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互相猜疑
处理完没有味道的旧茶叶，穆升阳用木镊子从茶叶盒取出小撮大红袍，放置在茶壶里。开水滚烫浇在茶壶中，盖起，片刻后倒出，再以滚烫水再次冲泡，盖起片刻，倒入公道杯中，在两杯中分之。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而暗号已经传递了出去了。
方才跟柳三七说笑的小矮子，慢吞吞地打破沉默：“那个，既然我们都困在这里了，其实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个……发现尸体的那个晚上，我看到雷阳一个人走到百乐堂那边。想问这到底……”
王风听罢，一下子把小矮子拽了起来，道：“你别随随便便诬蔑人。”
“我我我我……只是说出我所看到的啊，你想啊，现在嫌疑犯都在这里了，我是肯定自己没做过任何坏事的。可是，如果我们五天后就这样被放出去了，也就是说杀人犯也被放出去了啊，你们敢保证，那杀人犯不会杀了我们中间的一个啊？”
柳三七欲分开王风和小矮子，道：“其实小矮子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一个扎马尾辫子，头发有缕缕银丝的人说道：“之前吴大帅不是说，于派死了人他很高兴，没准就是他做的吧。”
龅牙的吴大帅说：“诶，我说你这个顾天地，是因为前几天我跟你争吵过，你就想把这件事栽赃给我吧！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混得好！”
雷阳指着吴大帅，道：“吴大帅，我记得你带着你的人，在不久之前不是和于派那边的人有过争吵吗？听说还差点打起来了咧。是不是你怀恨在心就把他……咔擦了？”
吴大帅反驳道：“雷阳你别血口喷人，这事儿就你嫌疑最大。小矮子不是说了么？说你鬼鬼祟祟到百乐堂那里不知道做甚，我看你就是个杀了人不敢认，净连累兄弟。”
“你他妈再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去过百乐堂。”雷阳想开打，柳三七转头又阻止他，嬉皮笑脸道：“哎哟，别一个怀疑一个嘛！这不正好合了于派的意！你想澄清自己，跟弟兄们交代一下你那天去干什么不就完了吗？”
雷阳又指着柳三七道：“你他妈刚才说小矮子说的有道理，也就是合着他们来怀疑我是吧。要我交代，我凭什么要给你交代，这是我自己的事！总之我没有做过。”
刚刚乐得看戏的陈愿，在一旁阴恻恻地笑道：“阳哥，感觉你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他妈连那条尸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我杀个屁啊！”雷阳骂红了眼，道，“倒是你，陈愿，那几天你不是病了吗？谁知道你他妈是不是真有病？我看你就是想顺势把事儿嫁祸给我。”陈愿挑了挑眉，不承认也不否认，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旁王风劝道：“雷阳！雷阳！你冷静一点，要是你真跟他们急，他们一定怀疑你做贼心虚，反而顺了凶手的意。”
小矮子畏畏缩缩道：“王大哥。大家都在怀疑雷阳的时候，你干嘛这么相信雷阳？难道你早就知道雷阳那天究竟干了什么事吗？”
小矮子又一次被拽起来：“刚刚一直都是你挑的头，让我们来怀疑自己人。你是他们那边的人吧！”
“不不不，我不是！我……”
“说话吞吞吐吐。你是叛变了是吧！”王风拽着小矮子，几乎想掐死他。众人都阻止不及，没办法让他们分开。
步逵实在看不下去了，抱胸大喊道：“王风，松手，要死人了。”
王风才发觉自己做过了头，才放了手。
柳三七安抚着快晕过去的小矮子，赔笑道：“王老大，你也不要诬蔑了小矮子，你看他和于派那些人才今个儿见面，就说人家叛变，这样不好吧。”
顾天地提议道：“其实，我们就应该要坦诚一点，说说我们那四天都干了些什么，这样不就不会让人怀疑了？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不是吗？”
“对啊，反正我就没有做过这事儿，比起隐瞒自己的行踪，我更怕自己身上赖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吴大帅也跟着附和道。
“不错，各位。”穆升阳开口，搁下茶杯，走近牢笼，于观观和宁翎随后跟着，“若你们只是因别的事怕被责怪，那穆某可以保证，除了杀人之罪，步队长都可以因你们协助查案有功，来抵你们的过错，也能提前让你们出来。你们看如何？”
步逵指着穆升阳道：“穆少爷，你不要擅作主张，我们这边也有我们这边的规矩。”
“步队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都按规矩来办事而无格外特赦的时候，那僵持下来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不是可惜了你这帮兄弟……”穆升阳顿了顿，步逵以为穆升阳知道他们要解决那七个人，心里着急，谁知穆升阳微微挑眉，笑道，“……被关在这里这么久。”
步逵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只是他转念一想，如果穆升阳在这次坦白中能筛选些人，那死的兄弟就可以少一些，说不定可以排除到只剩凶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好，我答应穆少爷。不会因为你们破了规矩就处罚你们。”
“步队长大恩，我先说！我先说！”顾天地抢话：“我那天是因为，娘子要生了，我必须陪她，不然这母老虎以后都不让我进门了。所以就偷溜了回去。”
“怎么样？穆少爷。”
“可以，放人吧。”穆升阳点点头。
吴大帅一脸不解：“就片面之词就放了？查案有像你这样的吗？”
穆升阳对顾天地道：“你娘子可以为你作证的是吧。”
“是是是，我娘、我儿子都可以作证。”顾天地连连点了十个头。
穆升阳转头对吴大帅道：“那你呢？”
“我……”吴大帅看了一眼王风，支支吾吾道：“私会情人。”
“谁是你的情人？”
吴大帅躲到柳三七旁边，含糊不清道：“叫沈多多。”
“谁？”偏偏穆升阳佯装听不见，再问了一次。
吴大帅豁出去了，大喊道：“沈多多！”
王风瞪大了眼睛，手指都在发抖：“你——你敢勾引我的女人？！看我不打死你！”
“快放我出去，我交代了，放我出去！”吴大帅急忙摇着铁门，王大风一拳抡在吴大帅脸上，吴大帅天旋地转，眼睛一黑。
穆升阳看完好戏，才缓缓道：“放了，小矮子扶他出去吧。”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而暗号已经传递了出去了。
方才跟柳三七说笑的小矮子，慢吞吞地打破沉默：“那个，既然我们都困在这里了，其实我还真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个……发现尸体的那个晚上，我看到雷阳一个人走到百乐堂那边。想问这到底……”
王风听罢，一下子把小矮子拽了起来，道：“你别随随便便诬蔑人。”
“我我我我……只是说出我所看到的啊，你想啊，现在嫌疑犯都在这里了，我是肯定自己没做过任何坏事的。可是，如果我们五天后就这样被放出去了，也就是说杀人犯也被放出去了啊，你们敢保证，那杀人犯不会杀了我们中间的一个啊？”
柳三七欲分开王风和小矮子，道：“其实小矮子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啊。”
一个扎马尾辫子，头发有缕缕银丝的人说道：“之前吴大帅不是说，于派死了人他很高兴，没准就是他做的吧。”
龅牙的吴大帅说：“诶，我说你这个顾天地，是因为前几天我跟你争吵过，你就想把这件事栽赃给我吧！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混得好！”
雷阳指着吴大帅，道：“吴大帅，我记得你带着你的人，在不久之前不是和于派那边的人有过争吵吗？听说还差点打起来了咧。是不是你怀恨在心就把他……咔擦了？”
吴大帅反驳道：“雷阳你别血口喷人，这事儿就你嫌疑最大。小矮子不是说了么？说你鬼鬼祟祟到百乐堂那里不知道做甚，我看你就是个杀了人不敢认，净连累兄弟。”
“你他妈再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去过百乐堂。”雷阳想开打，柳三七转头又阻止他，嬉皮笑脸道：“哎哟，别一个怀疑一个嘛！这不正好合了于派的意！你想澄清自己，跟弟兄们交代一下你那天去干什么不就完了吗？”
雷阳又指着柳三七道：“你他妈刚才说小矮子说的有道理，也就是合着他们来怀疑我是吧。要我交代，我凭什么要给你交代，这是我自己的事！总之我没有做过。”
刚刚乐得看戏的陈愿，在一旁阴恻恻地笑道：“阳哥，感觉你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他妈连那条尸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我杀个屁啊！”雷阳骂红了眼，道，“倒是你，陈愿，那几天你不是病了吗？谁知道你他妈是不是真有病？我看你就是想顺势把事儿嫁祸给我。”陈愿挑了挑眉，不承认也不否认，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旁王风劝道：“雷阳！雷阳！你冷静一点，要是你真跟他们急，他们一定怀疑你做贼心虚，反而顺了凶手的意。”
小矮子畏畏缩缩道：“王大哥。大家都在怀疑雷阳的时候，你干嘛这么相信雷阳？难道你早就知道雷阳那天究竟干了什么事吗？”
小矮子又一次被拽起来：“刚刚一直都是你挑的头，让我们来怀疑自己人。你是他们那边的人吧！”
“不不不，我不是！我……”
“说话吞吞吐吐。你是叛变了是吧！”王风拽着小矮子，几乎想掐死他。众人都阻止不及，没办法让他们分开。
步逵实在看不下去了，抱胸大喊道：“王风，松手，要死人了。”
王风才发觉自己做过了头，才放了手。
柳三七安抚着快晕过去的小矮子，赔笑道：“王老大，你也不要诬蔑了小矮子，你看他和于派那些人才今个儿见面，就说人家叛变，这样不好吧。”
顾天地提议道：“其实，我们就应该要坦诚一点，说说我们那四天都干了些什么，这样不就不会让人怀疑了？这样下去根本没完没了不是吗？”
“对啊，反正我就没有做过这事儿，比起隐瞒自己的行踪，我更怕自己身上赖上杀人凶手的罪名。”吴大帅也跟着附和道。
“不错，各位。”穆升阳开口，搁下茶杯，走近牢笼，于观观和宁翎随后跟着，“若你们只是因别的事怕被责怪，那穆某可以保证，除了杀人之罪，步队长都可以因你们协助查案有功，来抵你们的过错，也能提前让你们出来。你们看如何？”
步逵指着穆升阳道：“穆少爷，你不要擅作主张，我们这边也有我们这边的规矩。”
“步队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都按规矩来办事而无格外特赦的时候，那僵持下来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不是可惜了你这帮兄弟……”穆升阳顿了顿，步逵以为穆升阳知道他们要解决那七个人，心里着急，谁知穆升阳微微挑眉，笑道，“……被关在这里这么久。”
步逵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只是他转念一想，如果穆升阳在这次坦白中能筛选些人，那死的兄弟就可以少一些，说不定可以排除到只剩凶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好，我答应穆少爷。不会因为你们破了规矩就处罚你们。”
“步队长大恩，我先说！我先说！”顾天地抢话：“我那天是因为，娘子要生了，我必须陪她，不然这母老虎以后都不让我进门了。所以就偷溜了回去。”
“怎么样？穆少爷。”
“可以，放人吧。”穆升阳点点头。
吴大帅一脸不解：“就片面之词就放了？查案有像你这样的吗？”
穆升阳对顾天地道：“你娘子可以为你作证的是吧。”
“是是是，我娘、我儿子都可以作证。”顾天地连连点了十个头。
穆升阳转头对吴大帅道：“那你呢？”
“我……”吴大帅看了一眼王风，支支吾吾道：“私会情人。”
“谁是你的情人？”
吴大帅躲到柳三七旁边，含糊不清道：“叫沈多多。”
“谁？”偏偏穆升阳佯装听不见，再问了一次。
吴大帅豁出去了，大喊道：“沈多多！”
王风瞪大了眼睛，手指都在发抖：“你——你敢勾引我的女人？！看我不打死你！”
“快放我出去，我交代了，放我出去！”吴大帅急忙摇着铁门，王大风一拳抡在吴大帅脸上，吴大帅天旋地转，眼睛一黑。
穆升阳看完好戏，才缓缓道：“放了，小矮子扶他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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