指日可待的。”
“那为什么洋国航空反而可以直接下大单呢？”
“那就是凯叔的能量了，海都银行是洋国航空的战略合作伙伴，有这一层关系，你们作为饮用水供应商，给出的价格和服务又好，那人家当然有充分的理由直接签大单。”
“我还真是肤浅了。”卓娅想起自己跟个傻子似的在浦江航空的各种小情绪，羞愧不已。
“至于南国航空的情况，我刚才一直在思考，想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个中原因。”
“个中原因？这有什么好想的？那不就是一群吃拿卡要的小流氓么？那元伟看起来，还想乘机揩油。真无耻。”
“那他们揩了么？”
“好像除了嘴上说说，还真没有。”卓娅道。
“是啊，你想想看，南国宾馆是什么地方？那是南国市的门面，他们就算要做什么出格的事，也不该选这个地方，再说了，这元伟好歹还是麻晓东推荐的人，他也还要在民航圈内混的人，总不至于这样。最后，就算要这样，也不至于当着一堆人的面下手。太反常了。”
“咦，听你这一说，还真是这样。”卓娅道。
“更何况，咱们南投集团的总部就在南国，他元伟胆大再大，也不至于在南国下手。”周瑾道。
“嗯，还真是，难道他是故意试我的？”卓娅道。“但是，当时那帮人色眯眯的样，我还真受不了。”
“对了，你怎么会想到去找浦江航空和南国航空的？”周瑾问道。
“哦。是佳忆哥特意嘱付让我去找下麻晓东，让他去推荐几家同行航空公司给我们。”卓娅道。
“佳忆，凌菲？哎，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两家公司，佳忆和凌菲可能都已经做过铺垫和工作了，可能他和你说这事，是希望你从这两个突破口去锻炼一下。”
“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应该主动发挥，按部就班的接洽就行了？”卓娅道。
“应该是。”周瑾道。
“哎呀，那我是不是把事情搞咂了？我是不是该去找佳忆哥去认个错？”卓娅道。
“算了，别想啦，你就在我这休息一下，呃，你看，现在都凌晨四点了，你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明天下午，咱们一起回中湖，见了佳忆，再当面问问吧。”周瑾道。
“嗯，那我先睡会，后面我再想想这事。谢谢你，瑾妹妹。”卓娅道。
“没事的，娅姐，有事咱们一起想办法就是。”周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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